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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朝重生陷险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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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秭然觉得世界太可怕了,她没想到她无知的善良居然会成为别人利用的砝码,而利用她的居然是她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一辈子的男朋友。他把公司破产所有的债务全都加在她身上,他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到她身上,然后一个人携款逃跑。面对警察的追捕,面对不停的催债,威胁,殴打 ,赵秭然觉得活着也没有用了,没有人会帮她。一个孤儿,还能,还可以指望谁呢?那个狠心的男人居然跑了,呵呵,跑了。
站在十四楼的阳台上,赵秭然不知道跳下去会不会疼,她心里居然还有一丝侥幸那个男人会不会是爱自己的。
“别傻了,赵秭然。”她对着满天的星星自嘲着,眼角泛着泪光。然后,缓缓地,缓缓地迈过栏杆,纵身一跃——
“如果还能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活着,我一定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森冷的房子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硬生生地绑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血顺着头一直往下流,啪嗒——落在地上。
“楚绯离,只要你肯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本宫便饶了你。”
吊着的女人始终不吭声,谁会知道这已经是个死人了呢?没有回答,房子里也没有人说话。
痛,如火烧一般的痛。呵呵,果然连死也是件痛苦的事。
赵秭然缓缓地睁开眼,觉得浑身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头。
“哼哼,命还挺大,看来不用给你加点料了。”
赵秭然艰难的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衣着虽然华贵,长得也不错,只不过眼睛里的凶光……
“啪——”赵秭然眼睛一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得眼睛。本宫告诉你,楚绯离,你要是还不承认,就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
赵秭然苦笑,敢情自己这是真的活了,不过是替一个要死的人活着啊。老天待她果然不薄。
“要我承认什么?”
赵秭然一开口,那个女人反倒惊讶了,审问了这么多天,始终不见她开口,如今怕是挺不住不得不开口了。
“哼!少装模作样!你自己该承认什么你不知道,你暗杀太子,谋害本宫,难道你自己不清楚?这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只要你承认便饶你不死,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赵秭然一惊,这是谋反的大罪,是要诛要诛九族的,赵秭然当然清楚,只不过如果真的做了,怎么会由一个皇后来审问她?哼哼,多半是诬陷吧!,
“我没有做过,凭什么承认?你们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罢了,我还真是好奇,我德何能有这个能力?况且,我要是真的承认了,我还能活着出去吗?”
“啪啪——”随手又是两巴掌,赵秭然觉得眼睛都黑了,嘴角一抹腥甜。
“小贱人,还敢和本宫顶嘴,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说着又靠近:“你这张脸不是祁凤最好看的吗?今天我就让它更好看一些!”说着,已有人递上一块烧红的烙铁,然后拿着它缓缓靠近。
“小贱人,哈哈哈哈,我看你以后敢不敢勾引男人,看你还敢不敢!哈哈哈……”那女人眼中有着疯狂的血红,血红下市是深深的嫉妒与不甘心,拿起烙铁——
“啊……啊……”
烙铁狠狠地贴在右脸上,一股肉皮烧焦的难闻气味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赵秭然狠狠地咬着牙,那种钻心的痛,让她想去抓,可是想去抓也抓不到,痛得她想躲都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心里想着:果然最毒妇人心。然后……昏过去了。
赵秭然觉得这时候死是最愉快的了,那辣椒水浇在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是辣的,刺骨的疼,她不停的颤抖,颤抖,牙齿在不停的打架,冷汗不停地落下来,和血混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那个女人又出现在视野中,只是赵秭然的视线好模糊,好模糊。
“贱人,你想承认了吗?还是,这还不足以让你说话?”
赵秭然想把眼睛睁大一些,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如果能活着,她要记得,替楚绯离记得。
“看来,你还是没有觉悟啊,哼哼,那更好,来人……”
“——母后,住手吧!”悦耳的声音从门边响起。
赵秭然觉得这时候的那个人的声音宛如天籁。努力的抬起头,想透过刺眼的阳光看一看那人。只是眼一黑,昏过去了。
赵秭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原本绑在身上的绳子也不见了,房间……似乎也变了。透过模模糊糊的视线,隐约可以看见粉红色的帘子,一张精致的小桌子……还有一张女人家的床。这是……哪位女子的闺房吧?
