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彩虹中央的金色光芒》碧**遥

52、第五十二章 再战

　　绿间看到黄濑的第一句就是：“你又干了什么蠢事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黄濑表示很受伤：“我在你眼里就只会干蠢事么小绿间太过分了！”
　　“难道你还干过不蠢的事么。”绿间在能鄙视黄濑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浪费的。叹了口气，往前指了下：“正好他现在没有预约，可以直接看，怎么弄的，训练的时候拉伤了？”
　　“不，车祸。”赤司平静地说。
　　绿间立刻怒瞪了黄濑一眼：“你敢不敢走路的时候好好看路！？”
　　“……好过分啊你们！为什么都直接就认定是我的错了！”
　　绿间不理他，他最知道他了，国中时候不是自己放学和他一起走早就撞毁那张脸了，还当什么模特。
　　拐进一个诊室，年轻的医生靠在转椅上举着一份报告在看，听到敲门声就放了下来，挑起眉：“又是你啊，小鬼。”
　　“……吓人医生！”黄濑不小心就把自己擅自取的外号脱口叫了出来。
　　吓人医生啧一声，起身把检查用床支好，让赤司和绿间把人抬上去：“真太郎，你的朋友可真没礼貌。”
　　“咦咦，小绿间……认识吗？”
　　吓人医生转过身，凑近黄濑敲了敲自己的胸牌：“你说呢？”
　　绿间真一。
　　黄濑被吓到：“绿间？小绿间……的……哥哥？话说名字和小绿间好像……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绿间君！”
　　“确切地说，堂哥。”绿间医生心情很好地接过赤司给他的黄濑在神奈川的医院的病历，没有介意黄濑那个过于奇怪的称呼。低头翻了翻，眉头又挑起来：“脱臼啊，会弄这么严重，你是之前就没有休养好吗？”
　　“都很好啊，平时也不疼。”黄濑实话实说。
　　“不是疼了才出问题，感觉的到疼就晚了。”绿间医生已经懒得给小兔崽子们补习常识了，让黄濑把裤腿挽起一些，在他的脚踝轻按了几个位置：“说来，你们那个WC快开始了吧，你是打定主意一到WC就把腿弄坏？”
　　“怎么可能——嗷好疼！”
　　绿间医生看了看之前拍的片子，摸着下巴像在想什么，回头看黄濑：“不让你打WC你会死么？”
　　黄濑瞪大眼睛：“什么！？”
　　绿间和赤司都皱起眉，绿间医生明显感觉到了他们带着敌意的视线，轻笑一声：“今天晚上住院。真太郎，带你同学去把钱付了。放心吧，的确是不轻，但是没那么严重。我的建议，前两天的比赛你不要上场，后面的就没有问题了。”
　　赤司心里这才微微松了下，看来没有找错人，绿间家的医生果然名不虚传。和绿间走出诊室，绿间刚关上门赤司就开了口：“真太郎，有些事需要你去帮忙。”

　　这次的WC赛海常比较幸运，首先，这次的排名轮到海常第一天没有比赛，黄濑少参加到的就只有一场。其次，第二天的这一场遇到的对手在WC赛中算是比较弱的，众首发没有尽全力就轻松赢了9分。
　　黄濑坐板凳，一边开心地给大家加油一边忍不住抖腿，超想上场。
　　雨宫往他没伤的腿上重重拍了一下，疼的他嗷了一声：“很疼！”
　　“知道疼，让你冷静点。”雨宫有些好笑：“不过，赤司君还真厉害，硬是让你少休息了两周呢，真的完全没有问题？”
　　“没有的。”黄濑开心地比了个V字：“小绿间的哥哥超厉害呢，好像在骨科非常有名，因为这么年轻就能做那些……那些我也听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手术~”
　　……虽然不明白但是感觉好厉害？雨宫看看他的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你知道这几天我们每一场的比赛都会强度非常大。”
　　“不会啦，小绿间说比赛结束就去一下医院，及时做护理。其实就算不做也没有关系，这样会给脚减轻一些压力。本来恢复的就挺好的，小绿间的哥哥说我要是不把腿弄断再打三十年的球都没问题！”黄濑看向场中，刚刚中村一个漂亮的三分，小模特也兴奋地和大家一起欢呼。“要说不开心的……就是难得可以和小赤司他们联合集训……”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雨宫笑下：“你要求的话，赤司君肯定会再安排的。”
　　黄濑却摇头：“我不会要求小赤司做这样的事的，除非他感觉合适。”
　　雨宫怔了下，看着黄濑认真的眼睛，微微笑笑。
　　还会奇怪，为什么赤司那样的人会喜欢上他么。理由太多了。

