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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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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的时候,阿Ken不只一次的想过对神秘的男人表白,陌生的星球,陌生的环境,搞不好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高等需求的高等生物,孤单寂寞什么的,或许男人就会答应了呢?从此幸福or□□的生活在一起,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什么的,真是想想都能在梦里笑醒过来。
然而现实……不忍直视。
续高高在上,对什么都看不顺眼的冷艳高贵之后,当弗朗从水里泡完出来,摇身一变,改走神经病路线了。
阿Ken瞠目结舌的看着弗朗,把之前不屑一顾丢到森林里的兽皮又忙忙叨叨的捡了回来,经过露天的风吹日晒雨淋,还有森林里食腐昆虫们的不懈努力,之前从山洞里丢掉的时候还有个皮样的兽皮,已经彻底变成了阿Ken都认不出的破烂。偏弗朗,把它们一块一块的细细打量,腐烂霉变的兽皮,即使经过清洗,晾晒,臭味仍然可以顶风熏十里,搞得山洞里好像乱葬岗,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忍受了三天之后,阿Ken觉得自己不能再姑息下去了,虽然他可以每天趁着捕猎的时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而弟弟们是出不去的,山洞是他们遮风挡雨,并躲避天敌的唯一后盾,唯一去处,他们无处可逃。
听了阿Ken的“晓之以理”,弗朗偏着头皱眉,半晌没吭声。
阿Ken也不想打消弗朗终于学会过日子的“勤俭”行为,顺手处理起今天的猎物,并耐心等待他自己想通,然而他忽然发现,弗朗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劲:他的眉峰虽然皱着,眉尾却有点往下耷,而且腮帮时而绷紧,时而放松,就好像嘴里含着个小球,正被舌头顶着一下一下的抵住腮帮,一鼓一鼓的样子活脱脱是受了委屈,有气无处发的的大宝。
最后他做出了决定,在几次深呼吸之后骤然爆发,把乱糟糟的兽皮劈头盖脸统统砸到阿Ken身上,然后掉头离开。
阿Ken:“……”
“你发什么神经?!”阿Ken也是有脾气的,反应过来立刻跟上去大骂,“干点事想一出是一出的,压根就不过脑子,你脖子上顶的那是装饰品吗?我告诉你,山洞是我的,领地也是我的,过不下去就滚蛋,劳资要跟你拆伙!拆伙,你听见了没有!!!”
“拆伙就拆伙!一身狐狸骚,我很稀罕吗!!!”说着径自掀开逃生舱的舱盖,往里一倒,翻盖,干脆利落。
阿Ken险些被气得撅过去。
有种你就一辈子也别出来,反正逃生舱跟棺材长得一个样,阿Ken暗暗的想。
少了一个指手画脚,老爱显示存在感的孔雀男,阿Ken独自生火,烤肉,杀兔子,给弟弟们挨个分鲜血补充盐,整套活计干起来得心应手,顺畅之极。不过随着他在山洞外呆得时间越来越长,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注视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随着那目光变得越来越直白热烈不加掩饰,阿Ken很快搞清楚,弗朗在看他的手,再具体点,是他手上正烤着的肉。
那垂涎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如泣如诉,阿Ken难以置信一个成年人居然仅仅为了一口吃的就会如此的没有立场,借着低头转动烤肉的便利,阿Ken几次偷偷张望,终于确定弗朗真的是在垂涎,唾沫的分泌让他拼命吞咽,性感的喉结不断蠕动着。
“……”
阿Ken忽然觉得自己那种看着弗朗饿的吞口水就心理暗爽的小心眼非常的好笑,连带着之前弗朗糟糕的态度,甚至更早的那场一厢情愿的暗恋,都是那么得无聊并且同样可笑。他们都是被宇宙之神选中(一个魂穿,一个身穿)并抛弃(扔到蛮荒星球)的人,结盟生活是绝对正确的,可是瞧瞧,现在的日子被他们两个过成了什么样?
