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冰*

3、用塔罗牌「占」到你

　　1、

　　“乔希，你这个周末要不要去参加那个‘用塔罗牌「占」到你’啊？”
　　闻言，一个名唤乔希的女孩立马从奋战中的试卷上抬起来，大声一喝：“当然要去了。”
　　“这样啊……”跟乔希同桌的女生立马托起下巴思考。
　　“嗯，朵娜，你去不去？”乔希用手肘碰了碰同桌，笑得一脸诡异的奸笑。“节目不错喔。”
　　朵娜一听，忍不住地大翻白眼，指着乔希就是一阵大骂。
　　“你想说的是这一期的帅哥特别多喔，别以为我不知道。”
　　乔希因她的话，脸色一变，脸立马垮了下来，但还不到一秒钟，乔希突地插腰发疯狂笑，笑得十分的猖狂。（天音：— —！恐怖！不用笑得这么没形象吧？？）
　　“挖卡卡……”
　　朵娜捂住受疼得耳朵，环视了一下四周投来好奇的眼神，忍不住地再三向天抱怨。
　　天啊，她朵娜怎么会这么倒霉啊，怎么会找了这种怪胎做自己的同桌，喜欢看帅哥都快要变成恐怖的坏习惯了。
　　乔希搭着朵娜的肩膀。“果然知我者，莫若朵娜你也哦，哈哈……”
　　朵娜只知道自己的头真的快要疼砸了，再一次向上天抱怨——她怎么会有这种一见到比较帅的男人就一脸口水样的同桌，而且还脸皮厚到任别人怎么说她就是死不悔改。
　　“拜托你改改这个坏习惯吧，一说到‘用塔罗牌「占」到你’，你就开始在幻想那些男生，口水都快要滴出来了。”
　　“我这是诚实，喜欢看帅哥又不犯法，要是他长得一脸很抱歉的脸，你看我还会不会这样。”乔希可不认为自己这样有错，出门在外要多看点——老妈说的。（天音：— —！某人似乎表错情了，估计她老妈应该是叫她出门小心点，多看些，注意安全之类的。）
　　“爱看帅哥不是坏事，每个女孩都会有，但是任何事一旦过了头则铁定不是好事了。你呢！上课看，考试看，放学回家的路上也看。而且不光看，还会外加评论。被人当成怪物般评判已经有N遍了，麻烦你就收敛收敛点吧。”
　　朵娜已经快要被气得晕倒了，到底上辈子她是做什么孽，才会这辈子惨到跟这个某没人品的人为友。
　　见朵娜已的气得脸色涨红，乔希也不忍再刺激，于是出声安抚：“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见到帅哥就猛用眼睛吃他冰淇淋了，这下你总该放心吧。”（天音：— —！怀疑，严重的怀疑！）
　　朵娜见她好像真的有心悔改的模样，脸色也明显暖和了许多。
　　只是——（天音：— —！仍是怀疑，严重的怀疑！）

