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 ...
-
晋海成睡梦中,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他正做着美梦,突然感到有重物压在身上,朦朦胧胧喘不过气来,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过了一阵,压力减轻,晋海成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早上苏醒的时候,晋海成觉得非常舒服,软软的带有太阳清香的被子,可以随意舒展四肢的大床,习惯裸睡的身体被暖和的被子包裹起来的感觉很好。
当然,如果旁边没有一具裸男的身体就更完美了,他认命的睁开眼睛。王讯躺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从刚刚摸索的手感来看,他也是□□。脑子里一瞬间想起昨晚的混乱,心里有些歉疚,昨天太麻烦他了。
昨晚孙育闹的厉害,一会抱着要亲亲,一会抱着叫妈,洗澡的时候也不安分,晋海成看着叹为观止。
王讯一直在旁边帮忙,晋海成见他忙进忙出,很不好意思,两人抢着做,将孙育送上床后,王讯安排他去休息,自己收拾完才上床。
王讯睡着的样子很帅气,额头饱满、眉目修长、薄唇微翘,也许是做了什么美梦,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晋海成穿好衣服,看着王讯香甜的睡脸,将被子给他盖好,起身出了门。王讯听见门关的声音,猛的睁开眼,对着大门发了会愣,懒洋洋爬起来。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午后的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印在房间的地上,王讯闭上眼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他裹着被单,从床头拿出一支烟点上,并不抽,看着烟雾上升,他很喜欢这种放飞的感觉。
当他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敲击了三下之后,来人轻轻推开了门,看见王讯,笑容纯净,说道:
“我煮好了午饭,你起来吃点吧。”
王讯笑了笑,也不动作,问道:“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晋海成笑而不答,转身出了房门。
王讯穿好衣服出来,看见晋海成坐在桌子边等他,心中微暖,问道:
“你朋友呢?怎么不叫他一起吃?”
“刚走,他公司来电话,有一个重要的会议需要他出席。”
“哦”王讯接过晋海成递过来的汤碗。
晋海成给王讯做了三个菜,苦瓜炒鸡蛋、清炒苋菜、葱姜鲈鱼,还有一个海带排骨汤,都是十分清淡的菜。
王讯喝了一口海带汤,赞叹道:“海成,这汤味道很好。”
晋海成笑着给他布菜,说道:“喜欢就多吃点。”
两人默默吃完饭,晋海成收拾了碗筷,起身告辞,王讯也不勉强,起身送他到楼下。看着晋海成远去的背影,他愉悦地笑了声,转身回了家。
当天下午,晋海成接到闪运公司的电话,通知他明天上班。晋海成从未抱太大希望,这次被录取,简直是意外之喜。
这时候,城市另一边的王讯没有了好心情,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这时天色已近黄昏,天边的火烧云变换着各种形状,照红了天空,他的表情在这片红色里显得特别凄切伤感。
王弦坐在旁边,心里忐忑不安,这些年哥哥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拒绝朋友,拒绝亲人,一个人孤独活着,如今自己的要求他未必会答应。
“哥,爸爸这些年很后悔。”
“……”
“他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叔叔早就对罗声虎视眈眈,如今你还是不回去吗?”
“……”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爸爸。”
“他是你的爸爸,不是我的。”王讯难得提高声音。
“哥哥……”王弦央求道。
“王弦,你先出去,我想安静会。”王讯轻声说道。
王弦走后,王讯盯着窗外看了很久,直到天色全黑,什么也看不见。他起身进了洗手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心情复杂,解开手表,一条丑陋的斑痕占据着手腕上。这是年少轻狂的代价,也是一生无法弥补的伤痕。
想着那个温柔的青年,心里空虚的可怕,谁是谁非,早已忘却,只剩下一份空茫的歉疚,不知该向谁说。
他将手表重新带上,面上恢复了冷静,从今尔后,王讯还是冷静坚强的王讯,那个软弱疲惫的王讯早已经随着贺戴的死去一并死去了。
晋海成刚进业务部,业务部李经理看他老实不多话,给他安排了个靠近厕所的座位,每次同事上完厕所推门出来,都有一阵臭味扑鼻而来。
他明白这是经理欺生,大公司里这种事最正常不过,他告诉自己要忍耐,不会永远都这样。
晚上和孙育见面的时候谈到这个问题,孙育压不住火,嚷着要教训教训那个经理。
晋海成知道他是怕自己受欺负,心里感动,笑道:
“你别太担心,你想想,如果我表现出色的话,以后和他争饭碗,他自然不乐意,想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知道分寸。”
孙育见他笑呵呵没往心里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工作是个人私事,朋友总有个界限,不好过多干预,指手画脚。
两人说笑间,晋海成的烦恼渐渐散去了。孙育观察半天,见他神色不错,想到之前另一个朋友拜托的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晋海成和孙育多年好友,见他吞吞吐吐,知道他有事想说,问道:
“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
孙育直觉反应:“啊,你怎么知道?”
晋海成说道:“我猜的。”心想:“你那表情早就出卖了你。”
孙育还没下定决心说不说,转移话题道:
“呵呵”他干笑两声,“这都被你猜到了?你怎么这么厉害?教教我好吗?我跟你说啊,……”
“你现在如果不说,以后也别说了。”晋海成知道他吃这套。
“……邢俊回来了。”
晋海成听到邢俊这个名字僵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说道:“他回来就回来,你犹豫什么?”
孙育担心的看着他:“你真的没事吧,当年他害得你那么惨。”
“都这么多年了,爱的恨的早就忘记了,就算记得,也不过是当初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与他无关了。”
孙育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朋友从来没忘记过邢俊这个人,只是被伤的太深,这些年一直不敢谈爱。
“邢俊这次是跟他太太一起回来的,住在希顿酒店,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帮你联系。”
“不用了,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好了,不说他了,我们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