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永夜》紫凰

43、妖灵

　　鉴于剧情的必要，神久夜和燕红叶签了互不干涉条约，就放她离开。这姑娘好歹是未来主要战力的一员，多少给她留点面子。

　　这时，换了一身新衣的小唯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仍旧柔若无骨地从背后贴到神久夜身上，呵气如兰：“姐姐就这么放跑那个小丫头？我倒看不出她有什么值得姐姐忌惮的，莫不是姐姐仍不放心我？”

　　“自然，是的。”神久夜回过头，似是漫不经心地说：“我自不惧她，可我知道你来了，就站在我背后。我若和她打起来，你会帮谁？我不想再一次被你捏住心脏，很疼啊。”

　　“我自然会帮姐姐，我是姐姐的手下败将，妖灵已被姐姐收走，姐姐何惧之有？”

　　“妖灵对你不是必要的，我怎能不惧？”神久夜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伪装的人皮。

　　妖灵不是妖怪的内丹，它类似于第二元神，可以放在体外。对于聂小倩等实力低微的小妖来说，妖灵被夺确实会受制于人，不能离开妖灵太远，一旦妖灵毁去，只怕他们也将魂飞魄散。但九霄美狐这么狡猾，绝对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画皮》里小唯用千年妖灵救了王生和王夫人，结果也没死，而是因违反妖界规则被捉回妖界打入寒冰地狱，五百年后照样出来为祸人间。由此可见，失去妖灵九霄美狐会功力大减，但不足以伤及根源。
　　即便掌握了小唯的妖灵，神久夜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唯一定很想取回妖灵，毕竟没有妖怪会愿意平白损失辛苦修炼来的道行，故而才跟在她身边奉承亲昵，可一旦逼急了，难保九霄美狐不会在背后下黑手弄死她，反正道行还是可以再炼回来的。

　　“如果姐姐这般不放心，为何让我带小倩去见黑山老爷，姐姐不怕我吞了九转魔珠？”尽管说着这种话，小唯的表情却很无辜，若神久夜是男人，说不定真的把九转魔珠让给她好博佳人一笑。

　　“除非你准备用你的千年妖灵换九转魔珠，你会吗？”虽然九转魔珠能增加功力，但吸收来的功力始终不如自身修炼得来的稳妥，九霄美狐不会犯捡芝麻丢西瓜的错误。
　　同理，菇凉也不会犯傻把千年妖灵当九转魔珠吞了，毕竟黑山老妖愿意送出九转魔珠，小唯可不一定愿意丢失千年妖灵。

　　“既然如此，姐姐何苦收我回来？”小唯用苍白的小脸轻轻磨蹭神久夜胳膊：“我在人间本无所凭依，幸而遇到了姐姐，我们姐妹互相扶持不好吗？小唯不是小倩那喜欢阳奉阴违的小狐狸，姐姐让小唯做什么，小唯定会尽心尽力令姐姐满意。”

　　“我让你带小倩去见黑山老妖，你怎么还在这里？”神久夜扯回自己的衣袖，扶着石桌坐下，单手撑着脸颊闭目，不去看小唯那海棠垂泪的柔弱。

　　菇凉才会不告诉你，收你回来是菇凉认错人，察觉自己闹乌龙后又怕你怀恨在心搅乱计划，才把你拘在身边监视，不敢随意使唤，准备等过完剧情再把妖灵还给你……嘤嘤嘤，幸好再过三天菇凉就能解放了，菇凉发誓以后绝壁都躲着你走还不行吗！？

　　小唯一点也不介意神久夜的冷淡，竟席地而坐，任黑缎般美丽的秀发拖曳在地，亲密地把头枕在神久夜大腿上：“姐姐明知故问，那小狐狸一早跟藏在水桶里的书生跑了。我想姐姐大概是不希望我去追他们，反正小倩的妖灵在姐姐手里，天一亮她照样得回来。稀世珍宝总是姗姗来迟，让黑山老爷伸长脖子多盼些时候，他会更加珍惜小倩，到时候别说一颗九转魔珠，再多一颗，想必黑山老爷也会双手奉给姐姐。”

　　菇凉当然不能让你去追他们，不然菇凉何必站在这里堵你？诸葛流云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给你塞牙缝，燕红叶把玄心奥妙诀炼到最高层亦未必是你的对手！让你出手，聂小倩和宁采臣还能有命吗？

　　ＱＡＱ！亲，你这么擅长揣测人心，菇凉跟你演对手戏鸭梨山大好伐！

　　“既然你知道该怎么做，等小倩回来，你再好好教训教训她。真是的，刚让她安分点，她又给我出状况，烦人！”神久夜干脆把聂小倩丢给小唯出气，只要不弄死，怎么收拾都行。

　　“呵呵呵，姐姐果真是心软，小倩那丫头早该受些教训，偏姐姐护着她。不过谁叫黑山老爷看上了她，她还跟阴月皇朝关系匪浅，张口闭口提到六道圣君和七夜王子，姐姐多宠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你是在使激将法，以退为进上眼药吧？都把人送给你出气了，你不会真想把她的皮剥下来做成新马甲？那画面太重口，菇凉不敢看！

　　“对你，我不也是纵着？”神久夜伸手一下下抚摸小唯柔顺的长发，不紧不慢地轻笑：“你就是喜欢将问题想得太复杂，我不过是嫌闷，陪小倩玩玩而已，既然玄心正宗的人也来了，索性再添一点料，会更加有趣。而我要的，唯有九转魔珠，你明白吗？”

