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男朋友》有点小叛逆

18、军部搅局【2】

　　因为是由皇室之名的跨年，虽然说并没有太多的节目安排，但是会在当天播报的新闻之中一起被放出。
　　具体的安排？
　　已经是整整四年都没有在意过这一些的苏娜娜，就算是站在面前看出来的也就是一些无聊的讲话。
　　似乎皇族之人总是在发表演说。
　　对于□□的体制，苏娜娜到现在也是没有看懂过的。

　　小天子脱下的外套还拿在苏娜娜手里，她坐着心里的思绪早就纷纷扬扬的掠过了许多。正在稍微走神之际，有谁的声音贴在她耳边说话，“你看起来心态不错。”
　　松松圈着手中外套的指尖骤然紧缩，苏娜娜目光微凝，随着转向身边暂时只知道对方姓氏的青年，“严大人。”
　　没有多余的说什么，所有的话和疑惑只是变成一句不轻不重的“严大人”，听起来似有遮掩装傻的深意，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不知如何说才能应付托住，于是只好用着貌似中庸平静的态度对持。

　　相比苏娜娜将目光转过来，小心翼翼应对的模样，那青年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视线扭开向面前端平，温声回她，“严申。”随之一挑眉，转眼的瞬间里睃过苏娜娜一眼，“没必要那么紧张。”
　　对方说话的语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拿捏感觉，让苏娜娜隐隐感到别扭和紧张。
　　指尖在衣料下曲起交扣，她暗自低喃着“还不如不说”时，严申又一次开口，语气之间透露着好笑，“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个没有人能够抓到把柄的身份，上无牵连，下未勾绊。
　　手中没有权利，曾经做过什么，那些黑色的事端明明都掩埋在角落之中，被时光的灰尘遮盖，没有任何一方的关系背景，简单的让人几乎奇怪为什么曹氏会用她。
　　就像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对于大多数的政局中人来说，你太轻小，甚至不需要在意。”
　　到这个时候，苏娜娜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是――在安慰她？虽然对方是用着贬低的说着“你太把自己当回事”的语气。

　　这段话听得她有些怔怔的，愣愣的盯着不在言语，闭眼后缓缓侧头向她的严申，才堪堪被对方眼中纳着的无所谓刺醒。
　　像是惶惶不安的兔子，急促的垂下视线飞快的转向小天子的方向。一些列的反应惹得严申不禁撑头笑起来，“苏娜娜。”
　　“是。”
　　惊弓之鸟一般的直起身子，苏娜娜侧过头的动作，让散落的发丝擦过不知道何时贴近的严申，出于多年暗杀经验而练就的，对于周围一切的感知让她没有尴尬的让自己哪里擦过严申的唇。
　　那边看着刻意拉开距离的苏娜娜，他拂袖站起来，莞尔而笑越发扯动嘴角的弧度，“加上死脑筋这一点，让人觉得无可救药，但是若除去了死脑筋这一点，你似乎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苏娜娜没有着急着回话，也没有反唇相讥。

　　这么多年的时间，被羞辱嘲笑的时候多了去了。
　　习惯的压住烦躁的脾气和情绪，她亦是站起来，看到边走边跟着一些官员说着什么的小天子，被簇拥着似乎已经结束但是暂时还走不过来。
　　“如果真的那么在意黎星刻的话，你现在的立场是绝对不行的。”
　　最后一句话轻描淡写的说出，严申绝对是那一种人：真正的擅长变脸，但是绝对不会让你发现他脸色骤变的突兀。

　　“什么立场不行？”
　　跟随在小天子身边的官员们已经被她摆脱，走过来径自伸手自苏娜娜那边抓过自己的外套，顺便疑惑的在苏娜娜与严申之间视线扫过，“严学士你超级烦的好么，朕身边的女官而已，你不要总是对别人灌输奇怪的立场之类的东西。”
　　被点名的严申只是笑，无奈的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什么都没做，“陛下这么说就是太武断了，臣只是和她讨论了一些比较私人的东西。”
　　“……”

　　……
　　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隆重的出行，是以跟随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苏娜娜和一个严申而已。天子身边的女官有的时候并不只是要能够负责衣食住，就连外行上的问题都要能够保证天子的安全。
　　今天小天子外出的目的，第一个貌似就是之前已经处理掉了的年会事宜，第二个……貌似就是玩。
　　洛阳的城市规划相比过去差别并不是很大，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依旧是阶级分明。东区和西区的分别直接将普通人和世家官员之类的所在一分为二。

　　“娜娜――”准备走进一家定制店的时候，蒋丽华猛然回过身去拉住苏娜娜，顺手推住严申，“阿申就别跟着一起啦，去别的柜台看看，一会再找你。”
　　严申的目光不觉向苏娜娜扫去，被望过的苏娜娜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和苏娜娜的身处低位不同，蒋丽华原本就只是告知而不是征求，转而手上一带，就拉着苏娜娜和严申分道扬镳。
　　这里的店铺不向在苏娜娜模糊记忆里的有来往的客人，装潢精细考究的店面大多是冷冷清清的，仿佛过不了多久就要关门大吉。
　　“我把阿申明着支开，他就不会暗地里听我们说过什么。”
　　这里基本上除了她们没有其他人，蒋丽华话说着停顿撇头向苏娜娜看过一眼，“啊，大约你在意的不是这个。”

