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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毒杀 ...

  •   两点从家里出来后,承欢就直接去了“大上海”,然后把自己关进和玉兰单独的那个化妆间里,直到三点才出来,然后径直走进后厅。
      事先,小伍已经跟鼎爷说好了,承欢会来,鼎爷听闻喜怒交加。喜是因为他曾经最得力的骁将终于回来了,怒是因为她居然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越来越无组织无纪律了!

      “看来,你的脸已经全好了。”后厅,鼎爷看着承欢白璧无瑕的脸说道。
      坐在鼎爷对面的承欢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鼎爷不知道她坠崖的事?
      见她发愣,鼎爷道:“怎么,水痘刚好利落,脑筋又不灵光了?”
      “没有。”经鼎爷这么一提醒,承欢才想到鼎爷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出水痘,让她回去休息几天那里,只是她这一休息,休息的确实有点长。
      “鼎爷,这次我来找你是有正事要谈。”承欢打起精神,严肃地说道:“现在日寇猖獗,我认为国共两党应该通力合作,共抗外敌,而不是再搞内战。”这句话,这两天承欢已经反复思量了好久。虽说她有自己的私心,但共同抗日的民族情绪是一样的。
      “你以为我们就没有努力过?”一提起这件事,鼎爷就激动地拍案而起:“从九一八事变之后,我党就为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而努力,一直到今天!可是他们是怎么做的?他们暗地里残害我们的同志,在我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同志惨死在他们手下?就现在,他们大牢里还关着我们的人!”
      这些历史,承欢只是上学的时候在教科书里看过,当时就已经是义愤填膺了,更别提亲身经历过这些历史的人了。所以现在她很能理解鼎爷的感受。
      “虽然我们也派间谍,但性质和他们的完全不同。”鼎爷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继续说道,“我们仅仅是截获一些与我们利害相关的情报,防止我们的人被他们暗杀,是为了自保,并无他害。”
      承欢坚定道:“我明白。”
      看着承欢,就像看着当年年少的自己,也是一腔热血报国志,不由地将语气松下来:“但你说的对,不管怎样,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同心齐力共抗外敌,所以我们应该花更多的精力往促成国共合作方面去。”
      终于等来这个机会。承欢含着下巴,抬着眼睛慢慢地说道:“鼎爷,我有个计划,或许可以逼他们点头。”这个时候的她最动人,也最狠毒。
      鼎爷忙道:“说来听听。”
      承欢不紧不慢道,似乎已经预谋了好久:“如果军统的那些高官知道,他们的人杀了日本的少将军川口明次,而川口伍仁又为儿报仇心切,步步紧逼……您说,他们还会拒绝与我们的合作吗?”
      鼎爷略有所思,道:“这个计划弄不好会引发一场大的战争,万一和日本人打起来怎么办?”
      “绝对不会。”承欢肯定道:“首先,我查过,川口明次只是子承父业的世袭者,称他为‘少将军’是尊称,实际上他并没有军衔。换句话说,在日本森严的阶级等级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一个普通人死了,除了他的父母,还有谁会为他讨回公道?日本天皇不会,国家更不会。此外,我们只是要让军统的高官意识到,杀人的是他们的人,而川口伍仁绝不会知道。”
      鼎爷听着,不停地点头认同。几天不见,黑影比以前更成熟了,更主动了,鼎爷不由地在心里感到欣慰:“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承欢暗自佩服鼎爷的明白,她还未张口,鼎爷就知道她会有求于他:“我需要一套军统的女式军装。”
      鼎爷一沉思:“好!两个小时之后,我叫小伍放在后台你的化妆间里。”
      承欢笑道:“多谢鼎爷。”
      鼎爷道:“你快去准备吧,万事小心!”
      承欢道:“黑影领命!”

