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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露西,请给我点时间。对于埃莉诺,我要给她一个好的安排。你知道,在这个社会,女子独身一人生活会多困难。”
“可是爱德华,你还要我等你多久?我的心日夜都在承受着煎熬!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一刻都忍不下去了!我不想再装作什么都没有,看着你们……”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一点时间就够了。”
躲在不远的地方,埃莉诺看着那对她无比熟悉的男女紧紧相拥在巨大的橡树下,枯黄的树叶掉落在他们脚边。
撑着伞的手微微颤抖着,修剪过的指甲死死扣住伞柄。像是被抽去全部力气般跌坐在地,树叶断裂的清脆声响和打在身上的雨点,以及最后回到家时巴吉尔夫人焦急的脸……
剧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部震裂,晕开的血花在铜质水盆中格外显眼。枯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胡乱扶上矮桌,打翻装着早已变硬面包的盘子,最终握住一只玻璃杯。埃莉诺张大嘴巴急喘几口气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从没这么狼狈过。
努力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浑浑噩噩中被辗转送到现在所在的房间里,门被从外面上锁如同幽禁一般。胸口钝痛似乎永无止尽,没有书没有画笔没有纸张,除了最基本的家具,这里什么都没有。
窗外是一排排白桦树,有时候透过窗户向远看,可以看到点着的浓烟和穿黑色礼服的人们。埃莉诺知道自己病了,这里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相比这些,她更关心自己的孩子。年仅5岁的艾伯特.费勒斯,她想知道他的消息,迫切的。
数了数刻在墙上的竖杠,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埃莉诺被焦虑和担忧灼烧着,她想知道艾伯特是否还好,有没有按时休息,想知道巴吉尔夫人有没有盯着他把食物吃完、对应不同的天气让艾伯特穿上足够厚的衣服……
对于爱德华,爱他、敬重他、包容他、照顾他,做了一切妻子该做的,埃莉诺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会和露西在一起。有时她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发现那些信,或者在发现之后遵从理智没有去看它们,所有一切是不是不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想到两人紧紧相拥的样子,三个月,埃莉诺的心还是会感到针扎似的痛,他们这种行为不仅仅背叛了自己,还有爱德华的弟弟、露西的丈夫罗伯特。
“你是最好的妻子。”爱德华在出门前温柔的抱住自己,俯身亲吻自己的额头。可当他转过身,那刚刚拥抱自己的双臂又紧紧搂住另一个女人,在她耳边呢喃着恋人间的爱语和承诺。
“我认为他做任何事都表现出品德高尚、和蔼可亲。”想到妹妹对爱德华的评价,埃莉诺苦笑着撑起身体看向窗外。品德高尚,和蔼可亲。直到她亲眼看着爱德华紧紧抱住自己弟弟的妻子前,自己都曾对此深信不疑。
不知道送出门缝的信件可能会遭受怎样的对待,埃莉诺每日都在等待和失望中度过。窗外又下起雨,这个埃莉诺曾经最喜欢的天气如今却变成她的噩梦。阴雨天的低气压会让她呼吸变得困难,水总是不够的。刚开始还能克制自己珍惜不多的水,最近随着痛苦加剧往往是禁不住一次喝光然后忍受两天的干渴。
窗户早被封死住,埃莉诺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太黑了,楼下大门口的灯都看不清。除了雨水和排水管道的声音,四周像死一样寂静。这里的其他人呢,埃莉诺不禁想。他们是否也像自己这样,不说话,不出声,静静熬到死亡降临。
埃莉诺想起在三年前过世的母亲,嫁给布兰登上校生活富足的妹妹玛丽安和追随丈夫出国的小妹玛格丽特。母亲曾在去世前告诉自己总是喜欢回忆过去和家人,想到这里,埃莉诺觉得自己也蹒跚着步入这个阶段,只不过恐怕在她死之前是见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人了。
雨还在下,黑暗中是感受不到时光流逝的。埃莉诺仰躺在床上张大嘴巴配合鼻子一起呼吸。这样的状态使她联想起刚搬到巴顿别墅时,跟妹妹一起去河边钓鱼,那尾个头不大的鱼被妹妹甩上岸后,大张着嘴瞪圆眼睛的样子。
实在是太痛苦了。埃莉诺试图分散自己的思绪,在迷离之际,她好像看到玛丽安坐在自己床边的椅子上抱怨生活总是缺少激情;小妹玛格丽特跑来描述自己与丈夫又新去到的国家,那里的景色如何,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里的人是什么样的……;看到母亲满脸慈爱坐在床边温柔抚摸自己的脸颊;最后,她看到布兰登上校。
他穿着那身跟妹妹结婚时穿着的军装礼服,拘谨地站在床边。“我会好好照顾艾伯特,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他。还有玛丽安……”他用低沉、带着沙哑的独特嗓音说。一如他给人的感觉,他的话总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全身心的信任他并感到安心。埃莉诺闭上眼睛,耳边的雨声渐渐消失,四周再无任何声响。
参加完葬礼,表情悲痛的人们四散而去。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站在一块墓碑前,用布帕仔细擦拭上面的水渍。埃莉诺.费勒斯。老人把布帕沿着名字的边角细细勾画,拂去残存在上面的泥土。
“布兰登,我们走吧。你的风湿不适合在外面待太久。”玛丽安想到之后与邻居伯恩斯太太的牌会开口催促道。对于姐姐的离世她也很难过,不过人要往前看,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艾伯特……”
“艾伯特现在在露西那里,他会受到很好的照顾的,我们不用为此担心。”
“把艾伯特接过来吧,菲利克斯也能有个伴。”布兰登上校站起身,制止妻子还没说出口的话,“我喜欢听到孩子们在屋子里发出的响声,那对我而言是一种乐趣。”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玛丽安搀起丈夫,她的表情中透着不满。“那就把艾伯特接来吧,露西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的。”
对于玛丽安的反应,布兰登上校没再说什么,他在妻子的搀扶下登上等候在外面的马车。随着他们离去,墓园重新恢复宁静。
李安版本的布兰登上校,是教授演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无法控制我的狼心~ 那样子萌得我一脸血!!!
于是,有了这篇理智与情感的同人。希望大家喜欢~
PS:这篇文的CP是埃莉诺和布兰登上校,因为行文需要,会对人物进行适当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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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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