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记》西**品

10、鬼节

　　七月半是传统的鬼节，这一天小孩都被大人们提溜着耳朵告戒道，一旦天黑千万别在外面溜达，如果有人喊你的名字，千万不要答应。但在这块大陆上，由于伟大的修士的存在，人们似乎忘记了还有这个节日的存在。
　　这里是一间卧房。
　　这卧房内的摆设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相，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屏风案几端庄典雅，皆是古式家具。
　　－－　……喂。
　　听到了声音。
　　－－　……回答！
　　可怕的、恐怖的声音。
　　不能听，更不能回应。
　　如果打破这个禁忌，就会成为那个可怕妖怪的囚徒。
　　一定不能听。
　　如果不小心回应的话－－
　　慕尘啪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东西？”
　　“你终于醒了？！”肥遗移开俊脸，不屑的语气里尽是忍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昨天他好像还在羽山吧。对了，昨天由于自己提早通过了考核，身上又没有盘缠，便被慕华玉带回了家。不过在此之前，慕尘的已经向嵇康请教了一系列问题，得知自己是个特殊的灵力体。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一般的修士召唤式神都要经过神谕，宣誓，才能召唤出式神。人和式神的契约会使他们之间产生一种极有默契的共鸣——羁绊，就是修士能心中找到连接两人之间的红线。但慕尘却跳过神谕和宣誓，直接和妖怪定下契约，这样的情况，即便是嵇康也无法解释！这下，嵇康老伯要好好记载了。像当初遇上慕华玉一样，嵇康执意想留下慕尘，而慕尘迫于肥遗的压力，缠着慕华玉进行一个昨晚的训练。但是，慕尘这个对法术一窍不通的菜鸟，是无法领略那个叫内心藏着什么的红线，最后还是慕华玉丢下了一句：“每个灵力体都不同，也许我的方法不适合你用！”，撒手离去。
　　慕尘看了看一旁的肥遗不好看的脸色，不甘心地说：“嵇康师傅不是说，再过两天长眉道长就回来了。”
　　你以我愿意对着你这张吃人的脸？慕尘心里叫嚣着，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真不行，我会劝说父亲让我进去羽山学法！”
　　在慕尘下山时嵇康的说过，再过三天，羽山就会公布学员名单，公布名单后才能准许学员上山。因此，慕尘才会有此一说。肥遗的臭脸总算恢复了正常。
　　京城一条还算繁华的闹市区，一家金字招牌高高挂在头顶的永乐赌坊门口一阵吵闹声吸引了周围的人来围观。
　　“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吧！”一个年约五十的老汉求饶着。
　　“放了她，谁还你的赌债！”一个贼眼少年拉起老汉身边的一个长相清秀神情胆怯的少女，细长的尖锐声音得简直像个太监似的。
　　“好漂亮的女人，做爷我的小妾如何？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跟你的这个老不死的爹过这样的穷酸生活！”
　　“不要，救命！”贼眼少年不顾女孩的哭喊，说着就要吻上去。
　　“呀！”
　　突然，一棵硬物砸在了少年的额头。
　　“谁？”　贼眼少年惨叫一声，看着脚步的石子，愤怒道。
　　“你们吵到我了。”
　　冷冽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着无袖藏蓝衣服的少年从几米外的树上落下。这青年约摸二十岁，肤色呈棕色，他身形颀长健壮，五官立体，宽额高鼻，一双眼睛狭长黑亮。这样的一张脸，完全是苍天用刀斧刻出来的，有一种古希腊雕塑的雄性之美。他走路的姿势十分优雅，仿佛是一只正行走在草原上，准备捕食的黑豹！
　　“臭小子！敢坏本公子的好事？”尖锐喝声中浓浓的嫉妒与轻蔑。
　　然而，青年的面容一露出，贼眼少年身后的一个跟班惊叫出声，那个胡子大汉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黑色的短发，额头上的刺青，你，你是八重部的一队队长——号称鬼侍卫的邺宫一郎！”
　　贼眼少年一听，戒慎地望着眼前而来的邺宫一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咧嘴一笑，一口黄牙便露了出来：“听说皇岭最近极缺人手，堂堂的鬼侍卫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准是冒充的！”贼眼少年收住笑声，摆手一挥，沉声喝道：“小的们，给我上！”
　　身后的小子们觉得此话也有道理，因此提起胆子围上邺宫。
　　“好大的狗胆！”是邺宫的一声怒喝。
　　紧接着，便是刀枪剑雨。混乱之中，随着几道戈光闪过，没多久，仅剩的胡子大汉也被打到在地。
　　“再让我碰到这样的事，可不仅仅只是这样了！”邺宫扯起已经呆傻的贼眼少年，警告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被救的女孩看向邺宫挥手离开的背影道谢着。
