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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涉及怜鸢/储怜/路怜/怜瑶/葳怜[:3JZ其实CP不用纠结这么多
*大明湖畔王储的视角[什么鬼]
*安定的人物OOC
献给维纳斯
文/司南
献给我的维纳斯,献给我的爱情。
*
我见过一个有着棉花糖一样又软又轻绿卷发的漂亮女人,她是我的爱情。
每天下午三点我都会准时到街道边上那家仿制出外国风格的甜品店去点上一壶红茶,等那个女人出现。
我爱她,虽然她并不认识我。说这话时我并没有烧坏脑子或是意识不清,您要笑话我也好、鄙夷我也好,总之我确实是爱上了那个女人。
关于那个女人的长相绝不是我能够轻易形容出来的,她很美,可我不能用“她有某国女郎一样精致的鼻子”、“她有某国女郎一样小巧的嘴”这样的句子形容她,因为一定会有人把我列举的那些国家里美丽女郎身上的一部分想象到她的身上——这对我而言再糟糕不过。她是独特的、异常独特的,至少对于我,她是这样的。
她有一头轻飘飘的薄荷绿卷发,有泉水荡涤过的、水晶质感的红玫瑰般的眸子,有一颗把她点缀得有些娇媚的泪痣,有和十五六岁可爱少女一样的柔和与安静。她看上去就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即使她已经成年了。
她是件艺术品,真正懂得她的美的人一定会为之陶醉。然而这不是夸耀我自己,我在向您解释她的美,我爱她而为之陶醉,仅此而已。
*
那家店的女主人和她是朋友,我看得出来,那个和头发颜色与紫蓝色鸢尾花别无二致的女主人很喜欢她,说爱也不未过。那女主人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到她店里来的许多人都说她与我所爱慕的那位美人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看那两位被夸赞的女人站在一起,我心里可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尽管和女人比这些显得愚蠢,但我想告诉您我自认为自己长得不算难看,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站在我所爱的人旁边大概也还算搭。
*
我在那家店认识了一位金发绿眸的军人,他把头发全梳到脑后绑起来,把他的凛冽和漠然全表露在脸上。他来这里和我是同样的目的,因为有同样的目的所以认识也显得顺理成章。他皱着眉把茶大口大口灌进嘴里,再把视线投向在另一边正在看杂志的她。
他的名字是路邦,我和店的女主人在他面前没输过对她的爱情,却输给了他了解她过去的事实。
我从路邦的口中得知,我心爱的维纳斯名字叫做怜美。怜爱的怜,柔美的美,还有那自古就用来美称女性的姓氏:姬。
不能够更符合她本人的名字!
路邦叫我心里涨起了满是羡慕又带有些酸味的海潮,我听他说起那些关于她的往事,恨不能莽撞地和他打一架,好消消那快淹死我的海潮。
她曾经自认为有个兄长,那是个黑头发的男人,她被生父托付给他,所以对他有那么点儿依赖(相对于陌生人而言)那个男人为了他喜欢的女人可以不计后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干出些令人发笑的事情。我请求路邦跳过那些令人恼火的经过,他皱了下眉,准许了我的请求,告诉我,维纳斯,我说,姬怜美做梦也没想过她依赖的兄长是这样不稳重的人,她毅然从他身边走开了,和倒霉的君主被人民抛弃一样,他在她心里被赶出境内,我猜想这可怜的维纳斯心里肯定有过要像众多起义者绞死曾经的君王那般推他到绞刑架下。
(换做是我,我肯定这么做。)我一边想着一边喝了口茶,路邦也抬起白瓷杯子喝了一大口他的茶,用没有脱掉白手套的那只手的食指敲打桌子。
他(那个被她当成兄长依赖的男人)心爱的女人,一个你压根说不清头发颜色到底是橙还是粉色的女人,和我心爱的人曾经也有一段交情。
和众多用西洋镜那玩意儿骗人的人相同,我心爱的人也骗过那好心的女人(尽管在我看来那样的好心只是一种变相的愚蠢),让那女人对她产生了好感,唔……大概也是一种爱。
