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兵荒马乱的爱情》铮河

8、第 8 章

　　079

　　我们的魔药大师从来不需要别人怀疑他制作魔药的水平。

　　所以，仅仅是两个小时之后，三种新鲜出炉的魔药成品已经分别装瓶。

　　动作熟练，技术精湛，质量完美。

　　斯内普拿着几瓶新鲜出炉的魔药回了自己卧室，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男孩。

　　当年那个不甚安稳的男孩子，现在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卧室的床上，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活力。

　　很明显，哈利这两年过的不好，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斯内普不禁问自己，当年自己和哈利保持那样的关系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你害死了他的父母，现在又害了他本人。

　　西弗勒斯•斯内普，承认吧，你就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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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很瘦，瘦到斯内普一只手就能轻松的将他扶起来喂药。

　　斯内普对待没有意识的哈利很温柔，大概来源于这个男人别扭的本性，总是不习惯在别人的面前示好。

　　过去的哈利也一直是这般瘦小的可怜，只是不像现在，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似的。

　　事实上，巫师界的救世主就是这副样子，不想人们想象中的那样，那副钢筋铁骨的样子，但是也从来都强硬的要命，绝不是什么好啃的骨头。

　　斯内普的指尖轻轻地碰触到了男孩痩削的脸颊，脖颈，还有手臂上此时已经被魔法淡化的伤疤。

　　真是个到死都不让我安心的蠢狮子……

　　我们竟然，竟然都活下来了。

　　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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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前

　　哈利自小失去父母似乎带给他了与生俱来的自卑感，总是患得患失。

　　那段时间，斯内普和哈利还处在尴尬的冷战状态，除了上课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起初，哈利的大脑封闭术进展还是不错的，他学着保护那些容易牵动他清晰的记忆，甚至有的时候会主动设下陷阱隐藏自己的过去。

　　直到某一天，哈利情绪极不稳定的去上课，当时的斯内普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他一直在避开哈利，甚至没有发现哈利的不对劲就开始入侵。

　　哈利的情绪几乎瞬间崩溃。

　　塞德里克的死亡，父母离世，悲催的童年记忆，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绝境……

　　哈利几乎像是第一次上课那样，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摊开，毫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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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难得的给了哈利休息的时间。

　　这一休息就过了很久，他面无表情的坐在哈利身边，即不离开，也不催促，似乎是在等待男孩说些什么。

　　这种沉默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哈利才糯糯地开口。

　　“教授……我能活下去吗？”

　　斯内普眉头一皱，所有人都为了这个小屁孩舍生忘死，他自己却竟然还这里犹豫不前。

　　他刚想回过头痛批一顿，这个连格兰芬多唯一的优点都丢掉的男孩，却被男孩涣散和无助的眼神愣在了当场。

　　“我不怕死，”男孩声音有些嘶哑，仿佛很痛苦似的，“我怕死的不明不白，我怕直到死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人们总会接受现实，无论它是否讨你的喜欢。”

　　“可那不是信任，今天他们相信我，明天他们就不会相信我了。”哈利匆忙地摸了摸眼泪，也不吱声，只是愣愣的看着斯内普。

　　提到信任这个词，斯内普也不再开口了，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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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那我们会活下去吗？”

　　哈利一双碧绿色的鹿眼，直勾勾地看着斯内普，仿佛在祈求什么似的。

　　斯内普恍然大悟。

　　哈利的困境不在于也没有人相信他，而是他急需一个需要让他依赖的人。

　　一个足够强大，足够亲近的成年人。

　　斯内普很想告诉哈利，自己很可能活不下去，但是……看到那双眼睛……

　　算了吧，斯内普，就当是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

　　他只是……只是需要一点点希望而已。

　　“当然，”斯内普口是心非的说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会有人一直陪着你的。”

　　我相信你会有一个完美的人生，虽然这完美恐怕与我无关。

　　084

　　四年后

　　其实，斯内普从未奢求过会活下来，甚至他对于死亡完全听之任之。

　　好吧，他承认，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下来的，只是不知道这小鬼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醒过来。

