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之进击》从玉似玉

9、第 9 章

　　今天一大早，利威尔就接到任务，开始第n次的墙外探索。所以，没人叫的白空罕见的起得很迟。不知道为什么，在进入墙之后，白空的精神一直绷得紧紧的，就连他有些依赖的利威尔都不能让他放松。
　　昨晚，韩吉带来了一盆小小的薰衣草，放在白空的床头。对于这个漂亮的小礼物，白空欣然接受。但是，就算是白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在花香的遮盖下，那微弱的安神香。
　　不得不说，两位博士虽然把白空教的很出色，但将近20与世隔绝的生活，到底让白空他体会不到人心有多复杂。
　　拉开厚厚的窗帘，灼眼的阳光直射在白空的身上，眼睛几乎被刺出眼泪来。不明白今天的阳光为什么会这样刺眼，白空愣愣的眨眨眼。
　　利威尔没有叫他起床？利威尔没有叫他起床！
　　瞬间白空就清醒了，漂亮的脸难看的耷拉着。接着就去了隔壁，空无一人的房间让他若有所思。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木屐踩在地面的嗒嗒声清脆的回荡着。床头，浅紫色的花朵开的妖娆。眯起眼，白空的脸变得冷峻，漂亮的高深莫测。一点都不怜惜的揉捏着花朵，直到手指都是那甜兮兮的汁水，白空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那不属于薰衣草的味道很快就被分辨出来。
　　冷笑出声，白空的表情更为危险了。带着不为人知的阴冷，只消一眼，便能让人遍体生寒。
　　穿戴整齐，不顾城堡里其他人的阻拦，白空出去了，去了之前一直不想去的地方——驻扎兵团的大本营。那里，得到消息的皮克西斯总司令已经站了一会了。
　　也正因为如此，白空才发现，当初英朗的舅舅也老了。像个普通的老人一样，慈祥的看着白空笑容和眼泪同时上了脸。
　　一直到白空走到舅舅的眼前，他还是保持着不让眼泪流下在的微笑姿势。“舅舅。”白空微笑，那样子和他母亲真是像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反复的说着这句话，皮克西斯舅舅忍住了泪，脆弱的让白空有些想哭。
　　“舅舅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准备了一些。”缓过神来的皮克西斯苍老的勾起背，招呼白空往院子里走。
　　客厅中，是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午餐。没错，就是午餐，没有利威尔来叫起床，白空理所当然的水到了这会。
　　安静的进食完全体现出他两位皮克西斯的家教，也体现了他们强大的遗传基因。白空遗传了母亲的美貌，而他母亲，和哥哥的相似度也很高。
　　饭后，他们略休息后就进入了正题。
　　“我想要一个大一点的实验室。”几度张嘴，白空还是说了出来，他很是羞愧。最为一个成年人，他不仅没办法奉养长辈，反而是向舅舅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当然，这里的过分也只有他一个人觉得而已。
　　“可以的。”看着羞愧的外甥，皮克西斯晃了神，他记得，以前妹妹也经常这样害羞的和他提要求，只是，现在妹妹她……叹口气，皮克西斯正视白空，笑容满面。
　　“母亲以前常和我说起您，说您是个好哥哥。”虽然不想打击这个苍老很多的长辈，但白空却觉得这是舅舅现在最想听的话。“每次她和我说您的，我听得却是不高兴的，因为我还记得您，觉得她说的和我记忆里差不多，所以一直不是很用心。小时候还住在墙里的时候，夸我聪明的人很多，我却觉得自己很没有用。不然，已经成年的人，为什么要父母搏命去救。”说道这里的时候，白空的眼泪已经满脸都是了。自从看到除父母之外的人时，他一直都表现的很是冷静，冷静的都让调查兵团的人觉得他冷酷了。就算在利威尔的面前，他都没有这么肆意，最多也是闹点儿孩子气。
　　今天，最开始看见舅舅皮克西斯的时候，他本来是怨恨的。怨恨舅舅派的人来的太迟，没能救了父亲和母亲。可是，一向聪慧的他也没想到，传言中手段铁血的驻扎兵团的司令会老的这么快，会看起来比他更为脆弱的样子。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早把你母亲他们接回来的。”皮克西斯也哭得不像样子，和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他上心的很。他的妹妹是多优秀的女孩，当初父亲把年幼的妹妹交到皮克西斯的手上时，他便打了让妹妹幸福一生的主意。可是，他太没用了，让妹妹比自己先一步离开这个世界。更别说，在这之前，他没让妹妹过上有多好的生活。如果，如果他当初又用那么一点的话，妹妹就不用为了阿空的病搬去满是巨人的墙外，最后，连尸体都无法收敛。
　　一时间，客厅除了两人自责的哭声外，在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都是那些牲畜的错！”红着眼，白空咬牙。“就是因为它们，让我们像是家禽一样龟缩在墙里。每天提心吊胆，过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我一定要把它们驱除，不止如此，我要让它们活的比牲畜更为卑微。”
　　这和走火入魔无异的样子非但没有让皮克西斯担心，反而觉得自家外甥很有决心。“好，这才是你母亲的好儿子！”没被悲伤打垮，而是借着悲伤的力亮振作。
　　两人刻意不去想至亲逝去这一事实，一时间，气氛那是激昂的不行。
　　“对不起！”突然，白空跪在皮克西斯的面前，刚刚想起来的东西让他羞愧。
　　“没关系，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生气的。”直到白空心中介怀的是什么，皮克西斯恢复了往常的笑，很温柔。
　　“我给你收拾了房间，你要不要过来住？我想给你找的实验室也刚好在这附近。”
　　想了一下，白空最终点头：“好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