      之前承欢痛恨日本人,是因为在教科书上学到的他们侵犯中国的种种罪行,但这种被历史所感染而产生的仇恨,不足以让穿越到真实的民国世界里的承欢,跟日本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是玉兰的死狠狠地刺痛了她,让她甘愿放弃安稳的普通人的生活,拾起“黑影”的责任,投身到痛打日本鬼子的暗潮中。
      所以,从此刻起,她就是“黑影”。
      承欢戴着一只黑色的假面,坐在钢琴前,暗暗地下着决心。她已经让小伍把“假面歌女”登台的海报大张旗鼓地贴了出去,她断定,此刻下面黑压压的人群里,一定有川口明次。
      的确,看台正中间坐着的确是川口,但他却不是看到海报来的。因为顾湘的及时赶到,小伍并没有把新海报换上去,甚至顾湘还带走了制作海报的人。所以川口明次消息的来源,确是黑影和那只假面无疑。
      看台的另一个角落,徐少辰和顾湘默默地坐在那里。台上曲还没开始,他们就已经像听了天籁之音一样,身心舒畅、喜上眉梢。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台上,承欢面无表情地说道:“今天一曲一舞,送给我的姐姐。”然后,手指灵动,音乐流出。
      “谁能告诉我
      有没有这样的笔
      能画出一双双
      不流泪的眼睛
      留得住世上
      一纵即逝的光阴
      能让所有美丽
      从此也不再凋零
      如果是这样
      我可以安慰自己
      在没有你的夜里
      能画出一线光明
      留得住快乐
      全部都送去给你
      苦涩的味道变了甜蜜
      从此也不用分开相爱的天和地
      还能在冬雨天空月亮太阳再想你
      生命中只要有你
      什么都变了可以
      让所有流星随时都相依
      从此在人世上也没有无奈的分离
      我不用睁着眼睛看你远走的背影
      只有花开的美丽
      没有花落的凋零
      所有承诺永恒得像星星”

      唱罢,承欢突然从钢琴下抽出两段红绸,灯光跟着承欢从钢琴顶移到了舞台中心。霎时,舞台上的九面鼓骤现,而承欢此时身上穿的,正是玉兰的那套白裙。
      音乐并没有停,是承欢事先用琵琶录好的,林海的《琵琶曲》。只不过弦音比起琴声,更显的凄凄惨惨戚戚,弹的人肝肠寸断,听的人更是痛沉其中,无法自拔。
      承欢和着音乐,又将那日她和玉兰舞的凤舞九天独舞了一遍。

      徐少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难道玉兰出了什么事?否则承欢怎么会弹奏如此悲凉的乐曲……心想着,便拉住一个从身旁经过送酒的小二,问道:“你们这里的白小姐到哪去了?”
      小二道:“您是说白玉兰白小姐吗?”
      徐少辰道:“正是。”
      得到了确认,小二似乎很是忧伤:“爷您来晚了,白小姐在一个星期之前就没了。”
      徐少辰吃了一惊:“……请问,她是怎么过世的?”
      “我也不知道,总管没说,我们也不敢问,您也知道总管和两位小姐的关系。”说着,小二往台上承欢那里昂了昂下巴:“亲如姐弟!我们哪还敢多问啊!”说着,小二就端着酒壶朝后面的桌子送去。
      原来是这样,徐少辰终于知道了承欢今日反常的原因,原来她的姐姐过世了……
      “你怎么了?”一旁,顾湘站着问道。
      “……没什么。”徐少辰仿佛这才晃过神来。
      顾湘道:“没什么还不走,人都快走完了。”
      徐少辰这才意识到,已经散场了。现在他还不能被承欢发现,便立刻站了起来,混在人群里出去了。

