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节 关于成王败寇，性格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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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及川绘里眼里，赤司征十郎就像汤姆苏一样无所不能。
从小到大，及川兄妹两个人的技能加起来都没有赤司一个人能干。在学校里同时学习一件事，绘里总是很多遍才能够做好的，赤司却一次就可以让人赞不绝口。很久之前，绘里一度以为他有超能力，或者有卡卡西的写轮眼。甚至还夸张地连续两年给汤岛天神许愿，说是希望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后来她发现，他只是有着比其他人更甚的努力。
被提前的课程和各种各样的安排塞满时间缝隙，他似乎未曾有过满意的时候。
所有的悠闲时间，他总是充斥在这些安排之中。晦涩不堪的帝王学，老头似的将棋，枯燥无味关于未来的学习与预习，一切的一切全部融化他在的生活里。
在外人看来，毋庸置疑，他比谁都厉害，所谓标榜也不过是这么回事。他在他人面前的游刃有余是应该的，他是厉害的队长是应该的，他是权威是应该的。很多人都忘了，这些理所应当的事建立在一个条件之上。
——他比谁都努力。
所以及川绘里一直坚信赤司征十郎很难会输给任何人。
此时的紫原敦连进四球，赤司却仍然一球未进，略显吃力的表情和他的脸完全无法结合起来，满是违和感。耳边充斥着队员们的惊呼与失望，咋咋呼呼地宣告着赤司快要失败的未来。
“又被盖掉了？”
“怎么会……说笑的吧？”
绘里手脚冰凉地站在球场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让指甲陷进柔软的掌心，使不出任何力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提上嗓子眼的那口气好像爆炸开来，压迫住她大脑的每根神经，急急地喘不上气，发不出声。
窗外潮湿尘土从外面飘进来，遍布皮肤的毛孔。湿漉漉的融进缓慢流淌的暗红血液，意味不明的情绪被冲淡大半，清楚的只剩下酸涩震惊。
球馆内开着亮堂的顶灯，阴天独有的晦暗却不断往里面挤。
紫原懒洋洋挑衅不断的语气让人有些不爽。
赤司只觉得胸口被什么闷住了，心里掠过惶惶不安。不赢不行，不管对手是谁，不管出现什么状况，败者的一切都会被否定。
紫原开始运球，行动的开始。赤司略显清亮的声音响彻整个球馆。
“能胜过一切的我，是绝对正确的。”
绘里不知为什么，在听这话到后紧绷的神经突然松下来，鼻子微微发酸。
她看不懂篮球，也看不清动作，只知道赤司突破了紫原。之后的气场变化得不像他，毫不迟疑地说出了惊人的发言。
“违逆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
赤司世界里广袤的灰色地带似乎在慢慢的被黑色吞没。角色设定似乎脱离了应有的循规蹈矩，开始说起不符合身份的话。
最后他所相信的中心都是一样的。
成王败寇。
………………
清早的教室与校园有着从未停歇的嘈杂讨论，教室里越来越大的声音让人无法忽视。今天的话题不是暗恋谁的少女，也不是对谁告白的少年，更不是被谁欺负的学弟，这些日常被全都被另一个话题所替代。
“你听说了吗”，“隔壁班的赤司君居然是双重人格！”，“哇，太劲爆了！”类似的句式钻头密缝地如潮水涌进绘里的耳朵，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然后瞬间干涸在她的耳里。
一周前就已经在篮球部老掉牙的话题，教室里仍然津津乐道不知疲倦。
话题的中心每天都在换，学校里从不缺乏新鲜事。
今天的中心是一直以来无数少女心的中心，赤司征十郎。
忽地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随后伴随着门拉开的声响，硬生生地截断了门内的热火朝天。
赤发的少年站在门口眼里写着意味深长。但他也没有开口说什么，还是让门内的人心底发慌，好似不注意的脚底打滑。
他是不是听到我们说什么了。
赤司依旧是众目睽睽的中心，不论过去还是现在。
赤司一派俯视似笑非笑的眼神流转在众人身上，慢悠悠地走到绘里位子边拿出一本崭新的作业放在桌子上道：“你昨天忘在我家的语文作业。”
“啊，怪不得找不到了！谢谢。”绘里有些手足无措。
“没关系。”
“……阿征，中午我来找你吃饭。”
“好。”
少女犹豫半响还是把话说出口，低着头脸颊激动得微微泛红。
可惜了这不是八点档纯爱剧，下一秒少女所说的话打破了所有人的美好想象。
“我想好好和你讨教一下，如何进化成高二。”
高重度中二病，俗称高二。
………………
很多人夸赞赤司一表人才、礼貌斯文，可绘里觉得他性格在转变之后，整个人就糟糕得只剩脸了。吃饭时，绘里坐在食堂里犹如老妈子一般喋喋不休。
“阿征你难道想变成那种随时都可以召唤心怀不轨执事的小男孩吗？”
“变成那种打开邪王真眼就可以召唤恶魔，然后征服星辰大海的火影吗？”
赤司却只是微微挑眉，不言不语。准确来说，是对她那些毫无营养的吐槽采取无视措施。
“阿征你说句话。”
“嗯。”
“你这样下去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我告诉你哟，据说男人三十岁还是处男就会转职成为魔法师！这样下去你离魔法师不远了！”
“嗯。”
看着赤司的镇定，绘里有些头疼。啊啊，难道是我太古板了？
难道现在中二很吃香？比如并盛来的委员长，比如池袋来的情报贩子，再比如身高一米六的兵长，以及叫嚣着要毁灭这个比他高的世界的总督？
看着眼前的赤司，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带他去看看精神科。
绘里烦闷地叹了一口气，绵长地带过了整个中二，迈进中三。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节 关于成王败寇，性格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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