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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我差点被寿司噎着,扭头,看到老大和老三都看着我,不对,是全班都看着我。这群货有几个是留在本市的啊,怎么都知道了?

      “就那会儿我去他们公司帮他们做了为期一个月的日语培训,不知怎的就被传的乱七八糟了。”我扶额,把无奈的表情发挥的淋漓尽致。

      于是,没人信我。

      “网上有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呢。”老三说,“吓死我了,当是差点就要给你打电话了,后来算算不对啊,这女儿年纪不对。”

      你还真往这边想了啊喂!

      “那是唐先生的侄女,我那天是帮个忙。”我说,接下来,我把上星期一直在解释的内容又复述了一遍,我的学生不信任我,我的同事不信任我,现在,连我的同学都不信任我了。

      “小沐,找男朋友这是个大事儿,可不能背着我们啊。”老大语重心长的拍拍我的肩膀,两眼迸射出贼光。

      我连连点头:“老大您放心,小女子若是找了男朋友,第一个给您过目。”

      于是他们暂且放我一马,转身投入调侃班长和团支书的话题中,我暗暗松了口气,拿出手机,本想看一眼时间,却出现了一条未读信息。

      点开,发件人是小土狗。

      你们造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

      老大坐在我边上,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刚好被她对面的“当年学霸”敬酒,我赶紧把手机藏起来,连内容也没看。

      有不少人问我张老师周老师现在怎么样,我说周老师去年当上了系主任,张老师的孙女特爱吐口水给我看。他们都欣慰的笑了,让我好好工作。

      我有种被一群家长给关怀了的感觉。

      刚从日本回来两天的秦时问我,以后打不打算去日本发展,我表示基本上不会有这个考虑,他又说日本的教育学是不错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这种安守本分的小屁民最希望的就是当个安稳的普通老百姓,有份稳定的工作,平时和学生闹闹,在家和闺蜜闹闹,偶尔和基友闹闹。是啊,我就是没志向。

      当年的交换留学生全系共有7个名额,三个班分,按成绩排名,我们班就分到4了个,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后来没有留在日本的。

      因为我爱国,而且,当时学校一下子走了四个日语老师,一位退休了,一位去了日本的一所大学,一位辞职了,还有一个......被公派去日本做学术交流了。所以我这个既是日语专业的又有教育学学位的年轻同志基本没什么坎坷的就进了师资队伍,面试的张老师说:恩,知根知底的,用着放心。但是我们都知道,我这是捡了大漏了,像我这个区区本科毕业的小屁民,能留校,当得不是辅导员,竟然还是老师,这就说出去,十个人有八个人是不信的,另外两个相信的,一个是我,一个是翁琪琪。

      说起去日本,我们宿舍三姐妹倒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我,大家心知肚明我当时为什么会像抓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也要漂洋过海到那个小岛上,她们看在眼里,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我朝她们尴尬的笑笑,老大迅速转了话题,问现在正在证券所工作的周杰现在哪只股票好。

      周杰被问的莫名其妙的,表示这不是他的专业领域,他是负责客户方面的,最后话题很诡异的转到他一个学日语的为什么最后去证券所。

      我看我这边应该又没什么事儿,跟上大军加入继续逼问班草是否有主的问题上去,直到我左手边“不但日语上杠杠的,还考出了全国司考,现在是某大型日企的法律顾问”的凌悦提醒我我手机好像响了我才反应过来。

      电话显示是“小土狗”,我知道是谁,这名字是我在地铁上改的,从“大Boss”到“唐不要脸”到“老狐狸”到现在的“小土狗”,随心所欲的改。

      凌悦瞥了一眼,朝我暧昧一笑:“有情况?”

