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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上篇 ...
昨晚我梦到我又回到了曼德里山庄。
戚少商读了小说的开始,微微一愣,把书放下。
正是中午。星巴克里人出乎意料的多,收银台前排了很长的队。他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确定离去报社的时间还早,喝了口咖啡,继续把书翻过来看。
昨晚………
又来了。
他终于放弃。确定今天中午想把书看完然后写书评是绝对来不及了。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此烦躁,这本被已经看过的同事称赞的好书他一直徘徊在开头的一句话读不下去。作者很出名,应该是本推理类的好作品,按往常他已经用一个小时如饥似渴的读完了,可今天却怎么也安不下心。
绝对不是嫌起始句太平常或者别的什么。相反,他很喜欢这句句子,是不是太喜欢了?总觉得触动到了什么神经,一闭目,仿佛一座白色庄园徐徐如生的呈现在他眼前。
细雾,绿树,青苔。没有人烟,安静,恍惚,鬼祟……应该是。
鬼祟。
他确定脑海中浮现出的这个地方他从来没去过。平时也不看电影,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实在很难解释。
又喝了一口咖啡。视线从眼前书本象牙白的封面移开看向窗外。五月,下雨,安静的雨。看着很有故事。
然后视线就不知不觉被一个在雨中撑着伞静静行走的男子吸引过去。
应该还是学生?白衬衣深色布裤,背着包,说不出的舒服。最有意思的是黑色背包里露出一只狗脑袋,是一只小小的黑色贵宾犬,在主人的背包里显得很安分守己,非常可爱。因为和包是一样的颜色,所以轻易看不出来。戚少商眼睛转转,眼神又落回主人身上。隐约可看见有微曲的额发,不长不短,侧面好看似画。
他走的很轻松却也很快,不一会儿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戚少商笑笑低头,停顿一秒以后又猛得抬起头,吃惊的望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
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一个撑着红色竹骨伞的少女亦步亦趋的跟在那男子身后一米左右远的地方,宽大的袖子及手肘下一寸,露出白的欺雪的手腕,上面挂了不少银手镯,远远的看着都似乎能听见它们敲击的叮叮声响。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侧头,眉角有隐约花纹直进耳鬓。这一望似乎带了许久许久的水汽氤氲,下一秒,消失在空气里。
戚少商连忙垂目。难怪今天觉得诸事不顺,原来又碰上些不干净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似乎觉得没有恶意。
希望那个男孩子没事。
他又看了看时间,把书放进包里推门出去。
报社在这个城市的南角,这一带都是旧宅,上一世纪的花园别墅或者银行饭店之类,属于门口贴了铁牌标明政府保护建筑不得改建破坏。由此道路还是老格局,大一点的如公交车是进不来的,只能慢慢走。
洛可可式风格的建筑,正值紫阳花的花季,白色至粉蓝色的团团锦簇沾染着雨水,极美。
可房子里面就不怎么舒服了——不是每个房间都能装空调,于是等到炎夏也只能开了所有的风扇并且越吹越热。室内光线昏暗狭小,厕所也没办法再干净明亮一些。而对戚少商来说这些还都不是问题,反正他呆在报社的时间也少之又少。只是,通常老房子里都不会太干净……
他一进门收伞,手轻轻拍肩像是扫去衣服上的水珠,一个形似乌龟眼睛铜铃般的东西用尖锐短促的声音叫了声“你会长不高……”一滚地消失在屋角。他已经很习惯了,直接无视。
负责摄影的小霍迎面走来似乎准备出门,看见他神神秘秘的一招手:“总编正在等你。”
“干嘛?难道上次的稿不行要退?”戚少商吓了一跳。
“不是不是。你不是看我正要出去吗?又有案子了,血淋淋的,包管惹人注意。现在在抢时间,等我拍好照回来,你今天没写完稿子就别想回去了。”他幸灾乐祸的笑得很开心。
“什么事情?又自杀?”
“这次不是——啊时间来不及,你进去听总编说吧我走了啊——”
冒冒失失。戚少商摇摇头,走进办公室。编辑室里所有人都围坐着大呼小叫,傅主编坐在当中一抬头看见他:“小戚,你来得正好。刚来新消息说有一起神秘的谋杀案,警察那边捂的死紧,你有线人可以要消息吧?今天两点前把稿子弄出来,做这行速度决定一切。”难得这老狐狸兴奋的连拿着烟的手指都有点发抖。
“碰到小霍他有说几句。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主编还没开口,负责娱乐版的小阮已经跳出来解释,“林街知道吧?就我们这儿再过去两条街,早上扫街的大爷在清理的时候看到有小孩子卧在路边靠水沟的地方,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死了。”
“一看就知道死了?”
