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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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恩公回来啦。”
“恩公要不要到我那会去坐坐，喝喝茶，休息休息吧。”
“恩公恩公，按照你的方法做的门窗果然结实了很多，我想着就算那些东西再来，它们也破不开门窗进来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肯定不会再有那种东西出现了，你在这里乌鸦嘴什么。”
“对对，我乌鸦嘴我乌鸦嘴，呸呸呸，肯定不会出现那种祸害人的东西了。”
人们围着谢衣叽叽喳喳地说着，脸上虽有哀色，但更多的是奋发向前，振奋的精神。谢衣见此，点头含笑道：“谢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其余的多是你们自己努力的结果。你们叫我谢衣便可，一直这么恩公恩公的叫着，可真是折煞谢某了。”
“恩公何必妄自菲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早就葬身在那些怪物手中了。”一个人看着谢衣，面带感激之色。
“是啊是啊，而且若不是恩公的帮忙，我们那些被破坏的门窗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修不好，而且比原来的都要结实很多很多，怎么能说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叫你恩公也应当的。”
“对啊，恩公不必这么谦虚的。”另外几个人随声附和着。
“……也罢，随你们喜欢吧。”见人们这么坚持，谢衣也只好妥协了。
“恩公，你身后的这位姑娘是……”有人注意到谢衣身后衣衫褴褛的楚瑶，疑惑地问道。
“这是楚瑶姑娘，我去森林中的时候偶然遇见的。林深之处多猛兽精怪，我不放心，就把她带回来了。”谢衣将楚瑶牵至人前，解释道。
存在感薄弱的楚瑶：“……你们好。”
“蛮可爱的小姑娘家家，怎么这么狼狈？”
“一个人在森林深处，那里那么多的野兽，肯定受了很多苦，吓坏了吧。”
“走吧，去大娘家，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再洗一个澡，保证让你看起来和现在判若两人。”一位好心的大娘牵起她的手就打算走，却没有注意到楚瑶那瞬间僵硬的身体。
“不必麻烦你了，我带她去就好。”谢衣注意到楚瑶不自然的神色，本想拒绝，但是被热心的大娘拒绝了。
“没关系，就这点事而已。而且你们孤男寡女的，毕竟不方便，还是我带她去吧，顺便帮她打扮打扮。可惜她的头发，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大娘抬手想要抚摸楚瑶的头发，却猝不及防地被楚瑶猛地推倒在地。
开玩笑，丧尸的头颅是它们的弱点，岂是他们想摸就摸的？在刚刚大娘抓着楚瑶的手的时候，面对这么鲜嫩可口的，却异常娇弱，容易受伤的人，楚瑶就已经小心克制着不能抓伤她，以免暴露自己。在大娘想要摸到她的头的时候，就算知道那个大娘并不是想要伤害她，她还是本能地驱使下推开了她。保护好自己的弱点是生物的本能，楚瑶自是不例外。虽然她小心地控制了力道，但还是把人推倒在地。
只是看着将大娘扶起，眼中渐渐露出疑惑、不满的众人，楚瑶知道自己‘闯祸’了。在思索一般人类做错事会采取怎样的措施后，楚瑶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应对方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楚瑶躲到谢衣身后，拽住他的衣服，小声地说着。虽然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不觉得什么该抱歉的。对了，差点忘了，丧尸是没有抱歉之说的。
谢衣是1.78m的身高，而楚瑶的身高是1.63m，躲在谢衣身后，刚好将她整个人都挡住。谢衣转头，用余光看了看身后拽住他衣服不放，低着头，看起来很不安的楚瑶，出声向众人解释道：“如你们所见，楚瑶姑娘久居于森林之中，不太习惯与人交流，言行举止之中难免会有所冒犯。我今后会慢慢教她，让她适应。若是她做错了什么，我先在这里替她向你们赔个不是。”
听着谢衣的解释，明白楚瑶这么反常的原因，又听到谢衣说替楚瑶向他们赔罪，再看看那个躲在谢衣身后，几乎被谢衣的身体全部掩住，有点瑟缩的身影，众人也没有再生气的道理。
“没事没事，反正我也只是被推了一下，我也没受什么伤。”第一个出来说的是那个被推倒的大娘。
“既然很多都不适应的话，那恩公你就多教教她吧。万一到外面去，遇到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就不好了。”