　　2、

　　“同学们好，欢迎同学们来参加每星期六乐翻天的节目——用塔罗牌「占」到你！这一期我们将……”
　　主持人在上面说着话，朵娜在低下小声地问我：“你说我们会被选中吗？要是被选中的怎么办，我好紧张喔。”
　　乔希拉低她的身子，把头伸过去，减少之间的距离，以极小声的声音说道：“不用紧张，我们不会被抽中的，听说这些参加节目的人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所以就算我们有中大奖的绝佳运气也不会被选中的，我想那些命运之轮的塔罗牌早被抽走了，哪有可能便宜了我们这些观众。”
　　朵娜想了想。“说得也是。”
　　主持人继续在上面发挥她三寸不烂之舌，下面的乔希只希望她的废话说快点，然后帅哥美女快点出来搞笑就好了，就连塔罗牌发到她的手中，她连看也不看就只是义务的握在手上，只等待会还给他们，眼睛则四周猛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东东。
　　一旁的朵娜此状就知道她的眼睛又在犯花痴了，无奈的叹息，想起了前几天她答应自己要改掉这个习惯的事。
　　真是的，她就要她改掉那个花痴毛病，不如期盼天下红雨快些。
　　在主持人的邀请介绍，一个个帅哥美姐从人群人缓慢的上台。
　　乔希眼睛放大，内心狂呼——哇，第二对那个男生是个帅哥耶，第三对的那个女生好靓哦！！第四对——那个男的，咳咳，直接跳过，长得虽然不错，可以说是全场全帅气的，但她不稀饭那口饭，没营养的痞子样，太拽了。
　　主持人发话：“请第四对手上握有命运之轮的女生上台……”
　　主持人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乔希等得也快要急死了，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女生这么混啊，竟然拖人家的时间现在还不上面。
　　这时朵娜连拍乔希的肩膀，拍得她都有点心烦。
　　“怎么了，朵娜，不要再拍了，再拍我的肩膀就会骨折了。”乔希拧着眉，转头看向一旁脸色慌乱的朵娜。“你怎么了？被鬼附身了？”
　　朵娜惊恐万状：“不是，是……”想了想，这样记起乔希在骂她。“你才鬼附身呢，你中奖了，你看——命运之轮。”
　　“啊？”
　　乔希一看心中的牌，心顿时被落了一格，还没过神来就被已向主持人报告完毕的朵娜一下子推到台上。
　　“恭喜，你……”
　　主持人说了一大堆乔希听不进去的话，她平时是喜欢看帅哥靓女不错，可是……她一点都不喜欢参加这个节目，感觉站在台上就有某种冲动，让她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像动物园的猴子正在被人观赏。
　　当然，如果能站在某第二对男生的旁边的话，她当然愿意了，猴子就猴子呗，猴子才可爱，只是……
　　乔希带蔑视的眼神瞥了她身边快要高她一个头的男生一眼，真想说：这个就算了，她宁愿回去当个观众。
　　男生感觉到她的轻屑的眼神，立即回瞪了她一眼。
　　“我叫季柯，有话就说，有P就发，不用要你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看人，那样是很没有礼貌的。”
　　一句话，足以让乔希把他永永远远地列入黑名单，永世不得超生。
　　季柯！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乔希努力把脑海里所接收过的消息全部翻出来重温。
　　——季柯，某知名高中学生，是老师办公室挨训的常客。
　　“我好女不跟恶狗斗，哼。”真是倒霉，今天出师不利，早知道会遇见这种家伙，她宁愿今天没有来参加这个节目。
　　正介绍完，夸张地说了一大堆废话的主持人宣布游戏开始。

　　3、

　　三天后，学校午间时候——
　　“乔希，你怎幺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朵娜推了推又发呆的她。
　　“我在想事情呢。”乔希说。
　　“你又在想那个和你一起玩游戏的男生？”朵娜无奈的翻翻白眼，某人的花痴情节又出现了。
　　“对啊！我之前好像在哪里见他，好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乔希一脸痛苦。
　　“OK——你自己慢慢想。”朵娜不想再跟她耗在这问题上，转头开始复习今天的课。
　　五分钟后，乔希猛地站起来，同时用力拍着桌子，大喊：“我想到了！”然后突然跑出来。
　　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气，引起了全班同学的目光，连刚进来准备上课的教师也被她吓了一跳。

　　原来……原来……在一个星期前……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乔希因为天气太热，跷课跑去喝冰水，那时不小心撞到了他——那个和她一起玩游戏，对她一脸不屑的男生——季柯！
　　那时她还被他帅气的长相迷了个天昏地暗，但他那种不耐的态度，她跟他道歉，他还一脸不悦粗口成章的举止让她很是感冒。

　　没错，所以她才会忘记他的！

　　（天音：既然你都忘记人家痞子王了，那你现在跷课是想干什么去？）
　　（向前冲刺的乔希抽空回天音一句：这不是刚记起嘛。）
　　（天音耐心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现在跷课是想干吗？）
　　（乔希白了天音一眼：趁他现在还记得我，我当然要趁这个时间追到他了。）
　　（天音脸一黑：= = 你说的可是真的？）
　　（乔希认真地说：当然啰！再怎么说那小子长得还挺好看，跟韩国明星的XX有得拼。）
　　（天音：……）题外话：天音已经彻底晕倒！