      我白她一眼:“没,就我一同事。”想想又补上一句,“女的。”

      她意义不明的朝我笑,我发寒,这种学法律的人脑子回路都比正常人多几个弯弯,比如翁琪琪,凌悦说:“你再不接人家就挂了。”

      我看了一眼,小土狗三个字亮的很欢,最后下了决心,拿了手机走出包间。

      “干嘛?”我说,关上的门把屋里的喧闹隔开了,走廊里还算安静,所以唐景辰的声音显得特别的清晰。

      “洛洛要我问你晚上还回来么?”他说。

      我觉得我心头压着一把火,烧的正旺:“不回来。”我干嘛要回来?

      “行,那我跟洛洛说。”他竟然还特温顺的接了话,搞得我都觉得我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太重了,于是,我特么又犯贱了,我说:“我要参加同学会,还不知道要到几点呢,听说后面还要去KTV,看样子是要通宵的,你把那海蒂的故事给她读完吧。”

      说完,我松了口气,听他并没有说什么。

      “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我说。

      然后等了半响,他才幽幽发出个单音节:“好。”

      我听着电话挂断的盲声有点发怔,回头一看,身后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四个脑袋叠在门边,依次是老大,老三,凌悦和老二。

      “这么快就打完啦?”老大说。

      “你们说了什么啊?回哪里啊?给谁读故事啊?”老二问。

      凌悦问:“你确定跟你打电话的是个女的?”

      我被四个人盯了,齐刷刷的盯了,这群人为什么就对我这么感兴趣呢?以前我隔三差五和沈嘉伦或者其他的异性基友打电话她们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无奈之下,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老老实实讲了一遍,听完后,分析结果如下。

      老大:“我觉得,那小孩儿不太像自闭症。”

      老二:“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告诉她喜羊羊被灰太狼吃了以后万一她哪天看到电视里那羊还活着,你会被她不信任的,对付小孩儿不能建立在欺骗上。”

      老三:“你们俩有没有在听故事?重点是那个孩子么?重点是唐景辰这个大Boss啊,他为什么对自己哥哥家的孩子那么好?”

      凌悦:“我觉得唐景辰这人对你居心不良。”

      我饶有所思的点点头:“恩,我也觉得那小孩儿不像自闭症,喜羊羊那事儿上是我做的不够完善,以后再想办法,但是孩子都是骗大的,没关系,我妈小时候还骗我不能咽西瓜籽儿呢,说肚子里会长西瓜,唐景辰对他侄女真是一顶一的好啊,我都不记得我有几个侄女。”

      不知为何凌悦白了我一眼。

      八点散的伙,团支书说了,成家的都滚回家陪另一半儿去,有对象儿的,先打电话征询一下意见,剩下的,跟上大部队,续摊儿去KTV。

      我们表示,那班长和团支书这样的状况算啥?

      他俩走在最前面,双双回头给我们一个招牌式的微笑,班长说:“自家人当然一起了。”

      我们纷纷表示被这话酸倒了牙。

      于是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KTV,把前台服务员差点吓了一跳,老大搂着我的肩:“你说,咱这像不像鬼子进村?”

      立马周边有人附和:“哎呦,花姑娘,米西米西。”

      我们鄙视他,堂堂日语系,装小日本儿说什么中文?

      我的KTV经历是从大学才开始的,周末的时候,被那三个拖出去唱K,我喜欢在边上帮她们切歌,或者调音量,因为我至始至终不会唱跑调的只有三首歌:淘汰,当爱在靠近,千年等一回。

      曾经她们说,你怎么唱的歌都这么的幽怨,跟你的气质不符啊,我那时候只会嘿嘿嘿笑,难道我只配唱三只小熊,数鸭子么?曾经周知说,你唱千年等一回,我唱你是风儿我是沙,我们一起猥琐一辈子,再后来,我拿着话筒吼了半个晚上的《淘汰》。

      今天,是我那晚之后第一次进KTV。

      几个人象征性的点了几首歌,就开始玩游戏了。

      秦时拿着话筒在唱痴心绝对,我们剩下16个人开始玩国王游戏,十女六男。

      团支书抽到了K。我抽到了4,偷偷看了一眼隔壁老大的,是13。

      “请6背着1绕场三周。”团支书说,“刚开始就来个轻点的。”

      我跟老大都松了口气,老二站起来:“来,谁背我?”