赵秭然想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都在撕裂,血仿佛又流出来了。
“你不要乱动,小心惊动了小红和小花,我也救不了你。”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原来屋子里还有人。
这时赵秭然听见两侧哗啦哗啦的声音,缓慢地划过她的腿,冰凉凉的。赵秭然才明白,原来是蛇!那滑腻腻的感觉,不禁让她感到恶心,心里还有些滑稽:不小心重生,却是替一个人人想治之于死地的人活着,受着折磨。她不知道这样下去,她还有没有信心再替楚绯离活着。
缓缓的脚步从床边走过,蹲在她旁边,赵秭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看不清她的脸,她艰难地吐出声音,沙哑的她都觉得难受:“这位姑娘,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杯水喝?”久久没有声音,那个人似乎一直在看她。过了许久,那女人才吐出声音:“这位姑娘?哼哼,咱们还真是生疏啊,我亲爱的妹妹!”妹妹这两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咬进了骨头里。赵秭然心里一冷,这个人……是楚绯离的姐姐?
那女人起身倒了一杯水,又蹲下,水杯缓缓地移到赵秭然的嘴边,赵秭然刚要张开嘴——哗,一杯滚烫的水便扑面而来,火辣辣的疼,让赵秭然忍不住叫出声:
“——呃……”
那女人无动于衷,还是蹲在那里,不停的看,然后将杯子狠狠地摔碎,碎片划过赵秭然的手,血又流出来。
“楚绯离啊,楚绯离,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一直要嫁给太子吗?你不是一直是爹的最爱吗?哈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什么都没有了。”那尖锐的笑声传到赵秭然耳朵里,刺耳又毒辣。赵秭然动了动手,想堵住耳朵,那个女人却不允许,将那只手狠狠踩在脚下:
“不愿意听了是吗?不可以,我要让你听,一直听下去!”声音有些疯狂和阴狠,“爹正带人准备将你绳之以法,谁让你在新婚之夜刺杀太子,谋害皇后呢?他们知道那不是你做的,可是谁敢替你说话呢?哼哼!你这个贱女人,你知道是谁把你带我这来的吗?是太子,我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哈哈哈,以后……你只不过是条狗,连给我穿鞋都不配!我要让你知道,活在一个人下面有多痛苦!”然后狠狠地踩,赵秭然听见手指断裂的声音,却没有力气去喊,去挣扎。
“啪啪——瑶儿你说的真不错。”一个男人拍着手,推开屋子的门,这女人一顿,慌忙退开数步,微微福身:“太子殿下。”太子嗯了一声,便坐在桌边的椅子旁边。这个叫瑶儿的女人上前倒了一杯茶。
过了一会儿,太子站起身,微微弯了下腰:“咦?小花和小红都没吃饱吗?怎么趴在这里不动?”说着踢了踢赵秭然身上的蛇。蛇是冷血动物,猛地一咬,便咬在赵秭然的腿上,赵秭然闷哼一声。
“哎,这才对嘛!大口的咬,吃饱饱的。”
“变——态——!”
赵秭然吃力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稍稍动了动,仿佛全身都在变冷。
“嗯?绯离,你是说我吗?”太子很疑惑地问赵秭然,然后,又转过身,问:“绯瑶,我是变态吗?”不等她回答,又弯下腰,看着地上的赵秭然,温柔地发出声音:“呵呵,绯
离啊,我变态吗?”
赵秭然闭着眼,不愿意再开口。刚才蛇咬的一口,让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似乎都抽尽了,不过毒没发做,多半是些普通的蛇吧。
“绯离,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还真是让我伤心。”说着,又嫌弃地拍了拍衣服直起身,似乎皱了皱眉头,“真是脏啊!瑶儿,准备一下,我要去洗个澡。”楚绯瑶应了声,便出了门。
太子重新弯下腰,声音却不似刚才那么温柔,低沉的带着不耐:“楚绯离,我没有心情再和你耗下去,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承认你谋害本太子和皇后,要么……指认二皇子是主谋。”
赵秭然费力地抬起头,模糊地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说了,就会放了我?”
“当然……不会,这两条路你都是活不了,但是,至少可以让你留个全尸,少些苦头,你最好认真的……想一想。”然后走到门口,“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这小红和小花最喜欢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