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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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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岁的年纪,还没有明白情爱为何物,却已经知道,朋友是很重要的。特别是男孩子,总是会比较讲义气,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就像中国的那句古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现在的权志龙,本着朋友比女孩子重要的想法,把攒了半个多月,准备请金真儿吃冰淇淋的钱,拿去买了一打啤酒,去找权宝儿负荆请罪了。
权志龙屁颠颠儿跑到权宝儿宿舍,权宝儿给他开门的时候,丫正蹲在地上,两只爪子揪着耳朵,背对着权宝儿做蛙跳呢!权宝儿走过去,对着他的屁股蛋儿,毫不犹豫地就踹了上去,给他摔了个狗吃屎,然后自己耸着肩笑得无比欢快。
权志龙索性翻身坐在地上,仰头看权宝儿,眨巴着他不算大的眼睛,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真诚,说:“宝儿,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呗!”他使劲地眨巴眼睛,差点给自己搞抽筋了。权宝儿却只是踹了踹他的脚背,然后拎起地上的啤酒,转身,关门前,悠悠地说:“眼屎被你挤出来了。”权志龙赶紧伸手去抠他的眼屎,一摸眼角,还真是有一大坨的眼屎。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权志龙肯定会想撞墙死,然后这辈子都不见那个人了。不过权宝儿嘛,就算了吧,自家人,啥没见过呀!
权宝儿蹲在自家沙发上蹲着喝酒,权志龙蹲在地上用把眼屎擦在纸巾上,然后继续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眼睛里还有没有代谢物。权宝儿用大拇脚趾头戳他的后脑勺,颐指气使地说:“去,把冰箱里的泡菜切了拿出来,光喝酒没劲儿!”权志龙就屁颠颠儿地跑去切泡菜了,这场景,要是被他老妈看到了,肯定要戳着他的脑门儿,骂他不孝子的。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就会躺着吃的人。到了权宝儿宿舍,别说是切泡菜了,还给煮过拉面呢!
权志龙切了泡菜,双手奉上,然后蹲在权宝儿脚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就像是古代宫女伺候皇上一样。权宝儿拿起一罐啤酒,扔给他,说:“你丫装个球啊!反正我算是看清楚你了,就是个见色忘义,有异性没人性的人。哎,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了,把你交给那个什么真儿,假儿的了。我很开明的,你走吧就!”
权志龙谄媚地笑着,抱住权宝儿的小腿,十足的一个狗腿子,讨好地说:“不要这样嘛,宝儿,我们可是有坚定的革命友谊的,多少女孩子都比不上。我绝对是人性放第一,异性边儿玩儿去的!”瞧他都把本来要给金真儿买冰淇淋的钱给她买啤酒了!
虽然这话听着挺不靠谱的,但权宝儿听着还是觉得挺嗨皮的,然后手一挥,说:“嗯,这话我记着,要是以后你敢对老子不忠不孝,老子削死你!”权宝儿说完,很豪爽地喝了一大口酒。权志龙则是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好像说过了!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特别是在权宝儿面前!
话已经说出去了,可是要做到,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两人喝着酒,权志龙一不留神,就又说起了那个金真儿。人家金真儿已经在上中学了,他小子就惦记着要跑去人家学校,跟人当校友,来个近水楼台。权宝儿砸吧着嘴,心里想着,这小子挺早熟啊!才十三岁的小屁孩儿,还知道“近水楼台”了!她十三岁的时候,好像还会在男孩子尿尿的时候,溜过去扒人家裤子吧?后来才知道,原来男孩子跟女孩子的生殖器官,是不能给异性看到的。好吧,她承认,她做林凡的时候,在两性知识方面,了解得确实比较晚。奶奶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事儿啊,老太太哪儿有要给孩子讲解这种知识的念头啊!
权宝儿拱拱鼻子,她突然有点想她奶奶了。上辈子,对她最好的,唯一真心疼爱她的,就只有奶奶。自己的爸爸妈妈都靠不住,只有奶奶,才会真正地庇护她,给她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哦,好像还有金浩洋!头儿也对她挺好的,还会在她来姨妈的时候,给她去买卫生巾。
权宝儿踹了权志龙一脚,问他:“你喜欢那个金真儿啊?”权志龙点头,爬起来,坐到权宝儿身边,不知道第多少次,给她形容他遇到金真儿时的情况。权宝儿觉得,那画面,其实就是每次孙悟空打不过妖怪的时候,观音菩萨出现的情景。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个不明雌雄的菩萨嘛,权志龙得瑟个啥?