      其实,现在承欢忙着等川口明次找上门,根本没有心思留意其他的事。
      果然不出承欢所料,等承欢对着离场的人群三笑留情,又在舞台上一步三回头地翩跹进后台之后,川口明次后脚就跟了进来。
      “陆小姐,我是该叫你假面美人呢,还是承欢呢?”无人的后台,川口明次轻薄地说道。
      承欢一时不明白,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名字而已,随公子雅兴。”承欢眉目含情地说道。
      “哈哈哈……几日不见,美人真是越来越有情调了。”说着,川口明次就把手放在了承欢腰上。
      承欢当然没有拒绝,反而很满意川口的反映:“别啊……外面有人看着呢。”承欢撒娇道,欲拒还迎。
      “没事,他们看到也不敢乱说。”川口看了门外的家兵一眼,转头嬉笑着对承欢说道。
      “可是,人家只想给你一个人看到我的面容。”承欢说着,将手慢慢环绕上川口的脖子。
      川口明次哪受得了承欢这番挑拨,早就快被□□焚了身:“你们出去!走远点!”川口明次厉声对门外的两个人说道,那两个人便听话地朝回廊那头走去。
      “他们真的走远了吗?”承欢娇声问道,几乎倒在川口怀里。
      “走远了!美人你可急死我了!”说着,川口便伸手去摘承欢的面具。
      这次,承欢没有拒绝。面具下一张绝世花容正娇笑着映在川口明次不断放大的瞳孔里。
      “美人果真……”川口明次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可以配得上承欢容貌的词来,最后愣愣地说道:“……天下第一!”
      承欢扑哧一声笑了:“什么天下第一,公子净胡说。”说着,用掌心棉花拳似的推着川口的胸膛,颔首害羞道:“自古,只有巾帼英雄才能配得上第一的称号,小陆一介歌女,怎敢造次。”
      川口一把捏住承欢的下巴,微微抬起,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若穿上军装,绝对也是巾帼英雄里的第一!”
      承欢笑着握住川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起放下,道:“赶巧了!我这里正好有一套军装,我想穿给公子看。”说着,不等川口回应,承欢便脱身转进身后她的化妆间,锁上了门。
      门外,川口明次一直急不可耐地敲着门,承欢就是不理,一直到换好了衣服,才勾起嘴角,打开了门。
      川口不由地又看呆了,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能一天之内让自己神魂颠倒两次。川口上前抱住承欢就想一亲芳泽,却被承欢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推开了。
      “公子当真要在这里,与我共度良宵?”承欢故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
      川口明次当然会意,心领神会道:“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多没情趣啊。”承欢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那里没人打扰。”
      川口明次笑道:“好!就听美人的!”

      承欢压低帽檐,半倚在川口怀里出了“大上海”。门口,川口的两个家兵正欲跟从,却被川口明次喝斥住。
      上了汽车,承欢才从川口怀里起身,依旧拉着帽檐,对司机说道:“枫林酒店。”
      “的确是个好地方!”川口在承欢耳边吐着气,手已经不安分地在承欢身上游走。
      承欢忍住心中翻江倒海的作呕,强颜欢笑着抓住川口的手,想止住他继续往下移动。可承欢的那点力气哪是川口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被占便宜了,这时,汽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将川口明次甩在了车门上。
      “你怎么开车!”眼看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川口气急败坏地朝司机骂道。
      “对不起,急转弯。”小伍压着帽檐,低着声线说道。
      这边,承欢刚朝小伍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川口就又毛手毛脚地靠过来了。承欢正想着办法,突然小伍又一个急刹车,说道:“到了。”
      “公子走吧。”承欢说着,快速地开门,下了车。
      车上,川口明次忿恨地瞪了司机一眼,也跟着下去了。

