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翻云覆雨》绯村如霜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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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杨无邪的病房，顾惜朝在私人看护的陪同得到保镖与看护的允许，走到病床前，面对依然躺在床上，没有任何醒来迹像的人。
　　“你打算一直睡下去吗？”在看护的引导下，他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让自己的看护先行开，“戚少商差点死在车祸中，你知道吗？听医生说，他的左手可能恢复不到。你还是想等到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顾惜朝的眼睛只能感到光，还是没有看到东西。在来找杨无邪之前，他去过找戚少商。戚少商的恢复很好，只是听到左手有可能恢复不到，他的心就忍不住抽着痛。在想到之前偷听到厉南星与陆小凤的电话内容，他就按奈不住地要来见杨无邪。
　　厉南星与陆小凤说过，杨无邪会是找出凶手的关键。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可以一直都这样睡着？
　　“要说的，我已经说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病房，白愁飞在听到顾惜朝带着责备的话，再忍不住说话。“少商的事，你的事，还有温柔的事，父亲的事，我都跟他说过，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这个世界已经跟他无关。”说到最后那一句，语气已经变得苦涩。
　　“你是……”虽然对白愁飞的声音有着耳熟，顾惜朝还是想不到对方是谁。
　　“我是白愁飞，是杨无邪的恋人。”白愁飞毫不隐瞒，“我真笨，当初答应大哥不能公开跟无邪之间的关系，否则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抿了抿唇，顾惜朝对白愁飞那“不能公开的理由”感到可笑，“你是担心要是公开了，戚远志会受不了，直接把你或杨无邪赶离风雨楼吧。”
　　“不是这样，就算离开风雨楼，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这样吗？我以为你的目的是风雨楼楼主这个位置，你应该是很想得到这个位置吧。”
　　“的确。”毫无掩饰自己的野心，白愁飞也不打算在顾惜朝面前扮演什么痴情善良的恋人。“好像你这个私生子不是也为了得到权利才留在厉南星身边，扮演着乖巧听话的弟弟来得到厉南星的信任？或者更早一步，你的乖巧与听话其实是演给厉复生看，让他把天魔交给你？”
　　“我不是……”
　　“你是的，顾先生。”来到顾惜朝的身边，白愁飞如恶魔一般用诱惑的口吻说着，“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把厉南星拉下来，让你安安稳稳地坐在天魔的最高位置。”
　　“你到底想对南星做什么？”一听到这家伙要对自己哥哥做不好的事，顾惜朝无法冷静下来。
　　“在你的心里，你不是想产除他吗？不是把这个所谓的厉家家主给消灭了吗？”
　　“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说话的是站在门口很久的陆小凤，他本来是想看看杨无邪的情况，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对话。不过，顾惜朝的回答，还是让他满意。
　　“陆警官，你怎么来？”白愁飞暗自因为自己没发觉陆小凤的出现感到懊恼。
　　“我来接我的弟弟。”说话的时候，陆小凤拉起顾惜朝，“是南星让我来找人。”
　　“你的弟弟？”有着不明白地把眼神放在陆小凤与顾惜朝之间来回，白愁飞突然对这两人的关系感到不解。
　　“南星的弟弟不就是我的弟弟吗？一个连公开自己恋人都没胆的家伙，真的不明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要代替戚少商成为风雨楼主。”说话的时候，陆小凤拉着顾惜朝离开。

　　谁也没想到，王小石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家的里。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他们把吊在吊灯上的王小石放下来，再看了看抱着雷纯在大哭的温柔，再瞄了一眼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白愁飞，最后只定定地看着花满楼与西门吹雪带着自己组员各自工作。
　　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要把这一家人都杀光？
　　在案发后的两天，大家又聚在会议室。
　　“没想到连王小石都死了，看来这家人都是在演‘死神来了’。”崔略商有点替戚少商这位前同事难过。
　　“凶手越来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无情清冷的语气带着怒火，“你知道王小石死了，媒体把我们警方写得一文不值吗？我今天又被姓方那家伙召见！”听到方应看那家伙在自己面前不停地说这一系列的案子让警方的形象有多受损，让他多丢脸让他几乎要降职的时候，他真的很想说“我他妈就是为了让你丢脸就是为了让你降职，才放任凶手去人”。
　　阮明正想了想，说：“在戚少商重伤，杨无邪还在昏迷，王小石与苏梦枕都死了，凶手会是白愁飞吗？戚远志的财产，会是白愁飞一人吗？”
　　“只要戚少商还在，戚家的财产也不可能是白愁飞一人独得。另外，你忘了杨无邪也是戚远志的儿子。就算怎么分财产，也不可能分到白愁飞那里。”铁游夏抓了抓头发，有着郁闷。
　　就在这时，法证部的花满楼与法医部的西门吹雪带着助手与资料进来，会议也正式开始。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痛，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初步认定为自杀，不过血液样本我已经交给花满楼。”
　　听到这里，大家都感到奇怪地看着准备发言的花满楼。
　　“西门送过来的血液样本里，发现苯妥英钠，这是一种安眠药的主要成分。”花满楼把死者的照片放在投影仪上，“我跟西门推测，死者是服用苯妥英钠之后，才被吊死在吊灯上。”
　　薜冰带着崇拜说，“花大哥，你好厉害，连陆小鸡的工作都做了，让他失业去！”
　　没想到薜冰来了这么一句，花满楼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点也没所谓，陆小凤打了一个哈欠，“反正我有人养，就算我不工作，南星也会养我，比起那些到了25岁，连恋爱也没有过的人好。”
　　听到这一句，薜冰扑过去咬死陆小凤，当然被坐在她身边的无情揪住了衣领。
　　无情越来越觉得这对兄妹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破坏会议的，“陆小凤，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完全不在状态的陆小凤根本就回答不上无情的问题，反而提出另外一个问题，“你们会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吗？甚至为了某种理由不惜一切杀死对方？”
　　不明白陆小凤说什么，但是这个问题真的让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我想了两天，还是想不到这个理由。要是让我去杀了南星，我想，我一定会疯掉。”只要想到厉南星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伤，他都会抓狂，更何况去伤害最爱的人？
　　薜冰想了想，“不过，如果可以死在自己心爱的手上，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吧。”
　　对薜冰的想法，大家不由扶额，最后由花满楼这个性格温和的来说话，至少不会打击薜冰那梦幻少女心。毕竟有着这样想法的人，都是对爱情有着渴望的小女生，虽然25岁已经不是小女生的年纪。
　　“冰冰，生命是神圣，无论以任何借口，都不可以随便取走他人的生命。”
　　不解地看着花满楼，薜冰有着困惑，“但是，如果我的死让对方开心，那也没有所谓，因为爱着对方，我最希望的是对方幸福。”
　　薜冰的话，还是让大家感到无语。
　　“靠！”听到这里，陆小凤反应极大地拍了一下桌面，站起来要离开会议室。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回头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薜冰，以兄长的口吻说着：“冰冰！把你刚刚的想法给我立刻格式化！两个人相爱，就要为对方好好活着，不是老想着死亡，明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