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看诊！》芊芊梓沫

27、27° 「大快人心」

　　“对了，张阿姨，等会儿你可能会有些麻烦。虽然这些麻烦确实很麻烦，但也无法避免。我想你当初既然做都做了，也不会怕这些麻烦缠身，是吧？”宫睿睁着眼睛，一脸无辜，“虽然事情并非和你心里想的一样，但是事无绝对，我想你应该也提前为自己打了预防针，是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茹瞳孔微缩，紧张地盯着宫睿。
　　宫睿耸肩：“没什么，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我要去睡觉了，虽然希望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不过如果真的非要我们出面作证的话，我也会艰难地爬起来的。”

　　“作证？作什么证？你到底在说什么？”张茹迈了一步，挡在宫睿面前，“你这一回来就装神弄鬼的，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我没兴趣和你打哑谜。”
　　“我也没兴趣说这些哑谜，我是为了张阿姨您着想。我担心您年纪大了，万一听到了什么爆炸性的消息会一时承受不住，一个白眼就翻了过去。”宫睿看向宫翊，“哥，你说是吧？”
　　“当然。”

　　宫华眉头越皱越深：“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现在你们还是先去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这里也不是你们的房间，回到你们的房间休息，以后如果有谁再觉得这里好，让你们住这里，就让那个人自己住进去。”宫华说完话之后还十分有意地朝着张茹瞥了一眼。
　　张茹深呼吸，再深呼吸，忍着自己发脾气的冲动
　　“他们的房间……已经做成了玩具房，现在只空着一间，那间……原本是想给峰儿改成书房的……”张茹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

　　宫华眯起眼睛看着张茹：“玩具房？呵，也亏你想得出来。书房？家里是没有书房吗？”
　　“你的书房里都是你那些书籍，峰儿也不好乱动，免得到时候你又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所以……所以我才想着专门为峰儿弄出一件书房。峰儿今年要中考，我想让他好好复习的，这也都是为了他好。我想身为峰儿的哥哥们，他们可以理解，也可以体谅。你身份峰儿的父亲，更是……”
　　“够了张茹，你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再听了。”宫华转过身，背对着张茹，不想再看她一眼。“那你们……”
　　宫翊眼睛一亮：“没关系，我们一间房就够了，彼此也能照顾着，挺好的。”
　　岂止是挺好，这简直就很合他的心意。

　　一阵门铃声搭配着一阵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这莫家大好的和谐氛围就这么被破坏得一干二净。

　　宫华不悦地看向门口：“这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张茹整个人显得紧张异常，脸色苍白，牙齿似乎隐隐地在颤抖。
　　宫翊心里有些了然地点头：“没想到，该来的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宫睿歪了歪头：“意料之中，省得麻烦。”

　　“麻烦开一下门，张茹是住在这里吗？我们是警察，还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外面的人一边拍打着房门，一边喊道。
　　“警察？”宫华狐疑地看向张茹，“警察来找你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张茹双手抓着自己的胸口，向后退了好几步。
　　“好吧，那我去开门。”宫睿在这件事上倒显得十分殷勤。

　　“不要！”张茹拉住宫睿，“不要开门。”
　　“为什么？外面有人在敲门，而且还是警察。不给警察开门的话，这就算是不配合警察办案，不好吧？”宫睿面带笑容地把张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挪开，径自走过去开门。
　　张茹只觉得一阵危险的讯息整铺天盖地地朝着她袭来，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她自己。

