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循序渐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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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渐进
内容提要：帅不过三秒
第一节结束，刺耳的哨声打破了近乎僵持的局面。
若松孝辅抹了把汗，侧目看向计分版。不出意料，阳泉被桐皇咬的很紧，但以攻击力闻名的桐皇也未能从紫原的绝对防守中得到几分。
肩膀被拍，“表情太僵硬了哦。”
若松慌乱地是了一声，侧目看过去，与他擦肩而过的主将依旧是不露声色的笑容。
5 ：15
桐皇落后十分。
阳泉选手区——
“怎么样，这一节？”荒木雅子扫过神色各异的首发们。“桐皇是新锐学校，以进攻力打响名声的他们倒是出乎意料的沉稳。”
刘伟淡道：“桐皇在故意拖长节奏阿鲁。”
“嗯。变得相当暧昧呢，这场比赛的主导权。”冰室眸色微沉，眼角一挑。“桐皇将重心放在了防守上，又穿插着很有威胁的进攻……看来是对我们做足了功课。现在急躁的话，正中对方下怀。”
冰室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隐晦地看了眼紫原。
目标是敦？
这么明显的挑拨……桐皇想做什么？
“无所谓吧，这种事情……”仰面盖着毛巾，紫原的声音显得沉闷而懒惰。“我可是听说青仔这里才过来的啊。什么嘛，结果只有一些小虫子跳来跳去而已。”
冰凉的毛巾下，眼前似乎不可避免地浮现出蓝眼少年颇具攻击力的眼神。
烦躁。
冰室适时出声，“敦，大意乃大敌。”
“室仔太认真啦……”
桐皇选手区——
十分落后，桐皇的首发们脸色普遍不好。不过分数是小事，用若松的话来说就是“被自家的节奏恶心到死。”
一年级的樱井良刚入部所以感触不深，但就二三年级看来这感觉简直蛇精病，像一首突然鬼哭狼嚎的男中音版抒情歌，脑浆碰裂乱入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归小田style。
主将的心你不呀不要猜~
原泽克德抱臂，另手绕着刘海。
“打到现在阳泉也多少察觉了吧？嘛，第二节大体不变，打出你们的节奏就可以了。”
若松爆青筋。“……对不起我完全不明白啊！而且感觉超恶心请解释一下啊喂！”
诹佐淡定拍狗头。“用敬语，BAGA。”
“疼……怎样都无所谓吧那种小事！”
无视大嗓门的若松，今吉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粉发少女。
“桃井桑有什么指示吗？”
桃井的笔尖在数据板上点了点，“指示说不上。唔……虽然有点冒险，不过这是目前最理想的方案呢。”
控制比分、逼迫阳泉露出先手。现在的局势是紫原一犯，除了第一次犯规而让桐皇拿到的罚球，接下来的两个两分都是从最强防守头顶拿到的……果然，重点是怎么对付发怒的小紫了喽？
桃井有些不确定。
相处的时间太短，她很难推测出今吉手里还有几张牌。
“说起来……让他继续围观可以吗？”
桃井用笔尾指了指体育馆围满观众的二楼。
“中途就回来了呢，清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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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到一、二、三、四、五……三位首发和两位替补的刀眼，趴在二楼栏杆上、嘴里还叼着吸管的混血少年不明觉厉地眨了眨眼，无辜的模样和满口对不起的樱井有的一拼。
身边的前桌少年僵硬，“……在瞪我？”
勇气点头，“嗯，在瞪你。”
啊，连今吉前辈和克德叔叔都看过来了。
一手拿着果汁，勇气另手屈指挠了挠脸颊。为比赛而尽人事的混血少年完全不知作何反应，他迟疑几秒，放下脸颊上的手、伸出去，冲桐皇的休息区比了个大拇指，附带百分之百真诚的爽朗笑容。
嗯，这反应没错。
教练先生一句话收回所有人的视线，虽然听不见克德叔叔说什么，但就若松前辈的表情看应该是解释清楚了。
哨声响起。
临上场，今吉薄薄的镜片下是微微睁开的狭长墨色。和着那人的眼神，勇气再次含住吸管，笑的见牙不见眼。
没什么可担心的。
前辈们在努力，他也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哇，吓死我了。”前桌……啊，太麻烦了写作友人好了（喂）——友人松了口，视线转回勇气身上。“为什么非要在这儿看？人又多，还那么危险。”
能被勇汪糊弄过去脑洞开太大啊少年。
“视野不是很好吗？”
脸上带着未收敛的笑意，勇气伸手拇指和食指一比球场。他们的位置靠近阳泉半场，自上俯瞰下去，每个人的姿势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少年说。
