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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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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气氛与复活节最初到这座房子时给埃尔莎的感觉相差无几,餐厅的石制壁炉里炭火烧得很旺,整个餐厅暖暖的,可埃尔维斯.罗齐尔,埃文.罗齐尔都穿着黑色的巫师袍,就像铠甲,虽然正统但实在是太严肃太古板了。相对来说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深褐色长袍到成了生动的颜色,起码让埃尔莎感觉那不是在参加葬礼。而她和斯内普的就真的是显得寒酸了些,斯内普的长袍只是平日里穿的校袍,他把徽章拿了下来。埃尔莎的毛线衣显得格外的不伦不类,那是麻瓜的衣服,这间房间让她感觉实在太闷热了。
“麻瓜的衣服真有特色。”埃文的语气里有着轻蔑的意思。
是啊是啊,麻瓜的衣服,可雪莉同样对她的毛衣花样喜欢得不得了,她在学毛衣的织法呢,你信不信!
“是该好好准备几套像样的衣服。”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是个好主意,就像礼服,我敢保证是埃尔莎喜欢的风格,嗯?”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到是停下了刀叉,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眼睛好像天生是用来笑的。
不难听出那件礼服是培提尔挑的,风格确实不错,他没有为她挑蓬蓬裙,真是该谢天谢地,他居然还知道她和斯内普的尺寸呢。
埃尔莎下意识地掖了掖袖口的花边,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花边,虽然嘉乐为她织的毛衣很合身,但她认为袖口和领口的花边都太愚蠢了。不过现在,她突然感觉到了它们的可爱。
“我很喜欢我的毛衣,那是我妈妈给我织的,每一件都是她亲手做的,她很爱我。”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亮,但足够让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到,她挑畔地盯着埃文看,然后展现出亲和的笑脸,“马里奥的做工很棒,虽然是麻瓜的衣服,不过他喜欢为我亲手做衣服。”
埃文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就像在说‘有什么了不起’!确实是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你高贵的父亲只会用成堆的金加隆给你购置华丽的衣饰,而那些衣饰虽然华丽但却是没有情感的。埃尔莎在心里说着,面前盘子里的布丁牛排几乎碰也没有碰多少。她在干什么,攀比吗?因为没有华丽的巫师长袍,在这样的环境下表现得更为得体一些,所以用嘉乐和马里奥的才能和爱做为攀比的条件,可事实上这一切都让她不是很愉快。她像极了一个小丑,正在努力博得这一桌人的关注。
真可笑!
“你喜欢什么颜色?埃尔莎。”
培提尔问得有些唐突,埃尔莎看了一眼身边的斯内普,他的身子坐得笔直,刀和叉正非常协调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他并没有看向她,不过神情是专注的,就像他在关注饭桌上所有人的谈话,随时都有可能接上话题一般。
埃尔莎想了想,不过还是回答道,“红色,绿色,蓝色,灰色……总之,别是黑色。”
“别是黑色?为什么?”他看来很有兴趣一般。
“太深沉。”接受到埃文的眼神,埃尔莎又补充道,“起码30岁前我不会喜欢黑色,能够忍受校袍的颜色已经是奇迹了。”
她固执中带着孩子气的回答让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和埃尔维斯.罗齐尔都笑起来,她能感觉到斯内普也弯起了嘴角,就连埃文.罗齐尔也不得不附和着笑,这并没有什么可笑的,就像这样的笑也是一种餐桌礼仪一般平常。然后他们又各顾各拿食物。
“安多米达还好吗?”埃尔维斯.罗齐尔突然问。
整个空气变得异样起来,埃尔莎能感觉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在提出个问题时,埃文的脸突然绷紧了,而培提尔的脸上虽然带着一贯的微笑,但他的笑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到过份的亲切。这个人总是让人看不透,他总会让埃尔莎害怕,哪怕是说话的时候也同样不敢掉以轻心。就像现在,他的眼神中有着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埃尔莎看不懂,但她能保证这个人在思考。
埃尔莎看了一眼斯内普,他停下了刀叉,就像这个问题是针对他的,而不是她的。
“我和安多米达并不熟识,先生。”她利落地回答。
“我听说她生了个女孩?”埃尔维斯.罗齐尔又问。
“是的。”埃尔莎感觉到了紧张,说不清这种紧张是为了什么,总之她很紧张。安多米达确实是生了一个女儿,那是个漂亮的女儿,可埃尔莎整个暑假都没有看到过她,她的暑假很糟糕。不过,听嘉乐说起过,安多米达给她取了个快乐的名字尼法朵拉.唐克斯,也是个小巫师,如果她高兴的话,她的头发会变成漂亮的粉红色,泰德为此高兴坏了,整天捧在手心里。
