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曾绿（猎人同人+2014新年贺）》凌夜紫

1、枯叶曾绿（猎人同人）

　　枯叶曾绿（猎人同人）
　　ＣＰ：奇犽·揍敌客，莉芙　ＢＧ向短篇正剧

　　Part 1
　　行走在冬日的街道上，奇犽的心底莫名烦闷。
　　这也难怪，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却因为自己没有带钱而无法买甜食，这对他而言的确是相当败坏兴致的一件事。
　　“真是的，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忘记啊。”
　　小声嘀咕着抱怨了一句，他长呼一口气，看着白色的气团在空中散开，撇撇唇，两手插在口袋中，脖颈往围巾的包围中缩了缩，继续漫无目的地行走。
　　“呐，你说为什么到了冬天，叶子会枯萎呢？”
　　恍然间，他听到有人这样问道。
　　他猛地回过头去，谁也没有看到，谁也没有在。
　　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奇犽又继续往前，只是那双总神采奕奕的碧绿猫眼比刚才黯淡了些。
　　——你可还记得，是谁曾与你并肩，想你提出了那样的疑问？

　　Part 2
　　“浪漫的夜色／渐渐降临在这街头／温暖的海风／轻抚着胖海鸥／四周的灯火／映衬你温柔笑容／我此刻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阵悠扬悦耳的歌声从转角处传来，原本正处于无聊状态的奇犽愣了愣，脚下无意识地加快了速度。
　　过了转角，视野瞬间变得开阔了。然后，在人群往来的街道上，他看到了一名栗色长发的少女靠着墙边站着，肩上挂着吉他，脚边摆放着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她一边拨着琴弦，一边演唱着。
　　而刚才那首悠扬的歌就是从她唱的。
　　“你是……”
　　奇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在她面前站定，迟疑地开口，却在话未说出时就被她打断：
　　“如果你喜欢我的歌，就请将你对我的鼓励放入我的帽子中吧。”
　　她说着，睁开了因投入歌唱而合上的眼。
　　那是一双纯绿的漂亮眼眸，如同打磨过的上好翡翠般。
　　那双眼就这样直直地看向奇犽，眼神清澈纯粹，还带着一点笑意。
　　有那么一瞬，奇犽被那双眼睛夺取了心神，他伸手去摸口袋，才想起自己正是因为身上没带钱才会漫无目的地走到这里来的。
　　“我……”
　　他觉得有些尴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少女似乎也觉察出了他的不自在，她于是把吉他放回到琴盒里，又把礼帽中的钱也尽数倒在琴盒中，然后将礼帽上的灰尘掸去后将它戴到自己头上，关上琴盒，背到肩上，动作几乎可以说是一气呵成。
　　“走吧，我请你喝点什么。”
　　她笑着朝奇犽发出邀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好。”
　　奇犽颔首，答应得干脆利落。他主动走上去牵住少女的手，有点半强迫意味地拖着她穿梭在人群中。

　　Part 3
　　充满暖意的咖啡屋是寒冬中最适合用来打发时间的场所。
　　“你要喝什么？”
　　少女整个人窝在软而大的沙发上，双手交叠托着下巴，浅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奇犽。
　　“我要……热可可。”
　　稍微犹豫了一下，奇犽做出决定。这时候，少女眸底的笑意更浓了，她招来侍者点单：
　　“麻烦请给我们一杯热可可和一杯Esppresso，谢谢。”
　　侍者点头记下，离开去水吧处下单。待他走后，奇犽才皱了皱眉，开口道：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喝那种苦得要命的东西啊。”
　　“你不也一样还是很喜欢甜到不行的东西吗？”
　　少女笑应道。
　　坐在她对面的奇犽哼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有了不易察觉的软化。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莉芙。”
　　“彼此彼此啦，奇小犽（Killua chan）。”
　　少女笑吟吟地如是说。

　　Part 4
　　冬日的雨总能制造一种阴冷的氛围。
　　奇犽与莉芙的第一次相见就是在这样的冬日午后。
　　那一天的她背着一把完全不适合她娇小身形的吉他，站在雨中弹唱着，即使浑身湿透也毫不在意。
　　好似她的生命就是为了音乐而存在一般。
　　因为这景象太过奇异，也太过震撼了，所以也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偶然经过的奇犽也是其中之一。
　　站在人群中的少女拥有一头栗色的头发，双目轻合地边弹吉他边演唱着歌曲，身体在细雨和焊缝的包裹中瑟瑟发抖，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那般地投入，仿佛天地间只她一人。
　　一曲终了，她深深地弯下腰，向围观的听众表示感激。而大家也都十分配合地为她鼓掌，纷纷将自己身上的零钱扔进她摆在地上的琴盒中。
　　“喂，我说，下着雨干嘛还在这里卖唱啊？”
　　人群散去后，奇犽站在少女面前，碧色的猫眼直直地盯着仍旧弯着腰的她。
　　“对待自己喜欢的事物，这种程度的执着不算什么吧。”
　　她回答道，直起身来。
　　然后，奇犽就对上了一双翡翠般的眼眸中。
　　那双眼的眼神坚定，温暖，充斥着满满的正面能量。
　　就像是光。
　　而生活在黑暗中的奇犽当然也拥有与其他黑暗生物相同的，对光的向往。
　　于是，在那一刻，他向她伸出了手。
　　“呐，和我做朋友吧。”