　　4、

　　说追，乔希是咽不下那口气！
　　她唯一的爱好就是看帅哥美女，可是那也不是她的错，对不对？她又没杀人放死，“奸淫掳掠”！
　　干嘛，那天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道歉时看他俊美的脸看得发呆，差点留口水就被骂成花痴、活了十七年没见过帅哥（那是季柯骂她的话）……所以士可杀不可辱，她当然要夺回这口气才行！
　　（天音：其实你是看上人家！）
　　（希乔：没错，不行啊！）
　　（天音无奈地想：难道这年头已经流行女追男，还追得这样理直气壮吗？……）

　　这个时间，乔希猜他又一定跷课出去外面游荡了，一定没在教室，所以她第一站便是到上次遇见他的那个刨冰店找他。
　　果不其然，他正在那里，还和他一堆“猪朋狗友”。
　　乔希犹豫了，踌躇不前，如果没想到个好借口，一定会再度被他P的，更惨的是，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那她这辈子就不用再来这家店吃冰了。
　　“老大，这不是上次跟一起玩游戏的那个女的吗？”他一个小弟眼尖的看见门外踌躇的乔希。
　　季柯懒懒地抬眼睐了她一眼，再度敛下眼，那神态彷佛深恶痛绝。
　　看到他那态度，乔希心里又是一气，但随着视线转到他精美的五官，她就无度的叹息……她花痴毛病又犯了……
　　看见她转身要走，同伴们对他说道：“老大，她看样子好像是来找你的，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要了。”季柯口气十分不悦。
　　另一名同伴又说：“那女的长得还真不错，老大要是不要，小弟可就上了。”
　　刚才那名男生A说，耻笑道：“看上人家了，想追她做你的女朋友啊？”
　　男生B瞪了他一眼，不爽道：“不行啊。”
　　男生A一阵狂笑后，说：“行，就是可怜了人家好好一朵鲜花插在你这个米田共的身上。”
　　“你——”男生B一气，准备跟他干架。
　　“好了，你们有完没完。”季柯大吼，完全不理会同伴们吃惊过度的目光。
　　“老大你怎么了，我们刚才只是开玩笑。”男生A说。
　　“是啊，既然是老大的女人，就算老大没兴趣，我们也不敢泡啊。”男生B开始拍马屁。
　　季柯瞪他，眼神凶狠得足可杀人！什么叫做，他不感兴趣，又是他的女人，他压根没宣布过！
　　众人一吓，连忙低头吃冰，谁也不敢说话。
　　季柯又瞪了眼乔希刚才站在门外的地方。那女人是不是脑袋有病，虽然现在是夏天，但也没必要穿得这么露吧，难道她就没发现那些男生老用狼般的眼睛吃她的冰激淋吗？（话说，乔希穿的只是无袖的衬衫罢了。）

　　5、

　　朵娜看着乔希垂头丧气回来上课，便拉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但她一直说没什么，一点也不打算把刚才那一幕说出。
　　事实上，她刚才的确被打击到了，再怎么说，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追男生耶！为何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没搭讪就让人嫌。
　　放学后，乔希准备回家，却意外的有人来找她——刚才在冰屋里的男生A和男生B！
　　男生A说：“你好啊，我叫XXX，他叫XXX……@#￥%￥*&……”紧接着就是一大串背景，不是帅哥，乔希哪会感兴趣，当然不会记得了。
　　“你们找有我有什么事？”过了十分钟后，乔希耐着性子问……她想回家。
　　“我们天天跟老大在一起，上上次的事我们在场，当时你跟老大陪礼，老大不应该用那么恶劣的态度对你，他……@#￥%￥*&……”后面又是一连串的话，意思都差不多，乔希也懒得听。
　　等他们说得口沫全飞后，已是又一个十分钟过去了，乔希有点捉狂地问：“那你们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生A、男生B互看一眼，一起说：“我们想让你泡我们老大！”
　　乔希听完差点一个绝倒，他们、他们竟然……跟她谋而合！太棒了，这下她有盟友了。

