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你是我的小苹果儿 ...
-
晚上好，我是水泽夏矢。
时间过得太快，快得我无法估量它的流速，只是不知不觉间，我又在墙上的日历之上，用红色的记号笔给过去的日子打上叉。
对于绫濑这个人，我越发地看不懂他，我甚至有些后悔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看着手机里被他的名字承包了的收件箱，即便每一条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可一口气看起来，却令人有些后背发凉，明明就不是什么熟悉的朋友。
我躺在床上，删着这些短信，直到看到收件箱最底部的几条好久前一直留存着没有删掉的短信。
短信来自火神的号码，我很清楚那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手机发的，譬如“火神君求你今天别去打球”“火神君今天请不要去打球你已经把我的手弄断了”“火神君我的身体很可怜请放过她所以求不要去打球”之类的信息。
再一次点进联系人火神大我的画面，我在想是不是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比如以普通朋友的身份问候一句。犹豫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滑到了通话，电话被拨通了。
啊啊纠结这么久没敢打过去现在一个手滑就做到了……
正当我还在思考该和火神说什么话的时候，电话那一头，少年略微低沉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
“喂？”
“火……火神君，我是水泽！”我有点紧张，开口之后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
“噢是水泽啊……”火神对于打电话的人是我感到有些惊讶，“你打电话过来我就想起来了，你有条裙子没带走还在我家。”
“诶？”
“前段时间手机掉水里坏了，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结果联系人全都不见了。”
原来是找不到联系人才一直不联系我，听到这样的理由，我有些开心，因为自己不是被忘记了。
“你可以直接到班级上找我啊。”
“对吼……我忘记了。”
“……”
“那你现在有空么，在家还是在哪？我刚好要出门一趟，顺便帮你的裙子送过来。”
“我在家里。”
“噢那我一会就过来，拜拜。”
然后，电话就被果断地挂掉了，担心不知道要说什么似乎太多余了。
屏幕重新回到了联系人火神大我之上，看着上面的名字，又发起了呆。
这时手机突然的来电震动吓了我一跳，手掌一松，手机就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是绫濑。
我皱眉犹豫了几秒，最终没有接起电话，我把手机拿到了一边，直到最后变成语音留言，绫濑柔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水泽，我是绫濑，这周末有空么？我找到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能一起去写生么？”
我揉着被手机砸中的鼻梁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之前的确是答应过绫濑以后可以一起画画，可我也从未真的想过把这将是付诸实际，我和他的程度差太多，而且他这样频繁得诡异的联系，我觉得很奇怪。
“小夏！”
隔着门板就听见了老爸的声音，我穿上拖鞋从房间里出来，自家老爸正单手撑墙，整个人斜斜的倚在墙面的站姿。
“干嘛啊老爸。”
“有没有兴趣去帮帅气的爸爸买一瓶酱油？”
“哈？大晚上让你可爱的女儿出门还只是买酱油，我要去和妈妈说。”
对于自家老爸时不时的抽风我表示已经习惯了，转身准备回房间，却被老爸拉住。
“小矢你怎么能出卖你爸爸！”
“一会同学要过来送东西。”
“东西爸爸帮你收！”
“我没兴趣去打酱油。”
结果我还是出门了，家里的打印机坏了，老爸需要的打印的资料据他说是要急用，而他手头上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所以抽不开身。打印店并不远，去一趟回来花不了多少时间，而且女儿替爸爸办点正事我倒是很乐意，所以老爸你为什么一开始要说去买酱油？
从家里出来的那条小巷，路灯坏了很久也没有修好，要一直走到转角的岔口，才会看到前方街道的光亮。而在一片光明的霓虹灯下，我遇到了绫濑。
“绫濑前辈，你怎么在这里？”我这么问道。
“电话留言水泽没有回我，有点在意所以想直接过来问问。”他的微笑保持得完美，还是那抹柔和，还是那道弧度。
“呃……抱歉，我可能没听到……”
