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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潮涌...怒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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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脚下的树枝发出被踩断的声音。
前方的暗部对该隐的失误耳充不闻,他们追了两天,按着最好的情况估计他希望大蛇丸已经死在了某个地方,不然看现在的架势,大蛇丸不仅没有被自来也重伤,搞不好还挺逍遥的——这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应付的情况了。
而且同行的这个偏偏还完全不在状态。
暗部突然问:“你今年多大?”
该隐没有回应,于是他又问了一句:“宇智波的该隐,你今年几岁了?”
“十六,”这次该隐回了神,并用一听就知道完全是还在走神的语气回问:“问这个干嘛?”
“那个波风水门呢?”
“马上过了生日就十七,怎么?”
“不...没什么...旗木卡卡西呢?”
“......你,”该隐噎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暗部的资格老于他太多,他居然没有发火:“旗木卡卡西大概七岁了吧。”
“...谢谢配合。”
那瞬间,该隐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暗部发出一声轻笑。
莫名其妙。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连生气的想法都没有。
打头的是该隐的通灵兽。
“呜——”
又跑了一小段路,那如同小狮子一般的狗突然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
该隐抬起头,眼底有了一丝光芒。
“追上了。”
他说。
暗部猛地停下步伐。
夜深。
这个时间除了偶尔的虫鸣世间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大蛇丸靠在一棵树的枝干上,他没有爬得很高,选择了一个如果有追兵可以看得很清楚的高度。
他没有睡,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泼了很大的一个洞,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下方原来细小的声音,就算是他也听得并不清晰,只是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受伤时才有的异样的警觉,他判定是追兵来了。
大蛇丸没有动,静静的坐在那里。
下面走来两个人。
该隐,和一名暗部。
“应该就在这里。”
该隐说道。他左右打量着这片地,他的通灵兽停在了这里,那大蛇丸就一定在这里。
“这里没有扎营的痕迹。”暗部道。
该隐被暗部的话弄得囧了一下:“你被追杀的时候会扎营?”
那暗部很无辜的耸了一下肩膀:“不知道,我没有被追杀过。”
这下该隐更囧了。
“呜。”
松狮昂起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那名暗部几乎是反射性的就两步窜上树去,自从开始频繁的使用写轮眼之后就很少被人冲在前头的该隐嘴角一抽,并没有进行掩护而是紧跟着冲了上去。
一步刚踏在树干上人还没有冲上去,三四条青蛇已经冲了下来。
四枚蜂鸟出手,那些蛇立刻被麻痹跌下树去,该隐也顺利的借着蹬力冲到了上方,那里暗部和大蛇丸正在对峙。
果然还是受伤了。
看到大蛇丸腰间鲜明的血色,该隐眼神一暗。
虽然很想问个究竟,可身旁这名暗部是三代的直属部下,可不会因为该隐的犹豫就停下手来,在该隐有所反应之前,暗部收起了右手的苦无,只用左手的手里剑作为防护。
该隐被暗部的动作搞得一愣。
不待他有更多的反应,那名暗部右手反手向后,从被背后抽出一把利剑。
暗部都会配备短刀和短剑,比起实用价值,这更是一种象征——黑暗的獠牙。
可这把短刀的光辉实在特殊,该隐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那分明就是白牙!
这人不应该在前线么?!
是三代骗了他,还是旗木朔茂骗了他???
“旗木...”这两天出乎意料的事情太多,该隐竟发现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为什么是你?朔茂大人!”
诡异的,该隐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居然透出了一丝愤怒。
这愤怒只持续了一瞬,该隐立刻就意识到了。旗木朔茂是暗部,暗部的行踪没有必要也不能告诉一个普通的上忍。
暗部叹息了一声摘下了面具,当他卷下头上的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头套之后那头白毛也终于得以恢复以往的张扬。
“我为什么会来你该很清楚才对,三代火影大人是怕你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
开什么玩笑,他就没有打算下手。大蛇丸做实验的事情他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只要这人没有迫害到水门身上,他才不想多管闲事。
即因为打不过也因为不想一战。
大蛇丸的瞳子是妖孽的金色,该隐回头看了一眼,更下定了决心。
这个人跟他该隐太像了。
他被人引着离开了黑暗,而这人却因为追逐的那个人是个笨蛋而越行越远。
错误不一定是做错事情的那个人犯下的。学坏了的人有罪?哦不,其实最可恶的是教坏小孩的人和那些漠然围观的人。
大蛇丸对木叶的厌倦,该隐想,他大概是能够理解的。
“旗木前辈,凭我们也没办法将这个状态的大蛇丸前辈带回去的。”该隐沉稳的分析,“一会惹急了他通灵出万蛇我们就自身难保了。”
“所以我才要现在动手...”朔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总觉得...该隐突然不正经起来了?“你这样回去要怎么交代呢?”
