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 灰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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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崎停下脚步。他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遇上，不过赤司这家伙速度也太快了，自己才刚下飞机多久，就能到这里。
他回头看着那亮黑色的车子，一副很朴素的样子，纯黑的车身，除了那个带着小翅膀中间还有个B的标志。
车子见灰崎停下来，也悄无声息地刹住了车。灰崎脸黑了下，这么跟着也太显眼了，根本就不是跟踪，是在威慑吧。
车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赤司打开门走下来，面上依然是平静无波，就这么淡淡看着灰崎。身后的车子很快就悄悄开走，灰崎挑眉看着面前的赤司，冷笑一声：“怎么，都不需要帮手的？”
赤司没有什么激烈的表情，那双本来明亮的异色瞳孔此刻却一点点暗了下来，暗金和暗红让做好足够准备的灰崎也心惊了下，不知怎的就想到国二那次，被赤司和绿间打断了好事，那时的赤司，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回想起来总感觉当年的自己还是太嫩，居然会产生了一种“会被杀”的念头，才会逃走。但是没有想到，时隔两年再一次看到这双眼，依然有一模一样的感觉从心底生上来，潜意识在不断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危险，留在这里，恐怕真的会被杀。
但灰崎看着赤司，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赤司的气场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笑声有半分减弱，依然冷冷看着他：“有什么话要说么。”
不是质问，不是要求解释要求道歉，直接就是这么一句话。赤司不需要他申辩，他已经给他断了死刑，形式上让他随口说句遗言罢了。
灰崎笑的太厉害了，扶着墙才让自己不笑倒。他抬头看着赤司，好像引他发笑的就是赤司一样。
赤司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冷冷看着他。
灰崎终于止了笑，嘴角挑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赤司，你太可笑了。”
赤司不怒反笑，嘴角挑起两分，冷然看着他：“这就是遗言？”
“不敢让我说完？呵……你和我有什么区别？”
赤司眼中划过一丝狠色，手指不易察觉地动了下。灰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微微后撤半步，做了个最有效的防御姿态，嘴上却没有停：“不是么？凉太从来就只喜欢的是大辉吧。还搞什么三人恋爱，你以为写小说呢，你们这种情侣状态也太恶心了吧？不就是在凉太被大辉甩的时候你才往前凑的么。奇迹世代的队长原来也这么倒贴，啧啧。”
赤司冷笑：“你就是用这样的话来伤凉太的，是么。”
不得不说，他的话的确很一针见血。只可惜面前的人是赤司，能打击的了他的，恐怕世界上还没有存在过。金色瞳孔亮了起来，往前跟了半步，灰崎得出了他会攻击的错误结论，往后一撤，却一下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地上。
天帝之眼？
赤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你头抬的太高了。不知道你的自以为是还能持续多久？我和凉太的关系，不是你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打乱的。敢伤他……觉悟已经做好了吧。”
灰崎还没有开口，忽然小腹上狠狠挨了一脚，一下就被踹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墙上，疼的眼前一花，都没有来得及回神看清眼前的人是谁，领子被拎着被迫“站”起了身，没缓过来的腹部又挨了一下黑的，这一下太狠了，喉咙里一酸，被扔到地上之后痛的蜷起了身体，吐了几口水。
原来人被打还他妈的真能吐酸水啊。灰崎心里莫名想了这么一句话。抬头看过去，赤司站的远，抱着手臂，刚刚肯定不是他动的手了，那……
面前出现一双脚，仰起头，看到对方比平时更黑的脸，灰崎却呵呵笑了起来。青峰暴怒，照着他的头和肚子就是一顿狠踹。赤司没有阻止，青峰的这种打法很危险，再闹大也许真的不好收场，但是赤司没有阻止。
“峰仔，你也得给我留几下吧。”
“妈的，谁管你。”
灰崎在心里骂开了。他妈的，赤司是真想杀了他啊，一个青峰就够受了，紫原居然也来了，他还活不活的了了。