　　“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管闲事啊！”
　　轻飘飘的话音落下，一个斜影从阁楼上飞跃而出，惬意的在空中朝他挥挥手。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隐隐透露出一丝狐狸般的狡黠的俊美男子朝他而来。
　　看着那头凌乱有序的头发，邺宫诧异地扬了扬眉：“他们不是派你去羽山看看今年学生的素质吗？怎么还呆在这里？”
　　“唉！谁知道他们考试要三天啊！看来我是来早了呢！”狐狸男无奈叹了口气，依旧笑眯眯的脸上挂着一弧迷死人的微笑。
　　“你呢？怎么这么快就从皇岭回来了。说说看，那边情况怎样？”那狐狸男已经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正色道。
　　邺宫见他认真了，淡淡一语：“很奇怪…皇岭那边被封印的妖怪并没有多少动静，但是京城的妖气却蠢蠢欲动了。”
　　十年前的【皇岭之乱】，一场人鬼之间的战争造成两败的伤亡至今还让人记忆犹新。那时，连接妖人界的【生死门】在东国大开。为了缓解【皇岭之乱】造成的损伤，东国发布法令，将魑魅引到皇岭，大部分的妖怪都被封印在此。好在皇岭那边没多少动静，否则怕又要引起另一国的政治问题了。
　　就在两人沉思之际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一道身影和他们插肩而过。
　　“快点！身为大老爷们还在那里磨磨蹭蹭的！”一个唐装少女奔跑着时而回头向身后的人呼喊着。
　　“林珊瑚，慢点啊！”后边一个流着鼻涕的十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叫到。紧随其后的是一胖一瘦的两个男孩。
　　“老大……”那个瘦子道。
　　“可恶的臭丫头，等老子哪天减肥成功，一定有你好果子吃！”原来这圆溜的小胖就是他们的老大。
　　“说好的，输了请我吃三串糖葫芦！”只见林珊瑚在一位卖糖葫芦的大叔身边停下，一脸得意叉着手。
　　“大老远的就闻到一股穷酸味，原来是你啊！”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捂着鼻子出来到林珊瑚面前。
　　“你是？”林珊瑚上下打量了金飞墨，呆滞的眼神显得很白痴。
　　“金飞墨！”金飞墨冷冷提醒她，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哦，想起来了，是叫金飞墨！”林珊瑚做出一副终于想起你叫什么名字的样子。
　　天哪！明明是他提醒了她自己的名字，她有什么好得意的。金飞墨看着面前一副纯良无害的脸，自己原本是想来嘲笑她的，但现在却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要说金飞墨和林珊瑚之间的渊源全要从进入羽山开始。
　　初进羽山，大家都深陷在长眉道长布下的【惑】中，在【惑】里，每个人都会碰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正当金飞墨在一片火海中和一群妖怪在砍杀时，竹林里突然响起了树木的倒塌声。只听一道哇哇大叫的女声喊着“有鬼啊！”，金飞墨头顶的一棵大树向他砸来，虽然也多亏了这事让自己的幻境破灭，但他也险些被砸死，不仅如此，还耽误了上山的时间。两人的事情还没就结束，在他闯出狸力的肚子准备下山时，那女人胳膊一甩，他就这样滚下了山，可恶的，现在他脚上还打着石膏。
　　“墨兄，回家一趟怎么把脚弄伤了？”林珊瑚盯着金飞墨脚上的臃肿。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那天会滚下山吗？”金飞墨看着她，终于恶狠狠的咬牙。
　　林珊瑚撅了撅嘴，似乎这才想起来。其实那天，她只不过是想活动活动身骨，哪想手一甩，把他给弄下山了。
　　“其实也怪你弱不禁风！”林珊瑚看了看金飞墨的身子骨，还想狡辩。
　　“我能理解你吃不饱饭的感觉！”这林珊瑚竟然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叹气道！
　　“什么！我可是京城最大的盐商金如玉的儿子，难道还会饿死不成？”金飞墨高挑着眉，尽量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淫伤是什么伤啊？”林珊瑚接过糖葫芦，美津津的舔起来。
　　金飞墨已经拔出了剑了——
　　“慕尘！这里!”对面，林珊瑚看见一身白衣华服的慕尘，招呼道。
　　慕尘走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男子。
　　那人五官很挺，全身散发着绝对的刚性之美，一头墨黑及肩的长发张扬的挥散着，黑色中蕴藏着绝对狂热的双眸，在看向林珊瑚的时候，更加激烈的燃烧着。
　　“慕兄，没想到你认识这么漂亮的女生，也不早点介绍给我认识！”李一多低下头，在慕尘耳边轻声道。
　　这个李一多，刚刚还一路抱怨慕尘在羽山先行一步，现在看见美女口又是这个反应。慕尘撇了他一眼，自己时运不济，还没离开家门几步，就在半路碰上他！
　　“她叫林珊瑚，他是——”慕尘介绍到金飞墨时，说不出话了。因为，慕尘到现在不知道金飞墨的名字。
　　“金飞墨！”金飞墨自己倒开口了。
　　没等金飞墨的话音刚落，林珊瑚已经贴在李一多身上狂嗅。
