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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5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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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的魁地奇赛季,斯莱特林队打败了赫奇帕奇队,格兰芬多队打败了拉文克劳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对峙有时候往往就像是老天注定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霍格沃茨的时光总是比外界好像要快一些,当雪一样白的霜和夹杂着冰粒子的雪花降临城堡四周的时候意味着这个学期将要结束了。两个星期后就是圣诞节,天空放晴的时候风可一点都没有减少的势头,它们依然在城堡周围呼啸着。教授们已经开始着手装饰霍格沃茨城堡的每一处角落,可以看到弗立维教授又开始挥着他的魔杖把一个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挂在礼堂的墙壁上,过不了多久,他还要装饰圣诞树,每一年的圣诞树装饰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埃尔莎已经给嘉乐去了信,她告诉嘉乐,今年不回家过圣诞节,因为她还不能原谅马里奥暑假带给她的伤害,但是,她也安慰了自己的妈妈,她告诉她她会放下的,因为妈妈永远都是妈妈。不知道她的信会不会让嘉乐好受一些,或许她会大哭一场。就在几天前她收到了嘉乐的邮包,埃尔莎知道那是什么,意料中的,那是妈妈给她寄来的胸衣,宽肩的那种。在寝室的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埃尔莎把那件胸衣穿在身上,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奇怪极了,小小的身躯,胸前两个小小的包包已经有了明显的突起,那件衣服是棉质的穿在身上也并没有感觉到不适。
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早餐桌上,埃尔莎再次收到了包裹,两只猫头鹰将一只包裹重重地砸向她坐的桌上。几乎是同时的,又有两只猫头鹰同样将一只包裹砸向了她边上的斯内普。他们傻傻的对视,然后盯着眼前那只大包裹,好像每个人都在关注他们,这让斯内普浑身的不自在,斯内普的信件一向非常少,更别说是这种大包裹,或许是卢修斯要让他在圣诞节赶制一大缸魔药?想到这些埃尔莎傻傻地笑,在快速喝完面前麦片粥时,她拿起了包裹飞也似的跑向宿舍。
“我猜是圣诞礼物,因为我告诉妈妈我不回家过圣诞节。”埃尔莎一边进入石门一边说。
“那么我的呢?”斯内普困惑道。
“看了就知道了,或许是卢修斯你做些什么。千万别让我猜中--”想到自己不太实际的想法,埃尔莎傻笑起来,转头冲进了女生宿舍的走廊。
直到打开包裹,埃尔莎才愣在那里。那不是嘉乐的圣诞礼物,在那个牛皮纸的大包装盒外面没有写上寄出人的姓名及地址,不过包装盒里却有,那张小小的卡片上属名:埃尔维斯.罗齐尔,她的那个父亲。
卡片上只写着:“给亲爱的埃尔莎。”
那是一件礼服,绿色的,简单的设计,领子是交叉型的,带着闪光的莹绿色珠片,料子是细绒的。在腰际上是一个很大的蝴蝶结,式样传统但并不古板。还有--配饰。配饰是一个手镯,银色的质地,镯子的中间是一颗绿色的石头,说不清楚是水晶还是其他什么,埃尔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总之看上去很漂亮。还有一对耳环,还不错,古铜色的细链上只是零星的坠着几个很小的装饰品,不过有些多余,她并没有耳洞。
将礼服重新归位,塞进了柜子里,埃尔莎快速地走出了宿舍,她需要知道斯内普收到的是不是也是礼服。不过看包装似乎是类似的,问题在于,斯内普会不会接受,光看看她的礼服就知道一定很昂贵,罗齐尔家果然阔绰!因为是周末,而且还是霍格莫德周末,休息室并没有什么人,那个有着苍白面容的斯特宾斯.巴布林看见她走出来,回头对着她腼腆地笑了笑。
他们的关系并不算密切,斯特宾斯一直保持着中立,巴布林家和米切尔家是世交,他和瑟琳娜关系一直不错,但是他不会参与她们以往对她的冷嘲热讽。在埃尔莎的身份被揭晓后,他也没有像其他人态度180度拐弯。见到的时候最多就是点点头或打个招呼什么的。
就像现在,斯特宾斯对着她笑笑,埃尔莎也对着他笑笑。
“他们都准备去霍格莫德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他不紧不慢的说。
“嗯,今天没有打算去。”埃尔莎简单的回答,“你呢?”
