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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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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曾经问我,怎么知道爱情心意真挚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内心深处感情无法否认
他们说—— 总有一天会发现,恋爱的人都是瞎子,当热情澎湃时候,眼睛蒙上了层烟雾
我嘲笑他们,居然想怀疑我爱,真令我发笑
如今我的爱人离我而去,我终于失去了那个人。
我饱受了朋友讥笑,伤心泪水再也隐藏不住了
我只能强颜欢笑地说:当爱情火焰熄灭时,烟雾弥漫你的眼。
胧用力猛敲车窗,几下子就敲碎了,在火焰和烟雾里,从驾驶座把人给拽了出来。
女人居然还清醒着,眼睛定定的盯着他,心碎的,愁苦的,悲伤的热切之眼。
“谢谢……”她颤抖着嘴唇,口型里发出这个词汇,声音在灼伤的喉管透不出来。
胧压着声音:“麻烦!”
她确实有麻烦了,定定打算用她让一桥好好的伤心痛苦——从当年这位将军能对枕边人倾城铃兰做的狠心事儿看,目前的状态,他满意程度会差不多能直逼当初。
大江户医院烧伤科诊断:高杉文全身百分之三十烧伤,一条腿瘸了。
精美的瓷器摔在泥地里,碎成了瓦砾。
“我把所有的力量给你,不要去那个世界!”服部拉着文的手不松开,他没搞清状况,以为她快死了。
他当时只看到一辆卡车追尾撞上她的车,烟雾般扬起的尘埃和火花里,轿车和汽车同步烧起来,那是令人目盲的狂乱之炎。
服部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儿,一时间,他双目啥也看不见。
赶到近旁,服部发现:她奇迹似地在车外,但是身上很显然已经被烈火波及……
救护车在五分钟左右赶到,服部稀里糊涂上了车,心乱如麻。
作为保镖,这妥妥的不称职!就算说“工资全不要”“我赔钱”“对不起”,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变得奄奄一息连出的气都没了,他就过不了自己这关!
服部责怪自己没和她同乘一辆车,如果换他开车,至少抱住她在最后关头跳车是没问题的,谁让他对美女心怀忌惮……当年他爹因为当定定的替身毁了腿,庭藩众还被强行解散,那些高级公务员待遇全没了,爹能不在意,但是服部不能不在乎,他把这个姑娘当成幕府高级贵族一类人,通俗点讲,就是阶级差距啊仇富啊。
坂本来的时候,服部有种此事件绝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强烈预感,他和坂本是雇佣关系,对这位雇主……服部深知绝对不是表面的笑嘻嘻大声公那么简单,不是善茬啊!
服部一摸下巴,不过几个小时,似乎胡渣都冒了出来,拼命提醒他:你死定了。
姑娘烧伤又瘸腿,估计职业和人生都毁完了。
他会被北斗一刀流刀法要去半条命吗?
这位商人没多说,严肃着把忍者赶出去,大踏步走进来,用力的关上门,把纷扰和担忧全都关在了身后。
“我以为我们达成的共识是——假装。”坂本再乐观都要焦虑了,他现在撞见高杉阿桂坂田都是被打的节奏,初步估计最好情况也是断两条腿。
如果被揍个半死,能换来阿文平安健康,这生意坂本保证乐意去做,问题是医生给的答案很悲伤,一个青春活泼的姑娘转眼就残了,她为何还能如此心平气和?是不在意自己还是不在意身边的人?
在她心灵的天平,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文的脸色苍白的和病床床单一个色调,慢慢用左手敲着智能手机,然后把屏幕给他看:“在奈落面前,要如何假装才能万无一失?”
考虑所有细节,当着奈落之长的面出车祸,负伤,残疾,越惨越能让定定安心。
同时,一桥派的顽固分子也能松一口气——都烧残了,也没法去魅惑喜喜殿下了。
“你觉得这样的牺牲就能不被那些豺狼惦记?”坂本那脑瓜已经不晓得如何处理了,坂田和高杉都会恨他!连他自己都恨自己!