　　隔天，季柯的那两个小跟班便弄来了一张表格，里面详细讲述了他的习性以及生活爱好。
　　名字：季柯
　　性别：男
　　五官：长相俊美！一双像豹子般犀利的眼睛，坚挺的鼻子，笑起来带点坏坏笑容的薄唇……
　　身高：178公分
　　体重：65公斤
　　爱好：打架
　　兴趣：修理人
　　恋爱史：据了解，好像还没有；不过身旁倒缺不了蜂蝶一大群。
　　目前高二生，就读……
　　看完这张简单得再简单不过的表格，乔希一个劲的狂晕，什么1奸淫掳掠好是打架、兴趣是修理人，这还不是一样。

　　乔希彻夜网上查了许多信息，从网络上总结一套女追男的秘籍——
　　俗话说：女追男隔成纱，男追女隔成山。其实这话也不无道理，女生倒追男生，确实很容易就得手，但也很容易就完蛋。
　　（1）保持羞涩的形象，男生最喜欢女生害羞的样子。——这条直接被乔希PS过，因为第一形象很重要，而她给他的第一形象已是花痴形象了。
　　（2）主动接触。——她都决定倒追他了，这是当然的、必要的！
　　（3）打听男生的爱好。——男生A、男生B两人已有先见之明的帮她弄来表格，只是那兴趣爱好她实在是很难苟同。
　　（4）主动献身。——乔希全身布满黑线，一个头两个大！