      “哎呦,你不怕陆同志吃醋啊?”老大挤兑她,毕竟算起来,老二跟她那男朋友从初三毕业就在一起了,现在也该有......八九年了吧。

      “怕什么?”老二特拽。

      “果然时间长的就是不一样,都老夫老妻了是不?”老大笑,我跟着笑。

      那边“当年学霸”有些脸红,不排除是刚才清酒喝的酒劲儿上来了,记得毕业舞会我们班的男生除了班长和秦时以外,都醉的差不多了,班长是有团支书看着,秦时的酒量却是无底洞,我记得最后还是他背我出来的,然后翁琪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我把她衣服都弄脏了,秦时说了啥我不记得了,后来问翁琪琪,她也说没印象,但我确实记住了,秦时的背很温暖。

      “当年学霸”背着老二跑了两圈,缓了会儿,又慢走了一圈,终于达到目标,摊在沙发上,我们把老二拉回来,老二特不高兴:“学霸,我有这么重么?”

      我们掐着老二胳膊上腰上的肉告诉她,确实该减肥了。

      结果下一个轮到老二抽到K,她张口就问学霸的号,学霸赶忙拿起话筒,说这首歌刚好他要唱,不参加我们这轮,屏幕上显示的是套马滴汉子。

      学霸硬着头皮上了。

      “那就......12和5表演还珠格格里尔康和紫薇山无棱天地合那段。”老二说,“我会背台词。”

      秦时和另一个男同志站起来,我还记得那个男同志,特腼腆一孩子,存在感低到表都显示不出来,唯一一次高的时候是在毕业舞会,他喝醉了,哭了一晚上,谁劝都没用,谁也不知道他为啥哭。

      秦时演尔康,腼腆男演紫薇,秦时给我的感觉一直是很阳光,我俩在日本做交换生的时候,他教我打网球,教我大力的吸拉面,教我拿赏味期限已过但还未过保质期的便当,虽然大学前三年,我俩没什么交集,但在大四那一整年的留学期间,我俩培养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但他后来留在了日本,我们的联系也就少了,算起来,已经大半年没联系过了,他依然这么阳光,我还是这么猥琐。

      腼腆男左看右看,一张脸越来越红,就是说不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种老梗也就只有团支书这样纯良的女同志才想的出来,要是老大,我们基本可以想象出她让人家做出七十二体位的情景。

      忘了说了,团支书是条耽美狼,已经修炼成仙的那种,早已把触手伸向了三次元,大学的时候据说存了两个T的GV,这我着实佩服,我的领域只限于二次元,还没办法接受现实真人。

      大家都在起哄,我看不下去了,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学霸,看着,我给你示范一遍。”我觉得我的酒劲也上来了,反正对方是秦时,我放得开。

      “尔康。”我拉住秦时的手,不,是双手握住,包厢里的灯光虚虚浮着,有光影打在我们脸上,细碎的,我看得清秦时那垂下的眸子,他在看着我。

      “紫薇。”

      妈的好恶寒。

      “尔康,你有什么想跟我说么?”我其实不记得台词并且已经后悔自己上来了。

      “我想说的,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听你的答案。”他回握住我的手,我在想,是有这词儿么?好像不对啊,算了算了,早点结束吧。

      我回望他:“尔康,我拿小燕子的前途起誓,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秦时抱了我一下,我有点发愣,至少有三秒钟全场是寂静的。

      后来也不知谁起了个头:“你们要不要这么入戏啊!”

      我回到沙发上的时候脚步还是虚的,老大问我怎么了,我说好像有点醉了,说罢,隔了几人看到秦时,他朝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了一声。

      凌悦凑过来:“有奸情。”

      我拿一杯果汁堵住她的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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