“是——据说死了很多天,都腐烂了。”小阮吐了吐舌头连连摇头,“那边连着几条街的房子都是空的,会去看房子的游客虽然不少,但到晚上就完全没人了。扫街的大爷被吓得不清,报警之后警察把那边周围几条街都封了,我早上骑自行车都过不来,问了人才知道的。真可怕。”
“小霍去也不知道能拍到点什么。”一边的美编小水插了一句。
“这样。现在那边也封着吧?刚中午而已,说不定能在那边直接碰到什么认得的人,我过去看看。”戚少商进来还没几分钟,重新站起身离开。关门的时候傅总编直点头,小阮则大声声明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副总编雷卷则喝着咖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撑开伞。雨下得越发大了。
+++
“说真的,这次的事情真不能说。”冷呼儿白了白三角眼,装模做样的摆摆手,“上头压的可紧——喏,那边,看到没有,坐轮椅的那个。叫无……无什么的,以前是高级警督,后来出事了现在是法医,厉害吧,普通一点的案子可到不了他手里。这一次上头一接到消息就直接派他来现场了,难得,真难得。还有铁SIR也在,这次他总负责来着。”
戚少商笑吟吟的递了根烟过去:“哥们别这么说。这种案子说是压得严,到后来消息总窜得比什么都快。你看,我没过来之前已经有人跟我说了七七八八了,想着反正近就过来再看看。论交情咱们可不是一两天了,铁手和我什么关系你也晓得,但他那人的脾气你也知道的,不可能说一字半句。不过如果是别人稍微和我聊上一两句,他也不见得会怎么样。我也只是想摸摸虚实,看该写不该写又该写多少而已,这有什么打紧。”
冷呼儿接过烟,沉吟了半晌:“那这样。反正你早晚也知道的,一些内幕没公开之前不准写实了,否则上面查下来我就遭殃了。”
“放心一定——下次咱们去那棋亭吃一顿?我请客!”戚少商偷偷塞了张红的过去。
冷呼儿这才笑开:“客气什么……戚兄弟,不是我吹,这次事情写新闻绝对合适!”
“怎么说?”
“你不知道——”冷呼儿四处张望一下,见没人注意他才低声说,“真他妈的邪门!你知道不?那是一孩子!才12来岁,谁都看得出来死了都好几天了。这怎么现在才弃尸呢?这边附近又不能开车,怎么进来的?还有……”
“还有什么?”
“前面听装尸体的几个哥们说,那是缺的——手指只有六根,其他不知道哪里去了。你说邪门不?”
戚少商皱起眉,强忍住反胃的感觉。知道冷呼儿知道的不能再多了,千谢万谢的打点完了,退开几步到旁边抽烟。看见小霍从人群里钻出来,连忙迎上去:“怎么样?拍到了?”
“别提了,我求了铁二哥好久,他只允许我拍案发现场,尸体已经被送走了。”小霍一脸沮丧。他和铁手是堂兄弟,铁手对这个堂弟宠得不得了,所以有时候碰到案子还能稍微通融一下。戚少商也是通过他才认识铁手的,“你呢?”
“我?没多少。旁边绕了一圈,能说的人都说这事儿妖的很,怎么妖又说不清楚。”
“这样报道能写吗?”
“不知道。写多少是多少了……咦,小霍?这是……”戚少商盯住他的脚边。因为最近几天连着几天下雨的关系,地上潮湿不堪。小霍的鞋子边都是黄泥,“这个?我刚才从花坛抄近路进去沾到的。”
戚少商蹲下,用手指着泥里露出的红色一角:“我是说这个。”
“啊?”小霍看了半天,“这是红叶啊……对了,那边都是这种叶子,大概不小心沾上的。”
“哪里都是?”
“案发现场有很多,很漂亮的。”
戚少商无语的仰头看他。都说小霍粗神经,还真不是普通的粗。
现在五月份,怎么会有应该在十月才红的枫叶呢?
回去一阵鸡飞狗跳的忙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戚少商看了看备忘录,上面洋洋洒洒的记了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今天周二,按惯例他们这群人是要一起晚上出去吃饭的。小霍跑出去接电话,女孩子们趁这个时间去上厕所,一边不怎么小声的谈论。
其实老房子,如果不是特别小心,声音隔壁听见实在不希奇。
她们琐琐碎碎的还在谈论今天的案件。
“听说这边附近发生奇怪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的?”