　　6、

　　主动出击——
　　乔希开始往季柯常去的地方钻，而每次只要她一出现，他那些小跟班就很识趣的留给两人的独处空间。
　　不过这样的做法，虽然让他注意到她，渐渐习惯她的存在，但也因此惹怒了他。
　　“喂，你这个花痴女到底有完没完？你天天像跟屁虫似的跟着我，你不烦我也烦了。”季柯朝着乔希大吼大叫。
　　“我也不想，可是、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乔希一脸委屈。要是她早知道追男生是这么辛苦，她铁定不会追他的，只是……现在放弃好像有点晚了，她有点舍不得！
　　他是她这十七年来第二个唤她为花痴的人，第一个是损友朵娜，就不提了……没想到他也……如果她给他的印象真是如此，他也该给她机会稍稍解释一下的，是不？不然由此断言，她便这种人，那她就太可怜了。
　　（天音一脸鄙视：— —！你本来就是花痴。）
　　“你马上给我出去！”季柯额间青筋暴起。
　　她这算怎么回事，天天拿着花痴脸在他后面当跟屁虫，若得他这个老大乱没尊颜也就算了；可恶的是……他那些小弟现在都跟她站同一阵线了，都不像以前那样怕他；而最可恶的是……她是不是脑袋有病，这是学校，又不是舞厅，她有必要穿得这么露骨么！无袖耶，竟然又是无袖的！
　　“老大，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你这样……太凶了吧。”男生A试图告诉他，这可是他们经常干架的地方，小心被他们以前打的人看见，会被笑话的。
　　季柯瞪了他一眼，这群臭小子，胳膊肘儿都往外拐了，到底是收了她什么好处，怎么尽站替她说好话。
　　被他这么一瞪，原本想要替她求情的小弟都不敢再开口，一脸爱莫难助的样子。
　　“好吧，我出去就是……”
　　乔希叹气着，猛地一起身，撞翻店员送来的果汁，大部分都倒在季柯的身上。
　　时间彷佛冻结了，所有人都呆愣住，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旁的店员更是傻了眼，好象全世界都停止运转，安静得只剩下季柯努力压抑的喘息声。
　　“你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季柯压抑不住的怒气仿佛是滚烫的岩浆，自地底最深处涌出。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怎么会变成这样！
　　乔希连忙抽出纸巾，往他身上擦下，情况就跟第一次发生的情况相似。那时，她也是小心将果汁撞翻在他身上……他也是一样的生气……
　　“不是故意的！？”季柯咬紧牙关，双手更是使力地紧握。“不是故意的都能够搞成这样，倘若是故意的，那还得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果然，他还是在记恨着第一次碰面的事！
　　乔希扁起粉嫩的唇，穿着一身校服短裙跪在地板上，纤手拿着纸巾由上往下抹拭着，泪水已盈在眸底。
　　“滚！马上给我滚！”再不滚，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怒火已经让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是……”
　　乔希万般委屈地扁起了嘴，才要再擦拭一下，他却嫌恶地退后一步；说时迟那时快，拿着纸巾的手就这幺不偏不倚地抚上极为暧昧的部位上头，整间果汁店里霎时传来几声抽气声，就连她也愣在当场。
　　这……是不是那个地方？她要不要先把手拿回来？
　　乔希额间尽冒冷汗。
　　季柯全部布满黑线！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季柯忍无可忍地一把擒住她按在他身上的小手。
　　手刚被抓起来，乔希立即蹲下身子，好似正准备躲避他即将要落下的拳头。
　　季柯见状，不由得傻眼。
　　她以为他会打她？他季柯虽然好打善勇，但他从没有打过女人，他可没这个嗜好！
　　“你这臭丫头是什么态度？以为我要打你？”季柯怒不可遏地在她耳边放声大吼着。“你未免把我瞧得太扁了？”
　　气死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啊？”乔希先是一愣，反应不过来，但随即立刻道歉。“对不起，我……”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要你马上消失！”季柯气极败坏的对她吼着。
　　她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大了点，但谁要他的爱好是打架、兴趣是修理人，现在社会风气不是很好，谁会知道他在凶性大发的时候，到底会做出什幺事情来？
　　“我、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
　　“没有下一次！我要你现在马上在我面前消失！”季柯怒瞪着她，墨黑的瞳眸彷佛还燃着一簇怒火。
　　“对、对不起……我知道以后要怎么做了……”
　　有些哽咽的她几乎忍不住泪水，随即夺门而出。
　　刹那间，不算太大的空间里鸦雀无声，好半晌之后，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的季柯才抬眼，突见十数双眼睛都盯着他。
　　“干嘛?这是我的错吗？”他吼了一声，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止不住的心虚，甚至一回忆起她夺门而出的那一刻，心甚至疼痛起来。
　　季柯忍不住皱眉，他这是怎么了？！
　　“老大，这次你这样太过份了。”男生B说道。
　　“没错，人家毕竟也是女孩子，你这样对她太凶了。”男生A也是一脸责备。
　　季柯抡起拳头，喝道：“你们俩是不是想找死？几天没揍你们，是不是皮痒了？”
　　经他这么一吼吓，两人立即噤声。

　　7、

　　乔希如言，自那次事件后，竟一个星期没再来缠他。
　　开始，季柯乐得轻松，后来一天天过去了，跟班们一天天的不耻眼神，以及心里飘浮不定的感觉让他越来越难受。
　　坐在果汁店里，季柯眼神总忍不住飘向门口，有些气闷！
　　是不是人都是这么贱？她在时，就一直觉得她烦，还倒追他呢，让他压根起反感；但才一个星期没见她，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特别是心里，老觉得缺了那么一大块！
　　老大这样的“失魂落魄”，做小弟们的当然有所察觉了。
　　“老大，听说最近有个书呆子在追乔希呢。”男生A神秘地说。
　　“是啊，听说那书呆子天天缠着她，我猜乔希没来找我们老大，就是这个人给缠的。”男生B佯装好奇地附和着。
　　季柯心里更沉，极度不悦，吼道：“你们是不是太闲了，尽管闲事，给我闭嘴。”
　　两人乖乖闭嘴——真听话！

