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节 关于弱肉强食，你好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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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里一直记得自己对看篮球赛的执着是来源于小时候的灌篮高手。
那时候包子绘里坐在赤司大宅的沙发上，旁边坐着还没有彻底理解什么叫不动声色的包子赤司。
两个小豆丁手拉着手坐在巨大的液晶电视面前看着堪称一代不朽的经典，当看到三井寿跪在地上说“教练，我想打篮球。”的时候。两个豆丁也抱在一起和三井寿哭得涕泗横流，眼泪鼻涕抹了闻声赶来的管家爷爷满身。
自从那时开始少女就一直觉得，只要想做，谁都会认可你的。
豆丁赤司说，对于一个球员来说沸腾的赛场是他们最高的荣耀与向往，只要在比赛结束之后，还有给予他们的喝彩，那么就算是输了，那都是光荣的。
但到了后来，异瞳赤司说，喝彩都是给胜利者的，胜利就是一切。
………………
绘里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漫天的浮云，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漂浮在外面的委员长，觉得自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中二年级是中二病犯病最高的季节，这一年她脱离了灰崎祥吾的魔爪，但仍然没有和赤司碰到一起，又还是和桃井五月和泉弥生在一个班。
灰崎去篮球部报道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帝光还是在制霸全国。
这些事和她的关系都不大。
绘里趴了一会儿不舒服又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趴着，一只手捂着肚子想大姨妈为什么还是肆虐在她的□□神经里。
熬到了下课，绘里已经疼到不能自已，只好让桃井带个信给赤司，她先回去了。
说完，她不等桃井说什么就拎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上少女走得颤颤巍巍，前进速度慢到发指，最后只能向姨妈投降，满脸苍白地坐到7-11门口的椅子上休息。不过一会儿，她面前就围上了一群梳着法式面包头的不良少年们。
她抬起头满脸迷茫地看了看这群穿着隔壁学校校服的高大少年们，以为自己挡着他们坐了，拎着包就准备走。站起来的一瞬，疼得龇牙咧嘴。
“别走啊，小妹妹。”
不良少年恶俗的台词一说出口绘里立刻颤了颤，是不是他们下一句就要说你叫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那现在阿征是不是应该跳出来大喊，你特么居然敢动我的马子？
不对，这变成□□剧情了。
“想什么呢，小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唱歌？”
我还去看大鲸鱼呢！敢不敢有点创意。
看着周围从便利店里出来就立刻绕开的群众们，绘里直叹世间冷暖。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解决，但是又紧张不起来。
说起不良，这一带应该是灰崎最厉害吧？
就在这时周围的人似乎更多了，都穿着改造过勉强看得出样子的帝光校服。
“哟嗬，哥几个看他们居然在搭讪我们学校的人……”忽然冒出来的帝光校服声音很大。
在看到绘里的脸之后，帝光校服的声音更大了。
“卧槽，居然还是祥吾你女朋友啊！”
然后听到了灰崎那仍然横行霸道的声音：“闭嘴傻缺！”
再后来，绘里有幸围观到了一场盛大的单方面殴打盛宴。
……其实灰崎祥吾他的梦想是制霸全国的不良吧？变成委员长那样的人。
然后绘里都没来得及和灰崎说上一句话，就看到了无处不在的风纪老师带领着威风堂堂的警察先生们赶来，拉扯着带他们回学校。
绘里一直很想说其实灰崎是潜力股，拽在手里总有一天会升值的，老师你下手别太狠。
磨磨唧唧地回到家里，绘里一头就开始发热39℃生病了。家里立刻乱成一团，又是打水吃药又是通知家里人。
及川夫人在千里之外做着美容，表示小事不用汇报；而另一个家长压根不敢打扰。
最后只有哥哥大人在知道后没差点把她丢到家里的医院住院。风风火火地社团也不参加了，从圣鲁道夫到及川家他只用了五分钟。
最后回来碍手碍脚泼了病恹恹的少女一身水，导致她在家休假一周。
绘里窝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恍惚间看到豆丁大的赤司站在自己面前说，如果要打篮球，一定要一个像安西一样的教练。
后来的话却听不清了。
绘里回到学校之后和泉弥生就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嘿嘿，你知道吗？灰崎被赤司强制退部了，听说是因为聚众斗殴，现在他的位置被换成黄濑君了。
绘里一脸鄙夷，怎么可能，灰崎打球比黄濑好吧？帝光不是号称要百战百胜吗？
不知道，但是五月是这么说的，听说他球鞋都丢到焚化炉里了。
绘里突然沉默下来，和泉弥生再说什么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
为什么人人都只看到他狭隘的器量却没有看到他的努力呢？
放学的时候下着大雨，绘里没有带伞，有意识的淋着雨走去篮球馆，她全身都湿透的进了球馆，那时候部活已经结束，所有人看到她这样吓一跳。
她抱着侥幸想，这样大概会成功的吧，就算少了大街，魂断蓝桥依然感觉很不错，不是吗？
“阿征，为什么要让灰崎退部呢，他不是很厉害吗？”绘里肆加脚步把木地板有点往上翘的地方踩得嘎吱乱响直到跑到赤司面前，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那人，像是要看到他心底一样。
“很遗憾，他确实有实力，但他完全没办法企及黄濑的成长速度与潜力。他已经没有用了。”赤司微微抬着眼睑回答。“还有，你现在应该关心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女生站在原地，不理会这话兀自说下去：“他很单纯，但是很多事情他也很清楚，他能力有限，可是他还是在不断努力，天天在私下向前着，他不是完全的天才，但是他也很喜欢篮球啊。他性格很差招人讨厌，可那又怎么样？”说着说着鼻头猛地泛起酸，“他的优点你们全都视而不见。”
为什么要视而不见？为什么不认可他？
赤司转身走开，其他人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桃井拿了一块大毛巾披在绘里身上，帮她擦干头发。
“绘里，别哭了。”
绘里一手抹着脸，强词夺理。“我没有哭，是天在下雨，我被淋湿脸了。”
绘里忽地就想起豆丁赤司说的一定要一个像安西一样的教练。
后来的下一句话，有他在才不会丢失任何的爱着篮球的好球员。
灰崎说他这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是最后光脚的还是输了，因为输在文明技术没穿鞋的高，人家有鞋你没有。
“行了，别胡闹了，你病刚刚好。”
赤司拿出不知道哪里找的运动服，拉着踉跄的绘里让她去换衣服。然后遣散了众人回家。
绘里抹着眼泪走得摇摇晃晃。
绘里抹着停也停不下来的眼泪问赤司，你还记得三井寿吗？
赤司愣了愣道，你不是喜欢流川枫吗？
绘里不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你那时候说你要找一个想安西教练一样的教练的。你说因为有他在才不会丢失任何的爱着篮球的好球员。
赤司叹气，我们的教练不止一个，但是没有一个姓安西的。
你可以做安西啊。绘里正经道。
绘里想了想又说，你知道吗阿征，你做的这件事已经给你正直的形象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污点了。
灰崎回篮球部真的没希望了吗？
赤司点头，没得商量，回家吧。
绘里揪着对方的衣袖叹气，还是小时候好。
………………
谁都不记得了，那时候抱着管家痛哭流涕的豆丁赤司说。
如果可以，我一定也要留下像三井寿那样的球员，不论他打架也好，不良也罢，我想成为安西那样的人，可以留下热爱篮球的球员，那样子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二节 关于弱肉强食，你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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