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当然要用手段去抢,路邦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他说这话时把手握成了拳,一副随时要砸破他手下那张无辜桌子的神态。
这可怜的人,他和我同样爱慕的人被别人吸引(虽然并不是爱)时,他说他也试图用手段将她抢来。结果是失败了,否则我将没缘分与那美丽的维纳斯相遇,老天,这些话我不能说给我旁边这位军人听,军人就算再坚强也是人,我可不能撕开这好伙计的伤口,尽管他脸上的表情永远那么冰冷。
*
在一个飘着阴冷小雨的日子,路邦没有到那家甜品店去,我想他不会出现了。
我能理解这伙计,因为我和他一样爱姬怜美。他说过他用了卑劣的手段想要得到她,最后却以失败而告终,两人曾经亲如兄妹的情谊也因此断裂。路邦消失的前一天,我们还一起坐在店里远远地凝视着那美丽的维纳斯,他端着茶杯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放弃了。”
“恩?”我当时正喝着温暖的红茶,奇怪地瞥了路邦一眼。他少见地露出了笑容,那很浅的辛酸的笑和我快喝完的红茶的一样,几乎等于没有。
“再见。”他很快又恢复那冰冷冷的模样,走到结账的柜台前把足够付账的钞票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便转身走开,他绑起来的金头发在我眼前划过一道闪电,店门被关上的声响就传进我的耳底,之后只剩下了别人小声交谈的嘈杂声。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路邦没有再出现过。
好了,先生,说了这么多,现在我该提一下我和她的一些事情了,毕竟我主要得说的是关于我的爱情。
*
路邦消失后我在那家店里的活动没怎么变过,我还是坐在那儿,看那女主人和我的维纳斯热切地聊着天。姬怜美,我的维纳斯,她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我的视线。她的发丝看上去是那么柔软顺滑。白天鹅绒做成的衣裙在她的身上是那么华美,一颦一笑都如初夏的阳光令人感觉那么柔软,我发现我的视线竟是一秒钟都不愿离开她!
我该去结识这位美丽的女性了,这种念想催促我赶快做出行动。麻雀恼人的鸣叫阻碍不了她温柔的声音落在我心上,我多么希望路邦这好兄弟在我旁边给我拿拿主意,他一定会用最理智的声音给我忠告。
但我不得不面对现实,我的旁边没有人。
到底该去怎样结识姬怜美比较妥当?我可不愿意给我的维纳斯留下坏印象。无所适从的心情简直是给人受火刑,我被煎熬得怪难受。这下我更能理解路邦的心情了,看到美丽的蔷薇就想要将她连枝折下带回自己的家中,这罪恶的,充满诱惑的魔鬼的念想啊!
膨胀在内心的欲望时刻碾压理智,那美丽的人儿令我神魂颠倒,我不想忍耐去结识她的欲望,也没法子忍。
终于,店外飘起易碎的六角白花,植物都奄奄一息地被覆盖在白雪之下时,我鼓起勇气向她搭了话。上帝,上帝啊,有谁知道当我听见她轻柔地向我说:“先生,您好。”那会儿我的心跳得是有多快!
秒针不知疲倦,嗒嗒嗒地走着,雪不知什么时候不再落下,昏暗的天色将我从有姬怜美共度的美梦中拖出。啊啊,时间过得多么快呀!若能够再与穿着温暖红色棉裙子的她多聊几个钟头,即使是让我受尽折磨,我也是愿意的。
晕晕乎乎的,我像个醉汉一般回了家,呼啸的风声简直是最美妙的音乐,我走路仿佛是在跳舞,空气是我的舞伴,脚下的冰雪就是最圣洁的舞池。
我的房子说不上豪华,但也不算破旧。大理石地板,藤蔓花纹墙纸。大壁炉里通红的火炭和我心中翻滚的熊熊热浪一样,这热浪足够使一场宴会的气氛沸腾。
“您好,先生。”
“您很幽默。”
“您的名字很棒呢,我的名字是……姬怜美。”
“王储先生,再见。”
……
我躺在红木沙发上细细回想了她与我的对话,一遍又一遍,再倒上满满一杯白兰地,审视房子大厅里的每一处。
这房子需要一位女主人。人选嘛……还有谁比温柔又优雅,美过所有人的维纳斯更合适的呢?