“你知道我们报社有资料库的,最近几十年的新闻都有。前面碰到负责资料库的老高,他说傅编让他去查这个地段发生过的事情,死的人还真不少。”
“咦?那有没有像今天这样的……”
“这样莫名其妙出现的尸体,还找不到尸体的身份,光是像这样的案子40年来附近就发生过5起,很奇怪吧?”
“这边的住宅群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如以前也有这样的事情的话……”小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声音已经忍不住拔高。
小阮存心想吓她,继续阴恻恻地说:“就我们这幢房子也是有很多故事的。曾经是法租界公董局董事住宅,之后换的主人可多了。有一段时间被有钱人买做私人住宅,到近几十年才变成报社。听说有一位女主人就在这里自杀,就在这间……厕所。”
停顿三秒,一片寂静,然后是两个女生一起惊叫的惊天动地的声音。
在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的小霍刚走进来就被吓到:“怎么怎么怎么了?”
“不是啦。”冲出来喘气的小水满面通红,“阮姐吓我。”
“我怎么知道灯一下子会暗掉嘛!要叫人去换瓦斯了,谁叫老房子就这么诡异来着。”
戚少商关上电脑笑得直打跌。其实还好啊,怨死的人会变做地缚灵,这是他唯一知道的鬼怪名称,还是看小说看来的。总体来说报社二楼厕所里的那只没什么威力,只有黄昏下雨才有时候会出来晒一下长得也颇美人。
——当然按他那不算很纤细的神经很难得会觉得有什么吓人。虽然从小到大看习惯也是原因之一。
“那么去吃饭去吃饭,今天还是去老地方,我包厢已经定好了。”
戚少商举举手示意他听见了,等人都出去了才最后看了看空旷的办公室一眼,关上门,一路走出去关灯。
走过昏暗逼兀的走廊的时候肩上轻轻放上了一个女人的手,一阵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继续走,走过垃圾桶的时候把烟蒂扔掉。
“要小心……红的……”他极快的回头,看见白色的影子缓慢的往上飘。
……小心……红的?
+++
吃饭喝酒的时候一直有点恍惚。
不,其实自中午以后就一直这样了。自从拿起那本书看到那句句子想起什么事情,自从搁着玻璃看到跟在那个男子身后的古怪的女人。今天超出戚少商生命轨迹常理的事情太多。
他自小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但这并不为他生活带来什么困难。幼时爷爷曾教他见怪不怪这句话一直记在他心里。能看见又如何,不在一个世界的东西天生就有分隔线,只要没有太强烈的好奇心,不会带来什么祸害。
何况他能看见的东西不多。也就是在一些特别的时间(比如魔刻)能看见一些地缚灵,一些无伤大雅的老房子里都有的小鬼。看见像早上那样与平常鬼怪不一般的东西只有两次。一次是少时学校的仓库,第二天仓库就被烧了;还有一次是出门旅游,在深山的车上看到,于是死活也不肯上车,结果捡回来一条命。
看,能看见也有能看见的好处,不是?
相比之下更让他奇怪是今天报社那只地缚灵居然碰他还警告他。他虽然能看得见,但不表示他就要每天和鬼怪打交道,实际上成年后有东西特地找他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红的?什么东西?
这个疑问很快就有了解答。
喝酒喝到一半他去洗手间。刚推开男厕所的门,就看见一个男人趴在洗脸台上不怎么舒服的样子。戚少商直皱眉,不怎么情愿的上前推他:“喂,你还好吗?”
那个人神智还清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居然比他这个来帮助人的人眼神还有理,仿佛他欠他很多钱似的。
戚少商只好尴尬的缩回手,不怎么放心的再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那人不易察觉的叹口气,勉强支持起身子,拧开水笼把一整个脑袋塞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水顺着他头发不断往下滴落打湿了他身上看起来就觉得很昂贵的衬衣:“……我没事。”
脸白成这样还没事?戚少商耸肩,看见他右手一直捂着胃,“没醉?那是胃痛?”
他不说话,算是默认。
“等我一下。”推门找了个服务生,塞了点钱叫他到楼下的药店买些胃药。再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擦干脸,神情虽然委靡但还强打起了精神,“外面有休息席,去坐一下?”