他颇为伤了一番脑筋,用庭藩众最厉害的忍者保护她,不是方便她为自己闹场车祸,估计服部都可以当目击证人了。
“安心。”文高高兴兴的,带有一种非常无辜的表情。她只要拖一点点时间就成。“一切都会好的。”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德川定定要死了。
死人,是无法找她的麻烦的。
次日晚饭是服部自己制作的,他是个好忍者,但绝对不是个好厨子,考虑到成本,只有自己做才能最大程度省钱。
服部用勺子喂阿文,当忍者当到渎职,不得不转行为护工,让他看起来就很憔悴疲惫——仿佛他才是出车祸的那个。
阿文咬了一口鸡蛋卷,转头对坂本说:“你尝一个啊。”
声音能发出来,就是略带嘶哑。
现在坂本能做的只有听话,张大嘴巴,服部准确的把一个蛋卷用砸苦无的手法丢进他口中。
“好咸!”坂本赶紧找水,先递到阿文嘴边,“要喝吗?慢慢的喝一口……”
她稍稍喝了一口。
现在最期待阿桂来探病的表情了!那种“好担心好忧虑不能在阿文面前显示负面情绪”……太赞了。
他全身心只想着阿文……这种念头能让她比起打止痛针还舒坦。
“我帮你买拐杖,你想要什么颜色”坂本很善于了解她的心思——坐轮椅,没有用拐杖然后被搀扶来的亲密和接触面积大。
她烧伤,刚巧要求阿桂陪她到满意为止。
“普通的就成。”她想,最好是虫蛀过的,走半路突然断掉,然后她就让阿桂背着自己。
坂田银时得知噩耗,是从电视机里的新闻,愣住,呆着,发傻,他跌跌撞撞冲出去,都跑了半条街发现骑小摩托能更快,又折回来开车锁,一只手抖得对不准钥匙孔。
坂田心急火燎到医院,阿文显得宁静又祥和,说电视节目讲的太夸大了,她感觉挺好的。她把伤情说的轻描淡写,精神也颇有元气。
银桑在随后的倾城事件起重要作用,不能分心……更重要的是,如果他觉得她伤重,真的会二十四小时缠过来!
“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阿桂前脚进坂田后脚就到。”文不爽啦,她想和阿桂单独相处,坂田纯粹是碍事的电灯泡。
就是因为坂田在,她就算有十分伤情,也只能显示一分。
银时好心酸,同时觉得在病房门口相遇的阿桂好多余,阿文脸上挂着笑,但心情似乎不那么好,都是因为阿桂在!
“坂本在哪里?”阿桂觉得最该第一个出现的是男友,那是责任和天职。
“我受伤当天他就来了,你们也知道,他很忙,我让他去工作了。”阿文帮着解释。坂本去安抚高杉了——他做好被揍脸的心理准备了。
“就算把快援队关掉也该陪你。
赚钱没有你重要。”坂田那颗心完全偏到底。
银时小心翼翼提出护理和照顾阿文,阿文回绝了,说已经有很完美的护工(完美护工服部全藏),这么点小伤,手术简单无副作用,在家歇歇就好。
要是阿桂来全天二十四小时陪护,她会乐意,坂田过来是闹哪样?听阿桂还劝自己,说坂田很好用很耐用,简直让她恶向胆边生。
其实他们三人谈话的时候,服部就躲在窗外,对这姑娘不靠人不求人的态度还是赞赏的,就是担心自己如何才能补偿她。
阿桂说:“可惜我没有医生的白大褂……”他觉得穿那一套会显得权威又专业。
银时不晓得从哪里吐槽,啊,如果考大学选择外科,是不是就有机会给阿文做手术了(光明正大可以看她的身体)……随便从哪个医生身上扒下一件衣服又不难,所谓“制服诱惑”,白衣天使银桑英俊度会大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