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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分开的三人(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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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该隐回到家中,却发现水门并不在,桌上留了字条,他这才知道自来也因为紧急任务被叫走了,而水门也跟着离开。
两人分开已经好几个月了吧?
各自专心修炼,并且约定了不互相打扰,可回家的时候水门总是在的…
芽还在房间内休息,大厅空荡荡的,空中隐约有奶粉的香气。
该隐这才想起卡卡西已经断了母乳了。前不久,芽的身体突兀的差了起来,可她宠溺自己的孩子依然给他用奶瓶喂奶,而朔茂迟迟未归,一点消息都没有,自来也又被叫走了。
他紧紧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觉得不详。
也许水门没有危险,至于自来也…留个一条胳膊就行了。
该隐恶趣味的想。
水门不在,他自然要负担起照顾卡卡西和芽的责任。
抬手敲门,该隐轻声提醒房内的人。
“芽姐姐,我进来了。”
“请进。”芽微笑着,让该隐自己推门进来,她靠在床上:“辛苦了。真是抱歉,这种时候我的身体反而不争气了。”她自然多少知道一点这些孩子们的修炼情况,并为他们的成长开心。而她的身体却偏偏在这帮孩子即将有所突破的节骨眼上,仅仅因为一次无意的跌倒而倒下,她心中有愧。
不用猜该隐也知道芽的心思。这个女人虽然体弱,但却一直很坚强,对于嫁娶,她坚强的选择自己的命用,对于丈夫从事的务必危险的事业,她满心忧虑却能够做到无悔的支持和默默的等待。
独自照顾刚出生不满周岁的幼子和村子莫名其妙塞过来的两个小孩,她没有一丝的抱怨。相比她对于自己选择的未来也有相当的觉悟了吧。
这样的女人,即使带着一副给他添尽了麻烦的病躯,该隐依旧是敬佩的。
“别想太多,芽姐姐。要知道没有你一直照顾我们,就凭我们两个小鬼,别说专心修炼了,收拾房间都够我们两个受的。”该隐轻声安慰,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将奶瓶送入卡卡西的口中。
所幸最近这小鬼长大不少,会爬会站,再过几个月估计就能丢到地板让他自己蹦跶了。
这样说来…卡卡西的满月酒都没有办呢。
不知道是不是这边没有这样的习惯,该隐还是觉得有些遗憾的,不知道抓阄的话卡卡西会抓什么东西。
仔细一算,原来卡卡西已经快一岁了呢…
该隐在走神,喝空了奶瓶的卡卡西不安分的爬起来,扶着栏杆去够该隐的头发,看上去仿佛马上就要学自己下床一般。
被胸前的小手带回了神智,该隐默默后退一步——对于卡卡西这样亲密的行为,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总想将这个小孩直接挥手打开。
“你自己玩。”
将狗抓棒子递给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不喜欢猫棒了,反倒喜欢这个水门眼拙看错才买回来的狗抓棒。不过都行啦,只要能让这个小祖宗消停就好。
“哼!”卡卡西不削一顾的抓过那只狗爪棒子,张嘴就啃!
“喂!不是吃你磨牙的!”
学会了走路的卡卡西,不再每天定时定天的哭号,换来的却是如小狗一般活泼的爬来爬去,一有机会他就想翻箱倒柜,至少要从那个婴儿车上下来!