我想我大概理解一些为什么自己会在面对绫濑的时候满心的不安了，还以为是放不下曾经的过往，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太过矫情，对于狠狠拒绝过自己的人依旧放在心里念念不忘。不过现在看来，比起绫濑这种趋近病态的接近，我真的太正常了，他这样的行为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好么！
“是么，是这样啊。”
“嗯……那个，我要去帮爸爸打印文件，先失陪了。”
我朝绫濑礼貌性地鞠了一躬，转身准备可以言之为逃命的离开，身后绫濑的声音却如同灵魂乐章一般，带着一股诡异的空灵感响起。
“诶？我陪你去不好么？”
“呃……前辈这样不好吧，太麻烦了。”
“不要这么说哦，对象是水泽的话，我很愿意哦。”
我吓了一大跳，尽管他的笑容一直都很温柔，可我却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说得直白些，我感觉已经足以用阴魂不散来形容了。最近绫濑在我的生活范围里出现的频率实在太高，我的心里不由从最初的惊讶渐渐变成的惶恐和害怕。
我阻止不了绫濑的行为，无奈间也只能依着他，和他之间隔了两步的距离，在东京夜晚的街道上走着。
一路上的话题都围绕着绘画，比如调色方面，再比如构图架构，之于其他的，绫濑只字未提，就好像我和他单纯地只是谈论这方面的问题，他会像真正的前辈一样给我技术上的建议。或许所有的一切的确如此，他真的只是因为这些才来找我的，只是我自己心里想多了而已。
我以为他忘记了电话里那通留言，在我替爸爸印好文件回来的路上，转进拐角，那条黑得都快看不清路的小巷里，绫濑却突然开口。
“下周末水泽会和我一起去写生的吧。”
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清楚听见的小巷，绫濑的声音就像被放大了好几倍般，在静默中略显突兀。
“抱歉绫濑前辈，下周末要去看篮球比赛。”
我不能再接受了，绫濑的接近，我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害怕。
“两天都没空么？地区预选赛的决赛和半决赛不是在一天之内就要比完么？”
“我……”
没想过比赛的时间，绫濑要比我更清楚，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水泽你在拒绝我？”
绫濑直接这样反问我，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我一瞬间有了底气，语气也变得有力起来，“是，我在拒绝绫濑前辈。”
“可是为什么又要收下我的画呢？为什么要对我笑呢？所以水泽还是喜欢我的吧？”绫濑说着，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
身体已经快靠在了一起，我紧张地后退着，毕竟男生和女生的身形差异，绫濑虽然比不上火神那样高大得夸张，但是站在我面前，我小得就像一只猫，完全没办法挣脱掉他的不断逼近。
“我的确曾经喜欢过前辈，但是……”
话还没有说完，绫濑已经不打算给我把话说下去的机会了，他依旧不停靠近我的脚步。
“那为什么要拒绝呢？我都这样放下其他事情特地来找你呢，你怎么还能拒绝我呢？你难道不是很想和我在一起么？”
柔和的语气中夹杂的愠怒听起来更加令人倍感压力，他的口气就好像自己养的宠物不听从自己的命令，理所应当该指责一般。
“我……”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退到了尽头，背部和后脑重重地撞到了墙面，我清楚地听见了头骨和坚硬的墙面撞击的闷响。
我皱着眉想让头部因撞击带来的眩晕缓解一些，而这时绫濑却欺身上前，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曲奇夹心一样，被绫濑夹在了墙面和他的身体之间。
“请放……唔！”
双唇突然被堵上，绫濑鼻间的呼吸因为这样的靠近全都打在了我的脸上。唇齿被粗鲁地敲开，完全不被理解的、绫濑就这样随心所欲地在我的口中肆意搅动。
我松开了抓着文件袋的右手，抬起欲想反抗，可却好像被看穿了一般直接被抓住了手腕扣在了墙上。绫濑似乎因为我的反抗反倒兴奋了起来，手掌不安分地往我身上袭来。
我吓得大脑仿佛丧失了思考，只剩下身体本能地在做一些无畏的推搡。
“呐，水泽其实还是很喜欢我的吧，现在这样其实你也很想的吧……”
变！态！
绫濑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只失控的野兽，原本温和的声音逐渐变得痴迷。灰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他压在我身上乱动的手开始进一步入侵。
衣服被撕碎的声音令我更加害怕，整个人被死死的压在墙上的我根本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就当我决定放弃治疗，一阵炸鸡排的香味随着空气的流动传进了我的鼻腔深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你是我的小苹果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