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成全善》醉昕

24、梦？

　　第二十三章：梦？

　　这是哪里？
　　视线所及一片白芒，既没有鸟语花香的生气，也没有道路方向的指引。
　　唯有一声声呼唤，似要穿透一切的坚决，空响在前方，‘阿莎……阿莎……’
　　脚步不受控制，一步步机械的迈着……
　　蓦然间，眼前所见瞬间流转。
　　白璧无瑕的高大圆柱耸然如林，林后圣洁的神殿翩然显现，一声声唱吟悠悠传来。
　　“阿莎……”神殿中踏着吟唱迈步而来的男子，悠悠然噙着熟悉却陌生的微笑悠然间来到眼前，他有着世人难以描摹刻画的精致、美丽，肃杀萦身也难以掩盖，一低眉、一抬眼、一个温柔带笑的眼神，只让人、神感到窒息。
　　“……”张了张嘴，红衣男子问不出心中的疑惑：你是谁？
　　“阿莎，你去了哪里？”白发飘洒仅有一条额链修饰的白衣华服青年，眼神殷殷，“我找不到你了，我好想你。”
　　“……”
　　“阿莎，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都不想我吗？”
　　回应这句话的是红衣青年手中所执的枪，天问，铿锵龙吟苍昂而啸，却罕见的不近白衣青年之身。
　　“阿莎，原来你带走了天问，”白衣青年一声轻笑，“我就说，怎么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你。”
　　“……”他想说我不认识你，却惊见白衣青年身后如林玉柱、古老神殿开始崩塌。
　　“阿莎，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等我……”
　　“我都说了，不要唤我阿莎，唤我秋！”

　　“这是在和谁发脾气呢，那么大的火气？”慕少艾倚着大石，手中烟管轻敲，微笑着调侃，“你可是才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力压中原武林群雄，超过素还真呀。”
　　叶尽秋一怔，视线轻扫，原来他此时和慕少艾、羽人非獍他们正在庆祝阿九恢复健康的篝火晚会上，随后他眼帘半合，暗自思量：怎么就入了梦遇到了那么个……青年？

　　“是在为魔界烦恼吗？”慕少艾叹息一声，“刚才金八珍还在向我抱怨，你有能力怎么不杀了吞佛童子和赦生童子，这两个魔界先锋可是杀了很多武林同道，秋……”
　　“不介意说一下，缘何你既入了这中原，却放任，嗯？”
　　“吾有说是站在中原武林这边的吗？”叶尽秋身形一动，已从斜卧变靠倚在身后的石枕上，手中把玩着玉盏问的随心所欲却又让人恨得咬牙。
　　“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慕少艾根本不介意叶尽秋的语气，一向的乐观通达，“琉璃仙境可是武林正道领袖的象征，你如今可是入住琉璃仙境了呀。”
　　“不是还有你吗？”
　　“秋这是夸赞我吗？”慕少艾一副我很愉悦的表情，“哈，最近魔界就没有心情对付中原正道了。”
　　“嗯？”
　　“那只曾经折了翼的凤凰如今再展翅，已高飞入林，”慕少艾笑得就像做了坏事得意洋洋的猫崽，“谈无欲会让他知道，只有和中原武林合作，才能有生存之机。”
　　“今天的主角可是你的宝贝阿九，你确定要窝在我这里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叶尽秋指了指坐在篝火边，即使恢复了青年模样却不改猫的本性，死死盯住正在烤的鱼还一手攥着麦芽糖，意犹未尽随时准备喵一声的阿九。
　　“哈，阿九。”慕少艾语气中的复杂情感或许是一个父亲的心情，他终于起身离开，走向他的负担。

　　那样的地方，白芒一片没有时间限制的空间，亦或者高大如林的玉柱、庄严圣洁的神殿，都是他没有记忆的地方？还有那个声声唤他阿莎的绝世男子！

　　“叶兄，”刚走了慕少艾，素还真又来探底了，“今天真是有劳你保住了琉璃仙境。”
　　“素还真，你对前时谈无欲受伤一事怎么看？”
　　素还真顿时一怔，酸意一时泛上心口，他稳了稳情绪好不容易压下那股心酸，方道，“他已然无恙。”
　　“吾知道，吾还知道他正在为苦境奔波，找上正在和异度魔界交战的翳流，打算拉拢他们共同对抗异度魔界。”叶尽秋静静的看着素还真，“你或者谈无欲，你们心中装的是武林安危，是大局，而吾……”
　　“素还真，吾和你们不同，吾所执着的是善恶，是功德，是机缘。”或者说，唤醒他并引他入世的那道不见其影不知其人的声音希望他如此。
　　“这和我们所求的并无冲突。”素还真显然不能理解叶尽秋的说辞，他也是一直维持着武林正道，一心对抗邪教、阴谋者，怎么就不同了呢。
　　“吾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叶尽秋一时竟然接不下去了，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啊，都不知道吾说了什么？”
　　“素还真，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私心呢？就算是神仙，也有私欲的。”又在胡说八道。
　　“叶兄，素某非是没有私心，素某只是希望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没有阴谋、战乱、争斗，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的行走在每一个风景胜地。”
　　“这个‘我们’有包括吾吗？还是只有你和你的亲亲同梯师弟？”

　　“小慕，那个叶尽秋到底什么来历？”金八珍、任沉浮等人围着慕少艾，热切的询问。
　　“他可有答应帮助中原武林对付异度魔界？”这是不管任沉浮还是金八珍等人都渴望知晓的问题。
　　“叶尽秋是吾早年遇见的一个朋友，已多年未见了，”慕少艾摇头，示意他并不知晓叶尽秋的来历，“他住在琉璃仙境就只管琉璃仙境的是非，是不会主动对付异度魔界的，除非异度魔界攻打琉璃仙境。”

　　而在一个世人皆知而又忽视的空间深处，幽幽的传来急切的呼唤，“阿莎，阿莎，哈哈，吾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等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