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败叶》三千長瞑

6、第五章

　　第五章
　　权利会遭到破坏，就像每块石头都会受到侵蚀一样。
　　——大卫·米切尔《云图·星美-451的记录仪》

　　“安德烈斯·卡德利诺，杀死了133个孩子27位妇女3位男人，且都是有爵位或者身份高贵的人。对于你犯下的错误，你还要忏悔或者辩解什么吗？”
　　“不，法多姆海恩，你们尽情的带走我吧，用你们这些愚蠢而肮脏的贵族的手段。我执行的是天罚，是上帝的呼唤，是对世界的净化。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贵族来说，其余的人都是奴隶！我作为救赎者，你们才是不可救药的……”
　　“塞巴斯钦。”
　　“遵命。”

　　远方的光并没有因为一个男人的死去而变得晦暗，云也没有因为一个男人的鲜血而变得通红。
　　——如果他执行的是天罚，而我却杀死了上帝的仆人。
　　——那么您是会下地狱的哦。
　　——不！我不会！我的灵魂是属于你的！结果只会从这个躯体走向你的肚子！
　　——愚蠢的解释呢，少爷。

　　塞巴斯钦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回忆了。
　　作为恶魔，只有抛弃愚昧肮脏不值得原谅的过去，才可以存活在丑陋不堪繁杂的现实之中。
　　——塞巴斯钦是这样想的。
　　于是他又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

　　看到执事怪异动作的夏尔，不禁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做怪异的动作会长不高哟，少爷。”
　　“做怪异动作的明明是你吧。”
　　“我只是在回忆而已。”
　　“恶魔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聊了？”
　　“最近吧。”
　　“真是可笑。”
　　“承蒙您的夸奖。那么，您是想要独自享用下午茶还是与伊丽莎白小姐和爱德华少爷一起享用呢。”
　　“恶魔活得太久会变傻么？”
　　“当然不会，少爷。”
　　“因为您还是很聪明的样子呢。”
　　“闭嘴，塞巴斯钦。”
　　“遵命，我的主人。”

　　这个夜晚不再是星光璀璨。雨下得很大，雷鸣电闪。
　　“在得知‘真相’之后您仍旧难以入睡难道不是吗？”
　　“而成为恶魔之后您却反而睡得安稳了。”
　　“所以为什么不睡觉呢，少爷？”
　　“我说过了——”
　　“说谎就是胆小鬼哟，少爷。”
　　“我没有叫你！退下！”
　　——“Yes,my l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