他抬眼看向该隐,漆黑的瞳子和银色的发丝,猛地形成了那种强烈的反差。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朔茂的问题该隐从来没有担心过,却有另一种糟糕的预感,如同冰冷的小蛇,悄悄的从他心底爬出,将他的心脏紧紧地锁住。
正疑惑于心底的不详的预感,该隐回答的有些敷衍:“交代?我们出发的时候三代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还是心软的。”
“他还是老了。”
“......”
朔茂会这样说在场的人都不意外,三代太老了,已经没有了上位者该有的狠毒和无情,这在自己被同意留在木叶的时候,该隐就已经意识到了。
三代也许对敌人很老练,可对自己的...太好。
作为一个君王,他对自己的手下太好了。
“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朔茂再度开口,“我们可不是要向三代交代,我们交代的对象,可是‘木叶’啊。‘木叶’希望你能证明自己,亲自杀掉大蛇丸。”
更强烈的不详的预感涌了出来。
该隐突然意识到了,在他有所反应之前,他已经被一张巨大的网所抓住。而他还无知无觉的在其中,以为自己还是自由之身。
——这是最致命的。
让他杀了大蛇丸???
哪只眼睛看到过大蛇丸是那种会为了谁乖乖等死的类型的?只有自来也那个笨蛋才有被忽悠的乖乖送死的可能性好不好。
要是一战的话...真抱歉啊,他该隐已经强到能对抗三忍之一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别说是他了,就算今天水门和他一起上,拿下这个状态的大蛇丸,他们还要做好重伤甚至牺牲一个的准备。
那可是三忍中最强也是最危险的大蛇丸。
根本就是让他找死!
被人当作弃子使用,有一种强烈的被侮辱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
朔茂对上该隐的双目。
猩红。
宇智波的尊严。
他又叹息了一声:“以你对政治的敏感想要知道应该不难,毕竟你...”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
“我?”
“你很特别。”
“......”
该隐完全没有听懂朔茂想要表达什么,也无暇去顾及,心脏被不详的预感勒的生疼。他想不明白这种极度的不详是什么,仿佛他就要失去重要的东西一般。
必须要做些什么,不然就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几乎想要抓着大蛇丸的衣领咆哮或者指着旗木朔茂毫无章法的大叫,好发泄掉胸中的苦闷。
可他更加的清楚这没有任何意义,这个世界没有人会理解他,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感觉”,若是说了,也只是会被当疯子来对待。
大蛇丸默默地看着,旗木朔茂上来的时候他就站了起来。
此时的大蛇丸只是默默地站着,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差点吵起来,看着他看好的宇智波努力的保持着面瘫的样子,眼底的痛苦却显然意见,他勾起了嘴角,蛇信子一般的舌尖轻轻地舔过了自己的唇瓣。
挣扎了一会,该隐还是强迫自己的大脑去思考。
“三代怀疑我跟大蛇丸?”
“......”
旗木朔茂沉默,那就证明这不是答案。
该隐继续想,想到了一个诡异的可能性。
“木叶高层的其他人么?他们觉得我是不安因素所以要除掉我?木叶有那么激进的上层人员么?”
“有的。”
朔茂淡淡的回答。还是有那么一个的。
看着朔茂面无表情,该隐突然来了一句:“看来我一定不认识。”
“你不认识的人有很多,”朔茂被该隐突然的转移话题弄得一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大蛇丸目前的状况对我们有利,你要动手的话我会帮你制住他。”
“我要动手我会自己制住他。”
该隐心中很清楚事情绝没有他们刚才说的那几句这么简单,后面的水肯定还有很深很深。
半混乱半清醒间,他说出了一句自己也惊讶的话。
“大蛇丸前辈,你走吧。”
“......”大蛇丸笑的幅度更大了。
旗木朔茂厉声呵斥:“你疯了!”