      这个酒店的包房很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和一间卫生间,而那张床就占据了房间的四分之三,酒店的主题昭然若揭。
      包房里,承欢刚关上门,川口就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脖子上急不可耐地亲了起来,幸好有衣领碍着,承欢又反应地快,往下半蹲着逃出了川口的束缚。
      “公子急什么,我不就在这里。”承欢嗲声说道:“不如我们先来喝杯酒。”说着,承欢便打开衣柜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瓶酒和两个杯子来。
      川口明次可不理会这文绉绉的一套,一把抱住承欢的细腰,在她耳边吐着气:“酒哪有美人好吃。”
      承欢只觉得浑身一阵奇痒,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不舒服,可嘴上却像抹了蜜一般甜:“公子好无情趣,这酒可是我表哥从法国带回来的上等的葡萄酒,寄存在了这里,我一直舍不得喝,就想找个机会与自己的有缘人,一醉方休。既然公子不是有缘人,那恕小陆不奉陪了。”说着,承欢就撑着,想要离开。
      川口明次将人用力往怀里一揽,把头搭在承欢肩膀上,笑道:“好吧好吧,听美人的,就喝一杯哦。”
      承欢笑道:“公子想多喝,小陆还不给呢。”说着,跟川口一起坐到大床边上。
      承欢为两人分别斟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笑道:“为我们今晚,干杯。”
      说着,刚想一干而尽,川口明次却喊道:“慢着!”
      承欢心中一惊,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我要喝你的。”川口明次继续说道。
      “好。”承欢立马爽快地答应了。
      可在两人交换酒杯的时候,川口明次却故意将酒杯掉在了地上:“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酒水洒在地上,就像一滩水,什么都没有。
      承欢心里骂道,真是个老狐狸!面子上却笑得一派天真烂漫:“没关系,这里还有。”
      说着,弯腰去捡地上的杯子,却被川口一把抓住她刚碰到杯子的手腕。如果他再顺着往下摸到手掌,就会发现,此刻承欢手心里全是汗。
      “我要和美人用一个杯子。”川口似笑非笑地说道。
      “讨厌!”承欢撒娇道。
      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承欢起身复倒了一杯。不等承欢坐定,川口明次便接过酒杯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然后突然朝承欢靠了过去,一手勾住承欢的脖子,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朝着她诱人的红唇狠狠地亲了下去。原来他说的用一个杯子,是他亲口喂给承欢。
      承欢狠瞪着川口,紧紧闭上嘴巴,川口明次屡攻不破,只能先将酒吞下去。
      此时的承欢,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猩红的微笑。然后看着川口明次睁着惊愕的双眼,带着冒着黑血的嘴角倒了下去。
      原来,这酒里根本就没有毒,有毒的,是她的红唇。
      承欢撕下嘴唇上的红色薄膜,然后将上面残留的毒蜜搅在酒里。
      这时,反锁的屋门突然正被人用钥匙拧开着,承欢紧张地盯着门口,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是鼎爷,小伍,还是……
      “承欢姐!”脚上穿着塑料袋,手上带着白手套的小伍探头进来,然后将门重新反锁。
      “……快来帮忙。”承欢被他吓得起码减寿十年!“不要动他,在他右手旁边写……”
      “写什么?”小伍已经沾好了血。
      “……写顾湘。”军统里,承欢就认识两个人,那就只能是顾湘了:“顾是页字旁的‘顾’,湘是湘江的‘湘’。”
      “明白了。”说话间,小伍便写好了:“承欢姐,你看像吗?”说着,小伍递给承欢一本账簿。
      承欢照着账簿上川口明次的签名字体,说道:“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对了,我让你带的酒瓶呢?”
      “在这儿!”小伍又从黑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瓷酒瓶。
      承欢将重新和好毒药的酒倒在原装瓶子里,也就是军统藏酒的专用瓶子,底部还印着“军统专酿”诸字。然后将酒瓶放倒在川口旁边,说道:“开始拍照。”
      小伍应声又拿出相机,将“案发现场”拍了下来。
      “好了,收拾东西,我们走。”承欢再一次环顾四周,看着一点纰漏都没有了,便说道。
      “等等!”小伍装工具的手突然停住了,然后使劲嗅了嗅鼻子,道,“承欢姐,除了酒香,你有没有闻到……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承欢一惊,一定是自己身上的茉莉花香。早知道它会这样坏事,当初就不该养成用它洗澡的习惯。
      “……是我身上的茉莉花味,怎么办?”承欢惊慌道,她的计划这么完美,怎么偏偏就疏忽了这点!
      “承欢姐!”小伍灵机一动,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茉莉花精油?”
      “有!”承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我一般都会随身带一小瓶。”
      “这就好!”小伍接过道,“承欢姐,你先下楼上车,我随后就到。”
      “你要干什么?”承欢迟疑道。
      “一会车上跟你说,你快走吧,你越在这里呆得时间长,香味就越浓!”小伍催促道。
      “……好!那我在车上等你。”尽管承欢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小伍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一会,小伍就开心地坐上了车,开始往回走。
      “你到底干什么了?”副驾上,承欢却焦急地问道。
      小伍道:“承欢姐,你还记得包房里的排气窗吗?”
      承欢道:“你是说,房顶角上的那个四方形的大扇叶窗?”
      小伍道:“对!就是那个!”
      承欢道:“难道它可以排除房间的香味?”
      “那得多慢啊!”小伍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解释道:“这种老房子每个房间都有排气窗,而且每个排气窗都是相互连着的。所以刚才,我从我们的这间爬上去,然后沿着排气道往每个排气窗里滴一滴精油,这样这里每个房间里就都有茉莉花香啦!”
      “真聪明!”承欢听罢不由地称赞道。
      小伍得意道:“嘿嘿!咱们这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嘛!”
      承欢笑道:“就你贫!”

      暮色微近,近郊矮坟前,跪着一对姐弟。
      “玉兰姐,你安息吧,今个我们给你报仇了!”小伍抹着眼泪对玉兰道。
      承欢将刚买的一束玉兰花放在碑前,道:“姐姐,你看这花美不美?今天我还给你唱歌了,好听吗?以后每天我都要给你唱歌,这样你在这里就不会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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