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布偶猫》夜铭心

4、布偶的玻璃花房 04

　　“我说……布教授啊，这小布偶总粘着你也不是办法，你是科学家又不是饲养员，你一不在他动不动就绝食拒绝交流，这多耽误事儿……”来人看着扑腾累了窝进布湉爱怀里睡觉的小东西，纯良无害的样子让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布湉爱到没纠结的烦恼，他淡淡笑道：“我倒是想啊……”他戳了戳布偶粉扑扑的小脸，心里美滋滋的。小东西喜欢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什么分开。他继承祖业忙活了这么些年终于有了成果，他可不会轻易放手。
　　布偶受了刺激，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他困倦地看了看一脸温柔坚定的布湉爱，又去看刚才说话的小孩。
　　这个胖胖的小科学家是布湉爱的助手，人不大倒是有个悦耳响亮的名字，叫靳新阳。他说这名字是布教授的父亲给取的，上一代要不是布家帮忙，可能就没有现在健健康康的他。
　　小孩没长性，当初他对这些救命之恩什么的一点不感冒，可架不住他还在念大学就被布湉爱推荐到这里实习，还神奇地弄出一只空前绝后的基因融合动物啊。这对一个把科研视为生命的人来说太具有刺激性了，就像基督徒得见圣主耶稣一样，胖小子心里不知道多感恩戴德，对自家教授那是百依百顺随传随到。
　　布湉爱喜欢听话会办事儿的孩子，平时他没空过来，就是靳新阳在看着他。
　　布偶对这个和他同样肉呼呼的助手也是喜欢的，因为他每次来，都能给他讲一堆无聊的八卦。
　　在职业情报贩子的价值观里，八卦就是粉刷刷的毛爷爷啊。
　　况且靳新阳带来的八卦，对一无所知的他来说就是了解文明世界的利器。从靳新阳的嘴里，他知道了自己的价值，知道了每天围在他身边转的人的职责分化和利益关系，也从侧面，更多的了解了布湉爱这个人。
　　这个高大俊美，手长脚长，让他从照片上见了第一眼就移不开，充满魅惑气息的男人。
　　靳新阳的描述虽和他所调查的出入无几，但多了点人情味，布偶很是爱听。
　　小布偶懒洋洋地爬起来，板着肉呼呼的小胳膊腿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一屁股坐在了布湉爱旁边。他想听听这次这个小科学家又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了，在封闭的世界里呆的越长，布偶就越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的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靳新阳见布偶醒了，立即冲他哀嚎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可给点面子吧。再这样闹下去，布教授会被孤立的！”
　　布偶到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理论上讲，他们既然能成功造出一只基因融合动物，自然能造出第二只，其他科学家们眼红布湉爱，第二批制造计划里理所应当的就会把他排除。
　　布偶挑了下眉，他们肯定不知道，这第二个实验品，还真不是能随便弄出一只来的。
　　“这关我什么事？”布偶奶声奶气地嗓子发出音，“他们被成功冲昏了头脑，不弄清其中原理就忙着开展下一步计划。只会失败。”
　　原本没指望布偶有什么回应的两人都是一惊，他们显然没想到，刚有意识三个月的小东西能说出这番话来。
　　他一直都在无菌的玻璃房子里养着，是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情世故呢？

　　布偶懒得理他们，在他看来，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解决小学的题目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他们连这个都接受了，还说别的干什么？有意思么？
　　布偶自觉无趣，伸了懒腰又睡下了。这次没睡布湉爱身上，他爬上自己简易的小床，两只肉爪子抓住被沿就闭上了眼睛。
　　之后布湉爱和靳新阳还聊了很久，他们给布偶的状况做了很科学的解释，并且聊了一些敏感问题。
　　比如说这次生存空间的扩张，除了艾尔这个国际友人的提议，真正的推手其实是这批白大褂的顶级上司——吴大校。
　　布偶听到这个称呼想了很多。
　　他觉得，既然出现军部的名字，那他这个实验很有可能是国家授意的。可据他前辈子查出来的资料，不管是布湉爱还是艾尔，他们都私有于不同的企业。是个人的。
　　这让小布偶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这两年发生的事，他是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