不过,权宝儿在想,金浩洋是不是也用过很美好的词语,来形容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呢?在死翘翘之后,才知道头儿喜欢自己,这事儿其实挺悲惨的。她做林凡的时候,二十几年了,从来没跟男孩子处过对象。以前也没觉得多可惜,现在被权志龙搞得,觉得自己上辈子真是挺凄惨的。她咋就没看出来,头儿喜欢她呢?到底头儿是怎么喜欢她的?
权宝儿继续戳权志龙,问他:“你在追金真儿吗?”权志龙点头,她就问:“那你都用了什么招啊?”权志龙得意地说:“我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在睡觉前给她发个短信,跟她说晚安。要是第二天会下雨,我会提醒她带雨伞。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该在腿上。反正就是要细心,对她好就是了。”
权宝儿想了想,嗯,打电话?她跟头儿,一天二十四小时,至少有十四个小时是在一块儿的。出任务的时候,用呼叫机,比手机多。发短信,哦,是了,以前早上醒过来,是会看到头儿在前一天晚上发的短信来着。好像头儿也提醒过她要带伞,不过她从来不记得,反正头儿会开车来接她,帮她带伞的。头儿的外套嘛?她倒是经常穿来着,主要是他们组的衣服经常到处乱扔,她冷了,就抓件最干净的外套来穿咯!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靠,头儿还真是倒霉,原来这些招都用上了,偏偏她什么都不知道。权宝儿轻声呢喃道:“我以后一定不能这么糊涂了!”权志龙疑惑地看她,问:“你怎么糊涂了?”权宝儿一脚把他踹下沙发,翻了个白眼,说:“你才糊涂呢!滚蛋!”
权志龙眨巴着眼睛看权宝儿,突然跳起来,抓着权宝儿的肩膀,很激动地问她:“权宝儿,是不是有人对你做过我对真儿怒那做的事了?有人在追你,是不是?”权宝儿一巴掌拍在权志龙的胳膊上,嫌弃地说:“你丫滚开,多大点事儿,激动个球啊!追我的人多了去了,现在大韩民国的人,喜欢BoA的还少吗?我是明星,就是用来给别人追的!”
好吧,权宝儿偷换了个概念。要承认以前有人追过她,还真是挺害羞的。一向豪爽的人,在面对感情这事儿的时候,也难得地害羞了起来。
权志龙却是激动了,被拍开,也不死心,继续黏上去,问她:“是不是啊?有人喜欢你,在追你,是不是?那人是谁啊,多大了,我认不认识啊?你答应做他女朋友了吗?哎,权宝儿,你倒是说句话呀,要把我急死嘛?”
权宝儿伸手,巴掌按在他脸上,把他的五官都给压扁了,不屑地说:“小样儿的,还想来管我?有没有人追我,关你什么事啊!怎么,就许你那个什么真儿假儿的有人喜欢,有人追,就不许我也有人喜欢,有人追吗?”
权志龙一楞,是啊,其实有没有人追权宝儿,跟他真没多大的关系。权宝儿长得这么好看,人缘也挺好,有人喜欢她,想追求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干嘛这么激动啊?讪笑着勾住权宝儿,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做解释:“哎呀,我不是怕你被别人欺负嘛!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去揍他嘛!”
权宝儿“切”了一声,嫌弃道:“就你?身上没几两肉的,还去揍别人?要揍我不会自己动手,要你瞎起劲个屁啊!”权志龙再次吃瘪,也是,他打架还真没权宝儿厉害。凭权宝儿这身手,能欺负她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可是,权志龙还是不服气,嚷嚷道:“那我也要帮你出气的啊!你是我权志龙的朋友,要是真有人欺负你,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要给你出头的!”
权宝儿满意地笑了,眯着眼睛,跟加菲猫一样,然后拍拍他的头发,表扬道:“说得不错啊!那以后要是真有要你跟别人打架的时候,你可别躲啊!”权志龙拍拍自己瘦弱的胸脯,保证道:“绝对不跑,谁跑谁是小狗!”
小小的少年,心智尚未发展成熟,稚嫩的心里,却已经明确了自己该奋力保护的人。他随时愿意,为了权宝儿跟谁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