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胜利在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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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半仙靠在树干上，皱皱眉看着三个人毫无章法的从不同角度向刘大海进攻。那样随意的进攻方式，对刘大海来说就好像小孩的游戏一样，毫无威胁。他轻轻的摇摇头，对身后的阴影说：“或许我们的期望太高了，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出什么胜利的希望。”
阴影中传出缥缈如幻的声音：“哦，你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我所看到的并不让我完全信服啊。”余半仙摇摇头，看着正在战斗中的人：“虽然借由我的‘六壬天演’看到了他们在那个世界的事情，但是毕竟只是冰山一角。如此匮乏的情报，就算是你，也会有估计错的时候吧。或许他们真的能改变很多事，但是，起码现在还不没有那个能力吧。”
“你是这么认为的啊？”阴影中的声音似是笑出声来：“相反，正是因为我借由你的‘六壬天演’看过他们的过去，才无比坚信我的判断。”
余半仙怔了怔：“我想你展示的，不过是他们次元和我们次元的连接点。从他们的视角来看，我们这个世界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们在游戏中和现实的自己有太多的区别，靠着这种没有什么凭据的事实进行推测，你真的觉得……”
“没有什么游戏和现实的区别的，现实中太多的束缚让他们活的并不真实。反而在游戏中，更能体现出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另外你也说了，我们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游戏，那么我只要了解他们在游戏中的思维，就足够了。”阴影中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当游戏变成了现实，他们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用游戏的思维套用进现实中去。他们现在对刘大海的战术，就像是原来他们游戏中‘开荒’的感觉。当目标的能力不清楚时，就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来获得情报，再总结情报完成对目标的攻略。”
“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是故意用这种杂乱无章的方式来刺探刘大海的虚实？”余半仙看看战局，有些不信的摇摇头：“但是现实比游戏要复杂的多，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可能想游戏那样给予无限次机会，如果刘大海有意杀害他们，他们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早就终结了。”
“的确，不过刘大海不会伤害他们的，不是吗？”
“你事先和刘大海打了招呼，他自然知道分寸。其实就算你不打招呼，刘大海也不会无缘无故去伤害几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余半仙啧啧叹息：“话虽如此，但是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切，不会都按着你的安排。这种放水的战斗，真的能检测出来你想要的结果吗？”
阴影中的声音一哂：“说不上放水，就算按我交待刘大海只用三成功力，现在的他们也是没什么胜算的。在这一点，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的这种安排，那只猫才会选择现在这样尝试性的战术。”
“你的意思是？”
阴影中的声音对余半仙说：“那只猫从一开始就看穿了，看穿了刘大海不会伤害他们，看穿了我们让他们战斗的用意。如果对手不是刘大海，是别人或者是别的状况，那只猫一定会选择别的方式。”
余半仙看看趴在花又间肩上的猫，带着疑问的语气，轻轻的“哦”了一声。
“我们看到过的吧，这只猫之前的战斗风格。无论是手法还是技巧，从来不是都不是顶尖的，但是他很强。他的强大在于他从来不追求‘最完美’，而是选择‘最合适’。穿越遇到这样的巨大变化，他很快适应过来，并且找到自己的团队定位，实在是难能可贵。”
“其实吧，我觉得他能适应，主要和他缺心眼的性格有关。”余半仙看着猫苦笑一下：“我倒是觉得他的队友更了不起，居然可以完全托付一个从来没正经过的家伙，这种信任，实在让我惊叹。”
“嗯，他们对彼此间的实力知根知底，这种信任是无数次合作后形成的默契。不过，和过去靠着自己的力量战斗不同，要在自己完全没有战斗能力情况下使用同伴的力量。对这只猫来说，是个很难的选择。”阴影中的声音顿了顿，大概是察觉到了余半仙的疑惑，继续耐心为他解释：“兵行险着，往往能够出奇制胜，但也会承担很大的风险。如果是自己的身体，他能根据实际战斗的感受而选择不同的战斗方案，放心大胆的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赌博，就算失败无非自作自受。但是，利用别人的力量，总会少了那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再如何默契都不如用自己的身体那么得心应手。如果兵行险着，失败的可能性会大大提升，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队友受到伤害，这种打击是他绝对承受不了的。”