对此该隐很无奈,虽然知道小孩活泼一点好,可是如果放卡卡西下地,现在家里根本没有人有空去看着这个死小鬼,到时候不出事才怪呢。
照顾完卡卡西和芽,该隐便去休息了,没有水门的晚上分外的诡异。
窗外的夜空也好,天花板也好,一切都陌生起来。
没有了水门的熊抱,该隐甚至觉得晚上的空气有些发冷。
水门离开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幸子耳中,纲手对此并不在意,在她眼中自来也可不是会正经干事的人,与其说自来也是去出任务,还不如去哪里逛窑子来的可能性高。
“这样的话就剩下该隐一个人了,没问题么…”幸子显得忧心忡忡。
对于幸子这种状态纲手很不满:“你担心什么,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快点加紧练习!”边说边用力戳了戳桌面上半天没有动静的鱼儿。
“啊!”幸子被纲手突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是!纲手老师!”她马上将双手放在鱼身上,凝聚起查克拉,在治疗卷轴的帮助下开始帮助那只鱼儿恢复活蹦乱跳的状态。
这样的事情她最近做过无数次,每天都在做,却收效甚微。
虽然纲手说过她的天赋很高,进度也很快,一般人不会在几天之内就能做到让一条频死的鱼恢复生机的,但是她不满意,这样的速度比起水门进步的速度来说实在太慢了,她不在乎该隐比她强大,但是水门不可以。
水门,就好像挡在她和该隐之间无形的墙。
想到这点幸子就忍不住咬紧了唇。
期待的未来中根本没有你,你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波风水门!
纲手双手插着腰,她将幸子满满愤恨的视线收入眼睛,然后低低的叹息。
看不透。
是啊,哪个深陷爱情的女孩真的能够看得透?
非要等累了、伤了、痛了,满脸的泪水和满身的疲惫。
那人明明是不在乎的,不论你怎么样得去追逐,不论你怎么样的去渴求,那人也是不在乎的,你所爱的人看不到你的牺牲,更惨的是那人看到了也不在乎。
你爱的人并不爱你。
不是么?
突兀的,纲手觉得鼻尖发酸,她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幸子还是在笑她自己。
执着于自己内心的幸子并没有注意到纲手的变化,虽然脑袋里转过的思念无数,她却也没有忘记手中的事情,精准的控制查克拉,治愈和修复,然后那鱼儿突然扑腾了两下,“哗啦”一声蹦入水中。
看着鱼儿跃入水中,幸子一扫之前的恶意,满怀期待的看着纲手。
“纲手老师~”
“嗯,干得不错。”
纲手微笑着,伸手揉着幸子的头。
这个孩子,真是辛苦呢。
“哈咻。”
水门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引得走在他前面的自来也侧目。
“怎么了?感冒了?”自来也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没什么…大概是该隐在念叨我不告而别吧。”水门苦笑。
二人已经离开村子许多日子了了。
自来也当然不是来出任务的,对于“预言之子”的存在三代抱以的态度十分的微妙,即支持也反对,他并清除仅仅凭着语言去决定一个孩子的命运是否合适,但同时对于他来讲,村子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相比之下水门的未来…说真的,没有了木叶,水门也就没有了未来。
当自来也像三代要求外出的时候,三代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出去或者在村子里面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这个孩子最后拥有的,能够指引世界未来的力量,能够给与木叶他所期待的未来的力量。
继承火的意志,将其繁衍下去,直至你的身躯为其化为灰烬,你的后代将接替你的道路继续前进,一代一代无尽无休。
火的意志。
路途中,他们在一处树荫下休息。
水门伸手似乎在抚摸那些树上的枝叶投下的光阴。
火之意志。
这是路上自来也跟他提过的东西,在此之前在学校里他也不只是一次的听闻过,书籍中更是见过无数次。
树叶飞舞之处,必有火焰飞舞,火之影照亮村子,新叶还会发芽。
这样的句子,无论听过多少次,每次听到或者看到,如烛火一般微弱却又确实存在着的温暖便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即使被焚毁也好,想要成为一份光芒中的一部分,就算被遗忘也好,想要在这条道路上前进下去。
水门扬起笑容,更多的无奈。
曾经的自己确实是这样决定的,但是如今…怕是该隐不会同意的吧。要是更早的遇到该隐,他的选择或许会完全的不同,不过现今,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该走了。”
自来也背起背包招呼水门。
“是,自来也老师。”
水门赶忙起身,跟着自来也继续前进。
前进,锻炼。
入夜了便在就近休息,好运的时候可以借宿民居,更多的是露宿野地。路途上有战场的痕迹,有尸体,偶尔还有零星的杀戮。
对于这些事情,水门的反应还算让自来也欣慰。最初的时候水门还会沉默一下,很快便学会了视若无睹——至少表面上,自来也没有发现水门面对着那些尸体,有生出什么多余的情绪。
改变水门的是一个女孩。
“你没事吧?”