　　“这里是张茹的家吗？哪一个是张茹？”
　　宫睿朝着张茹指了指：“就是她。”
　　几个警察走到张茹的面前，那处自己的警官证，严肃地说道：“我们是警察。刚才有人投案自首，说他们受了你的指示配合了一场绑架案和谋杀案。我们需要你和我们一起回到警局，做一下审问。”
　　宫华看向张茹：“原来真的是你！原来他们两兄弟失踪真的是你搞的鬼！绑架？谋杀？这就是你好好照顾他们的方法？”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张茹的什么人？”
　　“我是他丈夫。”宫华冷笑一声，“很快就是前夫了。”
　　“不，不是的，我……”
　　“那你可知道她所绑架的是什么人？”警察从资料袋中拿出两张照片，“根据那几个去自首的人描述，他们拿了她的钱，按照她的要求控制了两名人质，然后又让那两名人质开着一辆没有刹车，而且还安装了炸弹的车从山路开了出去。经过我们的寻找，已经在一处山崖下找到了那辆车，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不用找了，我们就是那两个人。我们在那车掉下去之前就已经从车上下来了，所以有幸，还能保住一条……不对，是两条小命。”
　　“你们就是被绑的人？”
　　警察上下打量着他们，眼神似乎也有些意味难明。

　　大概他们的心里是在想，这两个人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当然，这并不新鲜，新鲜的是……在如此危险的状况之下，他们竟然还能毫发无伤地活下来，而且还自己回家了。
　　如果所有的人都同他们这般幸运、聪明，那他们这些做警察的也不用为了各种大大小小的案子头疼了。

　　“如假包换。”宫翊微笑，“而且不止这样，那几个人也是我们让他们去投案自首的。”
　　“什么？”警察瞠目结舌，没想到这两个年轻人竟然还有这本事。
　　“不过这些不重要。你们要带的人就在这边，我们身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当然也有义务亲自去录一下口供。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宫睿原本睡眼朦胧的，现在精神也全都恢复了。

　　张茹能遭到报应，这还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不，我不会跟你们走的，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是他们诬陷我！”张茹秉持着死鸭子嘴硬的态度，坚决不承认就对了。
　　“张女士，不管你做过还是没做过，我们现在需要您和我们一起去接受调查。如果调查结果证明您确实是清白的，我们也会将您送回来。”警察礼貌地说着。
　　“不，警局那种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去的。”
　　张茹转身就要走，却被宫华拉了回来。

　　“你既然什么都没做过，那为什么不敢去警局？”宫华冷哼一声，“我看你是坏事没少做，所以才不敢去吧？”
　　“老公，你……”
　　“张女士，麻烦您能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察也在一旁催促了起来。

　　现在的张茹算是被逼上了刀山，怎么都下不来了。
　　她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到了要承担后果的时候……她还真是怂啊。

　　******
　　“所以张茹这算是被关进去了？”宫睿被外面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伸出手来挡了挡。
　　“她现在什么都不承认，只算是暂时拘留吧。好在那几个人能识出来张茹的声音，也怪那张茹脑子有问题，竟然是自己亲自上阵联系，现在终于倒霉了。”宫翊也伸出手来遮了遮阳光，唔……确实有些刺眼。

　　“这么说，你们从一早就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做出来了？”宫华在一旁问道。
　　“她一直看我们不顺眼，会做出这种事来倒也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她之前一直都是找茬，现在竟然真的下了决心做出这种事来。”宫翊耸肩，“以前我们忍着，只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不想让爷爷奶奶知道，现在看来……似乎做不到了。”
　　“嗯，做不到了。”宫睿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说话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的。

　　宫翊一眼就看出了异状，想都没想就一把搂住了宫睿：“你怎么了？不舒服？”
　　宫睿眨了几下眼，身体也有些站不稳：“嗯。”
　　“怎么了？”宫华担心地过来扶着宫睿，“发病了？”
　　“没……”
　　“没事，他应该只是低血压、低血糖，这几天也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再加上休息得也不是很好，回去睡一觉，吃点东西就行了。”宫翊紧紧搂着宫睿，生怕他摔倒。

　　“嗯，那你呢？他不舒服你应该也……”
　　宫翊摇头：“我还好，不过他应该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去开车，你在这陪着他。”

　　“放轻松，知道你现在眼前应该是一片黑，别费劲让自己看见，放松身体，有我呢。”宫翊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宫睿的脸上，一阵舒服。
　　“唔……”宫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天昏地暗中，连外界的声音都不是听得很清楚。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