其实...也不是特别惊讶。差点被恐惧抓住的他,稍稍恢复之后陷入了愤怒,那股怒火那么的显而易见,并不愤怒于那些算计他的人,而是因为自己对此的无知无觉而愤怒。
“这是个阴谋,我没有被人玩弄的习惯。”
“你最好习惯,你是忍者。”
大蛇丸,旗木朔茂。
二人异口同声。
一个表情看着像笑,另一个却像在哀悼。
最终,旗木朔茂没有阻止该隐,他也不是第一次放弃任务不做,看上去似乎对此毫无压力。
已经收起写轮眼的该隐走到大蛇丸的身旁,隔着两米的距离。
“不能给你绷带,这次情况很特别,我不能让自己或者朔茂大人有一点被怀疑的可能性。”
大蛇丸是侧面对着该隐站着的,他看着树下,玩味的笑着:“我倒是有一份临别的礼物要给你呢。”
“算了吧,你的礼物我不想要。”
“你会需要的,”大蛇丸伸出手,“给我你的苦无,这样较好交代了吧?”
听上去,倒是真是一个为学生考虑的好老师。
可那人是大蛇丸。
该隐还是掏出了一枚苦无抛了过去,诡异的预感依然挥之不去,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难受的厉害,于是随意的打趣道:“你这是打算刻点遗训给我么?”
该隐的形容似乎很有趣,大蛇丸结果苦无,愣了有那么一秒左右:“这个,倒也真算得上是遗训了吧?”视线偏移,大蛇丸看向旗木朔茂,和一直盯着这边的旗木朔茂对上了视线,两人相望了两秒左右,大蛇丸低下头,掏出一小瓶药剂,均匀的淋到匕首上面。
“你的遗训还真是特别。”该隐苦笑着吐槽:“到底是什么?”
“蛇毒。”大蛇丸说了实话。
“蛇毒?”
“对,”他走近,并将匕首递给该隐,嘴角毫无温度的笑着:“等你们回到木叶受到围攻的时候,它会让你支持的久一点,多拉几个垫背的。”
该隐因为大蛇丸的话猛地一愣。
“别让他的话影响你,该隐!”
耳边传来朔茂的低吼。
该隐急忙看过去,朔茂已经两步并作一步冲到他面前。长年的忍者生涯让该隐反射性的握紧了手中的苦无。
转身挥刀。
大蛇丸的蛇毒,就算他中了也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该隐这样想。
身侧猛地撞入一个怀抱,大蛇丸在该隐去看旗木朔茂的瞬间已经欺身而上,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将该隐抱到怀里,同时双手扣住了该隐的双手,硬是止住了该隐转身的架势。
也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侧的旗木朔茂也撞到了该隐面前。
狠狠地撞了上来。
暗部银色的护甲和鲜红的血混在一起,前所未有的污秽。
那一瞬。
世界只剩下了鲜血。
该隐不知道自己是该对旗木朔茂大叫“你发什么疯!”才好,还是该对大蛇丸尖叫“你居然背叛我!”才好。
或者...哪个都不好。
是他杀了旗木朔茂?是吧?
其实不是非走这条路的,其实还有更好的选择,他们可以合力杀了大蛇丸。如今大蛇丸重伤,他们合力还是有胜算的,至少不用死一个。
他杀了人了。
这没有什么,他杀过很多人了。做忍者之前就杀过很多,领兵沙场,动不动就是几万几十万的数字被整整齐齐的写在白纸上,成为了忍者之后他亲自杀过的人至少也有个一百了,在这个战争年代,只可能更多。
只有这次,该隐突然想像女人那样尖叫。
“你是忍者,就不要因为这种事情有压力。”朔茂的手死死地扣在该隐的小手臂上,今天该隐刚好没有佩戴手套,他的指甲就这么扣入该隐手背的皮肉之中:“我往上爬的路比你想象的坎坷,木叶想要我死的人很多,这是早晚的事情。”
该隐的大脑彻底的停止了运作。
“往好处想想,这不是你的错,也许这事情根本和你无关。”
和我无关?他们要弄死的其实是旗木朔茂,而他只是刚好最近有些点背?