眼尖的水门从尸体堆中发现了她,这个女孩大约只有三岁的年纪,安静而乖巧,留着黑色的短发,即使灰头土脸,依旧能看出白瓷一般的肌肤。
女孩不动,水门只好伸手去拉,入手的是一片冰冷而柔软的触感。
“你冷?”
水门柔声问,并从自己的包里面翻出一张毯子给女孩披上。可那女孩依旧一动不动,张着她那双漆黑的眼睛,空洞洞的看着水门,小口微启,张合了两下最终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然后那女孩突兀的笑了。
可爱的女孩,歪着头,展露单纯而又安静的笑颜。
看着女孩诡异的反应,水门只得回头向自己的老师寻求帮助:“自来也老师,她这是怎么了?”
自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只见那女孩的目光呆滞如一滩死水,浑浊不堪且发着恶臭。
“吓傻了吧。”他也只能下如此的判断。
伸手抚摸着女孩的头发,水门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来也老师....”
水门犹豫的开口,却迎上自来也警告的视线,只好将之后的话语吞回肚子内。
“走了。”
自来也无情的出声。
“是,自来也老师。”
水门起身跟上自来也的步伐,却不想自己的裤脚被一股力道扯住,他回头,女孩正扯着他的裤脚,双眼依旧安静无神的盯着他。
莫名的,水门想到了自己。
“自来也老师,如果我们不带她走,她会怎么样呢?”水门轻声问。
自来也皱眉:“我们带不了她的,水门。”
“我也是被前辈们捡回来的,木叶会接受我,也会接受她,对吧?自来也老师。”
“...”
自来也表面无情的看着水门。
水门确实是从战场上被带回木叶的。
那个时候的事情自来也并不清楚,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告诉水门,为什么他可以被带回木叶,而这个女孩不可以。
见自来也不啃声,水门追问:
“难道我是一个特例么?”
“当然不是,”自来也果断回答,“该隐也不是。”
那个时候被带回来的孤儿不少,三代火影也一直是照单全收,就算是来历不明的也会给与一线生机。
作为三代的学生,自来也当然不会无情的将生命弃之不顾,只是...
“水门,”自来也少见的语重心长:“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这里危险的多了,我们带着她智只会让她陷入更多的危险中。”
“...”
女孩最后还是没有跟上来。
如果今天该隐在这里,也许女孩还是有机会的,可惜水门不是该隐,明白事情的利弊之后水门不会在执着自己看起来活像无理取闹的行为,或者对水门来说,他的世界观还没有完善到能让他脱离大人的指导,独自做出选择。
面对无数的心不甘情不愿,他只能垂下眼睛,之后再无下文。
不过,让水门惊喜,自来也皱眉的事情发生了。
自来也走在前面,水门跟在自来也后面,而在水门的身后,不近不远大概大约五六米的地方,一个黑发的大约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表情呆滞的跟着。
“别去管她。”
即使自来也这样警告了,水门还是无法做到对那个女孩熟视无睹。
他甚至忍不住想,如果自己当年遇到的那位木叶的那位木叶的忍者也如自来也大人这般,他是否还能有幸存活?是否还能有幸遇到该隐。
如果不能遇到该隐的话...
心中猛地一颤。
那该是多么的寂寞啊...