赤司走过去，把青峰和紫原拉开，蹲在灰崎面前，扯起他的头发让他看自己。不过灰崎的眼睛已经被打肿了，现在眯缝着一只都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到自己。赤司也不介意，淡淡道：“就算说让你以后离凉太远点，别出现在他面前碍他的眼，你也不会听的吧。那么就从另一个角度来吧。我们不会再让你出现在凉太的视线范围内了。”
灰崎哼笑一声，嘴也肿了，吐字不太清晰：“不知道你们能护他护到什么时候。自己那么弱，没准哪天就又被人上了。你们就跟在后面一个一个揍吧。”
青峰一脚踹在他腰上，灰崎疼的缩起来，却又被赤司扯着头发扯起来，想蜷起身体都做不到。赤司冷冷道：“你还可以继续说。但是有意义么？你还真以为……你抢的走他？奇迹的东西，从来就是你唯一抢不走的。凉太也一样。”
灰崎眼神一冷，狠狠看着赤司。赤司却不介意，嘴角挑了几分，在起身之前却忽然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动手的一直都只有青峰和紫原，赤司没有参与。事实上赤司也的确没有打过架，对于他来说那是太失贵族该有的礼仪的行为。不过这一次，不亲手打这个人，他是出不了气的。
妈的，好像长这么大没这么狼狈过。
灰崎蜷缩在墙角，抬手想把嘴边的血迹擦掉，鼻血快流到嘴唇上了，不舒服。可惜他手抬到一半就抬不动了，不知道是哪里骨折了，疼的要死。费了很大力终于摸出手机来，强撑着保持意识清醒，把电话打出去。
“我现在走不动……叫个人过来接我。”
“……啧，别告诉那大婶，烦死了，还有你也是，快点叫人来接我，不然你外甥就死这了。”
“唔，打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那抹金色，灰崎眼神微微暗了下。
灰崎夫人处于暴走状态，医生出来报告骨折的骨头数量无疑是火上浇油，东京警视厅副总监正在努力劝妹妹不要在走廊里大发脾气不然会被护士清出去以防打扰病人。
“居然敢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绝对不能这么算了！”灰崎夫人暴怒：“到底是谁干的，你不知道吗！”
清水副部长微微皱眉，他的确不知道是谁做的，而且他意识到自己的外甥并不愿意说。就算是普通的打架，自家外甥的战斗力多强他早就知道了，他是打小把他当警察训练的。被打成这样德行，不是对方真的太强就是……他没还手吧。
事实上，算是两者兼而有之。真打的话其实灰崎肯定打不过青峰和紫原两个，就算一对一也够呛。国中的时候他跟青峰打过一次，输了，极其不爽不服而且纳闷，后来才知道青峰老爹的也是警察，青峰在打架方面完全不比他得到的知识少。
但是他没有告诉舅舅自己是被谁揍成这个德行的，为什么？因为感觉自己的确做错了，被打一顿是偿还了欠凉太的吧。
怎么可能。
这种想法，他灰崎祥吾怎么可能有。
灰崎看着窗外，冷笑一声，习惯性地伸舌在唇角边舔了下，露出恶劣的笑容。
唔，好苦，忘了嘴角刚刚上过药了。
清水副部长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外甥正在龇牙咧嘴，不知道又哪疼了。皱了皱眉，坐到他床边。清水副部长的妻子在结婚后不到两年就意外去世，此后再没娶过，一直单身，自然也没有孩子，所以把灰崎是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的，非常好，却也很严格。不过其实对于灰崎来说，“严格”这个词也就那样了，多严都管不住他。
“你是出了什么事了？”
“说了没什么没什么的，不就打了一架吗，那个大婶太大惊小怪了，喊的我这里都能听见。”灰崎咧着嘴，嘴角扯到了，好疼。
“你跟一个排打了一架？被打成这样。”
灰崎哼了一声，心说他妈的太抬举那两个混蛋了吧，他俩值一个排吗。再一想这是不是就说明只有一个排才能打的了我，我果然很厉害。
清水副部长有点无语，一看就知道外甥又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一巴掌直接拍上去。灰崎疼的嗷一声，瞪亲舅舅：“我是伤员啊，伤员！”转开脸，又道：“这事儿你别管。”
清水副部长看着他，最后还是点了头：“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要自己处理吗。
清水副部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揉了揉灰崎的头发，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你怎么把头发染回来了？”
灰崎不爽地拍掉他手：“不行啊！？”
那个难看的辫子头也改回来了。现在的发型好像和他以前国中时候的差不多了。清水副部长没说什么，不过心里的确感觉要比以前顺眼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灰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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