“……麻烦。”
等到坐下来戚少商才发现这个人的脸非常之眼熟。因为不适眉头紧锁,皮肤在灯下看如象牙白的完美瓷器,额发湿漉漉的垂在眼角,不知怎么着就让人觉得心里有点发痒。他连忙转开视线心头一亮,对了,就是中午那个背着狗的男孩子。
服务生送来药,还殷勤的倒了杯热水过来。那人吃了药,又坐了一会儿,眉头才悄悄舒展开来。
“好些了?”
“谢谢。”这次的道谢终于不那么勉强,可还是简短的不带有什么情绪。
戚少商一时之间觉得无话可说可又不想走,只好东扯西扯:“你不会一个人吧?叫你朋友送你回去。”
“对方是女孩子,我已经找借口让她先走了。”
“可能找到人帮忙?”
“刚来这个城市不久……不用担心,胃痛而已。我还有手有脚。”对方自嘲的笑笑,“对了,药钱……”
“没有多少。你给我我还要想办法找零,太麻烦了。”
“……是。人情也不是一点钱就可还清。”戚少商本来以为说服他还要花些时间,想不到这人也洒脱的很,只顿一下就这样回答,“不过我还是讨厌欠人情的。你……”
“我叫戚少商。”戚少商连忙翻出名片递过去,“不要把这些小事挂在心上,如需要帮忙尽可找我。”
对方一时愣住,半晌才笑:“戚少商……我想你一定有很多朋友。现在这世道热心人一个也难求。”
戚少商觉得耳根有些热:“不不,真是过奖。”
“你好,我是顾惜朝。今天真是谢谢。”顾惜朝收好名片看了看时间,“好受很多。那么我先回去了。”
“可要我帮忙叫车?”
顾惜朝觉得有些好笑:“不——我自己可以来,何况我家就在附近,走回去不成问题。”
“那么……”
“戚先生。”他警觉的眯起眼睛,敏感的察觉到戚少商在犹豫些什么,“有什么话请说。”
“顾……小顾,你最近可有觉得哪里不对?”戚少商咬牙。他发誓他是真的不想和什么灵异事件扯上关系,可是现在顾惜朝好歹算是他朋友。
不管不行。
他依然在介意之前看到的跟着他的女孩子。大白天看见的东西,恐怕极凶。
顾惜朝显然愕然了。不过看他认真的脸色知道他没有和他开玩笑:“没有……”
戚少商松口气。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了……搬进新房子以后就觉得不舒服,我养的狗也一点精神也没有。去医院查过,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还有没有?”
顾惜朝犹豫了一下:“……家里很潮湿。”
“……很潮湿?”
“最近一直在下雨,潮湿当然应该。因为是老房子,所以如果屋子里漏水什么的那也很平常。但是,不是这样的潮湿。”他本来站起来是准备走的,这会儿又坐下来,虽然有些不安,但描述依然有条理和真实,是极冷静并且细心的人,“我不在家里还好。在家里过夜,早上醒来,房间里都是薄薄的水汽,严重的时候被子都是湿的。虽然之前没有在这个城市住过,但是再潮湿也不会这样吧?即使是在山里住也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你新居在哪里?这里附近的话……该不会……”戚少商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
“是。今天早上在搁一条街的地方发现孩子的尸体。好在这两天在忙课题一直在学校没回来,否则可能被警察列为嫌疑犯了。”顾惜朝耸肩。
“……有事请打我电话。”虽然,如果真发生什么事似乎他去了也是没用。
顾惜朝深深看他一眼,微微挑起眉间笑了,点点头转身就离开。
戚少商目送着他出门。
门外依然有雨。他看见顾惜朝在门口停了一下,撑起了雨伞。在伞被撑起的一刻有女子的手臂缠上他的颈脖,亲昵且香艳的把他抱了个满怀。而顾惜朝似乎无知无觉,看了一下周围,举步离开。
那女人在伞下轻轻垂了头与戚少商对视,面容似乎很纯真,又似乎很妖媚。眼角略往上弯,像是飞舞的蝴蝶。
长长的袖子垂下,红的触目惊心。
酒吞童子又名酒天童子,是被大将军源赖光斩杀的百鬼之王,赖光的佩刀也因此名为安纲童子切,由于这奇特的来历,童子切与名刀大典太等又共称为“天下五剑”。
这里用了曾看到过的另一种“朱天童子”的说法。》《
雨女:雨天,一女子立在雨中,如果这时候有男子向她微笑,示意她共用一把伞的话,那她就会永远跟着他。此后,该男子就会一直生活在潮湿的环境中,因为普通人难以抵挡这么重的湿气,所以不久就会死去。
红叶狩
这个故事大概会扯到这三种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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