*
与姬怜美交谈几次之后,我开始着手如何和她加深认识的计划。她的一切都像是个谜,如同礼品店橱窗中展示的晶莹剔透的球体水晶,别人自认为可以一眼看穿她的一切,却没发现那都是被扭曲的图像。
我从未见过比她更有心机的女人,能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得那么完美,她永远都温柔地笑着,能巧妙地把别人抛给她的有关她自己的问题不着痕迹地抛开。她会是怎样的女人,藏在那娇美皮囊下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模样,我深陷在谜团的沼泽地里无法自拔,除了每天到那店里去与她见面之外,我竟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干上了见不得光的勾当——跟踪她。
她出门的时间极其有规律,我躲在她的宅子之外的墙边透过那镂空雕花铁门和明亮的玻璃窗偷偷想瞧见那人儿的倩影,只要能看见一眼,巨大的幸福便充满了我的身体。
姬怜美那宅子里边的草地上到处是枯死的草,靠近路边的草地上孤零零地立着根涂满黑漆的灯杆,上面没装灯泡,好像只是为了与冬天的寒冷相辉映,让人看了还真感觉有几分冷哩。
一个女人,一个绝顶美丽的女人住在这样破败的宅子里,孤身一人。任谁都会想要探求她选择这样生活的原因。凭借她的美貌才智,想要进入哪个贵族家会困难?然而这株玫瑰却生活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她在这宅子里生活,无任何动物为伴,恐怕会认为这是无人居住空宅。这株玫瑰在这样的地方会开出怎样的花朵呢,真是越来越想要知道。
我托人多方替我探听关于姬怜美的一切,得到的消息却大致都一个样:她曾是个耀眼的舞台明星,是个生活在开满鲜花庭院里的精灵,她与她的父亲都是受人尊敬的人物,可在其父亡故之后,这舞台明星便不再向人们展现她的光芒了。
嗐,这远不及路邦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有用。
路邦提到过的黑头发的男人和那个女人(请原谅我不记得这些人的名字)也许是打开真相大门的钥匙呢?我想要调查到那两个人并非什么难事,可我更希望可以听见姬怜美能够自己告诉我她为何极力避开所有讨论她自己的话题。
但不管我怎样努力,如何想与她亲近,她都没有想要与人深交的打算。姬怜美对我,不,对任何人都同样亲切,那样温和的笑容如同结了冰的湖面,能触碰到表面的冰层,却触碰不到被阻隔的湖水。
那样我便只能自己去查找关于维纳斯的一切了。
初春欧椋鸟沐浴在浅金色的阳光中拍动富有光泽的翅膀成群在庭院里寻找着种子,我在庭院里翻阅我要调查的那两人的资料,耳边尽是鸟鸣与欧椋鸟扑腾着翅膀的声音。若是姬怜美也能像这喜爱温暖与群居的鸟儿该有多好啊!
我真心实意爱她,处处想博得她的欢心,可这样的殷勤,给她带来了困扰。她托那甜品店的女主人带给我一封信,她清秀的字迹令人赞叹,写出的话语却令人心碎。
一封散着蔷薇芬芳的信。
*信
尊敬的王储先生:
承蒙您的厚爱。请允许怜美在此向您讲述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物有的属于杜撰也有的人物真实存在,当然,真实存在的人物已经不在人世。
十七面前我出生于一个和平宁静的小镇,那时蜂鸟还能够快乐地啄食花蜜,果园里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我那可亲可敬的母亲是名教师,现在正于故乡的土地下安眠,而父亲是位军人,他的灵魂在他曾经的战场上盘旋。
我的故乡在我幼年时被炮火摧毁,蜂鸟再也没能得到花蜜,苹果全都落到土里腐烂,母亲的坟墓被漫天的灰尘掩埋。
战争是那么令人痛恨,我想要远离战火,父亲却恰好是在战场上保卫国家的军人。我在战乱频发的那段时间里每天提心吊胆,我去学习舞蹈为父亲祈福,我期望和平。然而战火根本不会因为我的期望停止,它一直燃烧着,最终点燃了我父亲的军装,吞噬了我父亲的生命。
成为废墟的故乡与繁华城市差别是那样鲜明,战争结束之后我被接到了父亲生前为国家效力的地方,看着父亲生前所存在的地方,我怎能不感到心碎!我的故乡那儿青绿的山峰与蓝水晶一般的湖全都被摔成碎片,我的双亲也离我而去,存留在我脑海中那些往日的回忆如同碎玻璃一块块划过我的神经。