　　是的，醒过来……

　　没有战争，痛苦，罪孽，一片漆黑，连阳光都没有的地方。

　　他其实并不喜欢神话阳光。

　　阳光下不仅有春暖花开，也有罪恶的杀人越货。

　　从那种一望无际的平静里，自己似乎被什么人强拉了出来，然后远离了那份让人留恋的平静——他以为他一直向往的东西。

　　不论那是地狱还是天堂，总是是个归宿。

　　可惜，一旦回到现实，他依旧是那个可怜巴巴、一身罪恶的可怜虫。

　　085

　　想到这里，斯内普有些烦躁的拉过男孩的身子，一手打开玻璃瓶，似乎想帮昏迷中的哈利硬灌了下去。

　　不过显然，睡梦中的哈利不太配合，紧紧皱着眉头，他蹭了蹭枕头，顺便把脸埋了起来，试图反抗这种味觉糟糕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肚子里。

　　我们的教授大人也不着急，拿着魔杖随手从空中招出了一个金属的小撬棒，看来教授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状况了，他一手扶正哈利的脸，另一只手熟练的拿出工具撬开了哈利的牙关，直接将魔药底朝天地灌进去。

　　哈利似乎总是会受伤，无论是在战争时期还是非战争时期，久而久之，时常给哈利“处理后事”的斯内普也练出来了一手绝技。

　　当时男孩还抱怨过，说他一点也不浪漫。

　　尽管自己，只是无数次的对这话嗤之以鼻，故意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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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尽管在无数次成功的被实验后，我们的救世主还是第无数次差点被呛死。

　　被呛到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的教授不愧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药效的作用和味道也是成正比的。

　　如他本人一样，良药苦口。

　　药效虽好，可惜，不够委婉，辛辣的要命，很少有人能了解这种直白的好处。

　　可惜，自己偏偏喜欢了一个这种性子的男人。

　　哈利神神在在的想，自己是不是有m倾向，竟然喜欢这种毒舌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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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药呛醒的男孩不满的看着自家教授，一双大眼被呛到泪汪汪的，似乎在控诉男人在欺负自己似的。

　　不过斯内普显然不是装可怜就能随便打发了的人，粗暴的把哈利扔回了床上，丝毫没有哈利昏迷时的温柔和耐心，一脸的不耐烦。

　　哈利在心里暗骂，这个男人无论死多少次，也是这副别扭的样子。

　　“虽然我知道结果但我还是想问，”才醒过来的哈利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来，“你是真的想救我而不是谋杀我吗？”

　　说完后哈利自己也笑了，似乎这场景就像是回到了当年自己和教授刚刚相恋的时候一样，非要从男人嘴里问出“他在乎自己”这句答案来。

　　可惜，因为男人的别扭，自己没有一次成功过。

　　直到他死，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088

　　“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对他卑微的魔药教授心存信任。”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回答到，伸手扶起了哈利，帮他摆好了身后的枕头。

　　“如果你肯改良一下你魔药的味道我一定感激你。”哈利自动忽略掉教授的表情，语言，动作和心理，自顾自的开口。

　　“打败黑魔王的黄金男孩，魔法界的救世主，不知你可否屈尊告知你的魔药教授，你的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名声和声望不能代表一切。”哈利将一年级时教授在课堂上说的话打包送回，“教授真是有先见之明。
　　”
　　小哈躺在床上仰视身高将近190的教授，貌似满怀敬仰的说道，实则装疯卖傻，不说实话。

　　089

　　“够了，波特！”

　　地窖蛇王的脸色黑的可以媲美锅底，“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我的估计，明天的报纸上应该就有了。”

　　哈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一副不怎么合作的姿态，让人没由来的牙疼。

　　“我想我没有去了解我们救世主影响力的想法，如果你……”

　　一看到教授要喷毒液，哈利立刻举手投降，“他们认为我是伏地魔的魂器。”

　　斯内普猛地坐起，眉心的褶皱再次深深皱起，“魔法部什么态度？”

　　哈利打断了教授的话,向后使劲一躺，又开始厚着脸皮撒娇耍赖，“我想睡一会儿。”

　　“波特先生，我记得这是我的房间。”

　　“教授，我家还有30个傲罗守着呢。”某救世主无耻的回话。

　　斯内普皱着眉看着哈利，认真的思考，这算不算是恃宠而骄！？