　　Part 5
　　除了对音乐的执着以外，莉芙基本上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
　　她既幽默风趣，又很会找话题聊天。对大多数人来说她这样的性格都绝对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更何况是对于第一次交到朋友的奇犽。
　　“哇，你这家伙真奇怪，那么苦的东西也喝得下去。”
　　与她同坐在咖啡屋的奇犽用叉子切了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看着莉芙啜饮迷你杯中的Esppresso，含糊不清地说。
　　“这样才更能体味人生百味嘛。怎么样，奇小犽，你要不要也尝尝看？Esppresso其实真的很好喝呢。”
　　莉芙显示怔了一下，随后笑弯了眼，故意把Esppresso往奇犽面前推，看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她笑得更欢了。
　　“啧，真是个性格恶劣的家伙。”
　　低咒了一声，奇犽不再理会她，转头看向窗外。
　　“是啊，我的确是性格恶劣的人呢。”
　　莉芙也不恼他，依旧笑眯眯地盯着他。奇犽用眼角余光瞟见了那抹笑，莫名地觉得被黑暗与杀戮填满的心变得温暖了。
　　是因为他们之间这种温馨的相处模式吗？他自问，却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或许是的吧。
　　或许真的只是这样吧……

　　Part 6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将迷你杯凑至唇边喝了一口里面的Esppresso，莉芙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微笑着问道。
　　奇犽并没有看她，而是单手支着脑袋看向窗外。
　　“就那样呗。倒是你，真是没想到你会一直当街头艺人啊。”
　　“嗯，是啊，街头艺人的生活我很喜欢呢，而且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正式执照的说……”
　　莉芙一口将剩下的Esppresso喝完，放下迷你杯，也学他的样子看向窗外。
　　天空更加灰暗了，估计是有一场暴风雪要来临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再出声，知道开始有零星的雪花飘转而下，莉芙才又笑着开口：
　　“啊啦啊啦，和那时候一样呢。”
　　说完，她脸上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苦涩，眼神也因为陷入回忆而失去了焦距。

　　Part 7
　　晴好的天气在冬季是十分珍贵的。
　　因此，当莉芙提出一起去码头散步的时候，奇犽没多犹豫就答应了。
　　黄昏的码头被夕照的橘色光芒包裹，不远处行走着零星的几人，整个氛围显得温暖又宁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又吐出来，奇犽觉得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这样轻松过了。
　　至少这种心灵放松的感觉，真的有许久没有过了。
　　“啊啦，真难得你也会露出这种自然的表情啊。”
　　一旁的莉芙瞥了他一眼，勾起愉悦的笑。她接着货物几下翻越登上码头附近的集装箱的顶部，放下背上的琴盒，拿出吉他，调试了一下音调才走到集装箱的边缘，向着站在下面对她的行为感到疑惑的奇犽说。
　　“嘛，既然你心情这么好，不如就来听听看我这两天新写出来的歌曲吧。”
　　接着，她不等奇犽再开口说什么，径自合上了眼，开始边弹边唱。
　　“……悠闲的午后／咖啡店来杯Esppresso／窗外树荫中／散步的肥松鼠／过马路时候／你紧紧拉着我的手／无论到何处／我都愿意跟你走……”
　　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慵懒调的吉他声传入奇犽的耳中，竟也让他失了神。
　　那带着笑意的嘴角，那投入的模样，那在夕阳的映衬下更加温暖的身姿，以及那首由两人相识这些日子里共同的回忆组成的歌……
　　就在此刻，少年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对少女的懵懂情感。
　　——谓之“喜欢”。

