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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动物学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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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玄清道长截断了老桑的话。
“小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知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他虽然是方外修行之人,却知道把贵为国教的佛家贬为羊,儒家为狗,法家作狼,道家却自诩为龙,实是大不敬之罪。
老桑却还是笑嘻嘻的:“道长,你别太紧张啊!听我说完再做评断也不迟啊!”
“还请小哥解答!”玄清道长心下好奇老桑将如何解说,不由走近了两步。
“我并非是胡说八道!”老桑换脸般速度收起了惯常的嬉皮笑脸,神色变得颇为郑重。
看得玄清道长也是一愣。
也不理会身旁玄清道长的反应,老桑仰头望天,眼神游离,像是入了定般,嘴里却在自顾自说:
“这佛家主张‘万念归一、清心涤虑’,‘少欲而知足、知足而长乐’,旨在导人向善,劝人放下屠刀,停止杀戮。而所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也是告诫人们实即是虚、色便是空,人应该放下执念,做到无欲无气,四大皆空。这些可不是想把人训化成一只驯良温顺的羊羔吗?
而儒家,讲究‘天地君亲师’,讲究三纲五常,这三纲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妇纲’,五常则是仁、义、礼、智、信。这些道德教条让人们对君王忠心不二,因为‘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对父母要百般尽孝,因为‘父母在,不远游’;对朋友要真诚守信,因为‘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对众生要博爱,因为‘幼吾幼,及人之幼。老吾老,及人之老’。这些是很好,但是长此以往,百姓们也变得像是对主人忠心耿耿的狗了!”
老桑顿了顿,心想这些东西还真是长啊!等说得清楚面都消化完了。无奈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
“法家,注重权力,思想急进,反对‘礼治’,认为‘礼治’是‘守株待兔’的愚人之举,代之以‘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法治’。他们主张‘以力服人’,法才是最有效的,甚至是唯一有效的统治方法,‘禁暴止乱’不能依靠德行来感化,而只能使用暴力。提出人人‘皆挟自为心’,认为人的自私自利的本性是不可能‘化性起伪’的,即使亲子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只有这样以力制力,以严刑重罚治国御民,才能建立‘六亲相保,终无寇贼’的社会秩序。这些不正像狼子野心一般凶狠残暴吗?
而我把道长所在的道家比作龙,却不是卖了道长金面,故意去抬高它的身价。这道家提倡‘清净’、‘无为’之道,主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认为‘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希望达到‘我无为,则民自化;我好静,则民自正;我无事,则民自富;我无欲,则民自朴’的境界,这等的变化莫测,确和天上的飞龙有相似之处。
其实,‘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诸家之间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别。真神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生命本源,它本身已具有无量的智慧、德相和神通。不知道长以为如何?”
一番动物学说的长篇大论后,老桑顿觉口干舌燥。
心里也在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平日里电视剧和小说看得杂,才勉强胡拼乱凑出点东西来,听起来总算是头头是道吧!也是因为这牛鼻子是古人才可以欺负一下,不然真是班门弄斧,让人家笑掉大牙了。
老桑自认为这些绝非宗教迷信,充其量自己也只能算个宗教研究爱好者罢了。
见玄清道长并不说话,神情越发凝重,老桑暗叫一声不好!
难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应该不会吧?
老桑正想再说些什么进行补救时,却见玄清道长对自己再次施礼,相较之前更为郑重。
“道长,你这是?”老桑狐疑问道,这牛鼻子在玩什么啊?
“想不到小哥年纪轻轻,竟能悟出这许多道理,实乃不露相的真人,贫道很是佩服!”玄清道长话语诚恳,不像在说慌。
老桑才确信这牛鼻子道人是真的在夸自己,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嘴里也口无遮拦起来:“既然这样,道长还要为我算卦吗?”
“本来就是要算的,现在更是非算不可!”玄清道长点点头。
“为什么?”老桑一脸茫然。
“小哥一席话让贫道冒塞顿开,已视小哥你为贫道的小道友。试问,贫道又岂可错过为道友卜卦的机缘?”玄清道长笑捋长髯。
“你要是算得不准呢?”老桑垮下脸,看来今天自己这命是算定了。
“小哥怀疑贫道?”玄清道长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自己走遍这大江南北,还真没遇到敢怀疑自己能力的人呢。
“你得再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才行!”老桑故意找茬。
“这个不难!”
玄清道长掐掐手指后淡然一笑道:“小哥姓氏可是木底三‘又’,桑梓的‘桑’啊?”
这甚为平常的寥寥数语却是让老桑目瞪口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老桑很是惊讶,自己在古代认识的人有限,来来回回就那几个,应该没有人会认识这牛鼻子吧!哦不,想起他能说出自己的姓氏,老桑决定在心里也要尊称他一声道长。
他只是掐掐手指就知道自己姓桑,难道真会未卜先知?
玄清道长面有得色笑道:“不但如此,贫道还知道桑小哥从遥远之所来,要到东边去,可中啊?”
老桑闻言更是心下骇然,难道他、他知道自己来自未来?
“道长,我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吗?”老桑急问,她来古代后最关心的就是能否返回现代。这里虽然有可爱的小叶,可是二十一世纪里却也有自己割舍不下的父母亲。
“这个自有命数,贫道也不便多言。”玄清道长话语飘渺,让人如站在云端。
“道长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老桑眼眸一黯。
玄清道长却不理会老桑的无礼,只是抚髯笑道:“桑小哥现在相信了贫道?那这一卦是否……?”
“算!立即算!”老桑头一扬,眼冒金光看向玄清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