“是啊，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说，只要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如此，那我就先带她离开了。”谢衣点头，转身将楚瑶拉至身旁说道。
“恩公，那你忙去吧。”
“恩公再见。”
于是，谢衣和众人告别，而后带着楚瑶离开了。
“你刚刚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那么怕生？”谢衣带着楚瑶往前走着，疑惑地看向她。
“嗯，怕生！”楚瑶用力地点了点头。怕，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咬死那人暴露了。她的丧尸军团啊！
“我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接触。”因为她想直接咬死他们。
“我觉得人太多很恐怖。”人太多丧尸太少了实在是太不好了，危险太大。总是想着要装成人类也好麻烦。
“我觉得人太多很烦躁。”因为她总是要忍耐着不去吃掉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谢衣疑惑道。
“……外面的人很坏，就好比强盗，飞贼，采花大盗，杀人凶手等等。非常危险。”楚瑶掰着手指头，想着记忆中，古代里人类的坏人是哪些种类。
“……呵呵，你呀！”听完楚瑶的话，谢衣无奈地摇头笑了起来，“这世上虽然有许多奸佞小人，穷凶极恶之辈，但也不乏老实忠厚之人。人之初性本善，怎可以偏概全，你究竟是看了什么书，怎么会认为这世上全是坏人？”
“啊，我不记得了，书看的太杂了。”楚瑶摊手。这次倒是实话。
“哦？那为何你一开始看到我的时候不觉得我是坏人呢？”谢衣再次问道。
楚瑶看了看谢衣，再度开始瞎掰：“书上说，坏人大多长的穷凶极恶，面貌丑陋，你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肯定长的很好看。”其实在她眼里丑陋帅气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还帮我烤了兔子。”虽然她更希望的是他吃她的烤兔子而不是帮她烤。
“你还送了我衣服。”其实她根本不需要。
“你还救了我！所以，综上，你是好人！”其实，她的最终目的是弄死他。
“……你就单凭这几点就认为我是好人？你就不怕我是对你另有所图？”谢衣怎么感觉楚瑶这么好骗，非常不靠谱呢，哪有按照相貌辨别人好坏的。
“你救了我这是事实，要是对我有所图的话，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要图什么呢？”就算对她有所图，楚瑶也无所谓，反正她跟着谢衣的目的也不正当。
“我觉得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你是最特别的。”看着别人，她就想扑上去。但是看着谢衣，楚瑶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如果不是谢衣的威胁值太大，而自己有了智力，恐怕谢衣在她面前一直晃悠她都不会有感觉。
“……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就更加不放心你了呢。”谢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楚瑶对自己莫名的‘好感’，谢衣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楚瑶是不是太容易根据自己的感觉相信人了？还按着长相来判断，万一是错的该怎么办。不过，在以后的相处之中，谢衣就发现自己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楚瑶只有面对自己的时候比较自在，在和其他人相处中总是怀着‘戒备’之意，当然，谢衣是不会明白楚瑶那种“戒备”其实是在忍耐着不去咬死他们。
兜兜转转间，谢衣带着楚瑶来到一个傍水而建的小宅子里。刚进大门，入眼的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正对大门的房子是客厅，左侧是两间卧室，右侧是一间厨房，一间一个带锁的小屋子。
谢衣将楚瑶带进左边靠门的一个卧室里，里面有一张床，隔着屏风有洗浴的用具。谢衣给楚瑶拿来换洗的衣服，又交给楚瑶洗浴的方法，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楚瑶看着那个浴桶，看着上面奇怪的机关、扳手，类似于现代的洗澡间，打开一个扳手，就会有温度适宜的水流出来，再开另外一个扳手，就可以将水全部排出去。如果不是造型不一样，这些没有现代洗浴用品的金属色泽，她都要怀疑谢衣是不是穿越到现代，把现代的东西给搬了过来。