　　Part 8
　　阴沉灰暗的天空，是降雪的前兆。
　　那年，莉芙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目睹了奇犽杀人的过程。
　　昏暗偏僻的小巷中，一身铁腥味的奇犽就像地狱来的使者，沾染了血迹的银发更是衬得他如索命恶鬼。
　　亲眼看见了这一切的震撼，让莉芙僵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站在巷口。
　　“啊，你都看到了。”
　　仿佛才回过神般，奇犽那双因杀戮而空洞的眼恢复了光彩。他注意到了她僵硬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却是隐藏了失望的苦涩。
　　“没错，我就是一个杀手，你知道揍敌客家族吗？我是那个家族的人哦。”
　　他说着，甩去手上的血渍，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莉芙面前，对上她此时溢满惊恐的纯绿双眸。
　　“怎么样，你害怕了吧？”
　　他扯出坏笑，凑至她跟前问。
　　“我……”
　　莉芙的身子颤了颤，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到最终也什么都未说出口。她低垂下头，看着就像是在默认他刚才说的话一般，也因此错过了他炎帝一闪而过的受伤色彩。
　　“嘛，算了，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么这场好朋友的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好了。”
　　他用轻松的口吻说着，将因为杀人而被他暂时遗弃在墙脚的一定全新的黑色圆顶礼帽拾起，轻轻地扣在她的头顶。
　　“这个就算是谢礼吧，感谢你陪我玩了那么久的游戏。”
　　然后，他就这样与她错身而过，走出巷子。
　　“呐，你说为什么到了冬天，叶子会枯萎呢？”
　　却在这时，她开口问出这样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顿了一下，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答了一句“谁知道”，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而她，也似不远转身地站在原地，久久，久久。

　　Part 9
　　“你后来有交到其他的朋友吗？”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的莉芙把迷你杯中已经凉透的Esppresso一口饮尽，又再次两手交叠地托着下巴，双目含笑地盯着对面的奇犽，而奇犽则依旧保持想窗外看的姿势不懂，拖长声音地慢慢回答她的提问。
　　“有啊。”
　　“是怎样的人呢？”
　　“HUM～傻瓜一样，但是又很有人缘，让人很想和他呆在一起的家伙。”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很要好吧？”
　　“算是吧。”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我戴这顶帽子好看吗？”
　　“废话，不好看我送给你干嘛。”
　　“哦～是这样啊。”
　　一问一答的模式被打破，奇犽终于将视线从窗外转回，却立即对上她近在咫尺的纯绿色眼瞳。
　　“你凑这么近干嘛啊。”
　　有些被她的举动吓到的奇犽下意识脸红地问，就见她扯起唇角轻笑，一双眼眸也被戏谑和愉悦填满。
　　“我好像一直都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奇小犽。”
　　莉芙说道，身子又更往前倾了一些，终于如愿以偿地吻上了他的唇。
　　“我好像忘记告诉你，我喜欢你，奇小犽，一直都很喜欢你。”

　　Part 10
　　如果不喜欢，又怎会在他问出那样在她看来十分傻气的问题时，依旧老实地回答他。
　　如果不喜欢，又怎会在看到他露出寂寞神情时，为他这模样而心中隐隐作痛。
　　如果不喜欢，又怎会在作弄他后，为看到了他不一样的神情而暗自高兴。
　　如果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会记住与他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将之写作成曲。
　　所以说，从一开始，她对他的感情就不是单纯的友情。
　　就算那时候看到他杀了人，就算那时候听他说他是揍敌客家的人，她其实都没有特别在意，因为她看得出来，那不是他自愿的，而且在她的认知中，“杀手”也不过是个职业的名称。
　　她只是感到恐惧。
　　——恐惧他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是否自己会成为他的阻碍，是否他会愿意为了她留在这边的世界。
　　他不懂她未说出口的太多，所以径自误会了她，就那样毫不犹豫地走出她的世界。
　　然而，这次的偶遇，她发现他变了。
　　那种被黑暗包裹的气质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温暖。
　　她在那一瞬间就明白了，现在的他们——他与她，是一国的。
　　（也就是说，那些话终于可以告诉他了吧。）
　　喜欢，很喜欢。
　　那份感情，终于能够毫无芥蒂地告诉他了。

　　Part 0
　　——Hum～什么嘛，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啊。
　　——啊啦啊啦，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才不……
　　——哦？才不什么？
　　——……啧，没什么。
　　——噗噗，奇小犽还是那么容易闹别扭啊。
　　——切。
　　——哇，你到现在还没有喝掉你的可可，是不喜欢甜的东西了吗，要不要尝一尝Esppresso啊？味道真的很好哦，我请你喝～
　　——谁要喝那种苦的要命的东西啦！
　　……
　　呐，你说为什么到了冬天，叶子会枯萎呢？
　　因为它们要在下一年的轮回中获得重生嘛。

　　～Ｆ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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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烂尾的短篇，但是好歹也算是温馨治愈向【？
总之，提前说一声，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