　　李一多是个喜欢泡在女人堆里的人，更通俗点可以说是个好色鬼，见林珊瑚这么主动，心下一阵激动。刚想搭上林珊瑚的手，难想林珊瑚竟然说出了一句很煞风景的话——“把你身上吃的东西拿出来！”
　　一分钟后：
　　“都说了我没有吃的啦！！”李一多强力推开黏在自己身上四处狂嗅的女人，愤声道。
　　“小气鬼，我明明闻到香味！”
　　……
　　旁边看着李一多的两人，都同情起他来。
　　“喂！你好像有说自己是盐商的儿子吧！”
　　“是又怎么了？”——金飞墨看着身边的慕尘，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底燃起。
　　这丫头的胃到底是什么做的？金飞墨看着林珊瑚面前一碟又一碟的空碗盘，心里竟然有些后悔起来。
　　看着时不时就跑向这边的小二，金飞墨无奈叹气，摸摸自己腰间干瘪的钱包，就算是巨富也经不起这样吃。
　　“喂！这边！”才下楼，金飞墨就被林珊瑚拉到一家买泥人娃娃的小摊上。
　　看来林珊瑚这家伙是认准了金飞墨身上有钱！不过，慕尘到是很开心。
　　这里不愧是京城最热闹的街区，周围街上遍布的小摊，各色各样的东西琳琅满目，暮色还没黑，家家便灯火通明，仿佛是过节似的。而慕府的生活却百般无聊，一日三餐会有专人送来，菜式不但多还会随着时令翻新；一起风，常管家便带着裁缝来为慕尘添置衣物；无病无恙，也用药材补品。慕尘都快被闷出病了，抬眼望去，那是黄昏时分特有的光芒，他很享受的沐浴在这些金色的光芒中。
　　看来，自己这一趟偷跑出来是值得的。
　　“慕尘这是哪里去？”慕尘才想着，身后却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声音，让慕尘心惊一跳。
　　“谁？谁在叫我？”他疑惑的回答。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无他人，倒是在一处阴暗的墙角上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小朋友，你这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慕尘走上前去，这是一个约莫七岁的小乞丐，见他颤抖地低着头坐在那里。
　　现在是夏季，天还不至于冷的让人哆嗦。慕尘心想着，这个小孩可能生病了，于是蹲下身，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了？”
　　“它在叫我名字了，它又在叫我名字了，它要带我走了。”小乞丐如同梦呓般从喉咙里嘀咕着抬起头。
　　一双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凹陷进巨大的眼眶，颧骨高耸，瘦地吓人。慕尘看见他的肋骨像琴键一样跟跟凸起，似乎死掉了似得，只有眼眶里偶尔翻动一下的眼白慕尘才知道他还活着。慕尘险些看的惊呆。
　　“它在叫我名字。它要带我走。”小乞丐继续重复嘀咕着这几句。
　　“它，它是谁啊？”慕尘有些被吓到了，刚想起身去叫人，忽然有一道力道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角，力气大的几乎把他拉翻。
　　“别走！它来了，我看见了，它就在你身后！”小乞丐突然嘶力竭地高喊。手指着慕尘身后，非常激动。
　　慕尘恐惧地转过头，却发现身后除了一栋漆黑的阁楼外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你先别怕。”慕尘试着安慰他，可说自己却已经语无伦次了，因为他才靠近小男孩，就在那无神的眼球，不，因该是瞳孔中看见了一样东西！慕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想靠近些。但刚靠近，男孩眼睛里的奇怪东西竟然和自己同时靠近——慕尘看清了，这是一张瞪的偌大的鬼眼，此刻，他们就像照着镜子一样互瞪的。
　　这不是自己的眼睛！
　　慕尘大吞口水，再次慢慢地转过头，身后依旧什么也没有。可他却明显感觉地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正贴着自己的后背，就像有一条蠕动的物体，慢慢地从慕尘脚边爬上男孩的身体。
　　男孩痛苦的抽动起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几乎跳出了眼眶，在黑色的瞳孔里面有一个人形的白影，由远及近，渐渐变大，最后充满了整个瞳孔。
　　“哥哥，快跟我来！”那小男孩才说完，却猛地站起身，拉起慕尘往对面漆黑的阁楼里跑。门没锁，他一推就开了，不大的房间仿佛死一般沉寂。
　　“慢点！”慕尘呼喊道，刚踏入大门，手上的小手突然的了松开，男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小朋友？”屋里又黑又阴冷，他一遍一遍地呼喊，没有人说话。静默了三秒，慕尘忙要转身，忽然看见门口黑暗的角落里似乎团肉块一样的东西在蠕动。慕尘过去一点一点地靠近，光线也一点一点的变亮。最终看到了男孩，但他却一言不发，呆滞地望着慕尘。。
　　慕尘脸上已经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左脚才僵硬地踏出，房屋就开始摇晃，扭曲的空间开始渐渐混为了一体。