“安多米达是我的侄女,你的德鲁埃拉姑姑为此伤透了心,唐克斯一家能接受她吗?你见过那个小女孩吗?我猜应该是个巫师,毕竟她有着布莱克家族的血统。”说着,埃尔维斯烦恼地叹了口气。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问题让埃尔莎很难回答,她该怎么说,接受?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想到了约克、安娜、威利、苏菲还有玛蒂娜他们的眼神,这让她非常不痛快。她拿过桌上她的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果汁,喝了一小口。如果说不接受,又会有着很多的冷嘲热讽,这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或许还会连带上嘉乐……
“我不知道,先生。”她只能这么说,不过在看到埃尔维斯.罗齐尔并不满意的表情时,又补充道,“我并没有观察过关于唐克斯一家的态度,也没有见过那个小女孩,我们不常往来,泰德对安多米达很好,泰德很善良,我只知道这些。”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关于唐克斯,关于他们家的一切都提不起她的兴趣。就这样好么!她从心底里排斥。
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脸上居然带着类似满意的神情,可埃尔莎只是不想再谈论下去,或许埃尔维斯.罗齐尔只是针对于她表现出来的对唐克斯家的冷淡态度表示满意。
“斯内普先生,关于我和你提到过的试验室的问题,我会尽快让培提尔拟一份详单寄给你。”埃尔维斯.罗齐尔又将目标瞄准了斯内普,他看起来很尊重他。
“是的,先生。”斯内普放下了刀叉,认真地回答。
“如果需要什么,当然也可以回信给我。”培提尔笑着附和。
“好的,先生。”
“看来父亲要进一步挖掘西弗勒斯的潜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非常宠爱西弗勒斯。”埃文似笑非笑地说道。
“谢谢。”他回了一个自信地微笑。
“我父亲非常爱惜人才,我和父亲推荐的时候,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希望卢修斯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才是,这真是让人伤脑筋。”埃文的语气就像在说,感谢我吧,是我的推荐,才让你得到了父亲的赏识。“卢修斯常说西弗勒斯刚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懂的咒语比七年级的学生都多,很了不起,而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对魔药的喜爱,还有黑魔法……”他继续在说。
“是你的榜样。”埃尔维斯.罗齐尔的话直接打断了埃文的讨好,还有他的神情更像是一种责备和不屑,埃文开始将注意力全力贯注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中,那种认真很少在他的脸上出现,有趣极了。
一个仆人从角门里进来,埃尔莎认出那是接她和斯内普到庄园里的男仆,他走进来,然后在埃尔维斯.罗齐尔耳边说着什么,看上去异常的紧张。埃尔维斯.罗齐尔到是很镇定,他点了点头,轻声吩咐了一句,然后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
“我有事情要处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有人很惊讶我的出现。”
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带着满身的寒气走了进来,她将身上的斗蓬拿了下来,直接连同衣服上的雪扔给了那个男仆,然后不客气地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子,金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和怒气。
“埃尔莎,这是你的娜塔洛娃姨妈,你应该见过。”埃尔维斯.罗齐尔站了起来介绍,声音哄亮,就像生怕她听不见似的,“埃文--”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娜塔洛娃姨妈。”埃文带着明显的生疏,连应有的起身礼貌都没有。
“你好,普鲁维特女士。”埃尔莎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打招呼。
如果说曾经她对这个女人还有一些好感的话,现在的感觉更奇怪了一些,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嘉乐伤心不已,她被马里奥毒打了一顿,她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记仇的人。普鲁维特只是看了她一眼,埃尔莎读不懂她眼里的怒气出自何意,很多情绪都是她读不懂的,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明白。然后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等待事态的发展。
“是你的娜塔洛娃姨妈发现了你,埃尔莎。”埃尔维斯.罗齐尔一向严肃的脸上带着陌生的笑意,他已经走上前示意,“不过现在并不是表达感谢的最好时机,去我的书房怎么样,娜塔洛娃,我想有些事情必须要谈一下。”他就像有些迫不及待似的,埃尔莎回过头时那双大手正拉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一把,那个女人有些倔强,但并没有维持多久,她漂亮的脸上依然带着怒气被带了出去。
“她不该来这里!”埃文看来非常生气,在他的父亲离开后开始显露出了本色。他恶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所剩无几的牛肉,并瞪着埃尔莎,“她很漂亮,是不是?”
