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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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突然发觉胸口一阵疼痛，是从心脏蔓延开来，随着心跳，一阵一阵的疼痛。原来她不是忘记了，而是自欺欺人的掩埋了起来，以为自己看不见，就能当做不存在。
她没有说话，整个人愣在那里。睡眠不足加上过度用脑让她脑袋疼得厉害，长时间看电脑使得眼睛干涩无比，她已经分辨不出是流泪的酸涩还是用眼过度后的酸痛。她紧张的呼吸让电话的那头十分确定知道她在听，也让她自己知道现在是真实的存在。
夜是静悄悄的，偶尔还能听到风吹过树叶唰唰的声音。
“回来吧，我等你。”
他低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继续割裂着林婉的心，每说一句，便深深的割一刀，如同流出鲜血一般。
他对自己的不回应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一字一句的说着，挖着自己空洞的心。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这么做？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林婉忍住抽泣质问道。
……
“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喜欢我，当我不爱你的时候，你却要求我回去。陆尘……”
林婉哽咽，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原来心是那么的痛，她用手捂住嘴巴控制自己哭泣的声音，可细碎的低泣声还是随着电波传向了电话的另一端，那边就静静的听着，伴着细微的呼吸声，他还在。
那晚的林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枕边湿了一大块，拿起滑落在枕边显示“正在通话中...... ”的电话，那边似乎已经没有声音了，她听了一会儿直接挂断了电话。
事情就这样毫无逾期的发生了，林婉持续几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她真心想把这件事只当做一场梦来看待，但是手机通话记录上那几个小时的通话时间总提醒着她这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婉婉，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林婉抬起头看着段延牧，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挤出一个微笑，点点头。
“我不知道这几天你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它让你非常不安。”
“段延牧……”
“你不需要向我坦白。其实在你进入这个学校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的确先吸引我的是你的容貌，还有你淡淡的忧愁，那是长的那么可爱脸庞上不该出现的感情，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以让你如此压抑。你的忧愁让我渐渐的接近你，被你吸引。”
他黑色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她，眼里同样对她充满了疼惜。可接着口中吐出的话完全和他不对应：“我觉得我很幸运可以成为你的男朋友，但是很遗憾不是你最爱的人。然而，我越是喜欢你，就越不能容忍你的心不在我这里”
林婉听到这里，诧异地看着他，成为他的女朋友的她才是幸运的吧？最起码，这是全校人心中的认知。
“我知道那个他一直在你的心里，虽然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但是我们一直保持着朋友这个关系，丝毫没有进展。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但是……我不想强迫你。虽然和你接吻的时候，也许让你的感觉觉得非常的糟糕。”
“段延牧，我……”她想对他解释说她没有，可是如果是谎言的话，他怎么会看不出。
未等林婉说下去，段延牧一把把她拥进怀中，她能感觉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拥抱自己，身体微微的颤抖，这样的他，林婉从没见过，记忆里，他不是易交的伙伴，而能入他眼的人，哪个不是带着与众不同的身份或地位，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回抱这样的他。
“什么都不要说，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不要让我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记住，我放开你，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
这样的她是幸还是不幸，幸是这样的男人能如此的爱她，然，不幸则是她的心底不是他。
也是自这天起，她和段延牧的关系回到最最初的同学关系，偶尔两个人相见，也只是她冲他点头微笑，他则静静的看着她忍着抓住她的冲动。
他不是非她不行，而是他愿意给她机会等待她回头。
其实她知道，段延牧是爱自己的，他那样的人，是在等待，偶尔他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自己眼神仿佛能把她吸入漩涡，她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期盼，但是就如他说的，她什么也给不起，因为她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人，填的满满的，不留空隙。
经历了一场短暂的恋爱，她明白不是随意任何人都可以替代陆尘，她也不再强求，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学习中去，后来连续拿了好几届的奖学金以及设计比赛的各种荣誉奖项。
手机屏幕终于暗了下去，陆尘的影像也变成黑色的一片。
“林婉，我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为什么你的眼里却只有陆尘？按理说，我这么英俊帅气潇洒聚集一身……”
“很抱歉，因为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不是你。”林婉抬起头，露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那换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追求我呢？”
“以前你不是我的菜，现在么……”邱泽楠低下头避开林婉的目光。
林婉喝完了粥，也懒得跟他废话：“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出差好几日，快去隔壁看看你的‘金屋妹子’吧。”
邱泽楠得令，立刻起身，路过客厅，听到林婉提醒他拿走茶几上的东西。他低头一看，是一枚圆形黑色袖钉。
“喂，这袖口挺好看，怎么就一个啊，那我拿走了啊.”不错的样式，去定制一对一模一样的也不错。
林婉躺在那没动，抬头看着窗外天空上不易察觉的星光，语气却生硬的带着霸气：“放下。”
“咦？这个……”她听到邱泽楠小声的说了一句，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袖钉又被放回玻璃制成的茶几上，接着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17楼的高度，向上看可见依稀的星星，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便是两岸的灯光反射在允江之上后的斑斑点点，尽显繁华都市的色彩。
她的脑中不断反复响起邱泽楠的那句话你还爱他么。
不得不承认，邱泽楠说对了，她的确是想陆尘了。
林婉翘起左手食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已经变淡了的伤痕，淡粉色的新皮肤，他的舌尖舔过伤口的酥麻感仿佛依然存在，就好像柔软的羽毛擦过指尖，所有的神经末梢都为之而兴奋起来。
那晚，他要她看着他的眼睛亲口说不爱他，他笃定地眼神那么自信的认为她还爱他。
不爱吗？真的可以潇洒一笑，爱恨情仇一抛了之？可是心底的那点痛说不行。
爱吗？她害怕，怕自己再受到感情的伤害，当时她倾尽全力的那么爱他，却被打击的遍体鳞伤。
她要如何回答他？
陆尘......