小小的水门,突兀的发现,自己似乎明白了。
何为死亡的含义。
所幸,得以存活,得以遇见你。
莫名的就想哭了,但在决定成为忍者的一刻,水门就已经起誓不会放任自己的情感。并非要变得冷血无情,只是明白了软弱什么也无法改变,所以选择了不断变强的道路。
他是波风水门。
永远灿烂的微笑着,绝不会被过去的伤痛抓住的波风水门。
“咚咚。”
门外响起均匀的、甚至是有些死板的敲门声。
水门被这声音唤回了神。
此时的他正在一家旅店中,窗外已经黄昏,自来也早开始了每日的例行失踪——只要在城镇中过夜,天色一暗,这位好色仙人就会不知所踪。
身处陌生的地方,又是独自一人,对于这份陌生的敲击声水门自然也就长了一个心眼,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应声,而是直径走到门边,从猫眼中朝外看出去。
门外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没有血色的唇开开合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水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何为忍者?
别的不说,服从命令是必须的。
而自来也虽然从未在这件事情上面正式对他下过命令,可自来也却是明说过并不允许这个女孩跟着,其实这也和下命令差不多了。
更何况水门很明白,自来也做的决定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抬手转动门把手,铁质的门发出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
开门之后女孩走了进来,水门让她坐在床上,自己蹲在一旁。
“你叫什么?”生怕吓着女孩,他问得很轻。
完全没有预兆的,女孩开口了:“岚。”
反应不及的水门有些错愕的看着女孩。
“我叫做岚。”女孩强调了一遍。
清晨雾起,没有了水门该隐反而每日准点起床。
大半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适应没有水门的日子。睡在隔壁房间的卡卡西迷迷糊糊脚步不稳的去了趟厕所,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转悠回床睡觉。
看着卡卡西没睡醒还抓着木质的手里剑舞弄的样子,该隐觉得自己百忙之中抽空给他做这些东西还是有价值的。
看,至少这个死小鬼安静不少,不是么?
他每天忙着修炼,哪里有空教小鬼怎么投掷手里剑,先不要说真刀真枪的危险,明明就是一个一岁多点的小鬼,学什么杀人放火!
目送卡卡西上床睡觉后该隐准备好东西出发,门口新建的信箱一般的木盒内放着幸子做的便当,这个盒子也是幸子想办法钉在旗木家的大门上的。
认命的拿了便当,该隐启程来到瀑布之下。
虽然这里要从家里来回十分的不便,但对该隐来说这也是一种锻炼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战斗的速度先不提毕竟他还有写轮眼,在移动速度上他可不想被水门给甩掉。
从树枝上落到地上,一头长发的人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那人等待的时候十分的安静,如同未出世的少女一般,半磕着眼睛,安静的注视着地面,如果不去看那饱经杀戮洗礼的忍者的服装,若单单是这侧影,简直是美不胜收。
该隐凝望着那人的背影。
这样看着,这个人仿佛比轻盈的精灵更加的纯洁。是的,他们都拥有的纯洁,那份单纯至极的黑暗。
想到这里该隐忍不住抿唇勾起笑容。
他和自己,还真是意外的相像啊。如自己这般的人若是没有人紧紧拉着,误入歧途简直就是必然,与他不同的是,自己抓住了水门的存在,而他甩开了自来也伸出的手。
走了这样一条决绝的道路。
这样的选择,到底是你的愚昧,还是你的伟大呢。
这样的未来,真想遇见。
向前走了两步,该隐开口轻唤那个人。
“大蛇丸老师。”那人必然早就知道发现了自己的到来,唤这一声是为了礼貌,也可以说是疏远的恭谨。
对方是大蛇丸,他可不敢像对自来也那样没大没小。一个是这二人本身的危险度不同,再来是该隐和自来也到底关系亲密一些,而对于大蛇丸,他虽然跟其有更多的共鸣,却也更生疏,本能的生疏。
“今天你又早到了,”大蛇丸的嘴角勾着习惯性一般的笑容:“不要总是早到,早开的花最容易凋谢。”
“更容易被人信手采摘,对吧?大蛇丸老师。”
该隐自然能够听出大蛇丸话语里面那些晦涩的意思,他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回去,他会对大蛇丸礼数齐全,这可不等于他会对大蛇丸对他隐晦的讽刺无动于衷。