我努力练习舞蹈,做祈福公演,只希望战火被大雨浇灭,但,这到底有什么用呢?我被抓走了,被封在令人痛苦的黑暗之中,您知道吗,我无时无刻不希望答应父亲会照顾我的那位军官来将我从这可怕的折磨中拯救出去,但时间飞速流逝,我好像被人遗忘了。后来我碰巧被那位军官发现了,被救出一段时间后我才发觉,这完全是极大的讽刺。
他与他心爱的人在一起了。他为她闯入敌对势力的阵营,为她违反军纪,而我呢?我曾希望他能找到我,我把他当做敬爱的兄长一般看待,可回到他那里以后我所了解到的,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我只是碰巧被发现的,碰巧被救出,如果没有“碰巧”,那我就得永远被囚在那痛苦的牢狱里。
多可笑,听过他在父亲临终前答应我父亲的那些话,再看看他如今的态度,我不禁想质问他:这是他答应过的好好照顾我吗?答案显而易见,当然是“是的。”
我一直痛恨他们,为此我做过在别人看来卑鄙无耻的事情,但我不后悔,绝不。外人的评价对于我无关紧要。我到达了一座新的城市,结识了一位温柔美丽的好人,过上了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然而阴影总是伴随着阳光,我痛恨的我所为之心灰意冷的影子都缠在我身后。
不愿看见阴影就让阴影没入大片的黑暗之中去,就让黑暗吞噬掉所有的一切,美妙的梦都藏在夜里呢。
怜美想说的故事就是这些。王储先生,凭您的本事一定会找到您想要的东西,您会听到与我所述的这个充满个人灰暗情绪的故事完全相反的另外一个故事。
和所有王子拯救公主、勇士打败恶魔的故事一样,在那个故事之中有无恶不做的“女巫”,有个楚楚可怜的“公主”,还有个英明神武的“王子”。
我在此向您告别,您的爱意令怜美感激不尽,恳请您原谅怜美无法做出任何回复。上帝保佑您,王储先生。
姬怜美
*
是我将混着砂砾的焦土洒在她血迹斑斑的伤口上了吗?是我不顾一切的调查逼得我深爱的维纳斯扯开了旧伤疤,暴露出那血淋淋的惨状吗?
我坐在摆放在庭院里的椅子上,欧椋鸟还在寻找着种子,不时发出几声鸣叫,阳光也还依旧温暖,捏着信笺,我陷入了沉思。
姬怜美写下的故事是她自己的的经历无疑。然而我不懂,信的开始写到的“真实存在的人物已经不在人世”用意何在;同样曾经被姬怜美视为兄长的路邦又在故事中担任了怎样的角色;她断定我会了解到的那个“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又是如何?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我的脑子里蹿开,苦苦思索之后我决定暂时先把这些事情放在脑后,我得先去泡一壶红茶舒缓我的神经,整理我的思路。
离开椅子从庭院回到房子里把那群蓝色的鸟儿都惊得全拍着翅膀飞走了,我站在门口望着留下几片羽毛以后越飞越远的欧椋鸟消失在洁白的云间,不由地想起从泡沫中诞生的维纳斯。那蔚蓝的天幕不正是海吗。
傍晚天空被染成了玫瑰色,与山头交接的夕阳洒着厚重的金色光辉。半壶红茶剩在金边白瓷茶壶中,纸面粗糙的资料散在桌上,和我一样显得颓然。
粗鲁地抓过几张资料看上几眼便败兴地将它随手往后一扔,我离开沙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许久决定去问问那家甜品店的女主人,她是我当前所能寻找找到的第一人选,诶——我是多么后悔当初没有请路邦多告诉我一些事情啊。
一推开那扇被阳光烘烤得有些发热的木门,就看见那位小家碧玉的女主人站在柜台后专心地用抹布将细小的灰尘擦去,女主人见了我,顿时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她将耳边细碎的头发顺到耳后,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从容地走出来,对我颔首:“您好。”
“您好,尊敬的女士。”见她这些动作,我明白她已清楚我到这里的目的。我们坐在平日我来这里时挑中的那张桌子边上,她端来甜饼和热可可,脸上的表情从未变过,笑得温柔平淡。
“我……”我正欲开口,她出声打断了我的话,示意我听她说话便好。
与她的从容不迫相比,我激动异常。她的语速在我听来简直是蜗牛在爬哩,听得人发急!