埃尔莎无言以对地看向那个背影,心底有一种无法解释的复杂情结,埃文.罗齐尔讨厌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而埃尔维斯.罗齐尔就像怕她会突然发作似的立马把她支走了。埃尔莎看向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相对来说,培提尔的表现可淡定自如得多,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存在似的。埃尔莎把切下的牛肉塞进嘴里机械地嚼着,斯内普往往是最安静的,他很少在吃饭的时候高谈阔论,而且他总有办法让周围人忽略他的存在。
“这真是让人难以下咽的一顿晚餐。”埃文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刀叉,一脸嫌弃地擦了擦嘴角,“我吃完了,你们随意吧,埃尔莎,你不用担心没吃多少东西,半夜里还会有宵夜,这里不是霍格沃茨,这里有很多为罗齐尔家服务的仆人。”他讽刺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培提尔眨了眨眼睛看向埃尔莎的盘子,“看来今天的菜并不合你的胃口,不过没关系,呆会儿我会让人给你送点吃的到你的房间去。现在,容我失陪一下,需要有人送你们去自己的房间吗?”
“不,不用。”埃尔莎拒绝。
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点了点头,优雅地起身走出去。
“你说那个娜塔洛娃.普鲁维特才是我的母亲?”门才关上,埃尔莎便小声问身边的斯内普。
“这只是一个假设。”斯内普似乎也没有了胃口,他黑黑的眼珠里同样也有怀疑。
“可我们被卷进了这个复杂的圈子里,西弗勒斯。”埃尔莎咬着嘴唇,一副懊恼地样子。
“准备怎么做?”他问。
“我不知道……普鲁维特女士今天到访你猜是因为什么?”
斯内普动了动眉毛,表示出了同样的迷茫,他可不喜欢平白无故的猜测,当然,更不喜欢麻烦。他应该快点上楼,埃尔莎可不会关心他客房的小型书柜里放着的那整整一排绝妙的绝版书。
“西弗勒斯,关心一下我!”埃尔莎低吼道,她现在正陷入烦恼中,可她几乎断定她的好朋友脑子里在想什么了。交友不慎啊!
“对于毫无线索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你的嘴巴,用你的眼睛去观察。”
“可那行不通,西弗勒斯。你没看到普鲁维特女士看我们的眼神吗?”
“埃尔莎,事实上,我确实没有看到。”斯内普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无奈的补充,“如果你认为我的办法行不通,还有一个,可能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是什么?”她迫不及待地问。
“那就索性忘掉吧。”他不再理会她,而是拉着她往楼梯走,就像楼上那些书正在召唤他似的。
“可那样不对……”埃尔莎在楼梯上那副伊丽莎白.罗齐尔的画像前停顿住,她专注地看着那副画。
“埃尔莎?”斯内普停下脚步看着她,在他看来这副画和上次看到的没有什么两样,而埃尔莎却似乎很关注,“埃尔莎?”他又叫她。
“你先回房好么,西弗勒斯。”她说。
“相信我,在这副画里,你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在等不到埃尔莎的回复后斯内普径自往楼上自己的客房走去,其实他再愿意不过了,他不想浪费时间,一点时间都不允许,那些书连霍格沃茨图书馆都没有。
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罗齐尔逝于1964年,她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长得如此相似,画框中的女子好像更柔弱一些。埃文和培提尔都在说过,那不是她的母亲,那个生下她的女人另有其人,娜塔洛娃.普鲁维特还出现在马里奥的家里,她看起来和嘉乐似乎是认识的,在听到伊丽莎白.普鲁维特的名字时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紧张……斯内普也曾有过暗示,那么说来,娜塔洛娃.普鲁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