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成全善》醉昕

11、魔火灭

　　第十章：魔火灭

　　岘匿迷谷
　　“哈，不冤枉，不冤枉，不过，想来药师肯定明白是非，定能查出幕后黑手，调度人手保护公孙月与蝴蝶君。”素还真显然不担心阴川蝴蝶君的性命安危，受伤是肯定的，谁叫蝴蝶君狂到没边，且还是个杀手这种不招人待见无本万利的职业呢。
　　“调查幕后黑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叶尽秋勾起嘴角，手指点了点棋盘，“羽人保得了公孙月一次，保不了一世。”
　　“呀，平局了。”素还真一粒粒收起白子，“只要药师动作够快，武林中人明白公孙月杀笏君卿非是出于本意，想来他们就不会追究。”
　　“不追究不可能，就算公孙月真正无辜，白城全城人的累累白骨昭示日月，公孙月就说不上无辜。”
　　不然，慕少艾脸上的刺青何来？
　　“至少，那属于公孙月和白城遗民之间的恩怨，扯不上江湖道义，也就扰动不了武林风波。”对于发生过的灾难，素还真并不很在意，从根本上来说，他也是一个淡漠的修行者。

　　而有关公孙月清白与否的关键人物，慕少艾终于如愿以偿的与僰医人来了个面对面交流。
　　“侬不现身，要怎麼试探我呢？”黑纱斗篷罩顶，僰医人的声音不像是从正常人嘴里发出来的，沉闷窒息，就像隔着十八层地狱。
　　“哎呀呀呀～我以为我藏得很好呢！” 被发现了，慕少艾也不是很在意，烟枪在手，耍了耍，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藏形缩影进入竹篁居，有何企图？”就像任何一个被侵入地盘的主人一样，僰医人质问窥探居所的慕少艾。
　　“抱歉抱歉，药师我算是病人的家属，因为关心所以才会来看看，得罪的地方请多海涵。” 就像不曾发现僰医人的不满与试探，药师以病人家属身份试图转移僰医人的视线。
　　“竹篁居毫无掩蔽，畏畏缩缩可憎！”
　　“实不相瞒，在下我也是一个大夫，我这个家属突然暴毙，我束手无策，却听说竹篁居有一名神医专救死人，好奇、不服之下才会想来看看啦！” 插科打诨是药师专长，他也发现了僰医人不同寻常的恨意，要说同行相嫉什么的，完全不合理。
　　“各家医学药理不同，不必过奖。” 僰医人不在理睬慕少艾的试探，着手以尸蛊医治秦假仙并阻止业途灵的靠近，“想要他活命，侬最好别动他。”
　　“这种医术实在很神奇，能否请教基本的理论是什麼？死去的人心脏脉搏机能都已经停止，要怎麼救活？”几乎可以肯定僰医人与翳流有关，就是不知道僰医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慕少艾主动挑起话题。
　　“竹篁居内不许生人，你们走吧！”他们算是仇人相见，但是时机未到，绝不能暴露一丝痕迹让别人尤其是最大的仇人慕少艾知晓翳流的隐秘。
　　“这位朋友不肯见告，真是好神秘。”
　　“侬有权利问，吾可以选择不说，不相信吾，侬可以将人带回。”
　　“相信、相信，怎麼不相信？只是想交一个朋友嘛！这位神医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侬请吧！”背手向后，僰医人赶人的姿态不容拒绝。
　　“药师，现在要怎麼办？”业途灵不知所措，秦假仙还在人家地盘生死不知，他却要被赶走，怎么可以？
　　“既然主人都这麼说了，当然尊重主人的意思罗！”看荫尸人不肯走，又道，“相信这位神医呀，走吧！”
　　随着慕少艾远离的脚步声，僰医人心里暗恨：慕少艾，你脸上的刺青是仇恨的开端啊！