“其实也就那样。”他笑了笑,“我父母也收到了罗齐尔家的圣诞邀请,我想我们会在宴会上见面。”
“能见到你妹妹吗?”她记得他有个妹妹,好像身体并不好,他妈妈总是抽出大部分的时间用来陪伴他的妹妹。斯特宾斯的妹妹是个巫师,不过如果身体没有那么糟糕的话,应该上两年级了。
听到这话,斯特宾斯的眼神闪烁起来,还带着痛楚,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复又把目光锁进了手里的书中。
埃尔莎想要说对不起的,不过看来并不需要,他的目光没有再抬起来,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正从宿舍里出来的斯内普拉了过去,他已经走出来了,脸上略带迷茫,手里还捏着一封信笺。不过好在看上去他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埃尔莎很快把斯特宾斯给忘了,她走上去。
斯内普已经将信递了上来,很自然的,如同每一次埃尔莎都会接过来一样,她打开了那封信。看来如她所料,那也是埃尔维斯.罗齐尔的属名。
“斯内普先生:
我们非常荣幸的为您准备了礼服,这并非是一份纯粹的馈赠,做为您长期以来对埃尔莎的关心与爱护的回报。您可以认为是一份提前的圣诞礼物,但无论如何,请相信我们的诚意,并希望您能在罗齐尔家族圣诞晚宴之际可以准时出席。”
“这么看起来,可以接受?”埃尔莎问。
“难道不是因为怕罗齐尔家族的圣诞晚宴出现一个穷鬼而丢了面子?”斯内普反问。
“那他们岂不是要担心出现两个穷鬼?”埃尔莎接着问。
斯内普拐了拐嘴,埃尔莎却玩着手里的信开始开起了小差。这么看来明年应该让妈妈再给自己准备一件大衣了,她好像在长个呢,希望去年的那件大衣穿出去不会太丢人。妈妈一定会让马里奥做新的大衣的,又是马里奥,不想了!
“不过看起来埃文不知道这件事,刚才看他的眼神不难看出。”斯内普说。
埃尔莎想了想,说道,“如果他敢说什么,我就把礼服扔在他脸上。”她真的会这么做的,虽然内心有些不舍,不过最好动机别挑明告诉她那是一份施舍。
圣诞节宴会前一夜,霍格沃茨的晚餐还没有开始前罗齐尔家的马车就到了校门口。这次接埃尔莎和斯内普的依然是那辆带着银亮家徽的马车,只是不是阿克图勒斯.克拉布,那是一个普通的男仆,他向埃尔莎非常有礼貌的鞠躬并说明来意,于是他们坐上了马车。
并没有什么见到什么特别隆重的客人,一直是由仆人带着他们上楼,那位男仆将她带进大厅里,然后对他们说,“罗齐尔先生在书房想见一见斯内普先生,请小姐稍等片刻。”
“只见斯内普先生吗?”埃尔莎问话的时候已经有女仆走上来将她的礼服和斯内普的礼服接过去。
斯内普有些不自然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是的,小姐。”男仆行了礼,带着斯内普向楼上的书房走去。
大厅的灯光依然是昏黄的,石柱上镶嵌着大理石,装饰并不是那种完全奢华的,更多的是古朴。在大厅后侧的壁橱里放着数不清的书,一直到高高的屋顶,还有一个梯子。在这个角落看上去居然有点像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这是上一次埃尔莎来到这里没有注意的。
“情况有所变动,埃尔维斯认为让你们今天晚上就过来会更好一些。”培提尔.格林格拉斯从边上的角门走了出来,面带着一惯的微笑。
埃尔莎转过头去,不太自然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给她看过一张很小但很清晰的照片,上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她出生的日子,那是一张不会动的麻瓜相片。这个男人告诉她楼梯墙壁上那副伊丽莎白的画,那个美丽少妇不是她的母亲。这个男人也让埃文给过她一封信,他说埃尔维斯.罗齐尔认为她的学习成绩有些糟糕。
“格林格拉斯先生也在这里。”她小声问候。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美丽的罗齐尔小姐。”他走近她,语调平缓。同样站在站在书橱边,埃尔莎的边上,“你的父亲是个收藏家,这些只是一部分。”他看向埃尔莎的困惑表情,面带着微笑,“你一定很困惑,可斯莱特林家族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势和名望,你很快就会了解这一切的。”
“确实,我还以为……抱歉,这是我的误解。”埃尔莎笑了笑,笑得相当疏远。
“你一定在困惑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又说,“你父亲很忙碌,总要有人为他处理成堆的事务,幸好都还能应付,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带你走走怎么样?”