阿Ken把长尾兔肥厚多肉的后腿撕下来一只,以手指示意大宝过来接手继续烤,自己起身,走到一旁的救生棺材前,屈指敲了敲舱盖。
透明壁垒下的弗朗非常有骨气的闭上眼,并翻了个身,面朝下趴着。
阿Ken嘴角直抽,人高马大硬气十足的男人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简直不能更别扭。
滴答一声,兔腿上烤出来的油溅了一滴在舱盖上。
舱里的弗朗瞬间翻身,屈指在内壁某处按下,舱盖随即弹开,弗朗大声宣布道,“我们拆伙啦!你不用再来讨好我,我说得出就做得到!我们绝交了!!!”
这样的话要是阿Ken在十分钟前听到,一定是转身就走,劳资很M么,爱吃不吃,饿不着我,然而现在把弗朗当成闹脾气的小孩,就像看到大宝缺失的童年,阿Ken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只是把兔腿又往前递了递,在烤肉的味道冲进弗朗鼻腔后,说,“真的不吃?”
弗朗的回答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但紧接着,就像怕阿Ken改变主意一样飞快出手,把烤肉抢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开吃。
阿Ken失笑着摇头,低头仔细打量救生舱,这是来自家乡的东西,即使是一件东西,在阿Ken心理仍然充满着亲切感,直到,他眼里瞄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图案,瞬间难以置信的眯起眼。
然而猫科动物的视觉系统是很强大的,既然被他看到,就不可能眼花,阿Ken把眼睛揉了又揉,顾不得弗朗正再吃东西蓦地出手一把将他抓到跟前,指着逃生舱内壁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图案颤声说,“那……是什么?”
弗朗被阿Ken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酝酿火气,就被阿Ken眼里滚动的泪花吓住了,他下意识的听从阿Ken的手指扫了一眼,不就是一对抽象的剑与盾么,怎么了?
阿Ken却已经等不及,大声催促,“我在问你话,那是什么?!!”
“家族徽章!”弗朗不耐烦的答道,并用力掰着阿Ken的爪子解救自己,居然没有掰动,并且阿Ken也完全没有松手的打算,弗朗终于愤怒了,吼道,“你放开我!”
阿Ken压根就不信,“你说谎!这是帝国皇室的徽章,代表的是皇权至上,不容侵犯,什么家族会这么大胆,敢使用这个图案做徽章?想篡权吗?”
弗朗刹那静了,被揪住衣领冒犯的暴怒光速平复,他眯着眼,把阿Ken从头打量到脚,然后说,“你又露陷了,怎么不继续藏着了?”
阿Ken的眼里一片白茫茫,猫耳上的绒毛炸起,犹如两个圆滚滚的毛团,情绪激动让他的大脑完全处于超负荷的状态,他没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也反应不过来弗朗的回答和自己的问题有什么内在的联系,便又更大力的摇晃弗朗,并用尾巴抽打对方,满脸狰狞,“别耍嘴皮子,也别玩你的那一套,回到我的问题!”
“你够了!”弗朗被又抽又搡,终于翻脸,“那是我的家族徽章,也就是所谓的皇室徽章,那又怎么样,你快点放……啊……”
阿Ken把他重重的推了出去,喘着粗气说,“你还在说谎!皇室成员没有叫弗朗的!”他喃喃是说,“我记得……陛下叫玻尔兹曼,皇太子享特……先皇……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私自在非皇室所有物上镂刻皇室徽章,你触犯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热爱帝国啊?”弗朗小声嘟囔,实在是被阿Ken激动的样子吓住了,不过享特,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也许将来可以给自己的儿子用上,而且自家成员能被人如数家珍,这个人还是个外星人,无论如何都是件自豪长脸的事,于是弗朗大方的决定,冲着阿Ken对皇室的维护,就不计较他的无理冒犯了。“还有波尔茨曼就是我,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喜欢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弗朗,明白了吗?”
明白了吗?阿Ken觉得自己更糊涂了,而且还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