“像个棋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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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冰室陡然发力。
虽然被队友抱怨：“不要突然燃起来啊你这家伙”。但从结果看，他的决定非常正确，不说二话将桐皇打了个措手不及。
既然猜不出桐皇的算盘也就没有必要拘泥于此，将更多的将球放入对方篮筐的一队即为胜者，篮球的规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简单粗暴的来吧。
胜者为王。
在冰室的干扰下，桐皇蛇精病的节奏也不得不安定下来。今吉临时改变阵形，以3－2联防来对抗阳泉的攻击，冰室的假动作如行云流水，变阵使得他的外线进攻难度一下增大了好多。
桐皇主将确实机智，在损失最小的前提下，给予阳泉的二号王牌以限制。
紫原站在自家篮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
不多时，一记三分划过他的头顶飞入篮筐。
‘奇迹的世代’中锋顿时黑了脸。
第二节结束，比分定格在11 ：30
体育馆内哗然一片。
中场休息，今吉向教练先生告了假后走出更衣室。体育馆外，天空已是赤红一片，爽朗的春风消散了身上闷热的汗意，眼镜少年深深唤了口气，走向在自动贩卖机前显得手忙脚乱的混血少年。
勇气单手抱着一大堆运动饮料，不得不直着脊背、屈膝向贩卖机里投币，他的动作看起来相当艰难，稍微一个不稳，就不得不花更多时间把易拉罐重新捡起来。
今吉走到旁边，向勇气伸出手。
混血少年愣，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向上看去，慢了半拍才唤了声：“今吉前辈？”
“时间差不多了，回去换衣服吧。”
“HAI……”
视线在对方摊开的手心上滞了两秒，满脑子是比赛场景，勇气完全没领会到今吉的意思。勇汪迟疑地把硬币放回口袋，然后……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温热的掌心触到少年冰凉的柔软。
……
…………
“……”饶是今吉也瞬间无语了。小学弟用疑惑的表情仰头看着自己，根本没能理解到前辈突然噎住的表情。
“我说你啊……”
今吉头疼地放下手，脸上笑眯眯的表情随着眉毛耷拉下来，显出几分无奈的意味。“我是让你把硬币给我。”语调一转，“给出这么可爱的反应，倒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了呢。”
脸一红，勇气瞬间从满脑子数据回到现实。
“对、对不起！”连忙收回手，从口袋拿出硬币。保持着将硬币握在手里、拳头向下直直伸给前辈的姿势，勇气面朝另一边低下头，细碎的黑发柔柔地散落脖颈。
“因为、因为一直在想阳泉的事……造成了困扰，我、我很抱歉……”
啊，耳朵都红了。
从善如流地接过，今吉难得没有抓住混血少年的窘迫进而欺负一下。贩卖机的冷光打在桐皇主将的镜框上，“感觉棘手吧，阳泉。”
勇气身子一顿。
短暂的一个沉默。
慢慢放下手臂，抬头看过来的少年神色微的有些复杂，“如果是青峰，肯定会说‘哪里用得着动摇？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能让队伍起死回生的存在’、我们桐皇也想认真地打造一个呢】
【最强什么的ACE什么的统统担下来也无所谓】
清水勇气皱眉，反手比出大拇指、顶住自己的胸膛。
【因为我……】
“才不会动摇呢！可是桐皇的ACE啊、我！”
【果然还是想赢想的不得了！】
摆出面临篮球赛场的决胜球时般的严肃表情——小学弟的眼睛被夕阳映得格外明亮，被明明个子不高，却帅气的过分不知为何有些恼人。
破功不过三秒。
用来比出帅气姿势的手成功让易拉罐掉了一地，脚被砸到好几次的勇汪眼角微红，从喉间溢出一声竭力压制的呜咽。
这样才对嘛。
今吉拍了拍勇汪的脑袋。
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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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桐皇换人。
18号石原out
10号清水in
“呀，又见面了。”
冰室对调整护腕的勇气微笑，“被寄予厚望的样子呢。”
勇气祭出帅气的爽朗笑。
“HAI。接下来桐皇会不断得分的。”
“请做好觉悟吧，阳泉的前辈。”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循序渐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