埃尔莎点了点头,跟在他的后头,他往一间房走去,那些房间很神奇,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打开门的时候,走廊上的壁火便会自动点燃,待他们走过时那些壁火便自动熄灭,没有见到他使用魔杖,也没有机关。就像是空气中有一双手去按了开关一样,如同在麻瓜们的屋子里的那种电灯开关。
他们一间房跟着一间房的走,先是画廊,那里有很多关于罗齐尔家的家族成员。然后是陈列室,全是获得的荣誉,从埃尔维斯.罗齐尔的祖辈起一个年代到另一个年代。
“是不是所有出自斯莱特林的家族都非常注重荣耀?”埃尔莎着实是有些无聊,她对那些奖杯可丝毫都提不起兴趣。
“就像你看到的,荣耀对斯莱特林来说是生命。”他转过头来笑了笑,“事情处理得怎么样?或许晚餐的时候你父亲会问及。”
埃尔莎的神情僵了僵,在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注意下,她很难让自己非常自如的应对,那双狭长的灰绿色的眼睛里有着让埃尔莎无法直视的东西,他好像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般。或许他们只是认为这样的事情在不太为难她的前提下进行会更好一些,麻瓜们称为顺其自然,只是这不是简单的一般性的事物,而是关于她本身的问题,关于她选择家庭的问题。这太难了,她必须要顾忌到嘉乐的感受,哪怕离家出走,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真的有一天要离开她。
“嗯……我想,我……”埃尔莎支唔着。
“看来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培提尔.格林格拉斯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没有其他的表情,除了他刚才只是微微的动了动眉毛。
“可她是我的妈妈。”她小声为自己分辩,可是突然又有了底气似地挺了挺腰,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格林格拉斯先生,如果罗齐尔先生问起来,我会告诉他,我爱我的养母,哪怕她只是个麻瓜。”
“真让人感动。”培提尔轻笑出声,不过很快的他紧接着说道,“我真希望你的父亲可以够宽容的面对这件事。”他看着她,虽然他在微笑,而这样的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埃尔莎不自由主地往后退了退,手在身体两侧已经握住了拳,“那不可能!”她有些激动地说道,“这样不公平,她抚养了我,现在想把我要回就要回吗?我妈妈会疯掉的!”
“一个倔强的孩子。”培提尔眯起了眼睛,“不过没有关系,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见你的父亲。”
“可是--”
“罗齐尔先生和斯内普先生的会谈时间差不多了,小姑娘。”他已经不再理会埃尔莎的困惑,身影在埃尔莎面前只是一晃就已经来到了大厅的楼梯口,也不管她是否能跟上他的脚步,总之培提尔.格林格拉斯已经根据自己的脚步速度往楼上走去。
他们不能这么做,他们打算怎么做?直接把她抢回来吗?不可能!一路跟着培提尔往楼上走,埃尔莎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慢慢地升腾起来,这算什么,难道她就是个没有思维的物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