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佐鸣》时焰

9、第 9 章

　　去烤肉店的提议被佐助一票否决，就连预料中的拉面店也没有得到同意，最后结果就是大和满头黑线地和佐二少坐在酒吧的吧台上相对无言。
　　“呐我说大和队长，怎么庆功的话不是在烤肉店才最有气氛的吗？”身后传来鸣人的抱怨声。大和回过头干笑：“哈哈鸣人你来了啊，你好没有进过酒吧吧？成年人的聚会都是在这里的！”
　　“是么？”鸣人抓抓头，小声嘀咕。“之前和好色仙人……”嘴唇抿了抿，在嘴边的话就那样咽了进去，随即假装没什么地笑起：“啊……佐助你也在啊？”
　　“嗯。”佐助应道。
　　鸣人有些尴尬地坐到大和左边，夹在中间的大和瞬间觉得右边的气压降低了一百帕。
　　“那个，鸣人要喝点什么？”大和努力缓解气氛。
　　视线微微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佐助，鸣人兴趣缺缺地道：“随便吧。”还不如去一乐吃拉面呢，恹恹地想着，还以为会有好吃的结果晚饭都没吃，好饿啊。
　　“去一乐。”略低的声线响起，佐助漆黑的眼里带着几分无奈。明明是想像水月说的那样让那个笨蛋酒后吐真言什么的，但是看着他失望的神色，什么计划都抛在了一边。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吧。”把脸贴在吧台的鸣人瞬间有了精神。
　　大和看着看上去傻乎乎的鸣人和不知在想什么的佐助，叹口气，现在年轻人啊……一点都不考虑他这个老人家的感受。
　　“果然还是一乐的拉面组好吃了！”把最后一滴汤汁喝尽，鸣人满意地擦擦嘴角，笑着道。“大和队长你们等下还有事吧，我就不打扰了，谢谢招待！”说着敏捷地跳下凳子一溜烟跑了。
　　剩下来不及反应的大和和脸色看着不动声色的佐助瞬间觉得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佐助看着鸣人的背影，其实可以拉住那个笨蛋的，可是……不想逼他，不想再在他脸上看见无措难过的表情。
　　闭上眼微微叹气，没关系，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来，那个笨蛋最是心软，明明自己遍体鳞伤却还会担心伤他的混蛋会不会痛，蠢到这种地步的人，不抓紧的话，这辈子都没办法遇上第二个了吧。
　　“我回来了。”打开门，对着一室灯光小声地道。脱掉鞋子把自己扔进床里，闭上眼很久却没办法入睡，最后还是无奈地坐起身，“啊……笨蛋果然是不适合想太复杂的东西啊……”他自嘲地笑笑，湛蓝的眼眸微垂。半响，他借着月光起身穿上鞋，走出了家门。
　　夏夜的风微凉，混沌的思绪被风吹着就去了远方。便利店的灯光有些刺眼，他忍不住就走了进去，对着琳琅的货架发呆了很久。
　　坐在路边凉椅上默默拆开了冰棍，在手里捏了很久，冰棍触到空气挣扎着凝了一层白霜，最后还是敌不过地融化成水低落在泥土。
　　像是想起什么，他把冰棍一分为二，大的那份就那样放在空荡荡的长椅。
　　“好色仙人……”他静静地看着手里剩下的冰棍小声地说着，“我终于把佐助带回来了，要是你能亲眼见到的话，也会觉得很开心吧？”他顿了顿，压抑着情绪用力地笑了笑：“我这个笨蛋，终于不用做一辈子了。”
　　“你也见到大蛇丸了吧？这下，就真的是圆满了呢……”
　　“好色仙人……你说人怎么就那么不懂得知足呢？之前佐助没回来的时候，我想着他回来了那就好了，可是他现在真的回来了……我反而觉得更加不安。”自嘲地笑笑，“我总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好色仙人也是吧，总是不能理解大蛇丸的想法，天才什么的……果然不是我们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生物。”
　　他叹一口气，微微抬头看向洒满夜空的星星，“也许哪天睁开眼醒过来，小樱又会告诉我佐助跑掉了，或者……或者说佐助其实没有放下仇恨，或者……或者……他还有别的打算……‘信任’这样的事……明明应该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的人啊……可是我还是觉得害怕。”
　　“佐助……是不一样的……已经不仅仅是同伴或者兄弟那样……好色仙人……”他偏头看向融化了大半在长椅上留下大滩水渍的冰棍。“你就这样跑掉还真是不负责任啊……都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他大大地呼出一口气，把手上剩余不多的冰棍塞进嘴里笑着道：“和你聊天的话还是觉得舒服很多，谢谢啊……师傅……。”
　　站在阴影里的佐助看着鸣人的背影，指尖掐进了手心。
　　越是坚强的人脆弱起来就越显珍贵。
　　因为他们都喜欢把这些东西偷偷藏起来，而不小心见到的人，都会恨不得把全部奉上只想换他一个笑容。
　　吊车尾的……这些话，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