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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五章 ...


  •   石版,鐳台,各攤位祭典。

      一年一度的豐收祭,場面自然很歡樂。今年騎團又刻意聚集人群,以「神使降生 」為由,要求村人全來觀禮。(實則保護)於是,比往常熱鬧多了。

      各式活動,文夏在騎團的臨時安排下到處接見村人。很多原先的老舊識像是不認識奧巴一樣,吵著要神使祝福這個,加持那個的。

      爆了點騷動。

      一人開口:「我說老王…你連鬥雞都要神使加持,這好賭成性怎麼讓神使參和進去了?」他插著腰

      姓王的村人抱著他的寶貝雞,兇巴巴地說:「保佑我賭雞成功又怎麼啦?而且也不想想以前這奧巴還受過我不少恩情…」

      為鬥雞加持?

      看著眼前的紅冠頭白雞,文夏眼角抽動,這…好像是肉雞吧?

      要加持…這哪門子神使?根本是神棍吧?

      但總不能直說,只好以創神之名,口說祝福之語。

      但是大家也知道,就算名人簽名都會簽到手軟。說好話也是一樣的。

      所以文夏現在累攤了,坐在華麗的椅子上。意興欄刪的盯著鐳台選拔。

      就算身邊一堆騎士猛男護衛,眼前刀光劍影如何精采,還是提不起勁。

      「神使大人,好歹也看一點,這比武難得有呢…」酒鬼祭司在旁討好地說:「祭典是祭神,不等同獻給您?剛才的反應這麼熱烈…可見您多受觀迎。」

      文夏不想理他,果凍蟲狀軟在椅子上。

      除了跟人互動太累,腦中的資料爆炸也是主因。

      看了左後方的罪魁禍首一眼。

      獸僕站在後方待命,忠實執行護衛任務。腰腹白毛下的血紅”奴”字非常刺眼。

      「有什麼吩咐嗎?」牠靠近了點。

      『…為什麼要陷害我?害我被大家懷疑…』文夏咬牙切齒地,用獸語開口

      祭司嚇得退了幾步,在他耳裡只是一陣嗚嗚啊啊的聲音,怕是這輩子沒聽過獸人語言。

      『主人,我並無此意。只是您身為創神使…站在人類那邊太偏心了。奴幫您矯正回來。』獸僕道。

      『矯正個頭!我是人類!』文夏忿忿的。『而且若放任獸族隨意攻打人族的話,這不也是偏坦?』

      獸僕露了詭異地笑。『所以…我不都全說了?』

      牠指的是稍早被叫進篷內盤問的事。

      ***

      原以為牠會隱埋不願回答,卻沒想到全盤托出。

      有關魔獸使,與攻擊計畫。

      十年前,獸人意外發現可以與魔獸訂約,藉由魔獸使出魔法。這對獸人族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人族因魔法威能,打壓獸人已久。

      獸人族因此制定了計畫,要一舉利用魔獸,攻擊所有人族的大城。

      有點像恐怖攻擊吧?

      但,魔獸本就稀有,可遇不可求,這計畫本來只是天方夜譠。

      這時,遠在深海中,本來與陸上分爭無關的-水獸人族,介入了。

      原因不明地,牠們提供一種海中的魔獸,因為個體特性,可以大量分裂生殖量產。因此魔獸數量的問題解決了。

      「所有獸人都能成為魔獸使?你說真的?」馬爾斯一把勒住獸僕的脖子,激動地連問。

      文夏與眾騎士趕忙拉開他,獸僕只揉了揉脖子,回答:「魔獸不見得會答應契約。但理論上,每個獸人都能成為獸使,沒錯。」

      若真是如此,人族的優勢可就沒了!