*店女主人的叙述
我的名字叫鸢,您可以称我为02。遇到怜美时我刚从战争中脱身,她也一样,我们之间有某种联系——对于她所在的军队来说,我是个敌人。我们的国家相敌视。
早在来到这座城市之间我就认识她,也就是您所爱慕的怜美。她曾被我们驻此国军营里的间谍抓走过。您认识那个人,很久之前与您一起在店内喝茶的那位军人。
怜美对我说过她早已当自己随着她那双亲的亡魂去见了上帝,现在活在世界上的姬怜美只是为完成她报复愿望的尸体。
对于她其他的事情我不甚了了,我就告诉您一些我知道的事情吧。
她被抓走后即被囚在我们军队一个废弃的据点,我不得不说那是个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只要用心便能找到。然而她在其中被囚了两年,您可以想象到她的愤怒——在黑暗中痛苦了七百多个日子,被救出后才知道那只是个巧合,救她的人不过是在与自己爱人返回军营的途中碰巧发现她的。我第一次听这事儿的时候简直觉得这就是个滑稽的笑话。
救她的人是她亡父的学生,现在正违反军纪寻找着他的爱人。他的品质一度遭到一些人的怀疑,我对他也感到匪夷所思。不知道您怎么想,我可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军人。
抱歉,说了些题外话。怜美的失望大约是拿着一块金色的金属当黄金,后来才被人告知那是黄铜这般相同。也许比这更深一点儿,您可以试着自己想象一下。
所以她起誓不愿让那军官和他的爱人好过,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她就像破坏了王子与公主幸福生活的邪恶女巫,无恶不做的巫婆。您要是见过那两人便知道,那哪里是王子与公主的故事呀,分明是上演了一场无聊的自私的爱情故事。
怜美前几天向我说道她知道她现在是在做一桩蠢事,但这是最后一次,不管成功或失败,完成后她便立刻去追寻她的父母。
纵然我如何劝她也没有半点作用,也只好听从她的请求给您送了那封信。如果能够,我想拜托您帮助她,当然这同样是个自私又愚蠢的请求,您大可不必理会。
我所了解的大致就是这些,其余我也不知该告诉您一些什么……啊,您要继续来点儿热可可吗?
*
“不必麻烦,谢谢您,鸢小姐。”我听过她所说的东西后身形不稳地起身准备告辞。
零碎的线索被这么一说似乎拼凑完整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塞满了我的脑子,我该回去好好理一理这些东西。
“先生您还是称呼我02比较好,再见。”02……名字为“鸢”的女主人送我走出店门,我离开了好一段路后回头似乎都还能看见她那像是鸢尾花瓣浸染的长直发。
她也知道这样一段关于姬怜美的过去。与路邦、她相比,我岂不是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可笑傻瓜?我从前竟对我所爱慕的人儿一无所知。
现在终于了解到“真实存在的人物已经不在人世”的意思。姬怜美把以前的自己视为死人,名为鸢的女店主也有个奇怪的代号“02”,路邦作为间谍,想必也一定会有一个代号。他们都没把真实的自己当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且路邦他……不仅是因为狂热的爱情也是因为执行任务所以抓走了姬怜美,导致两个人的关系从此破裂,一直到路邦放弃那天也没有好转。
了解了这些,我用手撑着额头开始制定关于怎么去帮助姬怜美的计划。即便那是错的是极大的罪恶,我也会帮助姬怜美——您不用理会这个疯子,他彻底疯了。
后来我了解到了那个“王子与公主”“无聊自私”的爱情故事。它的确和她说的一样无聊,不过这与我没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只是为姬怜美铲除她面前的障碍。
*
在愚蠢之人歌颂王子与公主的爱情之时,魔鬼与女巫在地狱里期待着礼拜六的晚宴。尽情狂欢的夜晚降临,烤得通红的烙铁架在火炉上,淋了油的木块在火里噼啪作响,火星四处飞溅。
为了这场晚宴,我为维纳斯做好了一切准备,虽然我明白自己的行为不过是在出卖我仅剩的那点儿可怜的爱情,但若是为了姬怜美,就算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又会怎样?
这也是一个无聊的自私的爱情故事,它比不上那些正派人物爱情故事的高尚感人,它所付出的、得到的,只需当事人了解就已足够。
维纳斯啊,请让我把你脚下的土地变成库忒拉岛,把你复仇的地方变成帕福斯,以告诉世人这是维纳斯的圣地。
我在庭院里栽种了满院的桃金娘,馥郁的芳香令人陶醉,正如您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美丽令人心驰神往。
进入地狱被猪笼草洗去记忆,或是渡过飘荡着腥风血雨的忘川,我都连祷对您的爱意。
它们都是献给您的,我的维纳斯。
FlN
*关于文中一些词语和句子
“魔鬼和女巫在地狱期待着礼拜六的晚宴”魔鬼女巫等在礼拜六开晚宴狂欢,是中世纪时的一种迷信说法。
“库忒拉岛”维纳斯从海中诞生后登上的岛。
“帕福斯”因有维纳斯诞生于此地附近的海岸,建有维纳斯神庙而得维纳斯圣地(爱神圣地)之名。
“猪笼草”指忘忧之草。
“忘川” 不和女神厄里斯的女儿和遗忘的化身,流经冥界河流的名字。
“桃金娘”香桃木,被称为“爱神木”,为爱神维纳斯的神圣植物之一(其余有玫瑰、三叶草、温柏等)爱与不朽的象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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