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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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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受受原名郑衍,先不说他一副一眼让人看了哎呀妈呀这不就是总受的感慨的模样,就仅仅他迷恋肌肉猛男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恶趣味以及这天生做受的命。
他从初中春心萌发那会儿就开始暗恋各种类型的肌肉男,体育课偷看班上体育委员换衣服,放学了跑去健身房偷窥健身教练洗澡。回家了还不时会暗地里拿着手机里存的《速度与激情》里的猛男主角们的照片哗啦啦抹口水,撸撸管。
郑受受曾与三个男人交往过,一个是健身教练,一个是学校篮球教练,而前任是武打替身演员。
他的受性太强,男友都不约而同地给他起了外号‘受受’,此后郑受受这名就叫开了。
黎瑾昌觉得郑受受丫的就不是个男人。懦弱,胆小,幼稚。说起来,郑受受前些日子也才与男友分手。他男友齐飞就是那个在电视上只露身体不露脸的武打替身。刚在一起那会儿两人那叫一个如胶似漆,郑受受巴不得天天上班请假和齐飞跟着剧组的屁股跑。
时间久了以后,齐飞也腻了,腻了郑受受这黏人的德行。可人家受受就是一痴情郎,一路还牛皮糖似的黏着齐飞不放。
齐飞一个急躁,搪塞了他一个‘等你什么时候搬不出不和你妈住一块儿了。再来找我’的理由,两人就掰了。
郑受受受不了打击,昨晚正巧黎瑾昌也失恋了,一块儿晚上多喝了几杯。只没料到一个喝醉了一夜情贞操没了,一个喝醉了想不开割腕闹起了自杀。
所以说,这爱情是鸠酒,最差也该是慢性自杀。
黎瑾昌踹开郑受受病房门时,里头许柏宇正啃着受受妈熬的乌鸡汤里乌鸡的鸡爪。受受妈说了,这乌鸡汤最补,这回受受割腕血流了不少,她心疼着呢,恨不得以形补形,端碗猪血给他补补,被受受一口咬牙拒绝后才终于还是熬了鸡汤来。
许柏宇这货屁颠屁颠地从店里跑来,知道郑受受自杀未遂,除了躺床上,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喜滋滋来这儿骗鸡吃,还不忘打电话拉黎瑾昌来一块儿啃,显得自己够兄弟。
黎瑾昌看到这床边上一派喜乐融融,差点没撞死墙上,“我说,你们这是坑爹呢,把病房当肯德基呀。”转而又一脸抑郁的指着郑受受,“郑受受,你个混球,你自杀?你他妈的头发还没洗剪吹呢,就学人家非主流搞割腕,失恋就是拔腿毛的事儿,男人没了就没了,世上男人千千万,一个不行接着换。老子还以为你就剩一口气奄奄一息了,吓得我头发都没干就跑来了。”
黎瑾昌平日里说话行为都冲了些,但为人正直,正派。要说他的优点,那对朋友死心塌地那就是一点。他这番虽然句句带脏,可人家受受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这三言两语直戳他心窝子呀,霎时感动的热泪盈眶,就差抱着黎瑾昌大唱“基友一生一起走。”
许柏宇,黎瑾昌,郑受受这三个活宝目前说来关系最铁,还有个原因就是三人也正是在同一家西装专卖店当销售员。
既是同事,又是基友。好笑的是,三个人的属性又各不相同,许柏宇是正儿八经的直男,黎瑾昌是1,郑受受是0。
那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在他们三人身上目前永远也不会得到验证。
“我说,瑾昌,那晚我们分开后,你去哪儿潇洒去了?”
