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月光》绯安

6、未曾消逝的悲伤

　　“我爱罗，风之国的一尾人柱力。你接近他很危险。”鼬摆着他最常用的表情——面无表情，但是身边的压迫感昭示着这个少年生气了。

　　“所以？”

　　“所以我要一个解释。没有必要的话这样接近他不仅危险而且这是关系到两国外交的大事。”鼬的脸色不太好看，这种事是拿来玩的么？

　　“你是什么身份？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木叶么？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褪去孩童姿态的雾月说这话时的傲气无需多言，你宇智波鼬凭什么干涉我？代表木叶的话现在的鼬还真的没有那个权力，以后也不会有。

　　深吸一口气，鼬强迫自己不要生气：“那么我换一个立场。以你现在的监护人怎么样？你是我带入宇智波一族的，我想这种可能关系到宇智波一族的事我应该管。并没有要干涉你，只是想知道你的企图。”

　　“监护人？真是难听……”雾月喃喃道，身形一闪一道碧影划过，鼬便被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脖颈上冰冷的手指让鼬恍惚回到了半个月前的夜晚，少女压低身姿靠近鼬，贴在鼬的耳边：“你还不够资格当我监护人。这件事你可以旁观，猜测我的目的，怀疑我什么的无所谓。但是，不要干涉到我，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允许鼬的分/身跟着自己和那种被保护得感觉不无关系，即使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少年都不算的老成的孩子并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少女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耳边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比平时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沙哑的诱惑，还有，极度的危险……

　　鼬没有太在意女孩的警告，尽管他很明白那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不会干涉，但我需要知道目的。”还是淡淡的声音，雾月有些惊讶的看着鼬，不过才九岁而已，这样也可以镇定么？平白无故让人觉得那张平静的面瘫脸格外让人不爽！这种平静，很想毁灭……

　　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
　　“鼬……”雾月的声音此刻不知为何略带沙哑，轻轻的唤着鼬的名字，仿佛带着魔力，鼬下意识的望向她，只是一瞬间，眼睛便直直的对上了那一片纯澈的冰蓝，心中暗道不妙，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这是精神攻击毫无疑问，连忙打开 写轮眼，
　　可是已经晚了，鼬的眼睛对上冰蓝的一瞬间，大脑中就只剩下一片冰蓝的湖水，波光粼粼，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鼬，你很恐惧……”又是那种声音。
　　“我为什么恐惧？”鼬无意识地问道。“因为是我说的。神说，要有光，所以世界有了光。”“是的，我很恐惧……”鼬无意识地重复着。
　　“其实，我的目的不重要。”雾月盯着他的眼睛说。“不重要……”鼬再一次重复，略带茫然。
　　“你只要看着就好了。”雾月接着说。 “只要看着……”

　　可恶，她对自己干了什么？是幻术吗？清醒过来的鼬大脑有点迷糊，自己是想问她目的的吧？算了，那种东西不重要。怎么能不重要！可是就是一点都不重要啊。该死，这是幻术么？为什么觉得完全无所谓！就像是自己强迫自己觉得重要一样，就算强迫自己也没有用！她到底干了什么？鼬看着远处回复小孩摸样的雾月，有点懊恼。

　　晚饭后，雾月照例洗完澡就到屋顶去吹风，晒月光获取一些灵力。精灵是信奉月神的种族，也是唯一被月神宠爱着的种族，一切力量都来自于月神，所以特别喜欢月亮。

　　只是今天的月亮特别圆呢。让人不忧愁一下都觉得对不起此情此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不知怎么，雾月就想起了这首诗，轻轻地吟了出来。随即一愣，我在这里感慨些什么啊？未免太矫情了。今天是怎么了?果然是当圣母上瘾了么？现在玛丽苏技能都要满级了……

　　“那是什么意思？不是日语，像是什么东方国家的语言。”鼬淡淡的声音响起，她在忧伤什么？
　　手捧一碟丸子，黑发半湿的鼬轻轻在雾月一旁坐下：“那是什么意思？”
　　“名月は何時が、杯を聞いて靑天。
　　知らない空宫阙、今宵は何年ですか？
　　私欲風に帰って、また恐金殿玉楼、
　　高所に寒。
　　舞い降りに。何のように、人間！
　　転朱阁、低綺戸に照らして、眠れない。
　　にあるまじき恨み、何か別に長に丸い？
　　人が変転浮瀋、明阴月、
　　このことの古難全。
　　長生きを願って、千裏共に嬋娟。”

　　沉默，长久的沉默。“你在想念故乡么？”

　　轻轻摇摇头，雾月抱紧膝盖，有些不易察觉的的忧伤：“我看到了一个家伙很像以前的某个人，很重要的人。”

　　“那家伙，是指我爱罗么？”雾月今天只和我爱罗有接触，联系她的反应，很容易就知道是他。
　　“是啊。他和子冉很像呢……”雾月依旧垂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落寞的笑意。
　　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雾月，一直知道这个女孩的嚣张背后有我所不懂的悲伤，是因为那个子冉吗？

　　“子冉也是红色的发呢，不过他不像我爱罗那么脆弱。他一直都是淡漠地笑着面对的，从一开始就是，哪怕遍体鳞伤，他还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好像没有感情，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他的笑一看就不是快乐，浅浅的就是美得让人心痛……”雾月没有管鼬，自言自语似得的述说着，声音很轻像流水般平静，或许还带着一丝怀念的感觉，“他有点呆呆的，被人抛弃了还是浅浅的笑，什么都不在乎呢……他喜欢弹琴，以前……”女孩细细碎碎的讲着零散的过往，声音逐渐变轻，鼬听着，安静地陪着这个悲伤女孩。
　　“他到最后还在对我笑，那么平静的样子，可是……好痛怎么办……我感觉的得到，他很痛的，急切想要死去，想要解脱呢……”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听不到了。
　　鼬扶过女孩，是睡着了吗？女孩的睡相还是安静而美丽，，只是睡梦中依旧微皱着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在鼬的手臂上，冰冷得好像她的悲伤。

　　她是个从不示弱的女孩啊……
　　即使那么孤独悲伤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未偏离自己的方向，即便恐惧胆怯，也是仰着头高傲的宣战。
　　应该是这样的吧？
　　现在她合上了眼睛，终于褪去所以的骄傲，夜色如幕布把她覆盖。

　　鼬看着女孩，这个女孩的悲伤让人心疼啊。可是，没有人逃得过悲伤啊，悲伤才是真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