该隐在听,在看,却没有在分析。他的大脑拒绝处理目前收到的所有的信息,所以他只能看着,只能听着,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眼睛里一片灼热,该隐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经络在鲜明的突兀的脉动。
他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尖叫。
只知道一片死气的黑暗和血红色将世界包裹了起来。
该隐愣愣的,不知道该对眼前的情况作何反应。
他不喜欢红色的房子。
转瞬,这里成了深海的寂静,光线偶尔透射过来,显出一丝安静的幽蓝。
“这就是月读?真方便啊。”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听上去十分的慵懒。该隐回头看过去,看到了说话的人,他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
旗木朔茂。
刚才该死掉了。
“为什么不主动跟我打招呼呢?听着,该隐,我不怪你,一点都不。”
朔茂走到该隐边上,和他并肩站着。
“这是...怎么回事?”
“这叫月读,具体的事情只有问宇智波家的人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东西打开之后,精神和□□被分离,精神不死,在月读的世界的时间是三天,但在现实只有一瞬间。”
“...”该隐突然笑了一声,有些神经质:“我还以为你是鬼,都不敢叫你名字了,我怕你被我一叫就走不掉了。”
“走不掉?”
“是啊,如果随便就跟对刚死的尸体说‘请不要离开’这样的话,不仅会徒增亡灵的痛苦,甚至于给活人带来灾难。”
该隐奇怪的话没有引起朔茂太久的兴趣,他只是在该隐身边坐下:“我们谈谈,别急,我们还有71个小时56分钟52秒,足够你慢慢冷静下来的。”
这是该隐的世界,主导的人却是旗木朔茂。
因为这人的每一句话都牵扯着该隐的情绪,大幅度的波动。
四周又变回了鲜血和死黑相交融的颜色,该隐靠着一个倒塌的十字架坐着,旗木朔茂就坐在他的旁边。
虽然他就要死了,平白无故的多得了三天看上去是挺赚的,可为了说出全部的话,他被这个小鬼打飞过好几次。
“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世界是你的。”他不停的强调。
该隐却很难做到。
‘三代火影大人已经知道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从一开始就知道,那天早上你跟水门的对话我听到了,也汇报了。’
这句话还好,海面上只是小小的打了个浪头。
‘水门最初的目的是监视你。’
但就这句话,他就差点在自己的鲜血里面被溺死。
‘但现在绝对不是!’他赶忙强调。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朔茂觉得,在自己死前的最后一段时间他不能陪着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还要尽力搞定这么个难搞的宇智波,真是罪孽。
进了月读之后,该隐沉默了一天,24小时8分后才渐渐冷静下来听朔茂说话,差不多每一段结束之后他都会沉默或是小小的抓狂一下,说明这一块他们又花费了将近一天,之后该隐二度陷入沉默。
现在他们只剩下3分钟了。
“月读要结束了,我要死了,该隐。”
朔茂无奈的说。
三天,该隐接受了朔茂要死的这件事情。
有些时候就是很奇怪,如果旗木朔茂真的是那么一下就挂掉了,该隐一定不会有那么难过,反正人已经死了,难过干什么呢?又不能让死人复活,也不能给亡灵安慰,只会让活人能悲痛,死人也不得安宁。
可如今,他的眼睛多给了他三天时间。
三天,他对着旗木朔茂,努力让自己接受三天之后旗木朔茂会被他杀死的这件事情。
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极刑。
自己真的接受了?
该隐也不知道。
也许是明白了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放弃了吧。
自暴自弃一般的轻笑一声,该隐问道:
“这个眼睛,你也说了是杀死至亲以及至爱才能打开的吧,为什么我杀了你却打开了呢?”
“也许你出乎意料的在乎我吧。”
“...是吧。”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除了水门,他谁都不在乎。
“还有要问的么?”该隐肯主动开口,朔茂决定再花费一些时间。
该隐却摇了摇头:“三天了,小孩子的任性到此为止吧,我要是继续任性,你要怎么才能放心的将卡卡西托付给我。”
“我托付的可是水门。”
“......一样。”
话到这里,朔茂笑了,在他眼里无论如何似乎该隐就是个别扭的宇智波小鬼了:“听着,该隐。我不了解宇智波的事情,但这些事情有些人比宇智波还了解。”
该隐点头:“宇智波有内鬼的事情我知道了,所以呢?你希望我去做什么?”
“杀了他们,越快越好。”
朔茂说的铿锵有力,该隐一愣。
“你今天在这里换我的生路,是为了让我改日找死并背上骂名?”
