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立海志怪》阑静

8、 “怪谈”

　　“校园怪谈吗？能让我也加入吗？”他笑，睁开的眼睛却很认真，“——可以吗？”
　　“唔……”她看了看一边的小早田秀川，他的眼镜儿一阵阵的反光，低着头不做声。
　　她沉吟之后，直奔主题：“久石奈，知道吗？”
　　“知道哟，我可是‘立海怪谈指南’哦。”他的声音顿时沉了下去，“——你知道吗？三年C组的久石……
　　——啊啊，是那个‘久石’吗？那个B&D？——对的对的，据说哦，她马上就要拿到F了呢？——那为什么没有呢？——因为……她死掉了呢。——死？——是的，好像比藤田前辈更直接一些呢。——为什么会死呢？——唔唔…据说是自杀呢，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她站在天文台楼顶呢。——天文台啊……——是呢，那里是立海最高的地方嘛，据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都要批下来的F突然被驳回了，然后久石就站在那里喊着‘我要自由！我是自由的’之类的，然后就大笑着跳下来了。后来就有人说他在晚上看到了久石，在楼顶上晃着，随时都会跳下来的样子，后来那个人就生了大病……所以说如果晚上路过立海附近的话不要往天文台上面看…会出事的呢……”
　　“就这样？”她问。
　　“嗯，我知道的，就这样了。”
　　——怪谈之类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确实，大部分都是人瞎编出来的，但有部分怪谈是真实的——因为一些过度囿于科学而无法解释的原因。
　　关于久石奈，她的印象也仅限于一年前的委托，因为久石奈的父母坚持认为是有人蓄意谋害，她什么也没有发现，或许真的是自杀，但[特殊部门]的[灵视]者却说他们看到了[地灵]。
　　——如果久石奈是[地灵]……或者她也是受到[地灵]召唤的话，那么这个[怪谈]，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唔，虽然她一向不相信这些东西。
　　“——这么说，久石奈的[自杀]很有可能是非自愿的。”秀川突然出声，“仁王桑，你觉得呢？”
　　“安心，我可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他眯起眼睛，右手背到后面捏着发圈儿，银蓝色的小辫子一翘一翘的。
　　——你明明就一副要介入的样子……小早田秀川抽了抽嘴角。
　　“——唔，我只是不想让我家少女介入嘛……怎么说都太危险了。”他无耻地摊手，然后伸胳膊揽过一边的战场原，“嘛，少年拯救成功了就轮到少女了嘛，谁让我如此富有正义感，馁？”
　　“——谁是你家少女…”战场原皱眉，“把你蹄子松开。”
　　“~诶…好无情啊无酱~”
　　“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么！？？”
　　“战场原桑和仁王桑，秀恩爱可以找一个合适的场合嘛喂！？”
　　“谁在秀恩爱了——？”←气急的战场原……

　　“……那么回归正题。”她咳了两声，“——与‘徽章’是否有关系？”
　　“得到看看不就好了？”秀川抬了抬下颌，“说起来——F倒是持有者最少的呢，战场原桑。”
　　“是的——”仁王接过话茬儿，“就我所知，一共四人。相较来说，D从建校开始一百三十六年，一共发放一百零六次，三十年有连任。——B，三年级的每次期末都会改任，持有过的……一共两百余人——太多了。”
　　——为什么B、D都有自身一套学校的发放规则，F却需要个人申请？甚至于要有[特殊部门]的出面？仅仅是因为只有它的持有者有[特殊]的待遇吗？
　　——这么说来，B可以不申请就随时使用实验室天文台，D拥有打开那间学校[储藏室]的钥匙并且动用百分之一以内的校经费……F的权利似乎与学校内部没有什么关系…？
　　“——战场原桑？你的意向呢？按理来说，你是最有机会的吧。”
　　——确实，她有这个能力。
　　她扣着下巴思索着，不做声。
　　——这么想来，学校对B、D的发放如此[轻易]，却对F这么小心，难道是怕自由出入的人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这样太冒险了。”仁王睁开眼睛，“我不会同意的。”
　　——学校自身的问题？难道是三枚徽章里隐藏着什么东西？
　　——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好的东西，F也就算了，为什么会选择学习最棒和能力最强的人发放？这对学校并没有什么好处……
　　——唔，现在五月中旬，刚升上三年级两个多月，六月就到学生会主席的选举时间了，七月末考试…是获得B的最佳时间。
　　——要不……考虑考虑？
　　“唔，我考虑一下吧。”她思忖，觉得这种[大事]还是不要这么草率的好。
　　——对于[藤田柯西]，她莫名地有种“一定要去查一查”这样的想法。如果一切进行顺利，她就可以亲身重现藤田柯西失踪和久石奈[自杀]之前的事件。
　　——就算不成功，她暑假也要往大阪走一趟。
　　“战场原。”仁王偏过脸，“会长——你有信心么？要知道，一般这时候当选的都不是三年生。”
　　“信心——？”她拖长尾音，“那种无聊的东西…”
　　——她要的，没有她拿不到的。
　　“——伊藤呢？”小早田秀川接了一句，“他不是连续两年的年段第一吗。”
　　“——伊藤…？”她挑眉，“我让他而已。”她甚少学习功课，也从不在考试时使用自己的作弊能力——换言之，若是她好好学习，或者真的不择手段，伊藤诚一定会被她拖下来，“伊藤我不担心——倒是你，秀川桑，到时候可别给我添麻烦啊。”
　　——之前没有发现……说起来，小早田秀川这家伙还是挺可怕的。
　　“那是自然……”他推了推眼镜儿，“不过最后，你要是决定不搅浑水的话……”
　　“如何？”
　　“我会尽力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操心？
　　“唔，有趣——？”他学着她的语调，“——我在想，徽章这些东西会认主吗？”然后拎起书包消失在小路。
　　——认主…？他会是这个意思吗……
　　“战场原无。”仁王打破了安静，“你相信我吗？”
　　“——大概吧。”她转过头，“怎么？”
　　“——不，没什么，就是问问。”他又恢复了招牌表情，“对了——有件事情，部长……”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本正经地。
　　“哦~”饶有兴致地挑眉，“好吧，既然你不想说这个，那我们讨论些正事，现在小早田走了，能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
　　“计划？——哪里有计划？”
　　“小早田秀川是个明白人，我也不傻。你刚刚考虑了那么久，不会只下了一个决定吧？”他一脸无耻笑，“——喂喂，凭我们俩这交情，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无酱~”
　　“……我很小气。”战场原撇嘴。
　　“你刚刚还说相信我的啊！”仁王无力，“（碎碎念）女人真是多变……”
　　“嗯——就是这样。”她找了个干净的石阶坐了下来，拿出便当……，“那么不傻的仁王同学，请回吧，看女生吃饭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把女生一个人晾着也很不礼貌。”仁王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的美学，丝毫不顾及战场原见鬼一般的表情，自然流畅无卡带地坐到了她旁边。
　　——她竟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