　　立在她们面前的博古架上摆着的东西琳琅满目，对于这些东西苏娜娜却没有一样是懂得。
　　就像她自己感觉的，穿越过来的九年里，她过得一直是风生水起的——惨。
　　不论从哪个方面都没有什么成就，一直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很少没有不被利用的时候。
　　不过要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论起来——从她被利用的方面来看，也可以结论成活的多姿多彩。

　　“朕已经记不起来皇兄是什么时候被废黜的了。”手里端着一尊琉花八宝瓶，从前在苏娜娜眼中更多只想一个普通小姑娘的小天子脸上挂着的笑容，如同苏娜娜在多数玩弄政治的那群人脸上看到的相仿，“是什么理由就更不用说了。之前的十二年，没有人教过朕如何去做是对的，也没有说过怎么的行为是不允许的。”
　　“被牵制许久，甚至差一点就作为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被压在棋局里就此被作为踏脚石。”
　　“中华的世家绵延多少年，”她说着话握紧瓶颈，纤细白晰的手指蓄着并不长却修整得尖尖的指甲，“军部势力更是在其中横埂。皇姐尚且活着在位时，不过三年，世家军部介在她手中。她病逝后，蒋铭皇兄却再做不到。”
　　“他被废黜，说到底是压不过曹家——但朕想不通曹氏要什么。”说到这里，银发的小天子懒洋洋地眯起眼，好似在认真观察八宝瓶上的花纹，“朕在这个位置上，做不到多好。皇位之后宗族，权利之下世家，再之下人民，他们大多没有那些耐心。”
　　“和傀儡不同，他们想要的是和皇姐相似的第二个人。”
　　“自生来仿佛政治阴谋，事物处理与她就像是本能一样简单。”
　　她一番话如同是自语一样说给苏娜娜听着，“我很清楚，所以不甘心。因为尚且做不到，所以不甘心。就算曹氏是要将天子之位归于蒋铭兄长，我亦是不甘。”

　　如果这一切就这么拱手让出，那么曾经经历过的算什么。
　　“我本以为，您无所谓帝位。”
　　小天子闻言侧头睨她，一双手抱握着八宝瓶归回多宝格中。
　　“恩？”
　　“我以为他只是愚忠——”
　　“他不是那种人哦。”蒋丽华漫不经心的否定，翻过一支虎型的镇纸，“十年前，朕给了星刻一条生路。四年前，他还朕一条命。他有所抱负，朕有所不甘。所以，他选择的下一条路，对上的，是曹氏。”

　　苏娜娜闭嘴未应话，蒋丽华却在继续说：“中华的前路，只要有强盛二字遍足矣。皇姐这么说过，所以奸臣也好，忠下也罢——除了那群太监，真的可以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放弃一个国家去要一个小小县城的，会放弃的人，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尝到甜头。”
　　“朕是这样，星刻是这样，立于中华千年的曹氏，和那些世家，和军部之人，也都是这样。朕，还有你们全都是夹在这种历史延续下来的势力之中的。”
　　话说到这里，小天子骤然笑容一变，将虎型镇纸递到苏娜娜面前，“你觉得这个像是你会送出手的礼物嘛？”
　　“什么？”话题变得太快，她回不过神。
　　“我说，如果跟别人说，这个是你送的，对方会不会觉得是你会送的东西？”
　　盯着那方镇纸看了许久，苏娜娜用着不确定的语气肯定，“应该会吧。”
　　“那就这个好了。”

　　话音才落，苏娜娜整个人微动，如同一张绷紧的弓。衣袖之下的指甲扣紧手腕上的暗扣，随时防备着。
　　“陛下，大司马来抓我们了。”
　　严申慢悠悠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黎星刻，和在店外守着的一众近卫军。
　　苏娜娜放松下来，视线扫过刚好看到懒洋洋靠在远处的的荣权。
　　目光再挪动，不知是否是错觉，黎星刻的视线似乎才从她身上挪开。
　　“真是的啊，又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脸上挂着的笑容弧度略有些别动，蒋丽华整个人看起来的感觉都变得不一样了，仿佛刚刚那个慢条斯理与苏娜娜说话的小天子全然是另外一个人。

　　其实那是苏娜娜看不明白的世界，不……这整个世界，都与她格格不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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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备忘：达成生日剧情被拖后，纠结
之后衔接许文忠剧情
再偏离大纲就坑了吧。
出现漏洞军权独立，掰不回来，之后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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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哭魂·偏执狂事件薄·师父回晋江开的新坑，我已经拿到全稿了可是不舍得看，想要找人陪我一起蹲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