似乎很满意该隐带刺的话语,大蛇丸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
“那么…开始吧。”
“是,请多指教了,大蛇丸老师。”
抬手,凝聚。
青蓝色的电光蔓延开来。
金属的冰冷应和着青光的无情,血色的双瞳无言的凝视。
大蛇丸沉默的看着,将这一切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巧的花儿,在无人注视的地方静悄悄的开放,如果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那么就能够拥有自己独有的幸福了吧。
血红的舌抹过苍白的唇,止不住的笑意。
可惜,你已经在我的掌中。
“该隐。”
大蛇丸突然开口,该隐停下挥舞匕首的动作,足有一米、闪着耀目电光的细刃在粗壮的树干上留下一个惊人的刀口。
不过还不够,对于这把查克拉刀的稳定性和大小,这点力量实在不够看。
“你似乎不喜欢单纯的破坏,”大蛇丸似乎意外的了解该隐,他缓缓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执着与刀刃了,何必让不适合的武器束缚住自己呢。”
闻言,该隐赞同的点头:“这点我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没有选择武士刀和短刀,这种刀刃在我的家乡被称作击剑,是用刺击来攻击的剑,不过我更擅长用它来抽击。”
“看来你也不喜欢鞭子了。”
“是的,大蛇丸老师。”该隐笑着回答。
大蛇丸说的没错,他喜欢的武器很奇葩,既要有剑的钢韧,又要有鞭子的柔软,二者都要刚刚好,多一分他嫌弃,少一分他更嫌弃。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他喜欢的武器。
即使是他在这种时候也不得不服从世界的意志,利用查克拉的形态变化尽量的模拟自己喜欢的武器,凑合着使用。
“没有头绪,对吧?那么不如跟我走吧。”说着,大蛇丸眯起来眼睛:“我这里有很多有趣的孩子们,也许你会得到提示。”
“不用了大蛇丸大人,”该隐立刻扬起笑脸:“自来也老师回来之后找不到我,他可是会担心的。”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会跟大蛇丸走。
话说…那种活像诱拐未成年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至于自来也,该隐有自信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师如果发现他跟大蛇丸走了,是肯定会来救他的,只不过等自来也赶到了,他估计也被大蛇丸解剖完毕了。
而且…自来也那家伙会难过吧。
该隐昂头去看大蛇丸。
真是幸福啊,明明你已经将那人舍弃,那人却还紧紧地抓着你的背影不放,那份被人爱着的幸福,怎么就如此的无知无觉呢。
被该隐拒绝的大蛇丸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也没有继续提类似的要求,他只是垂下眼睛,短暂的思考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排东西。挥手间,一排粗针扎在该隐脚前,一半埋入土内。
“试试看这个吧。”
“针?”
该隐疑惑,不过他觉得大蛇丸总有他的道理。
只要大蛇丸不惦记着绑架他去实验室,该隐对于这人的其他提议,还是相对于比较能够信赖的。
从地上灵敏的拔出三根针,该隐按着自己的想法将查克拉覆盖上去。针的材料似乎十分的稀有,查克拉的覆盖异常的顺利,稳定性也很高。
该隐忍不住多看了大蛇丸一眼。这人,虽然最终目的不纯,在教育过程中对他倒也是尽心尽力了。
起手,投掷。
细针在树干上扎出了一个姆指粗细的洞。
该隐一愣。
他走近细看,那洞的周围还有不少的裂痕,以及被雷电烧焦的痕迹,他绕过这棵树,看到那针钉在下一颗树上。
刚才的一击他大概用了八成的力道,十成十的全力以赴该有更好的效果,而且这个效果完全看自己使用力道的多少,如果弱一点的话….
举一反三,该隐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的东西,他停下了全部的动作,靠着那颗被他洞穿的树木坐下,冥思。
大蛇丸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那些千本被留在原地,冷清的光芒不知在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