《霹雳之成全善》醉昕

8、对弈，谈天

　　第七章：素还真弈谈

　　由任沉浮处得来消息，据说只有醒恶者、剑僧玄莲、四雅杂诗郎才能灭去火焰城的魔火，谈无欲等人纷纷奔走。
　　而笏君卿的仇有羽人非獍、慕少艾、宫紫玄以及幽燕征夫等江湖人处理。

　　慕少艾还没回来，却被仙境管理员带回来一群江湖人，大概是讨论笏君卿案件的吧，毕竟对于游走江湖却不好名利的人来说，这个只是依据虚名仲裁武林的笏君卿实实在在比不上有原则有个性且武艺高强的阴川蝴蝶君。

　　想到慕少艾之言，叶尽秋乘风而下，翩翩降落岘匿迷谷水边，一尾怪鱼哇啦啦怪叫着迅速逃窜，大概被前时那一拨魔火吓着了。
　　“前辈就是药师口中的叶尽秋叶前辈？”正与蠹鱼孙交谈的素还真惊见红衣人从崖顶翩翩而下。
　　叶尽秋转身，眼前所见，确实头顶紫色莲花一身白衣，大概就是素还真了吧。
　　叶尽秋摸了摸垂在身前的青丝，又瞄了眼素还真那满头的银发，“听你唤一声前辈，吾真有那么一丝不真实感。”
　　“那素某僭越，唤前辈一声叶兄，可？”
　　“嗯，素小弟？”叶尽秋摩挲着下巴，摇头，“我怎么就觉着那么别扭呢？”
　　素还真无语，他还别扭呢！难道前辈高人都是这么扭曲的吗？
　　“叶兄唤劣者一声素还真即可。”
　　“嗯嗯……”叶尽秋赞同，视线那么一歪，就看到一旁摆放的茶具，“你倒是闲情逸致，在这清静之地捧杯沏茶。”
　　“好说。”素还真见红衣青年注意力移转，随即就幻化出一方案桌，列出两个崭新玉杯，“叶兄也来品一品这新茶。”
　　“客气。”

　　杯来盏去，叶尽秋、素还真两人摆开棋盘，黑白之间展开一场决战。
　　“听药师言，你们相识了百年？”素还真拈起白子，落入黑子腹地，欲斩断对方成龙之路。
　　“吾不知，原来一代贤人，武林正道的领袖，素还真还是个八卦的人。”叶尽秋随随便便落下一子，看似无关紧要，却让素还真不敢小觑。
　　“正道领袖不敢当，只是不敢或忘习武之人的初衷，尽吾辈之力护佑天下苍生之责。”
　　“护佑苍生？”拈起一枚棋子，黑色荧光映着他玉色的肌肤甚是好看，叶尽秋拇指与中指那么一搓，黑色流光划向水中，激不起一点水波，“素还真，你之所谓，何为天下，何又为苍生？”
　　“叶兄面前，素某岂敢放肆。”
　　“阴谋者或者野心家争霸武林危害中原时，世家大族、隐世门派避而不出，只有你素还真，以武林和平、天下大同为已任，谋为天下谋、利为天下利，幽默风趣的随机教化，难舍能舍、忍辱负重、不计毁谤、无怨无悔，默默付出，不遗余力、不求回报、不畏人言、不惧万险，始终站在正道一方与野心家阴谋者周旋，为武林风尘默默承受一切，多次以绝顶智慧化解灾厄，置之死地而后生，真乃具足大慈悲与大智慧的凡圣一体，返璞归真的“素还真”。这样的你足以令天下群雄掩面，如果你没有资格，这天下还有谁有资格来评说天下，来评断众生对错？”叶尽秋斜斜睥着素还真，一派傲气正然中夹杂着邪气，偏偏又那么和谐。
　　“叶兄之言真是羞煞素某了。”素还真掩面，动作中却颇有狡黠，“素某只是做了一个修行者该做的事，怎敢妄谈天下与苍生。”
　　“谋为天下谋、利为天下利，素某身为苦境一份子当所作为，玄门道者、万圣岩、圣域当前，不敢称大慈悲大智慧，更不敢妄居他人之功，”素还真对着万圣岩、圣域的方向拱了拱手，“不过既然叶兄问及天下苍生，素某就拼着这张尚且能看的脸说个一二了。”
　　“请！”叶尽秋宽了宽茶，右手一伸，延请。
　　“儒家常言‘天下苍生’，佛家又道：‘芸芸众生”’，法家则曰‘民主民生’，那些背负着天命身具皇龙之气深具大智慧的大能者，常说人间缺少一名统御者，才使得天下纷扰未曾止休，要终结一切乱源，便是为这个天下建立新秩序。”素还真看叶尽秋听的认真，抬手把手里拈着的白子落在身前空着的边角之地，觑着那人皱眉的样子笑了一下，“素某看来，何为天下，我等足下踏过的土地、空间即为天下，何为苍生，凡存在天地间有生命的都为苍生，天下苍生四字合起来，无非我等众生在有秩序的空间里搏个生存之地以证天下适己之道，素某不是不想神州统一，每个人之思想与所欲皆不相同，强硬统辖成单一面向，只是更为造成社会纷乱。私心以为，应思以仁德服天下，非是以强势姿态鼎足天下。”
　　“吾倒是险些忘了你也身具皇龙之气，”叶尽秋似笑非笑的望着素还真，指着两人之间布满黑白棋子的棕面墨玉棋盘，“都说天作棋盘星作子，这天下就好比一局棋，你说这些是想告诉吾，你没有定鼎天下当个执棋手的想望？”
　　“叶兄可能不知道，皇龙之气是随着运势增减的，而素某的好友一页书恰好深谙此道，帮素某改了运势。”
　　“虽然天道运转之下，自会宿命皇者降生，然皇龙之气并不是必需，”叶尽秋手中的黑子并没有落下，而是拿在手中把玩，“你难道不想看着你理想中的武林大同时代在你手中诞生？”
　　素还真笑，“呀，叶兄真是看得起素某了，可惜，素某实在有心无力，不过素某相信武林中贤能辈出，不久的将来，武林大同的时代自会来临。”
　　“这次异度魔界来势汹汹而来，言说要以圣域佛心交换魔心，一个将领还没出现，异度魔火席卷天下不知害了几多生命，当今天下之势，你如何看？”叶尽秋不在天下苍生四字纠缠，改问天下之势。
　　“武林正道有谈无欲和药师出面，想来魔火不日即将被控制住，”想到魔心以及这次他到圣域受到的冷待，素还真还真不知怎么来看待圣域，“不瞒叶兄，素某前日曾去圣域，地乘一阐提坚持圣域不可能交还魔心给魔界，素某担心，异度魔界会趁着武林正道被魔火以及笏君卿被杀一案吸引视线时，派人攻打圣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