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电影系列][狄尉沙]神都警局》莫忘花

11、第 11 章

　　沙陀早上醒来，下楼就看到尉迟准备好的早餐。煎蛋培根面包果酱牛奶麦片果汁,异常丰盛。
　　尉迟已经一早赶去警局，桌上给沙陀留了车钥匙。钥匙下压着纸条：给你做的，要全部吃光！
　　沙陀拿着纸条,想象尉迟绷着脸瞪着眼下命令样子，笑起来。

　　狄仁杰中午看手机才发现三条未读消息，都是沙陀发来的。
　　捏着手机嘴角已经不由自主的上弯。

　　发件人：傻陀
　　内容：狄仁杰我饿了！
　　内容：怎么不回我，我们吃什么呀？
　　内容：狄仁杰我真的好饿啊！你不来我就自己去啦！！

　　狄仁杰把三条消息看了又看，边迈开步子边回消息：等我，马上来！
　　推门进实验室的时候沙陀正把自己摊开在电脑椅上举着手机看消息边无聊的转着圈，一听到开门声马上坐起来，像机敏的小动物。
　　狄仁杰走过去揉揉他的脑袋，把沙陀的头发弄乱：“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沙陀拍掉狄仁杰的爪子，理着头发，眨眨眼：“为什么？”
　　“没什么……”狄仁杰转转眼睛顾左右而言他：“尉迟呢？”
　　沙陀伸出一根手指指指上面：“他呀，被叫去上面了。”
　　狄仁杰抬头，只看到灰白色的天花板。

　　洛阳城中心的建筑高耸入云，仿若通天。
　　云层之上，是神域。

　　直达电梯高速上升着，周围的一切都迅速下退，云在脚踝边飘过，洛阳城小小的伏在脚下。人群如蚂蚁，庸庸碌碌，分不出彼此。
　　尉迟出神的看着玻璃外。
　　不知道沙陀在城市角落的哪个窗户内。

　　“曌圣，尉迟到了。”有人帮他按住电梯门，恭敬的向屋内通报。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边穿着套装气场威严的女子转身，虽然保养的极好，眉头额角没有一丝皱纹，但是长期的威严造成的法令纹让她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尉迟制服笔挺垂手直立：“您有事找我。”
　　“尉迟真金，我听说最近地上不太平。”
　　“是，又是一个甲子后的七月十五，今年是鬼门开的日子。所以……”
　　“尉迟真金。”
　　“是。”
　　“你守洛阳城也很久了吧？”
　　“……是。已有两个甲子。”
　　“我不希望历史重演。”
　　“属下明白。”

　　警局食堂，人声鼎沸。所有年轻而强壮的新生力都在一个个油腻腻的窗口前卡着位，嘶吼和谩骂声不绝于耳。
　　狄仁杰机智的抢到了最后一块排骨，在队伍后排众人怨恨的眼神中乐颠颠的给沙陀送去。
　　沙陀用筷子辛苦的把排骨一分二，夹了一半给狄仁杰。

　　嘴里塞满食物，沙陀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嘴里的食物全鼓在腮帮子里，问到："狄仁杰，以前你提到过的战争，是什么时候？"
　　狄仁杰想了想，说："距今已有一百二十年，据说那时人类人口覆灭大半。"
　　"为什么会发生战争？"沙陀似乎很感兴趣。
　　狄仁杰索性放下了筷子，说："据载是因为每逢一甲子，地球行至九星中线，赤月当空，潮汐紊乱，引鬼族鬼性大发。一百二十年前的战争，人类得神族帮助终于全灭阿修罗族，才侥幸得胜。"
　　"全族啊……"沙陀一个激灵，又问："六十年前呢，那照理说六十年前应该也有战争才对啊？"
　　"六十年前没有任何战争记载，据说是因为神族守护。当然这些都是正史所言，也有野史有不一样的解释。"
　　沙陀张大眼睛好奇问："是什么？"
　　狄仁杰垂着眼睛，眉心一点暗红，脑中的芯片搜索调阅着相关的资料："有一说，世上本无人族。浊者沉，则为鬼。清者轻，则称神。鬼神并无善恶区别，共同掌管世界的上层和下层。鬼神又具有其不同禀性，神者，神性；鬼者，鬼性。当鬼有神性，或神有鬼性。则清浊相混不再纯粹，逐渐成为人族。人族虽无法力，然人心叵测，更甚鬼神。因此无论鬼神，与人族通婚者皆为族类禁忌。"
　　"啊，为什么？"
　　"因为鬼神纯粹，强大皆因天生法力，而人族柔弱无力，内心却纷繁复杂，半神和半鬼者，既有强大法力，内心又叵测，另鬼神皆畏惧。"
　　"这么牛啊！"
　　"野史而已，不可当真。"

　　神域，窗外没有一丝云，只有漫无边际的蓝色，天空的远处，蓝色无限接近透明。
　　高大明亮的落地窗，曼妙洁白的透纱蕾丝窗帘。浅色实木的桌边，鎏金的白色骨瓷杯碟碰到时轻轻的叮一声。
　　屋子中央有个古朴的银熏炉，悠然的散发出香气。
　　一切都干净明亮，没有一点阴翳。

　　被称为曌圣的女子优雅的用银勺子在瓷杯中搅拌了三圈。
　　"这次的事我已经听上官静说过了，你尽快解决，不要引发城内恐慌。"
　　"是，我知道了。"
　　"尉迟真金，离鬼门大开的还有多久？"
　　"不足十日。"
　　"希望你妥善解决。否则……"斜斜睨了他一眼。
　　尉迟立刻低头："明白。"

　　狄仁杰拉过沙陀的手勾在自己的手腕，沙陀想抽回，狄仁杰坏笑着捏着他的手不让他逃。
　　沙陀笑骂一句恶心。
　　多云的天气，略阴沉，太阳躲在云层后透不出来。
　　远处高耸的建筑一半被厚重的云雾遮挡，看上去仿佛被生生截断一般。

　　狄仁杰望着远处开口："据说鬼都和神域是完全对称的。"
　　沙陀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看视野外远在云层之上的神域。
　　沙陀喃喃："那么鬼都就在…"
　　他们低头看着脚下，灰色的水泥。

　　尉迟开门离开时，背后的人唤住他。
　　"对了，我给你送了个帮手去。"
　　尉迟心内诧异，转身时表情却无有多大变化。
　　那女子弯起嘴角笑一笑，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是个熟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吧。"

　　警局走廊，沙陀和狄仁杰并肩走着，两人调笑嬉闹，完全没留意走廊上一个一身黑衣黑裤的人向他们走来。
　　狄仁杰要挠沙陀的痒，沙陀笑得东倒西歪，只好往狭长走廊的那一头走去躲闪着狄仁杰的魔爪。不料迎面走来的黑衣人的肩膀与沙陀的撞了个正着，那人看似并不强壮，却骨格精健，沙陀只觉得一股力撞得他肩膀生疼，后退几步差点摔倒，被狄仁杰一把扶住。
　　沙陀才站稳便反射性的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纹丝不动，毫无表情的将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斜睨的看了沙陀一眼。
　　沙陀瞪大眼睛，被吓的噤了声：这人的皮肤白的吓人，黑色帽子下露出的头发竟也是白色，浅灰半透明的眼睛，瞳仁居然是暗红。
　　"喂。"那人个子并不高，却让人有种被居高临下的感觉。那人问，"局长办公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