陆尘？
陆尘！
她站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毛毯，走到客厅，茶几上很干净，圆形黑色袖钉孤零零地放在上面，她拿起袖钉，把它握在掌心中。
这次回国，主要就是因为工作，所以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可是林婉看到满桌子的设计稿和文件着实让她头痛了一番。
乔若依去哪里了？她需要有人来清理桌面！说曹操，曹操就到，不过这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干嘛呢？
“若依，怎么了，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我……我……那个……”还没等乔若依把话说完整，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林婉从一堆文件中找出电话，然后示意一下乔若依，让她整理整理干净，电话是安忆打来的。
“林婉，身体好点了么？”
“好了。不过就是发烧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吃了药烧就退了。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
“我要结婚了。”
“这么快！”从回来得知霍远东和安忆在交往，到现在也不过才近一个月而已，这个消息绝对的有压倒性。
“不快了，我们认识也快半年了，再说……我有宝宝了。”安忆说到最后的一句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能听的出话语里的喜悦的心情。
“啊，恭喜啊，多大了？”
“才两个月，所以我说要快点结婚，不然就穿不上好看的婚纱了。”
“酒店什么都安排好了么？”
“都好了，就在徐央的酒店里，户外草坪上。”电话那头顿了顿，话语转得有些小心翼翼：“今天晚上我和远东要请你们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你……可不可以一起来？”
“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同事，我可以说不来么？”
电话那头安忆笑了，语气也变的轻松起来。
“那晚点，你和阿楠、若依一起过来。”
“若依？”林婉将视线转到乔若依身上，她听到林婉喊自己名字也抬起头看着林婉。
“哎呦，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了？瞧我这记性。若依是远东的表妹，我看她还挺有天赋的，你帮我多提点提点她。”
林婉看着一边故意装作忙事情却小声偷听电话的动作：“原来是远东的表妹啊。”
一句话，像是在自己感叹又像是在说给什么人听，果然，不远处的人儿也不装了，直视林婉冲着她傻乐。
“好了，不说了，马上要去开会了，晚上见啊。”
那头的电话急匆匆的挂断了。
“若依啊……”林婉收起电话，靠近乔若依，一脸的奸笑。
若依看到林婉的笑意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她立马想到了在设计部门口遇到的黑面神，果真物以类聚啊。
“组长……林婉姐……你听说我，我哥说为人要低调，能不说就不要说……”
“滴滴~”桌子上的内线电话响起。
林婉按下接通键。
“林组长，我是邱总助理唐雯，现在有个临时会议，请您马上到十楼会议室。”
“好，马上就来。”
林婉挂掉电话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估计这个会开完都过下班时间了，她转头对乔若依说道：“下了班别急着走，你哥和你嫂子要请我们几个吃饭。”
到会议室，就只有设计部的主任和几个主要的工作人员，林婉和他们还不是非常的熟稔，相互之间点了个头，便找座位坐下。
“听说二老板来了。”对面那个好像是设计一室的，叫什么来着，林婉皱皱眉头不太想的起来。
“嗯嗯，刚刚我在电梯里看到了，帅呆了啊，那个新来的谁，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旁边穿着黑色毛衣的附和到。
二老板？真俗气！有必要弄这么个不上不下又完全不做事的位置出来嘛？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