　　令人目眩的灯光，震耳欲聋的欢呼，让人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仿佛感官上都覆了一层薄雾，看不清天花板也听不清观众的呐喊，却能清晰地听到汗珠落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响，能感受的到队友或对手从身侧跑过时带起的风拂过赤丨裸的皮肤。
　　中场休息，大汗淋漓的选手靠在座椅上，用水从头顶淋下，消除些微的湿热。雨宫在黄濑喝水时给他擦了脸和手，脱掉他的鞋帮他换绷带：“脚感觉怎么样，有疼吗？”
　　黄濑没有应声，雨宫小心按了按他的脚踝，刚刚那一场他感觉他有些过火了，已经突破极限了，却好像不知道身体的承受能力一样——完美无缺的模仿，这个形容词简直是对身体伤害度的反义词，太过火了。
　　雨宫手扶在黄濑的脚踝上，感觉的到他的腿在微颤，不是那种有意识的，是用力太强肌肉过度疲累不受控制的那种颤抖。这个状态……这才半场而已啊。“我说，这样真的不要紧么，你体力消耗太大了……”雨宫微微皱眉，手上也没有停，给他缠着绷带，却发现他没有回应自己，抬起头去看他：“黄濑？”
　　黄濑还是没有应声，水瓶因为刚刚往头上浇了大半瓶，现在已经空了，他却还放在嘴边，好像还可以喝的到一样。雨宫稍微愣了下，伸手去抓他的手臂：“黄濑，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黄濑在微微仰着头，雨宫半蹲在他面前的姿势看不到他的脸，还想再叫，却终于听到黄濑的话了：“抱歉，不要和我说话。”
　　金发的漂亮少年慢慢抬手捋了下头发，手里还拿着水瓶没有放下，仰着头却闭着眼睛，神情淡漠。
　　雨宫有一种奇异的违和感，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了黄濑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
　　在他收集的资料中，秀德的绿间，桐皇的青峰都会在最重要的大战前出现的那种状态……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高度集中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他不会听的进去周遭任何的声音，他也不会对周围的人关注半分，现在他的脑中在不断回放刚刚半场时所有的场景，甚至可能已经模拟出了下半场的场景。
　　雨宫微微笑笑。
　　我们这边，也是有“野兽”的。
　　虽然黄濑整个一年级的时候，雨宫对于他来说是存在感超越黑子的程度，但他其实一直都在，他从头看到了尾，第一次对诚凛练习赛后黄濑的动力全开，IH对桐皇一战后的力竭，WC对灰崎时的霸气——完美无缺的模仿初次亮相时，真的太惊艳了。还有，准决赛的饮恨，他笑着说和小黑子还有小火神打的好开心时，雨宫看的很清楚他眼底的痛苦。
　　黄濑的一切他都有好好看在眼里。所以，他现在知道，黄濑会进入到这种状态，恐怕最大的原因是……这场的对手，是桐皇吧。
　　那个青峰大辉。
　　雨宫对于情报收集的敏感度并不下于桃井，而且他不仅仅是看透所有人的比赛录像而已，他还会把视线关注在那些录像不重要的地方，比如比赛开始之前，比赛结束之后，那些人的对话、动作、状态，他都仔细地看在眼里。有些时候，这样的细节的重要度并不比场上的小。所以他发现，无论青峰怎么对于火神开始重视起来，都绝对达不到他在和黄濑对战前做到的状态。
　　连青峰都是如此，黄濑就不用说了。比起诚凛，他最想对战的，一直都是桐皇。
　　所以，请加油。
　　黄濑，还有海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