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七笑窨尸 ...
-
“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所要的未来……”
“电话，电话！”霍司马举着手机讨好似地嚷嚷。
霍玫一脸好笑地接过手机。这个老古董的适应能力非常一般，很多时候只被吓到一次是记不住的，她只好把原来非常摇滚的手机铃声换成抒情的，省的她和他一起崩溃。而且截下来的这段铃声还是她非常喜欢的一句话。
“阿玫，我放假了。”才刚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了张超然特有的明显就是发育期没保护好的低沉公鸭嗓。
霍玫开心得自个儿转了个圈：“真的？！放假多久？”
“二十五天。”
“这么长！这次怎么这么好？你们领导开始修身养性了？”真的怪不得她老腹诽，当兵规矩多，假期又少的可怜，他们都在一起三年多了，见的面都没有比偶遇附近拍戏的超红超大牌明星杨冥次数多！
张超然一阵苦笑：“领导给我放的探亲假。我快到站了，正好我以前的一个战友也休假了，你叫上秦殊他们几个，咱们老地方见。”
正想挂电话，霍玫忽然想起那天小谁问自己，要怎么跟张超然解释跟屁虫司马的身份。她决定还是主动坦白从宽。
“好，我知道了。对了超然我跟你说一件事儿……”
反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只要适当隐瞒一小部分，不算欺骗吧？
嘿嘿。
张超然并没有想象中剧烈的反应，只是默默地听着，等霍玫说完了许久他才说：“阿玫，我好高兴。你一直以为自己没有爸爸，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其实你爸爸在另一个时空里也在拼命保护你。他从来没有放弃和忘记过你。你永远不要害怕，你爸，他徒弟，还有我，永远都会保护你。”
本来说得很欢乐的霍玫，却忽然被这一句话戳中泪点。
他太了解自己了。
她这辈子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活着的父亲，别人家的小孩子靠在爹爹怀里撒娇打滚，别人家的爹爹用尽手段为子女铺路守护的时候，她却只能在茫茫人海里努力寻找，发出去的寻人启事却犹如石沉大海般毫无希望。落魄灰心的时候，她总是悲观地想，爸爸是不是像新闻里写的那些有了钱结了二婚，决心与悲惨的过去斩断一切联系的暴发户一样……
她忍着眼泪却忍不住微笑起来：“超然，谢谢你。”
***
通知完小谁她们，霍玫火速地换了一件仙仙的米色雪纺裙，拖着裙子在床底下不顾形象地翻找，终于找了一双高跟鞋出来。简单，大方，她就喜欢这样的款式。
家里没有落地镜，她跑到阳台对着玻璃窗一阵狂照，心里美滋滋地想着俺家男人肯定觉得咱美死了哇哈哈哈哈！
冷不防一个转身碰上霍司马，看他正呆呆地看着自己，霍玫有点羞怒：“你，你在这怎么也不吭声啊！”
霍呆鹅马上吭了一声：“对不住……”
看他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不耐烦，除了碰到跟鬼神有关的事情以外，他24小时都是呆的！
“把你头发束好，换好衣服我们出去吃饭。”见霍司马屁颠屁颠地马上去梳头发，她忍不住补了一句，“我男朋友回来了。”
霍小呆像突然被拔上岸的水草一样，蔫了。霍玫顿时有点不忍心。
但霍小呆还是强打精神把自己整理地服服帖帖，干净清爽地跟霍玫出了门。
输人不输脸，输了老婆更不能输面子！
平时出门都是坐公交地铁的抠门玫今天喜逢春，破天荒地带霍小呆打了第二次的士，直奔老地方。
一路上她还要忍受司机怪异的表情，不断地给霍司马解释这个是什么那个是用来干什么。这种感觉真是够了……有一次，霍小呆一天内问了三次什么叫艾滋病，就因为她们小区在楼下挂了一条“遏制艾滋病，预防是关键！”的横幅。问烦了霍玫就冲进书店，给他买了本子和笔，还有一本近代汉语词典，教他怎么查以后让他自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世界一下子清静许多了……
好不容易到了老地方，她付完钱，把还在埋头写字记录的霍小呆拉出车，他一边收好纸笔一边喊：“晕，有点晕！”
“废话！车上晃来晃去的是写字的地方吗？！不晕车才怪！呆瓜！”霍玫实在没好气。
一回头，除了顾小安说有事没来，其他的好朋友都已经全在店门口等着了。而张超然站在“老地方”牌匾下微笑地看着她。
没错，老地方不是老地方，而是他们偶然间发现的一家美味精致的中国传统式素食菜馆。
张超然的身后，霍玫还意外地见到了一个勉强算熟悉的陌生人——傅警官。
“阿玫，这是我以前的战友，傅天翼。”张超然有点得瑟地揽过她的肩，“呐，这是我家妹子。”
