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X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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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张灯结彩，连街道两旁的树也不例外。东急百货门口竖著一个号称亚洲第一大圣诞树。仔细听听，孩子们唱著平安夜，期盼著礼物，清冷的空气里都似乎传来驯鹿的铃铛声，……
没错，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了。
杏现任男朋友──虽然刚开始名不副实，但现在也名副其实的男友──迹部大少爷近来心情很好。
小女友终於追到了手，乖乖在他身边像只收起利爪，虽然偶尔闹闹别扭，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由他去的。只是还需瞒著众人有点不爽，她说她国中还没毕业，两校又关系紧张，从父母到哥哥到周围同学朋友恐怕都不会祝福的。天晓得，迹部恨不得爬上新宿都督厅大楼顶去对全东京都宣告一番。偷偷摸摸简直不是他的style。
现在两人的第一个圣诞节就快到了。
这夕阳节日还算满符合他大少爷的品位，好，决定了──他一定要让杏过一个毕生难忘的圣诞节。
想及此，他平日里就会忍不住微笑，本来就豔光四射的人更加容光焕发，但是那模样看得一众网球部光棍呕吐不止。
一入冬，天气就灰蒙蒙的，不是阴天就是下雨。室内呆著气闷，室外又冷，天气刚刚转晴些，杏非要去神宫外苑打棒球，而且怎麽也不肯做他的豪华轿车，迹部至好舍弃limo陪她坐上都营大江户线。走在青山一丁目，又下起小雨，不能打棒球，杏气恼异常，噘著小嘴一直不理人。
不能打棒球迹部倒是很开心，他实在无法忍受把那一看就是庶民戴的棒球帽扣在他大少爷华丽的发型上。
雨中的街道带著奇异湿润却清新的感觉，看著一间间精致小店的橱窗，牵著杏的小手一路晃过去，突然觉得他一直并不十分喜欢的东京竟然也这麽美。只因，她在身边。
“今年圣诞节你有什麽计划？”他问。
其实半个月前他就计划好了，连礼物都挑好了，现在就剩怎麽把小丫头乖乖拐来身边一起过。小丫头家教很严，十点门禁。这个倒是有点伤脑筋。
“没计划。”她抽抽小鼻子，没什麽兴趣地说，“在东京过圣诞节一点气氛都没有。”
“没气氛？”迹部诧异，“那些圣诞树你没看到？那些平安夜的歌你没听到？那节日彩灯你没看到？还有新宿银座池袋涉谷各大商场打折招牌你也没注意？”
不是他说，时尚又古雅的东京是全日本最适合过圣诞节的地方了。
杏叹了口气。
迹部不忍，转身捧起她的小脸，“告诉本大爷！”
她眼睛了无生趣的抬了抬，“告诉什麽？”
迹部灰眸亮如晨星，“你想吃圣诞大餐，想疯狂shopping还是要开平安夜party？想去北海道泡温泉，富士山赏雪，还是冲绳潜水？或者，你干脆想出国？说出来，本大爷就能办到！就是不许叹气。”天不怕地不怕连家里那个迹部老子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就怕这小丫头沈著脸不开心。
要是之前，杏肯定是愤愤的甩开他，又用大少爷行径来压她。但是交往几个星期，她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气，刚刚那番话是拽了点，目中无人了点，但是他生性就是如此，从小到大蛮横惯了，倒是没有恶意。更何论，他只是想让她开心。
“我……”
见她并没有甩开她，迹部捏捏她挺翘的鼻尖，“别我呀……，你到底想要什麽？哦，想要本大爷也可以送你哦！”
抑扬顿挫的语调带著一丝轻佻，却格外煽情，而且骄傲至极，一副『便宜了你，你还不知足』的表情。
杏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红了脸，“我没说要你！”
这个一定要澄清，否则国中没毕业她就被他拐上床，她可不要做『十四岁母亲』，偷偷流『一升的眼泪』。
迹部恍然，故意弯下身子，在她耳边好邪恶的低语，“那本大爷可不可以讨你做圣诞礼物？”
杏的娇颜红到炸开，“绝对～不行！”
终於恢复了点生气，迹部哈哈大笑，伸手揽过她走。好像刚刚只是玩笑。
不是不想要，只是时候未到，更因为心疼她还太生嫩。这个时候的莽撞行事极有可能伤了她。有时候看著小丫头一天天成长，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等她长大成人，一定是最美的那朵花。想著想著，他就觉得很愉悦。
杏却觉得他在对待两人的某些敏感话题上，总是显得有些草率和轻佻。咬唇，甩去不安，汲取他大掌的温暖，想了想，“我在九州长大。”
迹部并没有对这天外飞来一句话发表议论，知道她肯定有後话。
“那气候很美，可是从来就没有下过雪。总觉得圣诞节就应该是白色的，可是我从没见过。”她叹气，一团白雾凝结在柔嫩的脸颊边，“来到东京後，这边比九州冷多了，冷得我每年冬天都觉得好难受，可是新闻竟然还说温度年年上升，说什麽全球气候变暖。喂，我说你也少坐私车，减少碳排放吧？！”
从圣诞节竟然一路聊到碳排放，迹部啼笑皆非，“跟你在一起後，本大爷用私车的次数寥寥可数吧？”
这点倒是没错，杏一想起他在地铁里皱著眉，一手拉吊环一手护著她的模样就觉得心里一暖，“好嘛，这也算是为环保事业做贡献。”
迹部哼了一声。环保节俭什麽的就是穷酸，实在不对他的口味，但谁让这丫头该死的对他的眼。
“那你的意思，是让本大爷去做个环保形象代言人发表气候演说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嘻嘻，那也不错。”杏咯咯的笑起来。
转过青山，神宫外苑的草坪豁然出现，小丫头也不顾小雨，甩开他就这麽一路跑过去了。
迹部看著一笑，悠悠的跟过去。
──她，想要白色圣诞节呵……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X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