在脱去那些沾染着血迹、泥土的衣衫，楚瑶泡入澡盆中擦洗着自己的身体。楚瑶其实不喜欢泡澡，虽然丧尸可以在一定程度中控制自身不被细菌腐蚀掉，还可以通过吞噬生肉来维持自己的形体，但是它们都讨厌温暖湿润的地方，那种环境只会加快它们身体的败坏。所以，在将自己身上的污渍全部洗净之后，楚瑶就匆匆地擦干身子，将衣服穿了起来。
许是照顾楚瑶的习惯，谢衣拿给楚瑶的也是衣服长裤，除了是要用绳子系好外，穿起来也是很简便，没什么难度。身上的污渍除去，楚瑶的样貌也真正显露出来，瓜子脸，柳眉大眼，身着水绿色衣衫，看起来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算是清秀可爱了。唯一的不美观的地方就是那还沾着水汽的头发，参差不齐被狗啃一般。
楚瑶随意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推门出去，看到的就是站在院子中的谢衣看着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楚瑶上前，走到谢衣身旁。
听到身后的动静，谢衣放下手，收回思绪，脸上带着淡淡的迷茫之色。
“忽然之间有种模糊的印象，总感觉我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境。可是仔细想来却什么也无法回忆起。”
“你失忆了？”楚瑶猜测道。
“失忆，却也不尽然，虽然有些事情模模糊糊，但是却不觉缺失了什么。”
“若是记得，那就不叫失忆了。”
谢衣：“……”
“这个宅子是你的？”楚瑶随意说道。
“不，只是暂时租赁。我本打算在客栈小住几日，但因为要做一些研究，于是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研究，什么研究？”楚瑶刚想问，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个稚童的呼唤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大哥哥，大哥哥，丫头来看你了。”随着呼声，一个7、8岁左右的女孩推门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跟了一个提着篮子的妇女。
“丫头，又没规矩了，怎么能不敲门就破门而入？”妇女笑骂道。
“娘，你就别唠叨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谢衣哥哥也不会在意的。”女孩嘟嘴。
“你这样还有理了，现在就没规没据的，以后长大嫁人怎么办！”妇女伸手，点了点女孩的头。
“丫头还小，行为之间有点跳脱是难免的，你就不用在责备她了。”谢衣开口道。
“恩人啊，你就别宠着她了，要是养成个骄纵的坏脾气，以后到婆家可是会吃亏的。”妇人苦口婆心。
“我也只是对谢衣哥哥才这样啊，和我骄纵什么的有什么关系？娘你想多了。”丫头小跑到谢衣身旁，拽着谢衣的手笑意盈盈。
“你这孩子……”妇人无奈摇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谢衣哥哥，谢衣哥哥，前天我找到的小鸟又健康了好多呢，多亏了谢衣哥哥的法术，才让小鸟恢复过来。”丫头上前，拿住她母亲提着的篮子，揭开上面的一层布，露出几个羽翼未丰的幼鸟，笑的很是开怀。
“我也只是施展了些法术治愈了它们的伤口，如今它们能很好的生存，也是丫头你的悉心照料。”谢衣伸手揉了揉丫头的头发，语气带着淡淡的赞扬。而丫头也很受用地眯起了眼睛，一脸的开怀。
站在一旁的楚瑶：小鸟，她找到她的丧尸鸟制作的材料了哈哈哈！
也许是楚瑶的目光太过炽热，丫头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到的就是楚瑶喜悦的神情。
“大姐姐，你也喜欢小鸟吗。”丫头松开抓住谢衣的手，将篮子捧到楚瑶面前，“你摸摸看它们吧，它们很可爱呢。”
“不了，我怕会伤害它们的。”楚瑶摆手拒绝。
“摸摸看吧，我看姐姐你很喜欢它们样子，只要小心一点就好。”丫头将手中的篮子又朝前面递了递。
“楚瑶姑娘，若真是喜欢，不妨试试。”谢衣在一旁提议。
楚瑶看了看谢衣，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仍旧捧着篮子的丫头，终究还是没有动手。许是见不得楚瑶这么喜欢却犹犹豫豫不敢碰的样子，丫头干脆放下篮子，小心地捧着一只小鸟放在楚瑶手心中。
“看吧，没事的，只要小心……”丫头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鸟猛地一声惨叫。
谢衣：“……”
妇人：“……”
丫头：“……！！！”
楚瑶：“=。=”她就说别给她，会伤害到它的，还不信。看吧，小鸟被弄死了吧。不要太高看丧尸的自控力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