　　8、

　　撞邪了、见鬼了、着魔了！总归一句话，他最近神经不大正常……
　　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可能又会来参加周末“用塔罗牌「占」到你”的这个游戏——只因这是爱看帅哥美女的乔希一定会出现的地方！
　　“同学们好，欢迎同学们来参加每星期六乐翻天的节目——用塔罗牌「占」到你！这一期我们将……”
　　又是这句开场白，主持人拿着麦克风说着每周必说的话。
　　而不知该幸，还是不幸，很不巧的，塔罗牌再次眷恋到再人的身上！
　　等到站在台上，乔希见到季柯，竟是一脸的惊慌失措，弄得他开始变好的心情骤变得更差。
　　“你干嘛，一脸见鬼的表情。”
　　“没、没什么。”乔希叹了口气，他干嘛每次一见到她就没一次有好脸色呢，还是朵娜说得对，他老大不是这么好追的！
　　她是不是该考虑放弃他呢，反正一个星期没去找他，也不见他来找自己，说不定他真的很讨厌她，但他那些小跟班又偷偷告诉她，说什么他想她，估计是闹着她玩吧……
　　“见鬼了！”季柯突地暗骂自己一声。
　　乔希忍不住抬头看他。
　　“开始啦，花痴！”季柯没好气地瞪着一直看着他，一脸迷恋的乔希。
　　“噢！”乔希回神，原来他们碰巧又成为搭挡。
　　其实……事哪有这么巧的，乔希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全是季柯需点小聪明安排的，只是她这辈子都休想从他口中得到这事！
　　也因此，季柯才会老骂：见鬼了、撞邪了……
　　游戏结束后，乔希看着季柯头也不回的离去身影，只觉得心里不舒服，一个人来到学校的教师楼的后花园——因为平时这里最静幽，绝不会有人来打扰到她的沉思。
　　其实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季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说话的声音更好听，虽然他一开口骂的时候更多；打架更厉害，而且那架式更帅……可是，她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他呢？还是花痴情节在作祟？或者是挑战一群爱慕他而不敢追求他的虚荣？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点，他不理她，她心里十分难过，难受得要死！
　　“乔希！”背后突然传来一喊声，这里平时没人来，那么，后面的人——肯定是她的仇家，都知道她的名字，又喊得这么凶，不是仇人是什么！只是——她似乎没得罪过什么人才对！2
　　“哪来的混蛋，竟然敢叫你姑奶奶的名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心我叫季柯老大宰了你……”乔希一面学着季柯的口吻说着，一边顺便左顾右看——逃！
　　“咦，我们老大什么时候改收女跟班了？”瞥笑的口吻。
　　乔希一回头，原来是季柯的小跟班，不由得一怔，说：“怎么是你们。”
　　“让你失望了，我们不是老大。”男生A朝她奔过来，激动地两眼放光。“给，这是老大让我交给你的，搞不好是情书喔！”
　　乔希一听，也两眼放光，但随即想到以季柯那样的人，有可能给她写情书么，骂人倒有可能，接着又两眼无关。
　　打开信箱——
　　“放学我们去看电影，在果汁店等我，不准迟到，不然小心我修理你！”
　　乔希看后大脑一片空白，这、这是约会吗？这家伙难道是……
　　男生B神秘地说：“是不是去哪约会了？我们也去……”
　　男生A敲打他的头一个爆粟，吼道：“人家去约会，我们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你不怕被老大劈成两半，没脑的东西。”
　　接着两人吵了起来，乔希没理他们，径直向教室跑去，等着上课，准备下课，然后就……嘿嘿……
　　此时，季柯在不远处看着她，表情极怪，好像挣扎，却又很害羞的样子。
　　“走了，你们丢不丢人啊？”季柯朝里面正打闹的两人吼了一声。
　　他们这才走出来，皮青脸肿的，表情透逗，三人就这样拽拽地经过乔希的身边。
　　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季柯不自在地说：“白痴，看什么看，活像个花痴；记住，不要迟到了，更不许放我飞机，不然小心老子宰了你。”
　　“嗯！”乔希十分配合的乖巧点头。
　　太帅了，她的季柯就是应该这样，拽拽的痞子样才酷！

　　放学，好期待的两个字喔～～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此文已出刊
07《芳草流星雨》杂志第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