      「不可能吧!」麻利插話,他不信:「光是進入人境就不能!要怎麼攻擊?…啊!」

      獸僕似笑非笑地看著麻利。牠現在就站在人境之內。

      「也是有未輕洗禮的獸人…像我。」獸僕淡淡地說。「只要攻擊行動成功,也不用怕被送回獸境處死。」

      「洗禮?」文夏奧巴只知道人跟獸人不能踏入彼此領地,卻不知原因。

      「神使不知道?」馬爾斯十分訝異:「戰後的約定。出生時就要接受光神或闇神的洗禮。一旦踏入對方領地,受天罰即死。即使有逃避洗禮的,一旦被對方發現,就會被送回種族境內,由同族人動手處死。」

      「好…好殘忍!」

      「非得如此。人與獸境,才得五十多年的安穩。」

      換瑪麗開口:「這突襲計畫不可行啊?在人境,獸人族這麼顯眼…很難不被發現。」

      「所以我們走地下水脈。」牠說。

      利用水魔獸的法術,還有一些土壤工事。

      「還是不對。」雄飛也插話進來「你在說謊!就算真有地下水路,人數跟戰力不會多,根本不可能攻下人類的城!」

      計劃不可行的話,沒有獸人會來送死

      獸僕敲敲自己腰上的紅印,「主人令我不能說謊。……你確定人境的各城,時時都在防守狀態?」牠的表情很嘲諷。

      牠心底想著:還沒算進像白鷺這種連城牆都沒有的人類村落。若是連這種地方都配置騷擾的話,守軍跟騎團恐怕就疲於奔命了。

      有道理!眾騎士神色一黯。

      ”人境不會被攻擊”這樣的想法。也是五十多年來的事實。

      所以,各地守軍與擺設無異。名義上有騎士團或自衛隊,卻幾乎都是閒職,頂多管管鄉野城人的爭端。

      有實力的騎團幾乎都在人境的邊境線上。他們是第一線真正接觸戰事的人員。

      馬爾斯持續思考著……對獸人而言,這是個險計!若是人族不知道的話,還真可能成功!首都可是東西戰爭後才好不容易建立的,與原本的穩定的兩大魔都不同。一旦被打慘了,人境一定會大亂。人境亂了,邊境的部隊也會無所適從。

      反過來說,現在把情報開諄压@計畫就完全無用了。

      獸僕還說,這次計畫的重點在”全面性”,同時間,同步調的一起動手。

      「那適才的白鷺城攻擊?」雄飛問。

      獸僕怔了下:「已經動手了?」牠想了下,搖搖頭,耳朵還稍彎了下來「真沒用,大概是被發現,只好提早發難了。」

      馬爾斯問:「戰報說,約有百來個魔獸攻城,城牆都被打塌了…你們魔獸的實力可有如此強大?」

      獸僕莫名其妙地看著馬爾斯說:「百來個?白鷺的人手,僅有24名。一名獸使僅能控一魔獸。怎麼會有百多個?何況水獸的法術…要打塌城牆恐怕很難。」

      牠搖搖頭:「你們人類的眼睛都有問題。二十來個可以看成百多個…嘖嘖…」

      果然有假!

      只有24名獸人與魔獸,而且還是提早被發現的狀況下,這場戰爭根本毫無懸念,白鷺無妨的。

      還真被將軍料到了……雄飛想。

      「計畫的實行時間是?」

      「今日,太陽從正中轉向西斜之時。這村…除了我以外,還有另外兩名埋伏者。」

      中午到下午時分?馬爾斯與雄飛對看一眼,知道得趕快部屬了。

      「關於這計畫,還有什麼沒說的嗎?」

      獸僕搖搖頭「我知道得不多。差不多就這樣了。」

      眾人聽下來,覺得整件事疑點重重。不只計畫本身,獸僕的態度反而更奇怪。

      正常來說…為人奴僕的…會這麼大方的態度嗎?一點畏縮害怕也無,好像本來就打算來報告一樣。

      會否是間碟,刻意來放假消息?

      可明明…這契約不可能違背的。

      若有違主僕契約,雖不致死,全身會痛到連站都沒法站。沒有謊言,也沒有少說,卻能誤導人的方法…這種東西存在嗎?