　　眼前突然的光亮很是刺眼，当慕尘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惊呆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遍布着蜘蛛网，这些蜘蛛丝足有围巾那么厚。摆在慕尘右手边的是个暖坑，左边一个旧的掉屑的木桌，周围都是灰色的岩石。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慕尘心里疑惑着，便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好像老鼠在偷吃东西，又好像是水里的鱼儿在吐着泡沫。
　　“叭吱叭吱！”
　　慕尘回头，那是两个背对自己蹲在墙角的背影。
　　“叭吱叭吱！”他们持续不断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请问，京城怎么走！”慕尘觉得自己不能干站着，于是提起勇气靠近，但沉重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他的心脏上面。
　　“急急急急急！”两家伙突然奇怪大笑，放大的面庞险些和慕尘脸贴脸。
　　“嘶！”是慕尘倒吸了一口的凉气声。
　　他们身着白色单衣，两颗头360度的转过，并且还伴随着机器般“卡卡”的响声。他们的脖颈的皮肤还算正常，但奇怪的是那两家伙的面皮上像缝上了一层绿色的包子皮一样的，又好像橡皮泥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们的脸上没有五官，站起身，扭动着畸形的舞蹈，夸张的舞蹈让他们的身体看起来像是一块没有筋骨的肉块。
　　“快离开那家伙！”身后似乎传来一道听起来很久远的声音。
　　慕尘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但奇怪的是慕尘似乎没听见身后的警告，整个人像中邪似的竟然伸出手摸向对面的绿脸。
　　“很疼吧！”慕尘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对面的人突然安静了，僵直的立在了原地。
　　“砰砰！砰砰！”
　　是什么让自己心口猛然抽搐呢？慕家庭院，一种不祥的感觉袭遍全身。肥遗强耐不安的心，呻吟着重新站定，开始运用意念，身体里似乎随之飘出一团云一样的东西，像水一样渗进了空气中，朝着远方的一团紫色的身影跑飞去。模模糊糊的看清的慕尘的脸，近了，就在他抓住慕尘时，只听“通”的一下，他的身体似乎撞上了一堵墙，被弹了回来。
　　“怎么了？一脸大汗，难不成看见我来怕我吃了你？”慕华玉经过庭院，看见他一脸苍白，前来打趣。
　　“慕尘”肥遗的脸色很差。
　　“慕尘怎么了？”慕华玉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谁？干嘛拉着我？”慕尘气喘吁吁的呼哧前面抓着自己手狂跑的人。
　　“看看你的身后！”那个蓝衣男子沉声道。
　　慕尘将头转向了身后——“这是什么东西！”
　　白衣的肉团脸上都粘在一起，互相贴着紧随在自己身后！
　　“还不是你招惹的他们！”邺宫一郎气道。
　　“叮零！”是一道法杖的声音响起。
　　慕尘发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你小子，跑哪鬼混去了，害我们一阵好找！”李一多眼尖，第一个先看见了慕尘。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慕尘依旧还没从中回过神来。
　　“慕尘？”林珊瑚看见他脸色的不对劲，问道。
　　“你这个家伙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一旁的金飞墨盯着慕尘身后的人，一步拦在了邺宫和慕尘之间，欲挑起腰间的剑鞘。
　　“哟！一郎，好久不见呐！”一根法杖先行一步按在了金飞墨的右手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来到自己身边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可不是坏人！”只见一个长的像狐狸一样的男子嘻笑着从他身后冒出来。
　　接着，俞下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符递给慕尘，不知在慕尘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就拦起邺宫的肩膀嬉笑挥手，离别时还不忘丢下一句：“下次有人叫你名字可不要随便回答他人哦！”
　　“名字不是用来喊的么？”林珊瑚肯了一口苹果，疑问道。
　　“你个白痴，七月半可是闹鬼的季节，如果夜晚有人喊你名字就说明你已经被鬼给跟上了！”李一多解释道。
　　“鬼！我不要听！”林珊瑚什么都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鬼，真怀疑这样的她能做好修士？因为这可是一个天天和鬼打交道的职业。
　　林珊瑚和李一多继续吵闹着，而金墨飞却是一脸凝重地看着远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