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佐鸣》时焰

4、第 4 章

　　“怪物！”
　　“听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通过考试啊。”“是啊，他那样的人，当上忍者才让人觉得可怕呢。”“是啊，他可是……”“别说了，走吧。”
　　那样的眼神，厌恶的，恐惧的，不屑的，却又隐约夹杂着什么看不分明的情绪，孤单的秋千上那抹灿烂的金色都暗淡起来。
　　很生气吧，很难过吧，很委屈吧，鸣人。
　　好想早一点，再早一点认识你，那时候，就算只是和你说说话，都能换来一个你最灿烂的笑容，好像……从十二岁那年分开以后，每次见到你，你脸上的表情，就算是笑着都夹杂着苦涩。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力量，但是，我却不能舍弃他，为了复仇。”
　　白痴……你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他说这样的话，让你，想起了我吧……
　　为了复仇，连自己都愿意舍弃的我。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这样的我，连自己都觉得厌恶的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一再难过。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舍弃你。
　　就算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三年后再见到你，本以为早就死寂的心的跳动让我觉得慌乱和恐惧。那个追在我身后喊着佐助的白痴笨蛋吊车尾，他的光芒终于崭露，明明算不上多妖冶的相貌，被认真看着的时候却让人觉得灵魂都在颤动。
　　害怕你让我再次忘记仇恨，想要抹杀掉你，却不敢想象真的失去你之后真正的死寂和寂寞。
　　“就算明知道是错的，可是，却没办法拒绝，因为孤独。”你和我，比谁都能理解这样的话吧。
　　九尾说，杀掉你的话，我肯定会后悔的。
　　明明应该不屑地嘲讽，却只冷漠地站在那。
　　就当是我不屑嘲讽，不屑为了这样的问题开口。
　　可是……明明应该任你被九尾吞噬，却还是忍不住出手，不想你为了我，借用九尾的力量。
　　越是强大的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我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我不能承受这样的代价。
　　那一剑，佐井肯定会挡下的。
　　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因为他和我太相似。
　　从长相到内里。
　　只是，我在变成曾经的他，而他，在变成曾经的我。
　　天才的我，别扭的我，像个笨蛋一样为了保护同伴奋不顾身的我，有你……陪在身边的我。
　　所以才会明明是个另有目的的工具，却说着想要守护我们之间的羁绊。
　　白痴，你果然有能力把周围的人都变得和你一样。
　　但是我还是很讨厌他。就算情绪这样的东西早在三年前被我通通舍弃。
　　如果……因此被你忘记……
　　我……
　　只是稍一想象就觉得压抑得呼吸都困难，想要把看到的东西统统毁掉的绝望。
　　“太弱了……”
　　“都是因为我太弱了……”
　　“所以，才会没办法把佐助带回来……”
　　白痴……别哭了。
　　单手捂住眼睛。我从来只能想象，看着我的背影的你，会有多难过。
　　一步一步上前，“不……不是的……。”颤抖着开口。
　　哭声骤止，佐助心跳慢了半拍。
　　跪伏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不……是的？”半是疑惑半是迷茫地重复着。
　　蹲下身直视着那湛蓝的眼眸，“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是因为你太弱了，真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是因为什么？”
　　佐助一怔，是啊……那是因为什么呢？因为恨太深刻，因为太过骄傲所以不懂回头，因为以为失去太多不介意再失去一点，因为以为你会一直一直在我身后，只要我一开口，你就会像个傻瓜一样笑得比什么都耀眼地说好。
　　“因为……我太愚蠢了。”
　　是啊，太愚蠢了。
　　明明你是不一样的，明明最宝贵的东西就握在手心，却将它狠狠摔下。
　　“才……不是那样！”
　　异变突生，猝不及防的力道将自己狠狠甩出去，完全没有防备地狠摔在地上。
　　“我太弱了……太弱了啊！”喉间不住发出低哑的嘶吼，澄澈的蓝眸染上嗜血的鲜红，眼角诡异地拉长，整个面容都变得狰狞起来，大量不详的查克拉从身体里溢出。
　　九尾化了么？
　　来不及多想，鸣人身后的尾巴已经增加到三尾，而第四条尾巴正蠢蠢欲动。
　　“鸣人！”大喊着试图拉回他的理智，眼看着九尾的查克拉将鸣人的皮肤烧毁，只觉触目惊心，原本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不敢碰，怕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次造成伤害。
　　“啊啊啊啊！！！”痛苦的嘶吼让他顾不得其他，一把拽住鸣人的手臂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