“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该隐。你现在有两个原因,一是你的眼睛,说你没有杀了宇智波恐怕也没有别人信,二是水门,他就要成为四代火影了,宇智波的祸根最后会落到他的头上的。”
朔茂说的话正中该隐的软肋。
第一个他不在乎,大不了一走了之,今天的事情之后他突然觉得木叶这个地方太不适合小孩子成长,他好累。第二个他却不能不管了,他几乎都忘记了,他的水门是木叶的四代火影,并且心心念念着要为了木叶出生入死。
“好吧,”他放弃了,“你说服我了。”
见该隐松口,朔茂继续道:“还有一个人,木叶的上层有一个叫做团藏的人,他一心为了木叶,却喜欢极端的手段,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小心他。”
“我尽量吧。”
“为了未来的四代火影,为了水门。”
“......”
该隐没有回答,几秒之后,世界变化。
入目的还是银色和鲜红色的搭配,冷静下来一看却是异常的和谐,精神冷静了下来,身体也不再受到那种痛苦的压抑的情感的困扰。
双手被温热的鲜血包裹,身后是大蛇丸冰冷的温度。
蛇一般的冰冷。
耳边突兀的传来温热的气息,该隐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是大蛇丸的舌尖靠近。
“按着那群老头子的习惯,如果你们没有重大伤亡却没有杀死我,恐怕你和旗木朔茂谁都活不下去的。与其被暗部拷问到死,我的蛇毒还是很人性化的,不是么?”
人性化?
蛇毒往往是神经毒素,配合强烈的麻痹性。
和被暗部玩死想必却是很人性化了。
该隐突兀的想到了旗木朔茂之前表现的异常。
“你...多久了?”他问,语气轻微的颤抖,那是身体的肌肉还陷在过度紧张中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松懈下来。
“实验么?一直都有,三代老师也终于忍无可忍了吧。”
“那自来也...”
不用该隐说完,大蛇丸自然而然的接话:“我记得自来也对我大喊‘我要告诉他们你现在状态非常好还用了禁术!’这样呢。”
...
完全明了了。
第一个可能性,
最终自来也还是说了谎。
大蛇丸伤的不轻不重,可自来也却汇报大蛇丸受了重伤,那些高层的人可能猜出来了也可能没猜出来,于是派了旗木朔茂过来想看看能不能借这个机会一起弄死这两个人,毕竟大蛇丸可是“三忍”,临死的反击也是致命的。而他,三代是为了给朔茂一线生机才让他过来的吧。
可惜他辜负了。
第二个可能性,
自来也说了实话,三代却还是决定只派他们两个。
这是想要放走大蛇丸,还是想要弄死旗木朔茂,或者说是终于觉得他该隐是个没用的米虫还整天祸害未来的四代火影决定将他除掉,无论是哪个都不重要了。
横竖都是他的决定逼死了旗木朔茂。
和政治挂上钩的,全是骗子。
何况忍者这个混转的职业呢?
大蛇丸松开手。
该隐后退半步跌坐在树枝上。
站不稳...
身体刚才过度紧张现在肌肉有些抽搐是一个原因,除了月读之后他的眼睛就开始不舒服也是一个原因。
眼睛的疼痛带着大脑的昏沉,该隐抬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视线里过度的猩红是因为自己手上沾到的那些血迹。
自己在流血泪。
大概是第一次使用的副作用吧。
写轮眼一开始用都不适应,用着用着就好了,该隐根本没有多做他想。
大蛇丸低头看着该隐的背景,笑得很悠闲: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没想到不用水门的死也能让写轮眼进化。”
该隐沉默了一会,还是接话:“你怎么知道的?”大蛇丸想要写轮眼并不意外,看上他这个旁系的没有看管的小孩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大蛇丸他怎么知道?
“宇智波啊。”大蛇丸笑着说。
该隐默默地咬紧了牙关。宇智波!
他早该想到,这事跟他该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宇智波”的破事!而他偏偏也是个红眼睛的宇智波!
“你为了让我开眼所以促成了这件事情?”
该隐觉得自己不是冷静下来了,而是气疯了,气到了极限所以反而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惊喜。”
说完,大蛇丸转身离开了。
大蛇丸刚才站的地方还有几滴血迹。
看着它们,该隐感觉自己的大脑又开始死机了。
这下...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