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短篇）》十九季

2、共葬

　　共葬

　　胖爷爷对一个小女孩道，「小灵，今天你胖爷爷跟你说说你吴爷爷的事.........」

　　那是发生在40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吴爷爷和现在不一样，人很好相处，是个很好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很天真。
　　说到你吴爷爷的故事，就得说说那个你没见过的张爷爷了，他是胖爷爷跟吴爷爷的好兄弟，只是后来折了，你吴爷爷是在那之后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年轻的时候，我们三个是好兄弟，出生入死无数次，说是过命之交也不为过。
　　可惜后来你张爷爷不知上哪去了，你吴爷爷也什麼都不说，就是开始接手他老吴家的事业，问他为什麼，他竟然回我，「胖子，我想给小哥一个能回来的地方。」
　　唉小灵啊你那张爷爷也是个可怜人，没了家，又失忆了，最后还失踪，找也找不著
　　那一找，就是要十年过去了，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出现，就是你吴爷爷在等他。
　　大概是秋天的时候，你吴爷爷带著那枚放在柜里的鬼玉玺去了趟长白山，也不带任何人，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上去了。
　　那时我人在北京，等知道消息时，根本来不及过去。
　　后来你吴爷爷回来了，带著你张爷爷的死讯.........
　　你吴爷爷也是个痴情人，把你张爷爷葬在长白山，我知道吴邪肯定是不舍得，但是后来我问他怎麼没带你张爷爷的尸骨回来找个好地方葬了。
　　你吴爷爷说，「那是小哥这一生的责任，就让他在那尽责吧大不了我以后陪他去........」
　　你吴爷爷从那之后就变了，脸上的表情少了，对什麼事都不在乎，好像你张爷爷死了，他也没活著的意义。

　　小灵啊........
　　你说你吴爷爷疼你吗？

　　黑发的小女孩想了下，说，「疼。」

　　王胖子的眼底滑过一道怀念，又说，疼就对了，疼就对了........

　　女孩不懂他的意思，也不问，就直直的看著他。

　　王胖子摸摸圆肚子，道，你跟你张爷爷很像........

　　女孩儿的名字是吴小灵，他是吴邪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孩子，吴邪很疼他，好像把送不出去的爱都用在这孩子身上了。
　　但是王胖子没和他说这些，只是让女孩多和他吴爷爷聊聊天，说说话。
　　女孩应了，就跑去找吴邪。
　　王胖子看了直叹，天意弄人啊........

　　过了没几天，吴邪来找王胖子，将吴小灵托给他，然后独自一人上了长白山。
　　王胖子没拦他，他知道吴邪看似硬朗，实在命不久矣，只能说，交给我你放心。
　　年过70的吴邪拍拍他的肩，说，谢了，兄弟。
　　王胖子红了眼眶，骂，你们一个两个都先走，明明胖爷才是最老的，以后下地在跟你们两算账！
　　吴邪笑了，蹲下身子，摸摸女孩儿的头，叫他要乖乖听胖爷爷的话，不要调皮。
　　又说，吴爷爷要去个很远的地方，要用很多时间。

　　女孩不懂为什麼两个爷爷虽然笑著，但是气氛却很悲伤。

　　吴邪走了，拖著一身病，带著装备上了长白山，一个人。
　　他没有再出现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真和张起灵死在一起，但是王胖子相信他们会在一起，一定。

　　等到王胖子走了，而吴小灵长大了，他才明白，当初听到的小故事，是多麼沈重。
　　吴小灵认识了一个男人，叫做张念邪，两人谈了恋爱，结了婚。
　　蜜月旅行的地点是长白山，他们登上了很高的地方。
　　吴小灵发现了一块被雪埋住的石碑，上面刻著「张起灵」，而在石碑的旁边，有一具尸体，保持著抚摸石碑的姿势。
　　那尸体，是吴邪的。
　　然后，吴小灵哭了，哭的很惨，他在心底默默的对死去的王胖子说，胖爷爷，他们真的在一起了，真的共葬........
　　吴小灵跟张念邪合力把石碑挖开，看到下面的尸体，一个很俊秀的男人。
　　把吴邪放到张起灵的旁边，再重新埋回去，吴小灵在石碑上加上「吴邪」两个字。

　　吴小灵跟张念邪对著石碑磕了头，才离去，在离开时，他们似乎从呼啸的风里听到两个人的声音。
　　一个吴小灵记得，是吴邪的声音，他说，「谢谢你们........」
　　还有一个是他没听过的声音，是一个很平稳的声音，说，「谢谢........」

　　在将近70年后，吴邪跟张起灵终於在一起了，即便，只是共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