“我明白了，所以才反复试探收集情报，尽可能的完善战术对吧？”余半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就是少了那种赌博的进攻，所以才形成这种不愠不火的战斗局面吧。看起来，要想看到僵局被打破，还有的等呢。”
“不，情况马上就要有变化了。”阴影中的声音又一次反驳了余半仙的话：“那只猫应该也察觉到了，再拖下去，他们就真的要输了。”
余半仙愕然：“嗯？这回又是什么道理。”
“体力。这个世界和游戏里不一样，他们的身体会感受到疲劳……”阴影中的声音叹息一声，接着说：“我们安安静静好好看着就是了。”
此时此刻，邵子轩正趴在花又间的肩上，他伸出爪子无奈的拍拍自己的头：“总算有法子，大家放慢试探攻击的频率，我有话说。”
轮到自己进攻的印雪闻声放慢了脚步：“真是的，这么转来转去也是很累人的啊。”
刘大海听不懂猫的语言，只听到印雪的声音，只当是自言自语的抱怨。刘大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在他眼里紫晴是个平日常为村民诊治的善良姑娘，这么交起手来自己也多少有几分不忍，更有着几分欺负弱女子的尴尬。刘大海心底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埋怨的感情看了看远处的余半仙。
“抱歉抱歉，从你们的动作我已经感觉到你们开始累了，不过，战术也出来了，在坚持一会儿就好。”邵子轩严肃的神情舒缓了下来，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首先，我来说下刘大海的战斗节奏。和我想象的一样，这个世界虽然和游戏有些区别，但是很多地方还是相通的。刘大海应该是属于高攻高防型的近战，机动性并不强，攻击间隔也比较长。他那个‘横扫千军’可以对正面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所有人攻击，攻击距离大概和师爹的长枪差不多。而且他的直觉很敏感，几次在正面交战的时候，也能闪过背后的偷袭。”
邵子轩顿了顿，继续说：“你们都怕泄露情报不说话，让我觉得我像是自言自语啊。不过，这样也好，这个新战术什么的，我一边说大家一边尝试下吧。”
余半仙看着战局突然发生了变化，眼睛一亮：“这个是？”
慕十洲正面对阵刘大海，印雪和花又间双双站在刘大海的背后，呈现一个“品”字形的阵型。慕十洲在正面一如既往的强行攻击，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防守上，不断牵制着刘大海。而花又间和印雪则在背后不断袭扰，有时候轮流进攻，有时候一起扑上前去。
刘大海觉得变阵之后，战斗的压力突然大了起来。在他防御慕十洲攻击的时候，差点被花又间的剑斩伤衣袖。刘大海心头渐渐收起小觑之意，认真的应付起来。他心头暗自盘算：紫晴姑娘惯于治病救人，于武功并不擅长。在自己面前那个用枪的天策弟子法度严明，入门的梅花枪法现在愈发娴熟，这固然是本次比斗的一个麻烦，但更大的问题却是来自自己身后的那个七秀女子。
开始的时候，刘大海觉得那个女子也没什么威胁，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那个女子的攻击能力越来越强。最初的劈刺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到了现在，居然隐隐有了剑气破空之声。那个女子的攻击距离也越来越远，只怕再这么下去，二十尺之内都会被她的攻击范围所笼罩。
“大海要头疼了，那个七秀的小姑娘开始渐渐摸索到自身武学的力量了。”余半仙欣慰的看着场上，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慕十洲已经完全掌握了梅花枪法，花又间的攻击距离也越来越远，他现在顾此失彼，不知道要怎么做呢？”
“如果只是两个人，刘大海还是防的住的。虽然现在刘大海落了下风，但是僵持的局面还是没有打破。只要刘大海能拖下去的话，他们还是会输在体力上。”阴影中的声音淡淡的说：“不过，差不多要结束僵持了。”
刘大海左右招架着慕十洲和花又间的攻击，虽然只能用三成的实力，但是战斗经验足以让他抵挡住两边攻势。刘大海一记横扫千军逼退慕十洲，突然察觉得到后剑风，知道是花又间又来袭扰了。但不知是花又间故意隐藏气势偷袭，还是体力下降，刘大海总觉得这次的剑风很弱，战斗经验让他不假思索回身出手，把袭来的长剑牢牢钳制在自己手中！
余半仙看着这一幕，微笑着摇摇头：“啧啧啧，结束了。”
刘大海惊讶的看着面前印雪的笑脸，他不清楚原本在自己身后攻击的七秀女子什么时候换成了紫晴姑娘！正在诧异，远远一道凌厉的剑气向自己袭来。刘大海自知中计，慌忙中腾空跃起向一边侧过去，闪避过剑风。他的身体在空中无法自由行动，在水平方向滑翔的过程中，用余光看到慕十洲正握着长枪向自己急冲过来！
“诶？这个是？”余半仙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果然，梅花枪法既然已经娴熟到这个地步，那么也就可以用出那一招了。”
“嗯。”阴影中的声音带着笑意：“‘穿云’。”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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