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四分之一的行方 ...
-
“锵！”“呀啊！”“铮！”“嘭——！”“喝啊！”“嘭——！！”……
剑术之城的亚瑟们日常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单调的用几个拟声词就能概括然而，实际上只有剑术之城的亚瑟们在决策上产生纷争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夸张的战斗场景出现。不限制攻击方式、不限制武装等级、不限制战斗环境，甚至干脆地使用偷袭、挑逗、机关暗器什么的也都不会被制裁，夸张的战斗在削减着竞争者的数量的同时，也在飞速的为胜利者积累经验和威望。
不过自从某个名为“伊奥斯·亚瑟”的少年光明正大的用剑放躺了目前为止所有敢于和他叫板的人之后，这样的情况也得以转变。虽然“有问题，拳头见”的行动思想依然存在，不过伊奥斯的出现至少改善了剑术之城目前存在的、“无意义的人力资源浪费”的局面。
似乎人力资源是宝贵的这一观念，是莉格·亚瑟和伊奥斯·亚瑟两人的共识。
“所以……如果想见伊奥斯桑一面的话，也必须要战胜你们才行吗？”一想到这些五大三粗的家伙也是“亚瑟”，亚托便干脆地伸出食指按住抽搐不停的额角。“我们是访客诶！你们接待访客就不能用一些温和的方式吗？”
“规矩就是规矩！有异议的话直接离开不就好了吗？”
明明是守卫的装束，却因腰间那柄黄金打造的十字剑，而显得非同寻常、令人无法轻视。
“发生了什么？”少年充满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是魔法的访客吗？”
“是的，伊奥斯大人。”卫士向少年行礼，随后退到一旁让出被挡在自己身后的两位访客。
虽然也是拔出了圣剑的亚瑟，本人却依旧像个普通的卫士一样，在金发的亚瑟少年面前毕恭毕敬，丝毫没有作为“亚瑟”的自觉。
“这样啊……”看了看突然到访的两人，伊奥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谈吧？那就跟我来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两位访客少年互相对视一眼，便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很抱歉，最近因为开放通讯塔还有遗迹探索之类的事情，没能马上去迎接你们。我替我的护卫向你们道歉。”
“呃，没关系的……”要道歉的话至少先停下来别走了啊！
“我们这边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是接受了技巧之场提出的‘开放协议’，但并不能像你们两边那样马上就开放。”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伊奥斯向两人介绍起自己的情况。“由于之前的偷塔事件，我派之中有些激进的亚瑟擅自对领地内连同通讯塔在内的许多遗迹都做了封闭处理。因此想要将其开放为旅游景点的话，就必须要花费一段时间来做进行排除作业。”
虽然在涉及【断绝时代】的情报及相关遗迹的处理上，“亚瑟”并没有什么权限，但早在圆桌系统设计之初，梅林便设想到了如果有朝一日一位亚瑟会用强权做出一些对国家有害的事情，那么只要凑齐一定数量持有反对意见的亚瑟的联名，就能够动用最高管理者权限对境内的事物及决策进行否定和相关处理。换言之就是，一旦有亚瑟触发众怒，其他亚瑟就能直接将他封杀。
这一条的主体对象是国家，而已经被划分到国家财产领域中的遗迹自然也有同样的被处理权。虽然说对于未知的风险，只要不去触碰也就不会作死。但如果在未知面前停止了勘探的脚步，却是要比不碰更加危险。
“所以……伊奥斯桑也做同样的选择吗？”
呵……
“是交易。”剑术之城的金发少年丝毫不做遮掩地说了出来，“而且是我选择的、和魔女的交易。”
“诶？……为什么？”
亚托无法理解。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魔女】一词还等同于“麻烦的制造者”，以及曾在卡梅洛地区以研究员的身份出现的魔女——摩高斯。
“其实不只是我，你的那个同伴、现在统御者技巧之场的亚瑟，她也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我们选择了不同的方向而已。”
“你是说……莉格？”
“如果那是她的名字的话。”伊奥斯点了点头，“我和她，做了同样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她从魔女那里看到了什么，但我确信，我看到的……是这个国家未来的样子。”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少年鲜有的失去了冷静，一脸憧憬的表情、眼中满是名为期望的狂热之情。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是最为弱小的存在。无论林中猛兽还是自然灾害，都能轻易夺走人类的生命……但就是在这种环境，我们存活了下来！并且是、用属于胜利者的姿态存在着，战斗着。这就说明，在我们的身体里、在我们的内心中，始终存在着强大的不知名的【猛兽】！”
梅林也许是最早发现了这个情况的人。Excalibur的出现虽然赋予无力之人以力量，但换个角度来看的话，圣剑的力量又未尝不能是原本就属于人类自身的力量。就像圣剑之于剑术之城，仅仅只是用起来更加顺手的武器罢了。
“那是属于我们，也只属于我们的力量！只要将那份力量激发出来并加以引导的话，不论挡在我们前面的敌人是谁，全都是可以战胜的对象。换言之，只有常在备战的状态，才能使人们时刻保持在那样的状态……”
可是！
“人，不是机器……人类的话，会感到疲惫。不，就算不是人类、就算是机器，也依然会有劳损会感到疲惫。”
“而且，一旦你的狂热无法继续感染周围的人，那你马上就会被那些将你簇拥上去的人抛弃，甚至你自己也会被拉下王座打入囚牢……”以“汇聚亚瑟的弱点并加以击破”为设计目的的骑士少年，干脆地朝伊奥斯泼出了冷水。“最多十年，单纯只用狂热做动力的话，你只能领导这个国家十年。人类的寿命有限，基本上一到三十岁之后变回逐渐对探索未知失去热情，一旦进入四十岁的话就更会寻求安定的生活。”
“军事化的国家管理，短时间内的确是利大于弊，可一旦热情褪去了，国家也就算是死了。”亚托顿悟似的说道，“我们从小便在生活在动荡不定的环境中，对于安定的生活自然有着更加深刻的理解和需要。所以，拔剑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保护那样的生活罢了……”
莉格，我好像……能够理解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四分之一的行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