郑受受自杀未遂,出院以后三人又回了店里工作。在更衣室更换工作服的时候,许柏宇戳了戳黎瑾昌的肩头。
黎瑾昌敏感地躲闪了下,把领结挂上脖子。“没去哪儿,回家睡觉了。”
许柏宇露出鄙夷的神色,“我靠。你就装吧,不说是吧,我那天早上打你电话,那头还是个陌生男人接的。”说完,还扭捏地学杨栖那温吞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手机的主人还在洗澡,你有什么事一会再打过来。’
“我操。你真恶心。”黎瑾昌抬腿踹了他一脚。还别说,许柏宇学的还真是像模像样。杨栖那个不紧不慢的语态都把握住了。
黎瑾昌懊悔自己是疏忽了那天杨栖还给他接了个电话,这下要瞒也瞒不住了。不过,反正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别让他们知道那晚自己是下面的那个就好。
“诶诶诶,你们说谁啊,我怎么都不知道。”这时,完全不明真相的郑受受过来插了一脚。
许柏宇往了跳了两步,勾住郑受受的脖子,“黎瑾昌不够兄弟,自己跟帅哥一夜情潇洒去了,不跟我们坦白。”
许柏宇说这话时,呼出来热气都喷在了郑受受的脖颈处,郑受受脸一下子全红了。“哎,别靠那么近,男男授受不亲。”
许柏宇松手,改捏郑受受的脸,“怎么,齐飞那贱人能搂你抱你,你就乐意。我就不行?”
郑受受低头捏着衣角,“除非…你弯了。”然后又瞪了许柏宇一眼,“齐飞才不是贱人,别乱说他。”
许柏宇耸耸肩,“把你甩了你还这样维护他,谁比谁贱呐。”
黎瑾昌已经穿戴整齐,松了松领结。“我说,受受,齐飞那样的男人,早分早好啊。”
郑受受正要开口反驳,动了动嘴唇,被许柏宇抢了话头。“黎瑾昌,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周子熠比齐飞就好?劈腿都劈成180度了,那都不叫劈腿,叫劈叉了。唰唰唰。”说完,还附带甩手动作,“劈的够直的呀。”
周子熠就是黎瑾昌劈腿的男友,那天傍晚当着众人面前奚落黎瑾昌的混蛋。人现在想来的确是贱了些,可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刚和黎瑾昌交往两人也是爱的你死我活,还会说些什么一辈子都在一起的誓言。
也许感情都经历不起时光的蹉跎,终是爱倦了。
黎瑾昌讪讪地笑了笑,嘲笑自己他妈的有时候还挺傻的,周子熠看不上也正常。长得也不如那个小白脸英俊,也挣不来大钱,每天就在西装专卖店过日子,拿着一个月3500的薪水,屌丝一枚。
“我也没说他好。以后你们几个也别在我面前提这人,不想听到这个名字。”黎瑾昌呼了口堵在心里的气,伸手去柜子里拿工作牌。
只没料到,却摸了个空。
黎瑾昌心里一紧,“我操。我的工作牌呢?”
郑受受正把牌子别上左胸口,“你不都放柜子里么?”
“对啊。怎么没了?”
黎瑾昌皱起眉头,把柜子翻了个顶朝天,口袋也掏遍了。都没有。
许柏宇说,“该不会你带回家去了,忘了拿回来吧。”
“怎么会。我记得我就没带回家过啊…哦…对了。”黎瑾昌一拍脑袋,“那天晚上下班,我好像把他放裤兜里了。然后…”
然后就在路口看见周子熠和小白脸,然后去酒吧喝醉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和那个叫杨栖的调酒师躺在一张床上。
我操。掉酒店了?黎瑾昌一想,不对吧,掉酒店了,服务员也早该收拾了,工作牌上有电话号码也该打个来,现在两天了都没消息。另外,还有一个极大的可能...
黎瑾昌转过身,问两人,“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那天去107之后,转场去了哪几个酒吧?”
“后来转了那么多,谁记得啊,何况都喝得那么醉,看到哪儿有酒吧,就一头栽进去了。”
黎瑾昌满脸黑线,这叫什么回事儿啊。店长杨小咩说了,这店里要是谁忘带工作牌了,罚一天的工资,这也是工作制度。
我靠,难道今天这活要白干了?以后呢?
而且那该死的杨栖究竟在哪个酒吧啊,怎么找到他人呐?难道那晚小爷丫的是进了桃花源了?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