      刻意成為獸僕?這也不可能。

      誰也不知神使降生,無法預料。若神使沒降生,這獸人可死定了。

      會成契約奴僕的獸人,幾乎都是獸人嬰孩,小的時候被人從中立帶抓回來的。像這種成年獸人過於危險,也自視甚高,不願為僕的。

      「為何要將計畫說給我們知道?」馬爾斯問。

      是啊?為什麼?獸僕也自問。

      「我跟牠們不合。我不讚成這個計畫,希望它失敗。」牠這樣回答。

      眾騎士還想問,獸僕卻轉頭

      『神使,主人,身為創神使者,你怎可偏坦人族呢?』

      『咦?』文夏抬起頭。他剛才一邊逗小菜,一邊思考聽到的資訊。

      獸僕的眼神有些許不滿:『創神不就是萬物之神?獸人也是創神的子民。幫了人類,那獸人怎麼辦?』

      對齁…在三年後的那場災難。獸人族是”全滅”。真要介入的話,獸人方似乎更優先?文夏這樣想著。腦袋完全轉到不同方向去。

      只是…這樣就更怪了。若需要協助的是獸人方,大可降生在獸境就好,為何會選擇人境做為神使的降生點?

      『…會不會…創神說的災難,就是這件事情的後續?』文夏沉吟

      『什麼災難?』獸僕問

      文夏搔頭『就,創神說,大概三年後,世界會有很大的…』

      「等等…神使大人!」馬爾斯打斷「你…你會獸人語?」

      「我?」文夏轉頭過來,表情很納悶:「不會啊!」

      「那你剛才…」馬爾斯說不出話。

      你剛才不是才說了一大串?

      就是這樣,獸僕只是猜測,沒想到神使還真會獸人語,非常流利的對了話。

      獸僕表明:「創神使會獸語,証明神使不是專屬於人族,也該為獸人盡力。」

      騎團的核心領導群像是炸了窩,引起了高度緊張。

      因為他們早已將神使當成自己人。

      眾人望著面色鐵青的將軍,場面像是刮過暴風雪。

      馬爾斯站起身,興味索然地說:「今日找神使來,是因光神發了訊,說是想見您,但因行程衝突,才想找您討論。」

      「…沒想到一再有事拖延。若神使必須協助獸人…也對,神使是公正的。想來已不需要末將與騎士團的護衛…」

      「若是如此,末將與騎團就此告退。還有防衛任務必須執行。」

      馬爾斯走出帳外。雄飛一愣,對神使一禮,便追出去了。

      「軍團長…?」瑪麗真嚇到了。少見將軍這種反應。平時不都蠻冷靜的嗎?這事都還沒問清楚呢!

      「抱歉,神使小子,我家將軍怪怪的。災難之事我等已知曉,改日再行討論可好?」麻利道:「至於今日,麻煩神使幫忙,聚集眾人保護需要您,煩請您在祭典上露個臉…」

      ***

      於是,就成了現在這樣。

      騎士團表面恭敬,實則防備地,把神使當展示物供在這邊。

      美其名守護,實則放牛吃草吧。

      文夏本無所謂,他來這世界本就沒什麼目的,其實都好。只是後來得知災難之事,因親友關係,無法置身事外。

      但今日,已跟騎團有一定的交流,卻突然變得這麼疏遠,他是有些失落的。

      『神使…主人…』

      『嗯?』

      『若您同意的話,希望在這件事後…能放了我。我還有事要辦』

      『這…主僕契約可以解除?』其實文夏本來就打算偷偷放人,當初訂主僕只是權宜之計。

      獸僕正要回答,卻止住了聲音。文夏順著牠的視線看去。

      瑪麗、麻利、雄飛三人,嘻嘻笑笑地,彼此簇擁地走了過來。

      「神使小子,要不,跟老麻我上台比劃比劃?」麻利笑著,語氣歡快,跟雄飛鉤肩搭背。

      這怎麼回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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