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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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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行又一次去了夏颜的房子,去了第一次来时没敢进去的夏颜的房间。握住把手,往右稍一使劲,“咔嗒”一下门便开了,丝毫不费力。
房内有些暗,窗帘是垂放着的,遮住了本可以照进来的阳光,空气是说不出的沉闷。房里很空,不如客厅的精致典雅,连家具都少得可怜。只有一张素色的大床,一张极大的写字台,一把红木椅,一个衣橱。没有镜子,却有一扇书墙,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一半墙壁,各类书籍被分类安放在上面,整齐有序。骆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窗帘拉开。突然明亮的光线让骆行不得不眯起双眼,再度睁开的时候,一株绿色的植物定定的站在他眼里,已经干黄不堪了,没有一线生机。是一株枯萎的藤蔓。骆行叹了口气,将头伸出窗外,顺着干枯的藤蔓看上去。随后愣住,眸里闪现出异样的光彩。
那株藤蔓底部已经干枯了,却紧紧攀着墙头不放,攀爬了半层楼的高度之后,在较为湿润的墙缝里生出了许多细小的分根,前头的部分依靠这些小分根提供的养分存活着。非但没有全部死去,反而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骆行秉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落下泪来。他感觉到自己心中长出了一株植物,缠缠绕绕,缠缠绕绕,扎进了最深处,无法去除。拉上帘子,他笑了笑,带上门离开。他觉得自己就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夏颜,她死去了,却又永远活着,向死而生。
离开的时候,骆行站在院子里最后回望这栋房子,仿佛看见她站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看他。
“再见。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