　　火城外
　　杂诗郎说动剑僧玄莲，醒恶者应谈无欲之约，三名异人同时现身火焰之城，欲灭焚天业火。
　　杂诗郎之饕餮钵掀起飓风，醒恶者之聚云袋凝气成水化水为云，云气又被飓风卷入饕餮钵中，玄莲之莲谳剑剑灭生灵夹带驱散恶灵，邪魅的清圣之气，瞬间雷火交倂，风起云涌电至雨落，甘霖之中点点清光，非是超度，乃是夹带天威，灭尽三昧灵泉，随着阴灵魔火渐灭，火焰之城也渐渐消失了。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名异人收回三件至宝，看着恢复一片清明的四野之地，三人发出疑问。
　　“为何火焰之城突然消失不见。”谈无欲等人步上，向直面火焰之城的三人询问。
　　“其中必有原因。”杂诗郎手托饕餮钵，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疏忽而现疏忽又隐，其中缘由只有异度魔界清楚。
　　“佛剑分说。”傲笑红尘突然唤了一声，原来佛剑分说支撑不住，跌倒，好在傲笑红尘就在他身后，扶了他一把。
　　“他真元耗损过度众人助他一阵。”谈无欲话落，和傲笑红尘、四雅杂诗郎、剑僧玄莲一起合力为他渡入真气。
　　醒恶者及圣域两僧立于一旁。
　　不一刻佛剑在□□助下有所恢复。
　　“魔界入口突然消失，其中透露着不寻常。”这大概是大智慧者的潜在本能，谈无欲一语切中要害。如果素还真在此，大概两人就要惺惺相惜的去喝上一杯。
　　“应该是避免与苦境正面冲突的退路。”傲笑红尘明显看法不同。
　　“这是最合理的理由。”杂诗郎也赞同傲笑红尘的说法，作为当年参与对战异度魔界的异人，杂诗郎当然明白异度魔界的力量不是当今武林这几个人可以对抗的，“既然魔界入口消失，就代表无法采取正面攻击的行动，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第一件便是协助解开玄宗的封印。”
　　“且慢，”谈无欲并不赞同立即参与其他行动，“众人经过数日的争斗，体力打量流失，而杂诗郎你们扑灭火城之火，体力也流失不少，需要先行疗养，再做行动。”
　　“醒恶者，你认为呢？”谈无欲一人的意思并不能代表众人，杂诗郎询问醒恶者。
　　“时间由你们决定，我无所谓。”
　　醒恶者话音刚落，两个人突然出现，正是玄宗穿玉霄、定天律。
　　“穿玉霄恳请两位前辈，前往道境协助开启玄宗封印，帮助众人脱困。”
　　这下真是想休息一下也不行了。
　　剑僧玄莲指着杂诗郎，“你安排吧。”
　　“既然如此，佛剑分说、傲笑红尘请你们两位与我们一同前往黑暗道封云山解开封印，谈无欲，请你与两位圣域高僧在外驻守，防止异度魔界前来滋扰，因为经过上次解放封印，黑暗道已经严重受损，现在几乎通行无阻，大军可直接进入道境。”
　　“嗯，我们先出发准备，”这种情况下，谈无欲不好反对，“三位责任重大，在体力恢复之后，在黑暗道之外汇合，请。”

　　岘匿迷谷
　　收好棋子，喝了一杯香茶后，素还真笑问，“叶兄，是否再手谈一局？”
　　看了看天色，一朵白云飘过，“不了，吾还有一位小朋友要来拜访。”
　　“素某不留叶兄了，好走。”
　　“你有没有想过，平静如一滩死水，其实不是这个武林需要的。”叶尽秋起身，做了一下伸展运动，“就算是修行者，有时也讲究破而后立，只有彻底打破了现今这个江湖，才能拥有一个全新的没有恃强凌弱、人人和谐相处的武林。”

　　“破而后立？哪有前辈说的那么容易。”空无一人的岘匿迷谷之内，素还真文火煮茶，茶香袅袅。
　　“你还头戴莲花呢，怎么还被人说得哑口无言？”一波水流飞溅被素还真轻易化解落回溪水里，蠹鱼孙嘟囔，“感情你舌灿莲花都用来欺负我蠹鱼孙了。”
　　“咿呀，蠹鱼孙这句话，真真让素某无话可说了。”素还真面上好笑，视线促狭的望着刚才水流下落的地方。
　　“素还真，当初你和慕少艾怎么就比了轻功呢，要比狡诈，十个慕少艾也比不了你素还真一个呀。”
　　“蠹鱼孙不愧是药师好友，在这里等着素某呢。”素还真就当蠹鱼孙的话是夸奖自个，“蠹鱼孙，你刚才远远见到叶尽秋叶前辈就躲了开去，是否认识于他？”
　　“蠹鱼孙不认识，”蠹鱼孙也知道他的话并不能取信与人，“蠹鱼孙离不开水，那人全身是火，与蠹鱼孙属性相克。”
　　说不认识叶尽秋，口气中话语里却全是恭敬？素还真明显不相信，“火，祝融之火？”
　　“非也，”蠹鱼孙摆了摆尾，打算离开，“蠹鱼孙不知那人来历，可蠹鱼孙知道那人是慕少艾命中的贵人。”
　　不是祝融之火？
　　会不会与道境的毁灭与再造有关？这个或许会在道门玄宗的辛秘中有所记载，封云山解封后，不知玄门是否知晓叶尽秋的来历？
　　药师命中的贵人？这个是什么意思？药师医术能通神，修为亦是深不可测，前路几乎可见一片坦途，这个贵又应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