　　她的话小唯信不信神久夜不知道，不过聂小倩回来之后马上就被小唯带走，美其名曰“指点后辈”，思及九霄美狐的手段……呵呵，菇凉表示不想做噩梦的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魅姬跟小唯一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再次走出房间，聂小倩已经没了理直气壮的刁蛮，跟在小唯身后低眉顺眼，只要小唯出个声，她就止不住浑身颤抖，看上去比小雪更加怯懦，小唯说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唉，这倒霉孩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七夜一样包容她的。明明是一只没多少实力的小狐狸精，还牙尖嘴利，仇恨值拉得那么稳，自己怎么死的现在知道了么？

　　神久夜知道第二天晚上诸葛流云和宁采臣要来救小倩，顺便偷走小倩的妖灵，索性就让小唯在第二天晚上带小倩去见黑山老妖，然后自己稍微放点水，把聂小倩的妖灵从梦幻城里取出来，随手扔到后院的枯井里。

　　理所当然，宁采臣没有找到聂小倩，十分失望，幸好诸葛流云偷到聂小倩的妖灵，拉着宁采臣走了——反正等天一亮，聂小倩自然会回到妖灵所在处，到时候让宁采臣带着她逃离南郭镇，再也不怕兰若寺的妖精和黑山老妖。

　　诸葛流云和宁采臣戴有隐身符，自以为隐秘，仗着小妖们看不见他们，肆无忌惮地做鬼脸。

　　苦了神久夜，隐身符只对妖怪有效，可菇凉是组装版的，附属技能Ｎ多，两个大活人当面朝她做下流的动作真心不能忍！本来她就对此二人没好感，见两人如此放肆，她脸色微沉，猛然踢开脚边的石子，不偏不倚砸到他们脸上。

　　因为隐身符只能隐去身形，诸葛流云和宁采臣忍着疼不敢出声，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见了。

　　见他们有苦不敢言，神久夜反而起了玩心，故意假作看不见他们，装着被聂小倩气到心情不好，发泄般拿起桌上的水壶花瓶往他们身上砸东西，看他们龇牙咧嘴狼狈逃离兰若寺，方才心情大好。

　　小妖们鲜少见神久夜发火，战战兢兢地肃立垂首，努力把自己变成布景板，忽然听神久夜又笑起来，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唯恐她砸完茶具杯具，把自己拉过去当成沙包捶打。

　　小唯带着小倩回来时，就看到笑脸嫣然的一幕。

　　小唯不改色走到神久夜身边，轻声细语能吹进人心里：“发生了什么好事，姐姐这么开心？可以让我听听吗？”

　　“该开心的不是我。”神久夜转身来到聂小倩面前，露出反派ＢＯＳＳ特有的邪笑，挑起她的下巴，说：“你的情郎特地来偷走你的妖灵，等天一亮，你们就能相聚了。真是痴心的少年郎，他还跟玄心正宗的弟子计划着等天亮城门打开，就带你离开南郭镇，从此天南地北，我再找不着你，也不能逼你嫁给黑山老妖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很兴奋？”

　　聂小倩果然喜形于色，似乎觉得自己的妖灵不在神久夜手上，看向她的表情十分得意。

　　亏得神久夜脾气好，没有提醒这丫头，要得意好歹等安全后再嚣张，菇凉要是在这里直接把丫给灭了，任妖灵在谁手上丫都甭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就这点脑容量，菇凉都替丫捉急！

　　然而小唯脸上的浅笑没了，淡淡说：“他们可真厉害，竟能从姐姐手里偷走妖灵？”

　　“用了隐身符嘛。”

　　神久夜的漫不经心更刺激了小唯，她猛然转过身，似嗔似怨地盯着神久夜看。好在她很快又压下了情绪，柔声说：“姐姐是发现了他们，才故意把妖灵给他们的，那三日后的婚礼怎么办？今天黑山老爷要来下聘，聘礼中有九转魔珠。”

　　“我想让事情有趣些嘛，要玩就玩大一点。”神久夜不以为意，让小雪送小倩出兰若寺，然后对身后的小唯轻声笑道：“我现在通知黑山老妖，说小倩被玄心正宗的人捉走了，他们还夺去小倩的妖灵，要让小倩嫁给别的男人，肥肉在嘴边转了一圈又丢了，黑山老妖能不抓狂？区区两名玄心正宗的小辈，对付得了黑山老妖吗？几个臭道士以为学了点厉害的法术就了不起，敢到我面前来大放厥词，不给他们点回敬，未免太失礼。”

　　阴沉的低气压瞬间一扫而空，小唯又恢复往日的妩媚黏腻，缠到神久夜身边：“还是姐姐想得周到，这南郭镇，有姐姐的兰若寺就够了，何须黑山老妖来分庭抗礼。不管最后是玄心正宗道高一尺，还是黑山老妖魔高一丈，都逃不过姐姐的黄雀在后。”

　　“可惜你那么费心调/教小倩，难得她学的稍微像样点，又让人搅和了。”

　　“真正该说可惜的是黑山老爷，他心心念念想娶小倩过门呢，谁叫姐姐还是舍不得那丫头。”

　　Ｔ－Ｔ……这浓浓的醋酸味是肿么回事？

　　好不容易把话题引到稍微端正的阴谋算计上，咋你不关注黑山老妖和玄心正宗的争斗大事，非要掰回拈酸吃醋的争宠矛盾！瓦擦！不要把手伸到菇凉袖子里乱摸，带着你的百合花离菇凉远一点啊啊啊啊啊！！！！

　　喵了个咪的！你这样调戏菇凉，你家王生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