傅天翼淡淡地礼貌性打了个招呼，往上推了推眼镜：“我们见过，见过三次。”
“啊？什么？”张超然惊讶地拉住他。
“走啦，先进去再说，边吃饭边聊嘛！”陈小谁猴急地拉着秦殊进去了，众人好笑地跟进去，要了一个包间。
各自落座以后，他们飞快的点了菜，就迫不及待地问傅天翼案子的情况。
卸下警服后的傅天翼显得比较年轻一点，但整个人发散出来的气息却不太对。“案子现在已经不归我们管了。”
“什么？”小谁叫起来，“为什么？”
“因为……对付非人类罪犯，我们心有余力不足。”傅天翼的笑容里透着浓浓的苦涩，和说不出的情绪。
傅天翼把老法医告诉他的和他自己的发现都说了出来。话一说完，包厢里便陷入一片沉寂。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您好，蝉衣素菜卷，双耳拌银杏。”她放下两盘模样精致的菜，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一眼，估计她很少见饭局里出现的这种奇怪的气氛。
“陈小姐，我能不能问一句，当时你在厕所里呆了六个多小时，是在做什么？”等服务员重新关上门，傅天翼忍不住问道。
“六个多小时？你逗我玩儿吧！我敢打赌，我要是在里面呆超过10分钟……我待会就不吃最好吃的素熏鹅！”陈小谁狂拍平胸保证。
“咳咳，这几段视频曾经莫名其妙丢了，我们技术部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案子被接手之前我给截下来的。”傅天翼拿出Ipad里的截图给大家看的时候，她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怪不得我回到家都半夜了……我还以为我是在路边晕了太久！”
“你们……有听说过时空扭曲吗？”一向嬉皮笑脸的秦殊这时候也严肃了起来，“这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一部分内容，目前在物理学界中还存在着非常多的争议。但历史上已经不止一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有时是会滞后的时间弯曲，像小谁这样，在她看来才几分钟，外界却已经过了几小时几天；有时候是穿越……”
他举了几个历史上很有名的例子，所有人尤其霍小呆，听得都一愣一愣。
他总结：“轰炸机、客机、汽车和人各种单位都曾陷入超自然的时空陷阱，不同的粒子经历了不同的时间膨胀效应导致了这些神秘事件的发生。所以说，小谁当时身边的磁场受了某种因素的影响，导致了时空陷阱的发生。”
话音一落，大家不约而同地投去敬佩的眼光，必须点个赞啊！不愧是物理系高材生！
“只是不知道，怎么用科学解释，五行养阴术？”傅天翼说。
秦殊：“这个……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却动起筷子开始大口吃菜。
众人纷纷投去鄙视的目光。
“我最近也碰到了很怪的事。”张超然点了一根烟，有点惆怅地说，“上周我们带新兵去野外拉练，我带着兵蛋子们在河边蹲点的时候发现了一具被淹死的女尸，她身上钱包里有身份证，是两个山外一个农村的人。”
“那里特山区，连信号都很弱，我们团长报了警，警察说那山沟沟交通不方便，一时半会到不了，他又怕新兵不会做事，就让我和另一个连长，你认识的，肥狗，”他转向傅天翼，“团长让我们带两个班长把尸体送回人家里去，让警察在她家里头等我们。”
“因为山区里都是只一米多宽的小路，所以之前部队把车停在了几个山头外，没车我们只好做了一个简易担架，徒步把她抬回去。一开始也没什么异常，只不过这个女尸……”
他说着，脸色忽然惨白了起来。“她的表情很恐怖，眼睛睁得老大，嘴巴咧成一个活人完全做不到的弧度，像在狞笑！我们团长有点见识，说这在他们那叫七笑窨尸，很不吉利。还有，她明明是被淹死的，身上的衣服却都是泥，好像是沉在水底，后来才浮上来的。”
“一路上尸体一直在渗水，我们几个虽然都是大男人，但肩上扛着一个这么恐怖的女人，心里都毛毛的，一路上都只能轮流讲点H段子。后来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轮到我讲，我讲了一个超级冷的段子，讲完了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反应，统统瞪着眼睛看我后面。”
“我心里发毛，就听卢班长哆哆嗦嗦小声地喊：‘超哥，你你你后面。’我一回头……放在我后头担架上的女尸居然坐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七笑窨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